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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阴曹地府-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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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走远,他便拉了翊姗坐到潭边那两块大石头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突然觉得很心疼:“若是觉得辛苦就别学了,又不是非学不可,何必整日被憋屈在这个破酒窖里。”平日里那么皮的淘气王,却为何愿意老老实实地被拘在一方小小院落里?

翊姗乖乖地任他拉着手不放,听罢却抬头看他,神色认真道:“你不是爱喝琼酒么?等我学会了酿给你喝,你就不用总是巴巴地等着蟠桃会了。”

虽然关于拜师学酿酒的原因,翊姗的说法从来都是一天一个样,这次说是因为跟人在酒窖里打架毁了仪狄的好酒要赔罪,下次又说是贪图她师父的美色想跟着他好天天观赏。但翊姗一字一句说出的这句话,他始终记在心里,并笃定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翊姗向来喜欢闹腾,但其实并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坏脾气。看起来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陪着她纵容着她,事实上每次惹祸出事她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完全没过大脑似的,他拦都拦不过来。大概连她哥哥翊楼也不清楚究竟哪些祸是她自己闯的,哪些是她自个儿主动背黑锅的。

翊姗“小恶霸”“小阎王”的名声就这么渐渐响亮起来,她自己却全然不在乎。

“管他们怎么想呢。”每次被长生大帝训完放出来之后,翊姗总是一脸不在乎的笑,然后便无耻地抱着他“求安慰”,顺带调戏揩油。

在厚脸皮这一点上,翊姗深得翊楼真传。

而那时候的他们,哪里想得到后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扶宣被刺伤的消息传来后,他赶过去,只见翊姗一身血迹,手上还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宝剑,她的身影在众仙纷扰的包围中显得孤零零的,分外单薄。

看到他的一瞬间,翊姗的目光变得十分急切,转过身形似乎是想朝他过来,然而这一转身让光线在那把血剑上折射出凌厉的寒光,围观者忍不住都后退了几步,翊姗也立即被紧张的护卫制住动弹不得。

她当时是想过来向他解释吧,可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却黯淡了,微张的嘴闭了起来,最终没有开口,也没有挣扎。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神色。

很快便有天官把翊姗带走了,之后在哗然四起的流言蜚语中,他看着她从茫然失措,到惊慌辩解,再到渐渐沉默,最后心灰意冷。

翊姗被打下六道很久之后,他仍然记得她当时黯淡下去的目光。

就好像刚刚燃起的星星火光,却猛地被掐灭。

别人相不相信她,翊姗大概是不在意的,别人的看法她确实从来没在意过,可如果连比任何人都熟知她的他也不相信她……

“你不会体会得到,我当时是怎样地心灰意冷。”

翊姗之前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乐拓猛然觉得心头钝痛,睁开眼。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映入眼中,身边却再没有那个狡黠无赖吵吵闹闹的身影。


酒窖里静悄悄的,大概是没有人在,听说翊姗和珩胥到了地府暂住,太上老君、仪狄司神和翊楼也都跟了去,转生殿那边应该正热闹得很。

想到转生殿,乐拓记起翊姗在做凡人滞留地府时,虽然十分的废柴无能,却仍在转生殿里混得风生水起。

这些他起初只是无意间听说,料想或许是翊姗得了孟婆的照拂,没有可以去考究,直到后来听到珩胥被传与转生殿里的一个凡人女子有私情而被传召回天庭的消息。

转生殿里的凡人女子……

他终于忍不住到了地府去看翊姗。

变作凡人的翊姗全然不记得他,会看着他的脸发傻,还一本正经地叫他乐拓君。那模样就像千年之前他们初初相识的时候。

可是那时的翊姗已经喜欢上了珩胥。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只是一而再再而三,上了瘾地去看她。

知道那一次,他刚走进回廊,远远看到翊姗趴在石桌上睡着了,那个看起来冷心冷面的黑无常脱下外套温柔地盖在她身上,睡梦中的翊姗却泪流不止。

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只是看到翊姗醒来后沉默走远的身影,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挽回她。


七十四章

回到转生殿,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辰。

翊姗和珩胥一进门就接到了太上老君抛过来的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太上老君传达的:地藏王派了仙使来说,他身边新近空出了个职位ie,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就近找了合严做顶替。他老人家觉得珩胥暂任轮转王期间表现甚佳,反正合严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续职,就让珩胥暂时先把这转轮王做下去,具体要做到什么时候,看情况再议。

另一个消息是仪狄托太上老君传达的:他觉得翊姗这阵子整日的一颗心扑在转生殿里,日后嫁了人大概更没功夫去照看酒窖,桑格当年毁了他的酒还没赔,就暂时让桑格去替他看酒窖做补偿,反正里面的酒已经酿在那里,有个人守守院子看看门就可以了。

翊姗在回来的路上还一直犯愁日后没了名正言顺混转生殿的理由,这下便全都迎刃而解了。

只有这两件事是纯属偶然发生的,还是仪狄和太上老君故意让它们发生的,翊姗就懒得去想了。

“姗姗啊,老夫回来之前叫你不要忘了回来做饭,你却拖到这个时辰才回来,晚饭的时候都过了,一会儿不要忘了给老夫做碗宵夜……啊,对了,仪狄让老夫跟你说一声,你做凡人时酿的那种酒很适合印迟那样没酒量的喝,让你这两天得空帮他多酿几坛。”

“……”

翊姗四下打量了一圈:“我师父呢?不在转生殿么?”仪狄居然放心让太上老君帮传话,他也不怕太上老君兴致来了把他的意思扭曲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太上老君甩了甩手里的拂尘,笑容高深:“在是在,就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天知道他再干嘛,哦,那个印迟也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

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还是故意把印迟那后半句加上的?

翊姗狐疑地看看太上老君的神色,没再多问,但走回房间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去问珩胥:“我师父平日最不耐烦被关注房里,今天却和印迟在房里呆了大半日……你说,他不会是今天趁着我们分神不在的时候,把印迟,唔,把印迟怎么样了吧?”

珩胥回想了一下今早仪狄的衣服和身上的牙印抓痕,不以为然道:“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怎么样了么?”

“……”

经过仪狄的房间时,只见紧闭的窗户里透出明亮灯火,先让房里有人,被灯火映在窗上的身影很好分辨,是印迟。

不过翊姗眯着眼仔细偷看了半天,仍是有些迟疑:“他们究竟在房里做什么?印迟这动作怎么像在穿针引线做女工啊?”

可是,这不可能吧……


事实上,翊姗并没有看错,咱们的龙宫七公子印迟君,此时确实正在穿针引线做女工。

印迟已经埋头苦干跟针线对付了大半天,然而停下了看着自己这半日的“成果”,再回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他就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去。

话说今天一早,太上老君拎走了翊楼,珩胥拎走了翊姗,无申无丘毕池等人也都各自当值去了,后院就只剩下他和仪狄两个。

印迟自从房间里落荒而逃后就没敢正眼去看仪狄,而对方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便又说让他陪着去逛地府。

作为一个连虚衔都还没有的晚辈小神仙,印迟就算有东海龙宫皇子的身份,也不可能忤逆身为上古神祗的仪狄,只得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跟仪狄出了转生殿。

走在路上印迟也心不在焉的,满脑子纠结着昨晚的事情,奈何他完全记不起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便十分担忧自己发酒疯时做了什么要呗天打雷劈的混账事情。

虽然从仪狄身上的痕迹来看,混账的事情他确实是做了。

可是,究竟是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啊?

印迟一想到早上看到的仪狄的睡姿就一阵阵的皮麻肉紧。

那慵懒熟睡的样子,外加散乱的头发和衣衫,分明跟他看过的凡间哪些春宫图里春宵一度之后的模样是一样一样的啊!!

印迟一门心思的胡思乱想,知道砰的一声撞上了什么,才回过神来,抬头发现是撞到了仪狄身上,赶紧一阵赔不是。

仪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刚才回头便见你一脸的愁苦,想什么这么出神,叫你两三声都没听见?”

印迟敷衍含糊地干笑了两声。

仪狄似乎并不爱摆架子,对他的态度仍然随和亲切得容易让人误会成闲散小仙。如果还是以前就算了,可为什么被他又抓又吭的冒犯了还能做出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来?而且,以他的破烂术法水平,仪狄若是想制住他,根本就是一抬手的小菜。

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印迟虽然对仪狄不熟,此前也从未有过照面,但有他那几个经常外出混迹的哥哥们在,便多少也曾听到过些关于仪狄的八卦传言。

掌酒司神相貌出众风流倜傥,仙术修为自不必说,酿酒之术更深无能能及,却偏偏有那么个悖于三纲五常的小小“喜好”,风月史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据说但凡被他遇上的貌美男仙,除了身居高位他动不得的之外,十有八九都被他或揩油或调戏,被推倒的不知名小仙就更不计其数了。

然而最近接触下来,这个传说中的好色酒鬼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却并没有传言那样不靠谱的举动,印迟便觉得传言是夸大其词,或许仪狄只是行事不如其他远古神仙那般板正稳妥,又长年行踪不定,才被无聊的小神仙们传成了这么不像话的形象。

传言还曾留给他些许想象的空间。

眼前的现实却是何其的残酷。
如果传言靠谱,昨晚的事对仪狄来说,或许根本无所谓阻止不阻止,反而顺水推舟正中下怀,事后也压根没放在心上么?

 
想到这里,印迟的思维便又一次乱了套。

在乱了套的思维中,他鬼使神差似的老实道:“晚辈是在想,昨晚究竟对您做了什么……”

如果是仪狄对他做了什么,那样最多算他倒霉被揩了油占了便宜,可若是反过来……

印迟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仪狄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随即却懒懒地笑了笑:“你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借着酒劲扒坏了我的衣服,外加啃了挠了我几下而已。”

印迟悄悄地松了口气。

仪狄继续悠然道:“不过我向来不太抵挡得住别人主动,外加昨晚稍稍喝多了些,所以看你那么热情,唔……不过看你昨晚的表现,你之前应该未经人事吧?”

“……”

印迟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然后就成了一截木头。

仪狄说的既含蓄又直接,他就算是头猪,也能听懂其中意思了。

好半天,印迟才憋红着一张脸,吭吭哧哧的开口:“……仪狄司神您跟晚辈开玩笑的把,若真是如此,我……我怎么可能醒过来了也,也毫无感觉呢……”

他三哥说过,若是下面的那个,会屁股痛的,如果屁股不痛,那……难道他是在上面的那个?!

亲娘唉他还年轻还有许多未做完的事啊……


印迟悲恸欲绝的神色看的仪狄有些担心,目光往他身下瞟了瞟:“没感觉你怎么这幅模样……还疼得厉害?”

印迟没多想便急忙摇头,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淤得更红。

仪狄接着道:“你看腻把我啃成这样挠成这样,我怕你第一次会受不住,就帮你舒缓了一下,还上了些药,所以你没什么感觉。本来早上还想帮你再上一次药,谁知道你一醒过来就跑了。”

他边说边把一个小药瓶丢到印迟怀里,“其实没什么大碍,不上药也无妨,你若不放心就留着再用两次吧。”

“……”

这种药印迟是认得的,他三哥因为有几个断袖的狐朋狗友,便常常帮他们弄些龟鱼膏油之类的东海特产做这种药,他三哥曾笑容高深的告诉他,这种药是专给在下面的那个用的。

印迟看着小药瓶,脑中的轰隆声由近至远再由远至近,往复回响不绝。

还好他没把仪狄给压了。

可是仪狄把他给压了……


之后印迟的脑子就一直处在发木的状态,直到则首从天上超他直直砸过来又被仪狄踹了回去,也依然木着。

回到转生殿后,仪狄觉得翊姗的事情已经发展到十拿九稳毫无悬念的地步,懒得浪费力气跟去凌霄殿凑热闹,呆在转生殿里又无事可做,便打算再去外面逛逛。

 此时,印迟才终于从木然的状态中回了神,一看仪狄显然又是想让他作陪的样子,急忙摆手道:“司神您自己去吧,晚辈不去了。”

“为何?”

印迟眼神乱飞了片刻,扫到仪狄身上,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晚辈弄坏了您的衣服,看到您穿着破衣外出,实在过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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