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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禁锢你的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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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为这意外的尴尬相见而表现出任何的怠慢,相反,他坐稳之后,与宛眉闲聊家常的样子,似乎此次相遇,只是两个熟人相遇于酒馆茶肆之中一般,他命令手下挑起车帘,他指挥若定的为宛眉简述沿途的风景……
除了山谷,就是地形奇异的戈壁景色,干枯风化了的胡杨树,稀奇古怪的近似了荒废城市一般的石林……
每一处景色都迴异于中原的灵秀地貌。反而显现出西域大漠特有的明净湛蓝的天宇,此情此景与这晴朗的近乎酷晒得晴空无比协调,好好苍茫的戈壁之中,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变得那么渺小、又永恒的苍凉和孤寂。
宛眉慢慢的舒展了紧皱的眉,慕容琛似乎就有那种特质,可以让她放松了心情,慕容琛的语调平和,神情专注,有那么一刹那,仿佛错落了时光,身边的男人,变成了很久没见的皇兄朱毓然。
哦,不仔细看还真没注意,慕容琛的眼眉,与皇兄朱毓然还真的有三分相似之处,也难怪,朱毓然和慕容琛,算起来还是表兄弟呢,自然眉眼间看起来像。
终于,长途跋涉之后,在遥远天际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城市,那突然在荒凉的戈壁上平地生出了这么一个繁华的城市。
暮色之中出现这么一座城池,简直令宛眉一时觉得看到了海市蜃楼——这雅丹城,竟然比掖城大了不止一倍,单是城中高耸入云的塔楼,就有不下十个。
确切的说,这是一座富有异国情调的城池,那塔楼也不同于中原城池的箭楼,似乎分布在城中各处,高高的塔尖上,还有星月的标志。
随着车队向这座城池越行越近,宛眉从车窗望出去,暮色中的雅丹城令她睁大眼睛:“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城池!”
雅丹城的外墙的高度比掖城高了不止一丈,更加离奇的是,这外墙上竟然贴着闪闪发光的琉璃砖,那浅蓝色的琉璃砖,在夕阳的映照下,发出绚烂瑰丽的色彩。
再近一些,发现那些琉璃砖并不是清一色的蓝色,其间竟然还夹杂着金色、绿色的彩砖,这些彩砖之中还有零星的彩砖上镂刻着各色神兽——有翼的飞马、长角的麒麟一般的异兽……
这奇异的类似华丽壁画的外墙砖,耀亮了宛眉的眉眼,也令她惊叹不已。
慕容琛呵呵而笑:“西域再向西方,有几个国家盛产烧制琉璃的原料,我国的城池,受那些国家的影响甚重,所以偏重于华丽装饰。其实,我更喜欢贵国厚重坚固的青砖城墙。”
宛眉第一次笑着转头望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可是好漂亮,我好喜欢。”
慕容琛也因为她的愉悦而愉快地说:“确实啊,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看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多么震撼,喜欢的话,我带你去城中的行宫,你会更喜欢。”
“哦?”宛眉心不在焉的回身去摸独孤湛的额头,仍然很烫,不过似乎温度降下来一点儿:“行宫有什么特别?”
整座行宫都是照着我国的王宫的结构盖下来的,规模虽然不如前面的,可是最重要的几处宫殿却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啊。“
慕容琛用手比划了一下:“想象得到吗?连洗澡的水池,都是用着琉璃砖镶嵌的。”
马车顺利的驶过开启的城门,沿途城门洞中两壁镶嵌的彩砖图案又一次令宛眉目不暇接,美好的路程似乎永远都觉得近,时间似乎也过得快,他们的马车逐渐驶进安静而干净的街道,最后,终于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面前停了下来。
慕容琛协助宛眉她下车,宛眉抬起头仰望这座巍峨的行宫的高高姿态,可是,在阴暗的暮色中,她只能勉强看清楚这座行宫完全不同于中原宫殿的古怪的外貌。
这座府邸似乎更应该算得上是一座琉璃砖砌成的华丽大宅才对,高耸入云的塔楼,以及刻满了繁琐的植物图案的宫门,以及在门口两边蹲守的熟悉的石狮子,都似乎都变得异国情调十足。
“欢迎来到我的国家。”慕容琛在马车驶入这栋豪华的琉璃宫殿的时候,冲着宛眉微微一笑。
二十八  酝酿
午夜,突然而至的一纸诏书将骊姬由她的宫殿,招到朱润之的御书房。
来传旨的太监泰顺虽然年纪很小,可却是守口如瓶的主,朱润之是一个勤勉的帝王,他每每都会在御书房渡过大半夜的时光,很多时候,由于批阅完奏折,时间已经过了三更,那么,他就索性住在御书房里。
但是今天蹊跷,朱润之为什么会突然召见她?
骊姬穿过宫殿里漫长幽深的走廊的时候,当她跟在泰顺的身后,缓步走入御书房的时候,一直在纳闷……
朱润之正坐在龙案之后,低头借着灯光,细细地翻阅奏折,听到泰顺的通报,他抬起头,冲着骊姬温暖的笑了。
“爱妃,你来了,赐坐……”
已经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他是高高在上君王,她是俯首低眉的臣妾,这些年的礼数一直没有怠慢过,两个人一板一眼的表演着自己的角色,而且演的惟妙惟肖。
可是,这一次,这段时间,骊姬却厌了表演驯服的嫔妃角色,女儿被歹人劫走,最要命的是下落成迷,这突然的打击使得她一夜间头发白了一半,虽然眉间仍然是谦良恭谨,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骊姬再也不看他一眼。
确实,她再也不以他的目光所想为最终目标,她对他的神情由谦恭转向淡漠,失去了女儿,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咳咳……”朱润之挥退泰顺,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轻轻地从桌案后面踱步出来:“骊姬,宛眉还没有消息?”
骊姬咬住唇,眼眶里已经泪光莹然:“皇上既然都没有眉儿的消息,臣妾怎么会有?”
朱润之哑然……
朱润之知道骊姬恨他,她恨他不顾父女的情分,将女儿一出生就仍在边关:她恨他这些年来,对女儿的不闻不问……
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她对他的情绪,只剩下恨了吧?
女儿的失踪,如果说朱润之焦急紧张那是假的,他算尽了各种情势,唯独漏掉了这个结果,所以,对骊姬,他确实是歉疚的。
“不要担心,”朱润之上前一步,将爱妃的头揽在怀里:“宛眉不会有事,劫走他的强盗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就是贪图她公主的命好,相信没有人会伤及她的性命。”
“呵呵……”骊姬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生命之于失去名节的女人……还有那么重要吗?皇上……我问你……如果当初臣妾混迹于女奴群之中,早早地被人取去了贞节,您还会要我吗?”
“你再说什么?”朱润之楼主她的肩,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是那么特别,当年……即使你早就嫁与别人,朕也会抢你回来……”
骊姬被他安抚的语言逗笑,可是目光里却盈满了忧郁:“皇上,臣妾不是开玩笑,眉儿的命运已经改变,我们现在不仅仅是要担心她的生命了,我们……”
“朕知道,朕知道……”朱润之搂紧她的肩:“放心,爱妃,朕只要眉儿平安,其他的一切都好说,朕已经交代了宇文将军,倾全国之兵,也要把公主救回。”
“晚了晚了……”骊姬喃喃:“早知道就听皇后姐姐的安排,将眉儿嫁给慕容琛好了,何必苦等着什么北海国素未谋面的太子?”
“也许不晚……”朱润之安慰的拍拍骊姬的肩:“此时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胡思乱想,朕相信朕的眉儿,决不会丢了天朝公主的风范。”
骊姬一僵,她缓缓地在朱润之的怀抱里后退,然后挣脱他:“皇上,您今夜找臣妾来,不会只是安慰臣妾这么简单吧?皇上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朱润之叹气,低下头盯着低眉顺目的骊姬:“爱妃,你总是这样……”
“臣妾怎样了?”骊姬仍然未抬头。
“你总是……唉,算了,朕很累,今晚尤其累……”朱润之一手抚额:“头很痛,突然想起前年,也是头痛,你给我捏了捏,很舒服……”
骊姬抬头,只望见朱润之的一个背影,岁月毕竟不饶人啊,他原本峻拔的背影,竟然也慢慢的在岁月中变得稍微的微驼——那是常年伏案批示奏折的结果,他的两鬓,也变得斑驳……
明明还是当年痴心恋慕的少年,怎么突然就发现他老了呢?
原来,那个记忆中的峻拔少年,应该是不老的啊……
朱润之回过头,他们的目光就那么相遇了,仿佛……这个情景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某个酷热难缠的夏日午后,仍然是皇子的朱润之,困顿万分的伏案睡去,一醒过来,就望入一双如水的双瞳深处……
“爱妃……”朱润之叹了一气,岁月无情,那些年少的情怀似乎都被繁忙的国事与肩头的国事压得喘不过气,而此时此刻,他却知道,这些年来,他错过了什么。
作为君王,他终日殚精竭虑,赢了天下,却放下了亲情,他禁不住向前迈了两步,扶住骊姬:“爱妃,朕这些年,怠慢了你和女儿。”
他只这么一句话,就引得骊姬眼泪涟涟,想刻意止住,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二十九 病倒
“皇上,求您别这么说……”
“不要叫我皇上,”朱润之牵动嘴角,“叫我润之。”
润之……
骊姬苦笑,他让她唤他润之的时候,他仍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子,侧妃所生,前面一大溜的皇子皇太子,哪里轮得上他这个小皇子?
她莫名的牵动嘴角:“可是,臣妾这么多年来,除了皇上、陛下,臣妾已经不会用别的称呼来唤您。”
“嗯……”朱润之以手抚额,他缓缓的前行了两步,坐在一张紫檀镶嵌象牙的椅子上:“你恨我,我知道……”
骊姬咬住唇:“没有,臣妾……”
“叫我润之,”朱润之茫然的伸手去拿旁边小几上的茶杯,没想到指尖却仅仅触到杯子的边缘,然后一颤,上好的薄胚瓷器的盖碗儿,不知怎么地就碰倒了,跌在地上砰然一声脆响。
骊姬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朱润之栽倒,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扑过去,然后朱润之栽倒在她的身上。
“皇上,皇上……”骊姬慌了,早已顾不得妃子的矜持,惨白着脸搂紧朱润之的头,转头大声喊:“秦顺,秦顺……来人哪!”
门帘挑处,环佩叮当,走入一人。
骊姬模糊了泪眼抬头,华丽的朝服,端庄的举止……是……皇后?
“姐姐,姐姐……”骊姬慌乱的扯住皇后慕容绍华的衣襟:“快,快啊,皇上他……病了……”
慕容绍华默默地站在原她,低头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骊姬,然后她缓缓的、轻轻的,拽了拽被她扯住的衣襟,脱离了她的手掌。
然后坐到朱润之先前坐的紫檀木椅子上,她端起了几上的剩下那枚茶盏。
掀开盖碗,上好的春茶,可惜……已经泡得过了火候……凉了,浅绿的茶汤淡淡的,衬着碗底的那几片纤巧的茶叶,轻抿了一口,嗯嗯,回甘浓厚……。
骊姬瞪大了眼睛,望着皇后慕容绍华此刻端坐于朝堂之上.不紧不慢的品茶,皇上龙体重要,还是她喝茶重要啊?
终于,慕容绍华慢慢的放下茶盏,望着眼前的骊姬。不由得从心中生出些许恻然,禁不住放软了语气:
“那个,皇上病了,妹妹你也不要着急,你看……秦顺不是带着太医来了嘛。”
骊姬抬头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平和的表情,然后骊姬颤抖:“姐姐,您您您……”
生平第一次,她发现平时娴淑有礼、和蔼可亲的慕容皇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她为什么就不知道是什么把她变成这样的。
难道是权力?
骊姬跪在书房冷硬的地面上,那冰冷的质感竟然令她觉得恶心,她从未像这一次这样,感觉到寒冷。
秦顺领着一个太医悄无声息的跪在朱润之的身边,许是奔跑了一头大汗,那名太医哆哆嗦嗦的伸手,为朱润之号脉。
骊姬犹疑的望着这名太医:“姐姐,这位太医……?他……”
“这位赵太医了,是太医院新晋的二品医官,妹妹,你折腾这么久了,辛苦了,赐坐吧。”
慕容绍华牵动唇角,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她一挥手,两名陌生脸孔的宫女上前,想搀起骊姬,可是她跪在原地不动。
朱润之被几名太监抬到暖榻上,今天这位新晋的赵太医又是号脉又是折腾,根本就不见朱润之醒转。
骊姬猛然回头看向慕容绍华,这位一直恭良娴淑的皇后,仍然低垂着眉毛等着回音,手中……有一串念珠在默默拨动。
满地的碎瓷片,骊姬却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慢慢的用膝盖一步步挪向床榻,膝上已经染上了殷红的血色。
“皇后陛下,皇上的病,似乎是头部的疾患所致的昏迷。”赵太医语气犹疑:“恐怕,会长期昏迷。”
骊姬攀住床沿,握住朱润之冰冷的左手,眼泪已经簌簌滑落。
他……紧紧的闭着双眼,刚刚,只是刚刚,他还用他那双深情而且温润的眼睛看着她,对她说:“爱妃,朕这些年,慢待了你和女儿。”
怎么就这样了呢?她凄惨的笑出声来……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她仿佛早已经预知这一切。
这些日子,朱润之一直在抱怨头痛,刚刚还在说,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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