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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之贵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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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谦并不细细描绘南华真人的样子,只说南华真人见了他们,令人将卷轴给他们看过。卷轴是空的,他们自然不知是什么意思。南华真人挥退自己的弟子,道:“老道此番作法,所得皆在此了,你们速速回京复命吧。”
两人在诧异中对视一眼,但都没有开口。南华真人的决定,自然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两人都知,现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快回京复命。于是向南华真人告辞,离开了南华宫。这次,南华真人没有给他们用于下次问卜破阵的宝物。
花逐晓听罢沉吟片刻。南华真人无非是用行为告诉世人,他不再管为朝堂问卜的事。这样一来,在问卜一事上,皇上能倚仗的,似乎就只有义父了。不过目前情况不明,花逐晓也不能妄下定论,只能对明思谦道:“你回京后向义父禀明实情,看他老人家怎么说。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候义父的吩咐。”
明思谦点了头,又听花逐晓道:“我这儿有一个人,本来是想让你顺路带回大都的,但想来又不妥当。你回去后,遣一对人马悄悄地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听我差遣,替我办了这件事。”
明思谦虽然疑惑,但也将这事儿应了。时候不早,花逐晓便叫明思谦回了。
次日,姜尧章与明思谦便离开了云浮城,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云浮城派出的保护卷轴的骑兵。
过了几日,重光的帖子又来了,上头说他将要回京中求学,特地邀了熟识的人,算是与大家道个别。花逐晓原是不想去的,她与重光也没有什么交情,雨中撑伞的那一段也被她刻意淡忘。但她又想了想,重光的离别宴,度陌临十有八九是会去的,那日湖边一别后,花逐晓一直都想着要再见他,加之近日觉得自己的法力还真恢复了一点,便更加期待与他的见面了。于是当下便回了送帖的人。
对于重光的离开,花逐晓丝毫未觉奇怪。重光年岁不大,对其父拨给他的产业还是上了心,也算是个可造之材,重尚书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召他回京都好好培养是迟早的事。加上他与侯素霓的事由来已久,差不多也该成亲了。
这么想着,花逐晓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那一份方汗巾她还留着,但也免不了被锁入箱中的命运。
俗世缠身,花逐晓也无心功课,百无聊赖中便多在**言房中坐着,还不要任何人伺候,偶尔在院中走走,也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和容见了,心中暗暗着急。原本她以为花逐晓不过是可怜**言,顺手帮他一把,可看如今的形势,可怎么了得。
好在没过几日便到了重光设宴的日子,花逐晓看起来还是挺重视的,令和容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手中一把流苏竹扇,带着和容出门。偏巧这时朱解语来了,还特地为她备了轿。
“妹妹是重光哥哥的贵客,哥哥特地叫我来迎妹妹呢。”朱解语一下轿便上前亲热地挽住花逐晓。
花逐晓客气地笑了笑,“有劳朱姐姐了。”
坐在轿中,花逐晓暗想,看来这户部尚书之子“哥哥”一称是出了名的。想到那日在雨中,他让她叫他一声“重光哥哥”,她便一阵恶寒。在她看来,异性“哥哥”免不了会有暧昧,一旦有了暧昧,日后指不定要生事端。那重光已有未婚妻,就不该做这些令人肖想的事。一时间,花逐晓对重光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可离别宴仍是要参加的。花逐晓到的晚,重府门前的轿子停得满满当当。轿夫寻了个偏僻的地方落轿,朱解语不想她因此心中不愉,特地来为她掀帘子,并说:“妹妹可别介意,我应该早些去请妹妹的。”
花逐晓掩口笑道:“这怎么能怪朱姐姐呢?是妹妹来的迟了。”心中对朱解语的怀疑更甚。
轿子起落的位置确是有讲究的,对身份地位高的人,主人通常会留下最靠近门的地方供他们使用。花逐晓流放云浮城,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当然不会在意这个,她自己也没想过,朱解语现下一提,她倒是想了起来,但同时,朱解语也愈发显得可疑了。
两人被府中的小厮迎了进去。花逐晓第一次到重府,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豪华倒是不说,重光的母亲出身上古之家,娘家家底厚,又只有一个独女。作为官商两家的独苗,重光的生活条件是极好的,缺什么也缺不了银子,有一处豪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重要的是,一入大厅,重重纱帐,粉色漫天,四处穿梭着重光请来的娇客,莫不面如芙蓉,笑如银铃。
一时间,花逐晓还以为来错了地方,但她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一脸平静地与朱解语同行在重府中。一路上,引路的小厮不停地介绍着今日的各种活动,花逐晓听着,倒觉得自己参加的不是离别宴,而是园游会。有了这种认知,花逐晓愈发觉得重光不靠谱。
又转过几道廊桥水榭,花逐晓感到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舞台便展现在他们面前。
花逐晓只觉眼前一亮,用鲜红绸缎装饰的舞台上,一个极其清秀儒雅的男子在抚琴。花逐晓脚步一顿。她是一向不耐烦丝竹之音的,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琴声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而且此人似乎还小有名气,围坐在台下的人不算少,花逐晓偶或还能听到宾客的讨论声中提到“年少”。
朱解语似是认识此人的,见花逐晓还有几分兴趣,便开口解释道:“这是东风馆的台柱步绾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轻易可请不来,重光哥哥可真是大手笔。”说罢笑着看向台上的人。
花逐晓略诧异。东风馆是云浮城有名的舞馆,其中不乏多才多艺的技师,这步绾年应该就是东风馆目前拔尖的人物。可听朱解语的语气以及那一句“台柱”,倒让她觉得还有什么内情一般。
引路的小厮机灵地说:“两位小姐若是喜欢年先生的节目,一会儿可要来看《罗衣舞》,那可是年先生最拿手的。”
花逐晓笑笑,并不表态,倒是朱解语喜道:“年少要表演《罗衣舞》?妹妹可真该看看。”后一句却是对花逐晓说的。
花逐晓不置可否。男人跳舞?想想都令她兴致缺缺。两人又被小厮领着走了一段路,方见到正与众女捉迷藏的重光。
只见一个院子里,不少熟面孔或坐着休息,或参与重光的游戏,而作为主人的重光,不知用哪家姑娘的丝绢蒙着眼睛,摸索着追逐周围发出声音的女子。小厮带两人行至此,见众人玩耍,也不向主子报一声,只站在一旁,似要等游戏结束。
朱解语见此向花逐晓看了一眼,并不言语。花逐晓冷眼看着,却也不着恼,只细细看了众人,终于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看到了度陌临。
他似乎是饮了酒,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身子斜斜地靠在椅子上,身边虽不如重光那般珠翠环绕,但也围着几个娇俏的少女。也许是趁着酒意,度陌临一手搂着一个,一手牵着一个。
或是感觉到花逐晓的目光,度陌临抬头向这边望来,眼神带着一丝迷离。





第十八章 罗衣舞

花逐晓的心猛地一跳,熟悉的力量又灌满了她的四肢。
此时,她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只要接近度陌临,就能得到类似本命的力量。想到这儿,花逐晓一阵激动,立马开始思考怎么靠近他,完全把自己今日赴的是重光的宴这件事忘在了脑后。也因此,当感觉到有人向她扑来时,她下意识地闪开了。
“咚!”伴随着女子“呀”的一声短促的尖叫,周围突然一片寂静。花逐晓回过神来,看见朱解语被蒙着眼的重光扑倒在地。花逐晓一愣,继而看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和容及朱解语的丫鬟同众人一起手忙脚乱地将两人扶起来。
这功夫,侯素霓也冲了过来,扶着重光的人便自动退开了。花逐晓尴尬地轻咳一声,挨到朱解语旁,关切地问了一句:“朱姐姐没事吧?”
朱解语的表情有一瞬有那么一点奇怪,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安抚道:“我没事,妹妹不必担心。”另一边的重光被侯素霓一阵关心,也没忘了朝这边问一句:“解语妹子,你没事儿吧?”却不等朱解语回答,又道,“哟,花家妹子来啦?”
花逐晓心中不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淡淡地应了。倒是朱解语看气氛尴尬,连忙圆场道:“重光哥哥今日这离别宴办的可别具一格,嫂嫂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语罢还调侃地盯着侯素霓与重光相扶的手偷笑。
侯素霓颜色稍缓,嗔道:“解语妹妹又打趣我们。”眼中却是高兴的神采,更衬得她艳丽无双,将身边的一干女子都比了下去。
花逐晓倒是觉得这帮人奇特得很,虽说侯素霓与重光的婚事人尽皆知,但好歹侯素霓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就这么被叫了“嫂嫂”,怎么说都……想了想,许是因为云浮城对于京都来说毕竟是山高皇帝远,所以这些人才这么不拘礼数吧。
花逐晓对这个离别宴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从见过重光这个主人以后便一直心不在焉地跟着朱解语,看着她应付前来赴宴的公子小姐们,听她介绍重府里好玩儿的地方,心里却一直想着要怎么接近度陌临。
以她对度陌临少有的了解,也知道度陌临是个爱热闹的,身边从来都不少人,特别是女人。度陌临的年纪比重光那帮人都大,行事又自有不同,花逐晓一时还真想不出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他。是以朱解语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是完全没有注意的,待她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华丽的戏台前时,她已经置身于步绾年众多疯狂的粉丝中,进退不得。重光似乎挺看重步绾年的节目,自然占着台下最好的位置坐得四平八稳,花逐晓就坐在他身后,本来见他与旁人聊得开心,突然就回过头来朝着她一笑,并问道:“花小姐觉得这年少如何?”
花逐晓一愣,步绾年如何关他甚事?纵使看看身旁的朱解语一脸的兴致盎然,以及周围的人那高兴劲儿,她还是避重就轻地道:“重公子看重的人,必是有过人之处的。”说完只是客气地笑了笑,便把注意力放在戏台上。
一旁的朱解语虽然对步绾年很感兴趣,重光和花逐晓这边的对话却也没逃过她的耳朵,但她只当作没有听到,反而兴致勃勃地跟花逐晓提步绾年的事。
花逐晓只道重光真的为步绾年出了大价钱,朱解语对她一解释她方才明白,她说的“大手笔”非彼“大手笔”。
步绾年此人擅舞,其舞姿一度吸引了云浮城大部分的达官贵人,就连邻城的人也有慕名而来的。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步绾年却还算个有情有义的,出了名,还是顾着以前的恩情,甘愿呆在一个小小的东风馆,而重光正是因着他这点难得的情谊和高超的舞技结交于他。照外界传闻,步绾年抱病在身已有些日子了,平日里也甚少出现,已经有人传言他命不久矣,谁知今日重光竟将他请了来。
朱解语便说了这么多,步绾年已经在台上现身,两人便住了口,看这位台柱的表演。
花逐晓原先觉得,男人跳舞是很没意思的节目。不是因为她没看过男人跳舞,反而是她已经看过最好的了。三年前的神祭,花逐晓最难以忘怀的就是那场三百名成年男子的舞蹈《童子宴》,认识楼远欢,就是那个时候,沉溺男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她还记得,三百名男子赤裸的上身,展示着雄性特有的魅力,滚落的汗水在阳光熠熠生辉。想到楼远欢原本的白皙被晒成了古铜色,花逐晓不由会心一笑,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楼远欢皮肤白白的样子,最初时候对他的嘲笑也渐渐远去,只剩下最后……
花逐晓自嘲地笑了笑,眼前,戏台上,步绾年妖娆的身姿逐渐清晰,仿佛刚入重府时看见的那个儒雅的男子从未出现,剩下的是一只媚惑众生的妖。花逐晓迷蒙中望去,正巧对上一双斜飞的眼,那人一个转身,罗衣翻飞,在空中如同绽放的花,神似牡丹华丽。再回首,发簪抚落,青丝漫长,无声诱惑。
想必这《罗衣舞》的要旨便是这一身罗衣了吧。舞者跳舞,多着轻薄方便的舞衣,袒胸露背、衣裙短窄都是常事,所以舞姬一向被视为下贱的人群,不是逼不得已,没人愿意这样让人轻贱,更别提步绾年这个男子之身的舞师。不用人说,花逐晓也能想到,在未成名之前,步绾年受到过多少耻笑。
听朱解语说,步绾年目前最出名的便是这一出《罗衣舞》,花逐晓细看之下,倒是看出些名堂。与一般的舞蹈不同,《罗衣舞》的服装之繁复,堪比富贵之家女子的嫁衣,寻常的人穿着这样厚重的衣裳,怕是行动也困难,纵是灵活的舞姬穿上这样的衣服,也难以保持一贯的灵活,而步绾年却以男子之身做出各种灵活的动作,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罗衣,罗衣,倒是有些意思。
此时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去,连男子们都起了爱慕之心,更遑论女子。难怪说看过步绾年的舞的人对他都不会有轻贱之心,这般风华,怜爱珍惜还不及,又怎么会轻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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