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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妻为上,嫡女惊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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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不是就等着皇叔公自己上门来,违背他的旨意,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杀皇叔公于灭口?

萧锦天依然面无表情,抬脚往外走,“臣弟即刻离宫,母后那头,皇兄自多增一份心思。”

成王府

冷右冷着脸坐在高堂左侧位置,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冷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张远温和的表情在也挂不住,一双狐狸眼满是薄怒,和冷右一左一右相对坐着。

只有站在大厅中间,两人中央,说得眉飞色舞,语气颇为得意的人,还不知大厅气氛充满杀气。

“老子就没见过鼻青脸肿的妈妈,一抹脖子直接结果了她,真是便宜她了。”傅左稍稍头,虽是虎背熊腰,彪悍的体格,但好歹线条紧致,身上穿着青灰色的长衫,长裤,腰上绑了根粗麻绳索。

勾勒出来的身材行骨,如一头蓄满力量的豹子,连着脖颈上的线条也让人啧啧称其,可想而知,在长衫下的体格,是怎样的风景。

“要不是张山这滚犊子,老子就封了它个万花楼,在掘地三尺,移平了它。”

张远听不下去了,他是有耐心,可在这火爆龙面前,就是有神仙的修养,也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腾的从座位上起身,疾走两步,一拳就朝他招呼了过去,怒,“你还脸说,你将那老鸨给杀了,我们向哪去在找个‘万事通’的老鸨来?啊?出门前,我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秘密行事,秘密行事。你倒好,人全给我杀了不说,还想着将那万花楼给夷平了,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啊你……”

傅左躲得快,他的拳头从耳际带风袭过,没伤到。傅左正想乐,身后的冷右便起身,一脚朝他的屁股招呼了过去。

三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但,各有千秋。张远是稳打稳扎型的,躲他的拳头要容易得;可冷右就不一般了,他是后劲爆发,手快脚快,尤其是搞突袭,让人防不胜防。

压根就没处可躲。

就连傅左这条火爆龙,伸手如泥鳅,招招滑不溜秋,也没有一次能躲过他的毒脚,简直就是百发百中。

彭的跟蛤蟆跳,摔了个屁股朝天脸朝地。

“唔……”妈的,痛死他了,这两人没事就知道欺负他。反身利索的爬起来,揉着被踹疼的屁股,无视冷右阴沉的脸,如滚刀肉道,“小右子,你太狠心了,每次都踹老子的屁股,奶奶个熊的,老子就这两屁股肉多了……”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五度。

冷右阴沉着脸,“傅左,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一收?每次坏事的都是你。”

傅左刚要发生反驳。

张远就严肃道,“这次好不容易才抓到万贵妃的小辫子,可这鞭子还没给拽出来,我们的人便被暴露不说,还生死不明。打草惊蛇后,想要在抓到这条蛇,绝非易事。”

傅左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

冷右,张远两人分别回到座位上。冷右道,“绝止宫上下都是女子,高邑跟绝止宫能扯上关系,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你将高邑带来的那帮黑衣人都灭了口,我们还怎么去找高邑和绝止宫的窝?傅左,不妨你告诉我。”

傅左梗着脖子,滚圆的珠子瞪着冷右,“大不了,老子带上一队人马,一寸一地的寻不就完事了吗?他高邑还能藏到蚂蚁洞里,还真找不着了?”

那老鸨和那女人都让他给抹了脖子,他又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他能有什么办法?

张远闪着狐狸眼,气得手心又痒了,但知道这不是胡闹的时候,知道将这份差事交给傅左,定不会那么顺利;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万花楼的老鸨是谁?她身后是万贵妃,可她在盛都这么多年,在王爷众多眼线中,既然也能不露山不显水。将暗地里的工作做得如此保密。

她身边定然还有一条大鱼在。

如今傅左不仅将她给杀了,还将万花楼里一女人也给杀了,这下可就不是打草惊蛇那么简单了。

张远,冷右心思缜密,不像傅左这个‘榆木’脑袋,心中自然有股担忧。

更何况,潜在万花楼中装扮成‘净梅’的凌心,和装扮成打手的凌云,凌日。三人在王妃回府后,他们在派人去联系三人,却告知三人失踪,生死不明……

这是高邑做的,他们不用猜都知道。高邑是万贵妃放在万花楼里联系的重要人物。

经王妃的描述,领着黑衣人追杀她们的便是高邑,和他的手下。

“你就不能用用你那猪脑子?”冷右气得横眉冷对,忍无可忍的爆粗口。

傅左傲着脑袋,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老子的是龙脑子。”

张远被他给气乐了,笑过之后,又恢复温和的模样,“王爷此番进宫,也不知何时方能回来。若是万贵妃会对王爷不利,宫中可是个防不胜防的地方。”

冷右比他冷静,“皇后,太子皆在宫中,万贵妃便是想要动王爷也得有那个能耐。这也是为何万贵妃直接盯上王爷,而不是朝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下手的原因。”

张远懂了,随即放下心来。只是就这么让这条大蛇从自己眼前给溜走了,还真是不甘心啊。

傅左没有一点的悔意,他做了就是做了,惹上他的人,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会给面子,杀了在说。

张远,冷右两人直接将他忽略,两人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给这火爆龙善后。

凌心,凌日,凌月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萧锦天回府,傅左又挨了一掌,只不过这掌掌力还没王爷身上的寒气重。

傅左瞪圆的珠子全是发悚。相信过了今日之后,有一段时间内,他再也不敢造次。

尤其是在王爷,张远,冷右这三人面前了。

傅左觉得气闷,转身就回了军营,抓着张山,让营里的兵哥全到宽场集合。

众兵哥在被傅左将狠狠的蹂躏完后,三分之二的人趴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上唯一的一点力气也被榨干了,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张山更惨痛,别说爬起来的力气了,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他都得像明天借了。

而傅左手持马鞭,双手叉腰,在看着面前哀声痛呼,爬不起来的兵哥后,仰天大笑三声,总算是心情舒畅了。

王爷让老子不好过,老子就让王爷的兵哥不好过!

哼,谁也不吃亏!

等傅左发泄一通,刚焉了的火爆龙再次生龙活虎的回到王府后。

府中只有几个守夜的侍卫和奴婢,偶尔在院中穿梭。

哈出一股热气,傅左搓了搓双手,转身朝书房走去。

果然,书房内烛光通明,冷右,张远已经回屋去了,案桌前只有王爷正襟危坐,挺直的腰板,肩宽紧致。刚毅俊脸,却毫无表情。

室内气温比室外还要低一个温度。

傅左关上房门,硬着头皮上前,“王爷。”

萧锦天的声音低沉,却如北极风,嗖嗖嗖的带着刀子,“明日你领一对人马去背阳山外,隐若山间,静等本王后令。”

傅左送了口气,还好王爷没在怪罪他将事情搞糟了,忙点头,“老……属下领命。”

萧锦天看着他,“傅左,这是本王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慎重把握。”

傅左立马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让王爷放一百二十个心,“王爷,可是让属下去捉那高邑?”

萧锦天朝他摆手。

傅左虽心痒痒的,可王爷这是摆明了不说,将他打发了。傅左只能行礼退下。

直到出了房门,这才打了长大嘴巴朝天打了个哈欠,“……差点吓死老子了,唔……困死了,睡觉去。高邑你个滚犊子,杀你姥姥的,看明天不将你抓了扒皮抽筋,给兄弟们喝喝血……”

萧锦天拿着手中的朱笔,听着门外的哈欠声,顿住,良久才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

三更过了,便又手中朱笔微动,笔尖在白纸下,游龙走凤,熏墨染开,自有一股浓墨清香的味道慢慢弥漫整个书房……

五更过后,冯马便穿梭在东院的走廊上,早起的丫鬟婆子,已经将手中的事处理得仅仅有条。

冯马手中捧着个黄色本子的东西,徐徐的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秦嬷嬷也起了个大早,今天可是个大日子,院里的丫鬟,下人,四更过后就起来了。守着灵堂,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准备妥当。

冯马走进灵堂正巧看到秦嬷嬷,上前便将手中的黄色本子递了上去,“秦嬷嬷,这事昨夜我们老爷未曾合眼细写出来的,具是今日太老爷和二老爷出殡时,所要注意的细节,和该走的章程。时辰尚早,小的便将它交给秦嬷嬷了。”

秦嬷嬷没去接手,只道,“冯管家,我们小姐说了,既然分家了,便得分得丁卯相当。这些事便不饶大老爷费神了,二夫人早已安排妥当,届时大老爷只需来走走场子便行。”

冯马身子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常态道,“秦嬷嬷误会我家老爷了,这章程只是聊表我家老爷的孝心。二夫人心思活腻,定然是要想得比我家老爷的要周到,只是,秦嬷嬷,看在我家老爷一夜辛苦的份上,还请嬷嬷代为转交给二夫人。小的替我家老爷先行谢过了。”

一旁的丫鬟在负责白蜡和纸钱。听到这也都齐齐停下了手中的事,好奇的看着冯管家。

秦嬷嬷在心中冷哼,这老大爷定是又做这些事来恶心夫人了,夫人一介妇人,要负起公公,相公的丧礼;还得兼顾年幼的一双儿女,这丧礼章程自然有不劝妥当之处。

大老爷倒好,说什么一夜没睡,赶出来的章程,聊表孝心!

说得真是比唱的好听,要聊表孝心,你早该着手准备了。何况等到最后一夜在来安排?

在说了……

 【010】灵堂,人蠢则无敌

自分家后,大房,三房就没有一天不上门闹的。老太君也闭门佛堂,大夫人却不死心,天天上门去闹,老太君也被闹烦了,喝斥了大夫人一顿后,大老爷直接将大夫人和五少爷给关在了屋子里……

当然这些都是东院的事,她们犯不着去嚼舌根。秦嬷嬷看着冯马,到底是将他手中的那本黄色册子接了过来,“冯管家,人呐,就得脑筋清楚,若是犯了糊涂,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的。”冯马神色一变,看她接了册子却松了一口气,勉强的回答道,“嬷嬷教训得是。”

秦嬷嬷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心里冷笑,对他也没多少分同情。在大老爷,大夫人得势时,他可是做了不少肮脏事。冯马前脚出了灵堂,后脚她便将手中的册子丢到一旁的火炉中焚烧了。

一旁手中拿着对白蜡的丫鬟凑了上来,看着冯马的背影,迟疑的说道,“秦嬷嬷,这妥当吗?”伸手指了指被火烧成一滩灰烬的黄册子。

秦嬷嬷回头让她去做事,“你们都记着,今早冯管家来西院的事,谁也不得嚼舌根。让夫人和小姐知道了,这个月的月银谁都否想领取。”

众人缩了缩脖子,月银就是他们的命,他们哪敢在多嘴一句?

卯时

二夫人梳洗过后,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手中托着一叠的白色绸缎。

二夫人来时,净梅在屋子中伺候刘雨歆梳洗,真穿好里衣。

“娘,早。”

丫鬟将手中白色绸缎放在桌上,二夫人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净梅,给小姐穿上白衣。”

“哎。”净梅拿起桌上的白色绸缎,这是给小姐和少爷量身裁缝的衣裙,只今日一天能穿的。一身雪白。

刘雨歆懒懒的趴在桌上,“不是下午才出丧吗?”

二夫人淡笑不语,今日的她总觉得有些不同,安静柔和了许多。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粉,即便是这样,也盖不住她眼角下的青丝。

净梅给刘雨歆穿衣裙,“小姐,今日都要忙些,出丧前还得哭丧。”

刘雨歆满脸黑线,配合着净梅的动作,想到要在灵堂跪在棺木前,哭上两个小时,她整个头都大了。

待小姐的衣裙穿好后,净梅便拿着剩下的少爷布挂去了刘雨绍的屋子。

二夫人领着刘雨歆回了灵堂,看到放在中间的两具棺木,神色有些不太对头。

屋子里收拾好了,只有黑白两色,一进去气氛是压抑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二夫人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出殡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

刘雨歆举手赞同,既然人都死了,搞那么大阵型做什么?真是折腾活着的人。

灵堂里,只两个丫鬟分别候在棺木两旁,棺木上系着两股白色带花的绸缎。

刘雨歆跟着二夫人跪在棺木前头,两个丫鬟一人拿着个白色帽子,戴在两人头上,刘雨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左脚旁放这个火炉,里头烧的都是些金银纸钱,二夫人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用纸钱做好的金银元宝,跪在火炉旁,慢慢的烧着。

刘雨绍也被净竹,净梅带了过来。小绍儿看到棺木还是怕怕的,一个劲的往囔着要走。

刘雨歆回头朝他招了招手,“小绍儿,过来。”

刘雨绍趴在净梅的怀里,胖胖小手搂着她的大腿,眼角湿润,跟被打湿了的蝴蝶翅膀,扑闪扑闪的,楚楚可怜。

小脸纠结在了一起,黑亮如葡糖般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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