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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蚀骨强宠 恶魔夫君别碰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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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叫她忍,万事皆忍,什么都忍,可是这忍之一字,岂非是以水浇灌这被刀割伤的心啊!!那可是多痛的啊!!

可是,尽管痛,她却还是只能忍!

叹了一口气,“那么麻烦姑娘带路吧。”

双儿看着小姐,委屈地眼眶一红,这些天来,小姐每每叹气,而她的心头,每每一痛。

她只恨自己不能替小姐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她如一只母鸡一般,护着晚清道:“这位姐姐,双儿想请问一句,这就是凤家奴婢对主子应有的态度吗?”

“主子?!”黄衣女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冷一笑,语气更是如从鼻孔喷出一般:

“只不过是攀上了老太奶,也不想想自己是何等人!自已也就罢了,还害得爷让人笑话!!”

“你!!!”双儿一听,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也是从未与人争吵过的,一急,根本找不出词汇来,只是憋红了一张脸蛋儿。

“双儿,别说了。凤老太奶还在等着呢!劳姑娘带路。”晚清拦下怒火中的双儿,知她是护主心切。虽也觉得这措辞极其无礼,可是她不想再惹上任何的事情了,她的心中,经不起太多的变迁了,别人爱如何想爱如何说也罢,她只想求一片平静。

本就没指望在凤家能有什么好的处境,好的地位,这样也是意料当中的。

双儿有点不甘心,可是看了看小姐,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黄棋有点奇怪地看向晚清,她倒是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是如此好说话的一个人。只是不管如何,爷那样谪仙般的一个人,娶下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妾,别的不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看不过去了。

不过也是仅此一眼,就领着她们走了。

凤舞山庄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庄。

里面竟是十分之大,只怕二十个侍郎府也难及一个凤府。她未见皇宫,只于书中读过,可她想,纵是皇宫,想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整落凤庄,乍看之下只觉得雅致而处处宽广,可仔细看下去,才惊觉样样昂贵。

四大花园,应着花的四季花季,以供主人能在适合的季节可以赏到适合的花。园中的花更是种类繁多。

不过晚清倒嫌那有点儿杂乱了,其实爱花人当有最爱,而若是鱼杂而种,不分种类,不分喜爱,只求名贵稀奇,那么也只能是显示贵气,倒有点摆着好看,只能悦目,而根本达不到赏心。

脚下踩的,皆是黑色砖石,色泽黑亮,倒可映出人的模样了,而且主人聪慧,在那砖上皆有雕着浅浅的纹理,天下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土里种的,但凡想得出来的景致,皆可从这一块块黑色大理石中找出。

可想而知,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出现这样的效果啊!!

富贵的凤家

亭台楼阁,都是白玉石砖,可是那白玉石砖,却非一般人家所用,从那无瑕的石体,还有那玉润般的触感,晚清知道,这当中昂贵。原来只知他凤家富贵天下,却不想竟是富贵至此,只听说是短短数年才有的财富根基,竟能至此。不能否认,这个凤孤,确实天生是商界奇才。

整个凤庄,皆是以黑色与白色为主,倒是有点儿冷清,只不知主人是否如此?

不过这样的风格,竟是与适才的百花不相符。细想之下,也知一二,一府有男女二主,难免刚中有柔,各有所爱。那凤家大夫人,可不是在凤家已经住了许久,可不是当真刚娶进门的。

只是这样的感觉搭配着有点儿怪异罢了,就连双儿也看出当中的不协调,奇怪地小声嘀咕:“这庄中的感觉也真是奇怪,又可见冷清,偏偏又有点儿俗气!”

晚清缓缓道:“一庄若有二主,便有二感,并不为奇,毕竟花草可换,这地砖回廊却不是说换可换的。”

她说得小声,而且与那黄衣女子也隔了几步,却不想那黄衣女子惊讶地回头,那眼神极复杂,却只是一瞬间,又转回了头。

她这才想起,似乎,凤家武者出身,想来侍婢也多多少少会点武功的,而她知道,习武之人,可是耳听八方的。

于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话说多了,终究是不好的。

好一会儿才到了老太奶所住的安月轩,才走进去,就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晚清首先走至凤老太奶面前向她行了礼:“孙媳妇晚清给奶奶请安。”

“好了,晚清也不是生人了,不必行此大礼。”说着已经亲昵地牵扶了她起来。也是,在云来寺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十分相熟了。

“谢谢娘。”她温娴一笑,颔首点头,而后拿起一旁早有下人备好的荼,递去。而后转身,准备去向她的夫君与凤家大夫人行礼敬荼。

微一抬头,看向她的夫君。

只一眼。

手中荼盏砰然落地,清幽的碧螺春香气散开了满室,迷了人心,幻了人影。淡绿色美好的荼水键了月白长裙仍不自知,炽热荼水烫红了手仍不自知。

她只是刹那间白了容颜,眼中,是不信、是惊惧、是不解、是恨意、、、、、、

无人可诠释。

这个男子,这双凤眼,美好的弧形里透出的冷漠无情与残忍,她是不会忘记的。

那是这整整半月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噩梦,是每个夜晚惊出她满身汗水的魔眼,她怎可能会忘记,怎可能会认不出呢。

这个男子!!

这个男子!!

她的夫君!!

竟然就是毁她清白名声,让她声名狼藉的男子。

她不会认错的,这一双眼睛,那一夜,就是以着这样的冷漠毁了她的。

凤老太奶见到此情景,虽不明,却是知道必有原因的,她是深知晚清为人的,能让素来安静而镇定的晚清有如此大的反应,源头必是不小。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烫伤了手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而后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道:“晚清,没事吧?”

晚清方从大惊中缓了过来,看向凤老太奶,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又看向了凤孤。

那里能没事,那可是刚刚沏的荼水啊,小姐的手都组烫红了,双儿心疼地扶着小姐,轻轻呵着受伤的手,她也不清楚小姐忽然间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小姐,她还是头一次见过的呢。

水柔也是抢了上前:“姐姐没事吧?”

反眼凤孤,只是冷眼看着,心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他当然知道上官晚清为何如此表情。

他只是想不到,那一夜他身穿夜行装,只留了一双眼睛,她竟然还能认得出来,未免让人惊讶不已。

这个女子,该怎么说呢,是不一般的聪明才慧,还是天生就有这本事,竟只从一双眼睛便能认出他。

只是不管如何,那也无妨,毕竟,为了掩住秘密,他原本想要派人去的,后来怕奶奶知了又生事,才自己去的。

所以整件事情,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他与上官晚清知道。可谓毫无证据的。

等坐到椅子上,上了药,晚清才渐渐平息了心神。眼神软了下来,她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一细想下,又如何会不明白整件事情的原诿呢?

只是想不到,这个凤孤,竟是如此歹毒之人,而她,却成了别人美好姻缘下的葬品。

凤孤!!

这两个字,至此开始,便如毒蛇般缠入了晚清的心间。那是一种费尽了心神心血的恨,凝形而成了住在心间的魔。

她恨啊!!

恨得银牙也咬碎了!

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

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可证明是他而为,更何况,纵然有证据又能如何?

他的强势!

她的柔弱!

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想通了也只是痛,更深的酸痛。是恨,更浓的恨。

有时候,晚清真的可恨自己的冷静,为何要想那么多呢?

她倒希望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地指出他的罪行,而后再大闹一番,泼妇也罢、失礼也罢,其他的什么也别顾了,终究还是无法。她不能舍下啊,舍下她那柔弱而温柔的娘亲。

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奈的悲哀吧!!至少,她还有一点牵挂,在这世上,不是孤单一人,也足矣了。

轻轻一笑,牵起的嘴角是僵硬的:“妾身刚刚胃忽然十分地痛,倒是在人前失礼了,请奶奶与夫君、大夫人见谅,实在是不适极了,微一动便痛得很,妾身想先行退下,他日再向夫君与大夫人请罪。”

凤老太奶赶紧吩咐下去:“赶紧安排来轿辇来,送二夫人回去休息,再请来大夫为二夫人看病。”

“谢谢奶奶。”

而自始至终,凤孤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也不见任何的波纹,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是何居心

而他的心中,也并非真的无动于衷的,他原本以为这上官晚清必要大闹一场的,却不想她竟然没有揭出真相来,而且竟还象没事人一般。

真不知她是何居心!!

他发现,他竟然第一次猜不出一个人的心思。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只不过这样也好,他倒是可少了许多麻烦。

多看了她两眼,明眸皎眼,柳眉淡扫,小小的唇瓣只是淡淡地染了丹红,菱形的脸蛋略显得下巴尖了些。

看上去,不是极美,却偏偏让人心生出百看不厌的舒服感觉。

那月白色无花长裙穿在她那修长的身段上,再配上此刻的表情,竟是楚楚动人。

凤孤发现,原来那一夜后,他竟是没有忘记她。很奇怪的感觉。

水柔看到凤孤的表情,眼神一紧,拉住了他的手:“爷,你可是要陪姐姐回去?”只是问问,她知道,凤孤不会去的。

她只是不想上官晚清夺去了凤孤的目光,而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凤孤只能是她的。

晚清看向了他,眼中是一片修饰后的平静。

看着眼前这一张绝世的俊颜,狭长凤眼,笔直鼻梁,那薄薄的嘴唇再再地显示出其主人的薄情来。

那刀削般的下拔刚硬而果然,可看得出,是多么的冷情的一个人啊!!

这便是她的夫君!

这便是弓虽。暴了她,让她从天堂入地狱的夫君!!

想起了外界对于他的评价:

冷酷、无情、残忍,杀人不见血、、、、、、

原来当真是如此啊!!!

不过,也许他也是有例外的。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晚清看向他身侧的女子。

果然是美,肌肤胜雪,白璧无瑕,透出柔软的红晕来,那一双柳叶般细长的眉下,是一双顾盼流连的如水明眸,流转间,透出万种风情来,小巧的鼻子,精细的唇儿惹人一顾,带着娇柔与羞怯,却更是惹人。

果然是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啊!!

难怪凤孤会为她至此,若是她,为得美人一笑,只怕也不知会做出何样的事情来。

只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凤孤为的她,却不是她?

本来禀着离得远,不必相见,至少省了许多恨。可谁知,凤老太奶一个命令。

晚清由原先偏僻的居所搬到了凤孤所居的南月轩中,与那水柔、凤孤同居一处。

晚清微叹,她当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凤老太奶从来一片好心,却不知,她的好心,只是带给她更多的伤害罢了。

好心要娶她为孙媳,却害她带上了不洁之名。

好心将她移至南月轩居住,却只是让她更是尴尬与痛恨。

不见不知恨,当真日日见,又怎么能够淡恨呢?

晚清微叹了口气。

所幸,南月轩极大,虽说是同居一所,可是却各起院落,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风花雪月四阁,凤孤居月阁,水柔居花阁,她则终日在自己的雪阁中。

只要关上阁门,就如与世隔绝一般,除了偶尔去与凤太奶谈下心,倒也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曲清歌

倒也是同从前闺中一般,还算是怄意,没什么人管着,倒也是乐得自在,倒是比起从前,还胜了几分。

每日看看书,练练字,习习画,吟吟诗,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而美好。

红书自那一天后,倒是会时不时来一会,小丫头虽说是凤舞九天的大侍女,可毕竟仍是少女,在他人面前,又要端着严厉的面孔,反而是一来到这儿,脱了面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若非那一夜因为即兴弹了一曲,也许会一直好下去的。

那一夜,心血来潮,看着大好月色,双儿直嚷着想听我唱曲子,红书也未听过,一听双儿说好听,于是也起哄着嚷着要听。

一时拗不过她们,只好应了,取了琴了,想了想,唱了起来,

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

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

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

空尊夜泣,青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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