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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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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瞬间烧的很,看着那边洋洋得意的恬芝。我的手就招呼上去了。我断然没有想到她会将这些东西拿来给我,委实是过分了些。嬉笑打闹半晌,恬芝气喘吁吁地抱着“宝贝”溜之大吉。我站在那里,倒是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跑远了,恬芝还不忘回过头来给我做一个鬼脸,恼的我直跺脚。
“这是怎的,将本帝的锦妃气成这幅模样?”
我断然没有想过,天帝会在这个时候来凤宁宫。我猛然回身,看见笑意纷飞的他。我想,他大概从未意识到自己笑的时候是那样的俊俏,夺了女子的心魂。
半晌,我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正欲俯身,天帝将我一把拉入怀中。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炽热。下一刻,他便将唇覆盖在我的唇上。我刚想要推开他,终是想起方才恬芝的话。若是有了孩子,他大约应当待我不同。而母亲也许再无后顾之忧。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此时此刻,他只是我的丈夫。
他的吻结束,仿佛过了千百年。天帝看着我的眼神依旧炽热,将我打横抱起去了我的寝殿。衣衫褪去的那一刻,我似乎听见门外宫女嬉笑玩耍的声音,又听见他们来来去去匆匆的脚步声。*欲盛,我知道,我逃不过了。
芙蓉帐暖春宵短,谁知其中人儿泪?
翌日。
我醒来时,天帝已然苏醒。我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就不由得发烫。天帝手臂一伸便将我拉进他的怀中。贴着他冰凉的肌肤,我的脸愈加的烫。
“都已经是本帝的侧妃了,怎的还这般的害羞?”天帝低沉的笑意在耳边响起。我羞得将自己藏进被中,免得一会儿被天帝笑话。
可是,却没有了声音。等我鼓足勇气从被子中出来时,天帝已经离去许久。
恬芝端着盆子进来,笑意难忍。她引着凤宁宫的众宫人,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两个灵巧的宫人伺候我穿上衣衫,我冷冷地道:“何来喜?”
“自然是娘娘成为这天宫后妃中的第一人。”
我惊诧地看着恬芝,道:“此话怎讲?”
恬芝神秘一笑,道:“来时娘娘自会知晓,何须急于这一时?娘娘快些梳妆,前去见上皇和皇妃。”
我还在想着恬芝方才的那一句话,只是木讷着让他们为我梳妆。
据说因为天后美艳不减当年,在上皇退位后便不得再以天后称呼,便被世人称作皇妃。上皇和皇妃住在永宁宫。这永宁宫离凤笛轩倒是不远,两所宫殿却是大不一样。永宁宫的奢华比不过凤笛轩,可是,这里远要比凤笛轩热闹许多。
我进了大门后,一个嬷嬷装扮的宫人引着我前去。愈走就愈是幽静,走到一处亭子前,嬷嬷示意我自己进去。亭中坐着一位老人和一位同天帝有八分相似的年轻人。我施了施礼,道:“上皇万安,皇子万安。”
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便应当是天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慕容宣墨。他与上皇同住永宁宫,深居简出。嫌少有人知晓他的模样,看着他略微惊讶地脸庞,我便是知道我猜的没有错。
上皇将最后一颗子落下,看着我,道:“不愧是苏家的女儿,生的果然是水灵。难怪玄儿看着喜欢。”
宣墨贼兮兮地笑了,道:“父皇,你看这皇兄都已经有了宠妃。何时也该让儿臣娶亲了?”
上皇闻言一笑,道:“你倒是说说看上了那一家的姑娘?”
“是凤笛轩的那位。”
上皇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道:“你倒是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想要娶卿笛,就连你皇兄都不够分量。”
宣墨讪讪一笑,道:“是她身边一个叫花晏的女子。儿子看了很是喜欢。”
上皇含糊其辞地说道:“也罢,来时,我同卿儿去说上一说,给你讨来便是。”
宣墨嬉笑着找了个借口便走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对我挤眉弄眼的笑笑。

、【番外】解语花(8)

第八话
宣墨如此倒是让我很不适应。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上皇看着宣墨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有几分不舍,有几分无奈,亦有几分怜惜。他狠狠地叹息一声,转身回到那棋盘旁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棋盘。许久,许久也不曾同我说上一句话。我看着上皇,他神色投入,大约是忘记我还在这里吧。
我在那边站了许久。看着上皇将棋盘重摆了数次。走不得,动不得,只得对着地砖发呆。待我再注意到天边时,那一面已经被染上了大片的红色。我试着唤了声上皇,这才注意到上皇已经入眠。晚风吹过,丝丝凉意,我只怕这上皇冷着,到时,又少不得天帝忙活一番。恰巧以宫人经过,我便轻声唤来,命她前去取一件披风来。
“你倒是十分上心。”不知何时,宣墨归来。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万分不适应。此时,那宫人将东西取来,我便择了空子避开他的目光。
我万分未想到,上皇竟然在此刻醒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心都看穿。我下意识地避开。上皇笑了笑,道:“画锦,你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难怪玄儿会在那样多的侧妃中选中你。”
我牵强地笑了笑,若非那一日柳卿笛的那一句话,我又怎会成为这众人中的一个?
我福了福身子,道:“上皇过奖了。一切都还是阁主的恩典。”
上皇爽朗一笑,道:“过奖了?若是我这样说是过奖。那怎样才算是夸奖?卿儿,那孩子?”上皇说着也是叹息。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上皇。上皇又继续道:“竟然可以将卿儿*天宫,我怎能不说你是善解人意?”上皇桌子一拍,那一盘棋子散落在地。我亦是这时才意识到上皇今儿诏我前来,并非是想瞧一瞧天帝的宠妃长什么样子,而是问罪。问逼走柳卿笛的罪。
我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上皇,阁主并非是妾逼走的。”
上皇笑声讥讽,道:“不是你?莫不成还会是旁人?卿儿的身子向来不好,若不是在天宫有灵术制约着,卿儿怕是早就没了。你此番煞费苦心的将卿儿逼会麒麟仙山,不是想要了她的命是什么?”
我苦笑,听上皇此话之意,怕是早就已经认定了我是逼走柳卿笛之人。多说无益,倒不如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宣判,兴许还来的快些。
我不言,宣墨不可能不语。他嬉笑着说道:“父皇,这卿笛的性子一向是古怪的很,兴许此刻走便是她自个儿的主意。怨不得旁人。”
上皇闻言冷嗤一声,道:“宣墨,你莫要说你不知道你皇兄对卿儿的情。”
这一刻,饶是宣墨都陷入沉默。许久,他才说道:“父皇,皇兄之心人人皆知。只是,这卿儿永不可能为天后。父皇,我们应当劝劝皇兄早立天后为宜。”
“为何不可?我怕不久,这储君的娘亲都是卿儿。”
宣墨皱眉,道:“只是这卿儿……”
这一次换上皇不再言语。许久,他才命宫人将我扶起来,一脸的疲惫摆了摆手,道:“先将天妃带下去吧。今儿就宿在永宁宫,明儿再找天帝过来。我有要事同他们说。”
跟着上皇的脚步,宣墨情感莫辩地看了我一眼紧随离去。
上皇将我安置在西偏殿。
夜深人静,我站在窗边,看着夜空。
凡人都说天宫极美,他们何曾见过天宫的寂寥。母亲也曾说天宫繁华,或许母
亲不知道这天宫和王府都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我想明天大约又是一场审判吧。柳卿笛这一走倒是不要紧,只可惜让上皇都将火发到了我这个不明所以的人的身上。
窗外的夜空是那样的璀璨。我和上帘子。
恬芝热了一晚粥,道:“娘娘,你也莫要想的太多。上皇待人一向温和,又同阁主情如父女,难免会将气撒在您的身上。兴许明个上皇气消了就好了。”
我苦笑,道:“会好吗?”
恬芝一个劲儿地点头,那般肯定的模样倒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道:“也罢,你且先去歇息罢。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好了。”
我将恬芝推了出去,床榻辗转,又是一夜无眠。
次日一大早,我就被宫人给拍醒。是昨个儿引我进宫的那位嬷嬷,嬷嬷见我醒了便也不多说什么,命人将我弄起来洗漱穿戴。不过半个时辰就将我装扮好了。嬷嬷静默垂首,许久才道:“娘娘,阁主已经恭候您多时。请随婢子来。”
我出了门才知道已经是艳阳高照,难怪方才那些人动作都是那般的快。
到了正殿。
上皇和皇妃坐在正殿中央,宣墨落座于上皇左侧,天帝落座于右侧。而柳卿笛则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瞅了几眼,这殿上坐着之人的脸色,可是都不怎么好看。唯有天帝将目光时不时地投给柳卿笛,带着心疼。
我看了看皇妃,又看了看卿笛。这大约是皇妃的缘故,才让柳卿笛跪到现在。
我匆匆进屋,道:“画锦给上皇,皇妃请安。陛下、皇子万安。阁主安好。”
我跪在柳卿笛的右侧,她偏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她的脸色已经不可用苍白一词来形容。我忍不住问道:“阁主,这是?”
柳卿笛虚弱地摆了摆手,道:“本座的身子羸弱,一向是如此。”话未说完便已经咳了两口黑血,这显然是中毒的征兆。
我惊诧,道:“阁主,是谁给你下了这般重的毒?”
我的话宛若一个重大的石头砸入沉寂的湖。我看着殿上的众人,脸色都难看极了。上皇的手紧紧攥住桌角,皇妃也是面如菜色。短暂的沉默,天帝最先从位子上冲下来,抱住柳卿笛,道:“卿儿,你?”
柳卿笛倔强地推开天帝,用手拭去唇角的污血,道:“本座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劳陛下费心。不过是前些日子兔族的王前来给本座送了些珍贵的药材罢了。能有什么事情?”
上皇道:“来人,宣太医。”
闻言,我大惊。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父亲。

、【番外】解语花(9)

第九话
永宁宫。
西偏殿。
我手脚冰冷地站在一旁,看着一屋子的人忙来忙去。我想要上去帮忙,却被天帝一道狠戾的眼神给吓退了回来。
看着那些人来人往约莫着有两三个时辰才慢慢散去。躺在床榻上的柳卿笛脸色依旧苍白无色。在太医说过她并无大碍时,上皇和天帝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倒是皇妃的脸色不怎么如意,看她的眼神大有要让柳卿笛这一刻就驾鹤西去的意思。皇妃恨恨地咒骂了一声,上皇给了一记警告的眼神,她便不敢再说什么。
上皇和天帝歇息了片刻,天帝便命人将父亲带了过来。
父亲的鬓角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一年多不曾见过父亲,父亲变得愈加的苍老。我想要走上前去将跪在那里的父亲扶起来。可是,我知道若是我这样子做了,大约父亲是没有活路的。我看见父亲在看见床榻上的柳卿笛时,脸色惊诧之色难掩。
少顷。
天帝道:“你可曾给阁主送过什么?”
父亲大约也是将事情猜到了一二,磕了磕头,道:“前些日子,义彦智者给本王送了些许药材。本王思索着这阁主的病久治不愈,便是想着给阁主送去。替陛下分忧。”
这一次换做上皇冷嗤一声,道:“兔王这个忧分的委实是好极了。若是这药劲儿再重上些,只怕,这麒麟仙山又要易主了。”拍案而起,惊得跪了一地的宫人。
父亲又是磕了磕头,道:“本王不明上皇所言。”
上皇正欲说着什么,天帝冷笑着打断,道:“王爷这一法子委实是好极了。若是弄掉了阁主腹中皇子,这一次,怕是本帝要整个兔族陪葬。”
此言一出亦是惊了所有的人。何曾会有人想过,这最先有子嗣的人竟然是柳卿笛。
上皇和皇妃惊异地看着天帝。许久,上皇才道:“玄儿,此话当真?”是难以掩去的欣喜。上皇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又叫人宣来太医为柳卿笛把脉,太医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应了天帝的说法。
皇妃负气离开,上皇欣喜万分,拉着天帝的手便是开始商量着柳卿笛的册封仪式。
许是这里的声音太过嘈杂,柳卿笛醒来,却是唤了父亲一声,随后又道:“王爷,近来可是安好?”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让人捉摸不透,脸色苍白,却还是那样的高傲。
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父亲盯着柳卿笛看了半晌,道:“自然是安好。”
“简妃前些日子来本座这儿,给了本座一包东西,说是你叫她来的。可有此事?”
简妃?我从未在王府的后妃中,听过此人。父亲的眼睛一亮,恨恨地说道:“是。”
“倒是回去将这贱人给本座杖毙,本座便再不追究。若非如此,本座可是要让整个兔族偿命。”
父亲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说了说个是才被柳卿笛给放过。
我看着躺在床榻上那个虚弱的美人,总觉得这事情并非就这样完了。可是偏偏在往后的几个月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几月,眼见着入了冬。
柳卿笛的身子愈发的差了起来。时常是连屋子都不出半步。就连天后的册封仪式都推迟了去。天宫中有人说,这柳卿笛腹中的孩子早就不保,这数月不曾出宫,天帝陪着不过是安抚她失子的伤痛。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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