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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鬼王爷的绝世毒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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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木将掉落在地的箭捡起之后向白琉璃跑来,白琉璃没有将她手中的箭接过,反是将自己手中的长弓交给沙木。

“沙木,马车可备好了?”白琉璃抚平自己衣裳上的褶皱,看着那小半还挂在月门下的帕子向沙木问道。

“已经备好了,里叔已经在门外等着大小姐了。”沙木捧着弓箭答道。

“不知状元府的秋菊是否漂亮。”白琉璃微微一笑,往月门的方向走去了,沙木连忙冲进屋里将弓与箭筒重新在墙上挂好,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朝已然走到月门的白琉璃跑去,冲她的背影紧张道,“大小姐等等奴婢,奴婢陪您一道去。”

禹世然白珍珠,阴的杀不死她,这次借赏花之由想用什么明的来整死她,明着更好,整好阴着的她的身手与他们的身手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会的,可不仅仅是暗杀。

街头巷尾依旧在热热闹闹地议论着鬼王爷给大恶女下聘一事,白琉璃隔着车帘听着外边的人声,神情平静。

马车绕开熙攘的街道,沿着路人较少的安静街道往状元府的方向驶去,未过多时,马车停下,状元府到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以隶书端端正正地题着三个大字“驸马府”,此刻府门半敞着,有一应婢子垂首站在门外两侧,为首站一名藏蓝衫子的中年男子,面上含笑,一副和蔼的模样,一看到白府的车驾,连忙走下石阶来恭迎,好似他们早早便在府外候着白琉璃的到来一般。

车夫里叔刚从辕木上跳下来,白琉璃还未下马车,藏蓝衫子的中年男人已来到了马车边恭恭敬敬道:“小的乃状元府管家冯山,特在此恭候表小姐的大驾。”

沙木率先跳下马车,而后替白琉璃掀开车帘,白琉璃这才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凉凉淡淡一笑:“表小姐?状元爷在与冯管家说话时是这么称呼我的?”

冯山微微一怔,旋即立刻道:“正是。”

“小小白某可不敢和状元爷兼驸马爷高攀关系,还请冯管家按着规矩来,称我为‘白家主’比较妥当,省得旁人说三道四。”白琉璃心下嗤笑,厚颜无耻之人,真是莫过于禹世然。

“是,白家主。”冯山当了几十年的下人,自然知道这些主子们的想法不是他们这些小小下人能拂逆的,他们能做的,顺从是最最好的做法,“白家主府里边请,大人已在园里备好了花宴,只等白家主的到来了。”

“是么,状元爷还真是有心了,竟还准备了花宴。”白琉璃仍是淡淡一笑,鸿门宴她参加过不少,不知禹世然准备的这个鸿门宴与她前世所参加过的鸿门宴是相同还是别有心意,不过不管宴席如何,她都不可能是逃遁而却刘邦,她喜欢做的是最后做个主宰宴席的刘邦,“如此便有劳冯管家在前带路了。”

冯山似是又怔了怔,素来只闻白家大小姐蛮横成性心肠歹毒,却从未闻她竟然如此有礼,况且面对的是他们这样永远低人一等的奴人,要知道他们所见过的所有大官贵族,可从未有一人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就是他现在的主子状元爷也没有将他们当人来看,尽管人人都夸他温和大度,可低人一等永远就是低人一等,奴人的标志一旦打上就一辈子不可能抹除,他已经习惯了当奴人,从没想过会有谁对他们这些奴人礼貌客气,可眼前这个被冠以恶女头衔的白家大小姐,似乎并未将他当做似乎生来就决定被人呼来喝去的奴人看待。

冯山心里这般想着,不由抬头悄悄看了这个百姓口中的大恶女一眼,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竟使他愣神更甚。

冷冽而美丽的姑娘,是人人憎恶的大恶女白琉璃!?

“冯管家!?”冯山一副看着白琉璃愣神的模样让沙木深深皱起了眉,不由叫了他一声,别说这男人已经是能当大小姐爹的年纪,单就他与她一样的身份而言,就是连正眼看大小姐的资格都没有的。

冯山立刻回神,向着白琉璃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白家主里边请。”

“有劳。”白琉璃态度友好。

冯山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个白姑娘到来之前,敏贵妃也被大人请来赏秋菊,总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题外话------

叔有点卡文,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抱歉,明天尽量多更些!

 073、赏菊局,给我琉璃定罪?

状元府的秋苑里,素萼迎寒秀,金英带露香,晴云遥盖覆,秋蝶近悠扬,满丛佳色在,未肯委严霜,满苑秋菊色色粲粲如七彩烟霞,白色的银丝串珠,黄的黄莺出谷,绿的春水绿波,白微绿的玉蟹冰盘,红中白的枫叶芦花,红白绿的三色牡丹及绿衣红裳,美不胜收,一眼迷醉。

在满苑的繁菊环抱之中,有一座竹制纳凉小亭,六角单层,既显古朴又不失雅致,锦簇的秋菊繁密得开到了亭脚边,美丽的花舌靠着亭脚吞吐,又带了几分别致的趣味。

就在这一座雅致的竹亭外,站着两名灰衣家丁,亭子里恭恭敬敬垂首站着三名素青布衣的年轻婢子,婢子身前,坐着一名正在抚镜自照的蜜合色曳地望仙裙女子,手若柔荑,腕戴白银缠丝双扣镯,指染丹蔲,耳坠景泰蓝红珊瑚耳环,颈戴孔雀绿翡翠珠链,然明明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年轻女子,脸色却无比暗黄,双颊高突,而她的头上,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撮又细又黄的发丝,风一拂过,好像随时都能把她头顶那稀疏的毛发给吹刮下来一般,正是夏侯珞。

本该是美人揽镜自照的动人画面,此刻却令人看着作呕,偏生更滑稽的是,站在夏侯珞身后的一名婢子手里还拿着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要往她根本无法插上发簪的半秃头上簪!

只见婢子双手颤抖,脸色惨白如纸,那支发簪就握在她的手里,她的手就停在夏侯珞鬓边,却迟迟不知如何将发簪簪上去!

夏侯珞仿佛没有从铜镜中看到她几乎能令人作呕的模样般,见着婢子迟迟未能将簪子给她簪上,不由秀眉倒竖,厉声道:“为何还不将簪子给本夫人簪上!?若是待会儿驸马爷来了见不到本夫人美丽的模样,你一个小小的婢子担当得起吗!?”

夏侯珞的厉声一喝让心里本就惶恐至极的婢子手猛地一抖,她手中那支云脚珍珠卷须簪便脱离她的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时,簪子断作了两段,旁的婢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执簪的婢子立刻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子抖如筛糠,频频向夏侯珞磕头,颤抖着声音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夏侯珞美目为垂,看着地上已经断成两段的簪子,声音极缓极缓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的是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夫人不要责罚奴婢!求夫人!”婢子背上早已冷汗涔涔,一颗心害怕得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一下一下重重撞击着坚硬的地面,才三几下便将额头磕出了血,好似以此来求得夏侯珞的饶恕一般。

都道白家大小姐白琉璃恶毒成性,可是有谁知道,状元爷娶回的美娇娘,状元府如今的女主人,心肠比大恶女白琉璃还要恶毒!她不仅杀了伺候了她数年的贴身兼陪嫁宫女翠儿!还将翠儿的脸绞破将她的尸体悬挂在她们婢子的后院整整三天三夜!致使她们整整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夜里不敢合眼!

她们本以为状元爷摆脱了大恶女的纠缠娶得了公主回府是一件令人欢天喜地的事情,可是谁想得这个公主如此可怕!而且没人知道她究竟生了怎样的一场大病致使她变得如此丑陋,若她们知道她们的女主子是如此狠毒的一个人,她们宁愿她一病不起不起!

可是她们终究只是低下如蝼蚁的奴人,状元爷不嫌弃他这个新娘子仍旧疼她,使得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面容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竟还揽镜自照!如此也就算了,还让人给她梳妆打扮戴上发簪,她竟不知她头顶那如七八十老妪的毛发根本就簪不上一根发簪!

她们不懂,状元爷为何要疼要宠这样一个丑陋恶毒的女人!以致她们这些下人的没一日都过得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自己的命会被这么一个丑陋可怕的女人给抹了。

婢子频频磕头,那一下一下的撞击声与地面上留下的血迹让站在一旁的婢子心突突地跳,额上不断有冷汗沁出,脸色发白得可怕,因为她们不知,等待着这个犯错婢子的惩罚是什么,而她若被惩罚了,那她们呢?亭子外的家丁亦是听着这磕头声脸色慢慢变白。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夏侯珞又问了一遍。

“是的!奴婢绝对不是故意的!就算给奴婢一千一万个胆子奴婢也绝对不敢摔了夫人的簪子!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婢子的声音恐惧无比,颤抖无比,磕头声仍在咚咚响起,地上的血水愈积愈多,能清楚地看到血水自婢子的额头蜿蜒而下,染了她的眉心,正沿着她鼻子两侧而下。

夏侯珞一时不说话了,只是将目光从断掉的簪子移到一脸恐惧狼狈的婢子身上,眼里有可怜有惋惜,就在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夏侯珞会饶过这名婢子时,夏侯珞眼神陡然变得阴毒,与此同时操起右手,猛地一把揪住了婢子的头发,用力往上拽,生生将婢子正磕在地上的头给揪着抬了起来!

“你不是故意的!?本夫人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让本夫人打扮得漂亮让禹郎看见是不是!?你在嘲笑本夫人是不是!?嘲笑本夫人这副丑陋可笑的模样是不是!?”夏侯珞的声音陡然尖锐拔高,模样变得无比狰狞,本该漂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血丝,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嫉妒,“别以为本夫人你们这些贱蹄子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你们以为本夫人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吗?你们和翠儿那个贱婢心里的都一样!你们都想和本夫人抢禹郎是不是!?”

夏侯珞改一只手为两只手,一手揪住婢子的头发用力往上提,一手则用力胡乱地在婢子头上拔扯,在婢子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中,只见夏侯珞的手里揪出了婢子的一小把一小把头发,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低贱生物,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与嫉妒。

“啊啊啊啊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头皮传来的剧烈撕痛让婢子再也无法只知一味求饶,然她却不敢出手推开疯狂的夏侯珞,只敢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以减轻自己的痛苦,只见她泪水不断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淹了脸庞,混淆了自额上淌下的血水。

婢子凄惨的模样让在旁的两名婢子不忍直视,均别开了头,婢子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不仅让旁的婢子不忍听闻,便是亭子外的两名家丁都恨不得想要捂上耳朵,只因太过凄惨,太过可怜,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主人眼里,从来都不是人命。

“饶命!?小贝戋人,你想勾引本夫人的禹郎还想让本夫人饶了你的贱命!?”夏侯珞的面容因嫉妒而扭曲,非但没有饶过婢子,双手反而愈加用力,声音尖锐得刺耳,“禹郎是本夫人的!只能是本夫人的!就算本夫人变成此等模样又怎样!?就算你们都有漂亮的脸蛋和秀丽的长发又怎样!?禹郎疼的宠的爱的人还是本夫人!你们这些个贱婢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只能算是低下的狗!连狗都不如!连狗都不如的畜生也想染指本夫人的禹郎!?你们做梦!”

“不是仗着你们有及腰的长发吗!?那又如何!?本夫人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变得比本夫人还要丑陋不堪!”夏侯珞厉声骂着,忽的甩开手,婢子想也不想地连滚带爬就要逃出这个可怕的亭子,只听夏侯珞高昂的声音在她头顶继续响起,“你们两个,将这个贱婢的脸和头发给本公主连皮带肉削下来!”

一语众人寒,旁的两名婢子震惊害怕得难以言喻,亭子外的两名家丁深深震惊,盯着那个连滚带爬逃出亭子的可怜婢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办才好,只听婢子拼了命地跌跌撞撞地往秋苑外的方向跑去,因着深深的恐惧致使她一而再地跌倒在地,压断了无数锦簇的秋菊。

两名家丁并未能踟蹰多久,只听夏侯珞尖锐可怕的命令再次传入耳朵:“哼!本夫人今日特来秋苑梳妆就是为了想看看你们这些个贱婢心里想着的是什么,想逃?抓回来!本夫人要让这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敢觊觎本夫人禹郎的下场只有一个!”

“是!夫人!”家丁硬着头皮答应,往婢子逃离的方向追了去,尽管他们心中同情着那个可怜的婢子,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婢子跑得并不快,两名家丁很快便钳住了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往前跑,只见婢子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血与泪脏了的惊恐小脸,眼里是无与伦比的惊恐,只见她用力挣扎着,挣扎着想要逃离家丁的钳制,仍旧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刮奴婢的脸和头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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