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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禁锢你的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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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给宛眉脸颊上抹上厚厚的胭脂,这下更吓人了,蜡黄的脸上抹了厚胭脂,明显就像是丑人多怪的样子。
捧起铜镜给宛眉照照,小美不禁恶寒:“公主,您相信有女人会长成这样子还化装?”
“有啊,有啊,城南响楼的老鸨抹得比这个还吓人。”
宛眉又拿起白粉在这惨不忍睹的妆上拍了一层,根本没起到遮盖的效果,反而更显得这张脸青森森蓝洼洼的,假使是半夜遇到,不吓死一条命也会没了半条。
小美近乎崩溃的看着公主气定神闲的画完妆,然后又戴上斗笠一般的胡帽,一层淡淡的轻纱罩住了她刻意丑化了的容颜。

“不要那个表情嘛,说不定这妆用不上。”宛眉拍拍小美紧张的揪在一块儿的小手,“好啦,就算是母妃发现怪罪下来,我也会说是我自己画的。”
小美叹气,她不懂公主这是怎么了,自从一年前,公主失踪两两夜,被宇将军找回来之后,就变得这么古怪。
她会愣愣的呆坐一不说话,也会突然发飚骑马出去乱闯,但是出门前都会化很难看的丑妆,拜托,公主那么好看的脸,化这么难看的妆难道也是自我保护?
倒是宇将军来得更少,仿佛象是刻意的避着公主,听说他终于给自己纳了一房侍妾,据说是某罪臣的女儿,之前是响楼的军妓……
公主听说之后,就变得更沉默了,再也不去宇将军的军营,也不去他的城中府邸了,自然,骑射课程都停了,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学习针线。
公主的这些转变,这一年来小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来由的不要闷出病来才好。
这一次,正好借着送慕容琛回国的机会,一定要拉着公主出城走走。
“小美……”宛眉头上戴着胡帽,在铜镜前犹犹豫豫地:“隔着纱,能不能看清我的脸啊?”
“看不清啊!”小美摇头:“帽子很大,纱也厚。”
“嗯,”她缓缓的点头,“好吧,去告诉母妃我准备好了。”
''
三劫掠
远远的可以看到大约一里路的路程之外,慕容琛的车队停驻,母妃的车驾也在,宇爵倒是并没有到场,据说他去城外的军营里面布置防务去了。
宛眉气喘吁吁的策马向前,从掖城的城门到送别的队伍还有一段路程,宛眉为了图省事,根本没有坐车驾,仍然是骑了一匹马,带了两个随从了事。
但是,就在这一出城门的时候,出事了。
城门前闹闹嚷嚷的挤满了想要通关的百姓、马帮、商队,宛眉的马刚刚出了城门,就一头扎进了一个数目庞大的驼队之中。
这驼队显然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满满当当的一百多头雪白的骆驼,这些骆驼各个双峰直立、体格健壮、身仿若雪山上不化的积雪一般白。
金色的驼铃悠扬的响着,这些雪白的骆驼昂首阔步的前行,无不显现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人觉得美不胜收,极具观赏性。
宛眉被这壮观的驼队吸引住了视线,她忘记继续前行,勒马伫足站立在路旁望着这个驼队走过。
赶着驼队的那群商人的坐骑也慢慢的走向她,马鞍的吱嘎声和马蹬的碰击声将宛眉从恍惚若梦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抬起头来,目光略显迟钝地瞠视着那刚刚经过她身边的那队人当中,明显是领队的那个人,确切的说,她瞪视的是那匹熟悉的马!
她的青骢马,一年前丢失的那一匹,就是那首领骑的。
看错了!一定是这样没有错的,当她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再看……
而坐在马背上的有着宽阔肩膀的男人,他也正用那双深不可测的蓝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相遇,然后宛眉恶寒了一下……
她紧紧地盯着骑着她可爱的座骑的那男人线条分明、表情冷漠的脸上……,她竭尽力摇摇晃晃地稳住自己没有从马背上跌下来。
啊,是他!
即使他的肩膀比一年前的更宽,身材更伟岸挺拔,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双晶亮如宝石一般的眼眸……无法躲闪,又被深深地吸引。
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宛眉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要弄清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的脑子似乎突然在这紧要关头,变得有些不听使唤。
何止是不听使唤?简直就是秀逗了……
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催动马匹,迎上他的目光和注视,近了近了……
独孤湛的身材本就高大,加上他骑着的青骢马也很高,两马交汇之时就是她吃亏之时。
只在这一错身的当口,他从马鞍上探过身来,轻舒猿臂只用一条胳膊就揽住宛眉纤细的的腰肢,把她从马背上搂了过来。
自然,这一切的动自然得仿佛像是他仁兄都这么抢人玩儿?
还没等宛眉缓过神,他就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放到自己前面的位置上,然后掉头……
这一刻,宛眉的心里霍地涌起了一年前被掠走,并且险遭凌辱的恶心感觉,她在搞什么?现在不像是一年前了,现在的她也不是一年前的那个胆小的女孩子可以比拟……
但是……即使她现在在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的勇敢,她所谓的勇气现在也面对着明显的体力以及实力的差距,而变得肢无力。
确切的说,她已经不像一年前的那名初生不畏虎的那个强悍女孩子。
即使隔着那当着面纱的胡帽,独孤湛仍然看到了宛眉脸上的表情,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说:“放开,请放我下去。”
即使是在这一刻,她的语气仍然是有理且谨慎的:“恐怕你是找错了时机与地点?这里是掖城啊!”
“唔……”独孤湛圈转马匹,对驼队做了一个地待命的手势:“我知道这里是掖城。”
宛眉猛地挺直身躯,后脑勺毫无预警的地磕向他的下巴,很明显,这孩子现在急于想摆脱他禁锢的怀抱,即使这个怀抱现阶段最最安也是最最与世隔绝的。
出于这项认知,独孤湛突然笑了,那是猫抓耗子的游戏里面,老猫的笑声……
而这笑声在宛眉那一边听来,却极尽讽刺之能事,但是她很快地发现,现实比这个笑声更严酷!
他掠走她,将她小小的身躯裹夹在他身上披着的宽大的长袍里面,策马进入驼队中央。
那两个本就骑在宛眉前面的随从,因为她长时间的没有跟上来而发现不对,进而终于后只后觉的发现公主又丢了……
宛眉没有丢,她只是被那男人搂着,策马进入了驼队之中罢了……

雪白的、庞然大物一般的骆驼群中间,有这么不起眼的一骑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随从们呼喝着附近帐篷里栖息着的牧民闪开。驼队开始掉头。
宛眉回头,驼队没有进城,也没有向着慕容琛他们的队伍走,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宛眉仍在挣扎,她想喊,可是独孤湛似乎不容她张嘴,就俯下头吻住她的唇瓣……
疯了疯了!
宛眉在他刚刚吻上的一刹那,所有的血液都一下子罢工,都涌上她的脸颊……
灼热滚烫的吻,在他那近乎令她窒息的吻下,宛眉只觉得周围的景物都旋转起来,她刚刚所剩无几的力气也在这个吻之下很快就使尽了,现在,即使他没有搂紧她,她似乎也没力气去挣扎了。
“请放我下去。”发现他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愿,她干涩而且嘶哑的低语:“你……这么做会……要是被抓住会很惨的。”
这本是一句攻心为主的劝降词,可是从宛眉的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却变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奴无可奈何的哀求着主人的垂青一般……。
''
女奴
“呵,你这是什么鬼样子。”独孤湛皱着眉低头望着宛眉,刚刚挣扎中她的胡帽早就掉了,她脸上的丑妆被他刚刚的一吻,弄得花了。
宛眉醒悟他似乎根本就知道她是谁,她脸上这样子竟然没吓死他真是万幸,“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独孤湛根本没有理睬她的疑问,只是撩起袖子将她脸上花了的妆大力的擦去,然后冷冷的丢下这一句:“以后不准化妆。”
这是怎么说?宛眉愣了半晌,突然醒悟自己还是被他又抓到了,而且这一次更是离谱,就在掖城的城门入口处!
独孤湛将宛眉调整了一下位置,宛眉已经发现他的马鞍特别宽大,似乎是特意设计出来两个人乘坐的。
独孤湛将她打横放置在马鞍前面的位置坐好,她的右肩抵在他的左肩下,她的头也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左肩上,后背正好靠在他执缰绳的左臂上,
他的拿起她的右手环住他的腰,宛眉皱了一下眉,松手,可是又怕掉下去,仍然探手抓住他身后突起的鞍鞯的边缘。
独孤湛轻哼一声,小声的嘟囔了一个词,那是一年前宛眉听不懂的语言,可是这一年她就是在极力的学这种语言——北海国的汗普图语,这个词的意思是——女奴。
其实,北海国的大多数臣民都说汉语,汉语是北海国的官方语言,贵族阶层都是以能说汉语为傲的。
但是,这种只有北海国北方汗普图部族才会的一种语言,只有在下层民众中才流行,据说根本没有对应的字,所以北海国建国以后,这种语言慢慢的从官方用语中淡化出来,但是据说北海国的各个部族之间,仍然用这种语言传递公。
没有字,就编成歌谣,让使臣记下来唱出来。
这些,都是宛眉缠着母妃给她讲的。
其实,骊姬本身就是北海国某部族的公主,可惜部族被灭,沦落到夏禹国为奴,家乡的语言记下得也不多,宛眉就趁着每两个母亲来看她的这些日子,缠着学了一些。
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但是,她也没有对这个词出反应。
女奴……呵呵,这个叫做“湛”的人,似乎在这一年中,突然咸鱼翻身了?而她,难道就这样任自己被掠走?
女奴……记得母妃说到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里氤氲的泪光,难道她即使是贵为公主,也逃不脱这可怕的宿命?
“这一次别想呼救了!”仿佛像是到了她内心的活动,独孤湛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激起她类似酥麻电击一般的振颤:“你就是喊,也没有人能听到。”
就像是给他的话加上注解,宛眉看到他的几名手下骑近那两个跟丢她的侍卫身后,那两个年轻的大男孩儿似乎是吓呆了,只是怔怔的瞪着驼队离开的方向,犹豫着到底是要回去报告还是追上来。
“小心啊!”她拼了命喊出的声音刚刚出口,那两个年轻的侍卫就被利落的一剑刺中后心……鲜血迸射……僵硬的尸体跌落马鞍,两匹马儿脱缰之后,自由的跑到一边去吃草。
宛眉瞪大了眼睛,惊叫声梗在了喉头,这里,离掖城的城门已经有一段距离,路边不时能看到牧民的帐篷,她的呼救即使被牧民们听到又会有什么用呢?
那些牧民即使发现不对,想跟过来看看,他们的下场似乎也只有像她的这两个侍从一样……
“这就对了……”独孤湛可以感觉到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呼救,终于微笑。
“我不呼救只是因为呼救没有用,徒增你们的笑料罢了。”宛眉揪紧他的衣襟:“没想到,你现在倒是杀人不眨眼啊!”
“呵呵,我不杀人就会有人杀我,”独孤湛的唇角扭曲了一下,他抓起缰绳,催马往前走去。他的那些手下也星星两两的松散地跟在他的身后,开始往远远的戈壁深处进发。
戈壁?
从掖城向北是雁脂山,那里是独孤湛一年前第一次劫掠她的地方;而从掖城向西南的方向走,是一片面积巨大的钦图腾格里戈壁,再往里面走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往来掖城的商队一般都会绕很大的一段路避过这片沙漠,可是……

这一回宛眉知道为什么他要带着这么大的一个驼队了,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中马匹什么的都是白给。
果然,进了沙漠之后,独孤湛以及他的手下都换乘了骆驼,话说宛眉是第一次乘坐高大的骆驼,根本不熟悉这种生物,她被独孤湛紧紧地搂在怀里,这种生物倒是在沙漠里跑得快啊!
宛眉被毒辣的太阳照得昏昏沉沉,最后索性也不再矜持着和他保持距离,干脆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去了。
“怎么不说话?”独孤湛低声问她:“你不问问我想带你去哪里?”
宛眉被太阳晒得可怜兮兮的,听到他这话,只是困乏地抬起双眼,偷偷地从眼睫毛下打量着他的脸。
一年不见,他倒是留起胡子来了,也难怪,第一次见面不是就一脸的胡子?
他这一次留的是精心修剪的络腮胡,短短的胡子衬托着他下颚有力的线条,更加衬出他薄削有力的嘴唇。
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冷酷的神情,他的鼻子端正完美,双颊瘦削微陷,被太阳晒成健康的小麦色,饱满的额头以及浓密的眉毛,无不流露出一种自然成的贵族气质。
还有他的浓密的睫毛下,那一双幽深如深潭的般的蓝眼睛,冰冷的目光中根本无法看出他的内心活动。
这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如果一年前,她仍然能在他的眸子中看到温暖戏谑的笑意,那么现在那最后的一丝暖意都不见了。
这一年来,他五官的线条变得更加深邃,眉间隐隐流露出强悍的男性气概,是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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