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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静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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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不勉强你,不是纵容,更不是放弃!只是希望你能真心诚意的接受。可是你并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只能如此。”
君傲然语气变得有点坚硬,失了往日的和缓。
“陛下,您一日不放下对杜鹃的恨,所有的纠缠只会是深刻的伤害。还是忘记过去吧。”极尽所能,杜鹃不想放弃。
“我忘过,但最终还是记得。因为我放不下。”冷静而坚定,他人难以动摇他此刻的决心。
“陛下是执意要勉强?”杜鹃不再试图说服,反倒冷静的求证。
“是的。就算是勉强,我也不想失去。”君傲然坚决的表明。
杜鹃疲惫的放下了心中的坚持,平静想了想,忽然——
“殷宇。”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执意的人,语声低柔。第一次,她将坚持藏在心底的名字毫不犹豫的唤出,让前方的人倏然迎视,眼带惊喜。
“青青!”
从记起她的一刻起,她就一直尊称他一声陛下。终于听到她亲切的唤自己一声,君傲然欣喜感动的回应一句。
“不,我是杜鹃。”她淡然沉静的说明,眼睛里写满认真。
彼此互不相让的执意争了这么久,她的心倍感疲惫。一直拒绝着,忌惮着,生怕她是杜鹃的事实会再度伤害他。忽然之间,她不想再继续忌讳什么。
主动说出身份,并非贪恋私情,意欲图谋他日姻缘。只因每每提起杜鹃,他就周身如芒似刺,防备异常。与其让他因为这个名字屡屡受伤,不如直接干脆让他彻底大痛一次,从此莫再耿耿于怀。
“我就是杜鹃。当初拒绝你、伤害你是迫不得已,你能放下对杜鹃的恨么?”
杜鹃将他的惊愕收进眼里,却不肯退让半分,只想认真的告诉他,期待他的原谅。
从听到杜鹃自认身份的那一刻,君傲然就收住了所有张扬的情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表情。她的话简单明了,他却听得艰涩难懂。木然的看着她好久,囫囵吞枣般吞下了她的每一个字,最后还是不能完全消化。
宛若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玩笑,他忽然扯动唇角一下。
“不可能。你纵然慧比杜鹃,但你不是她。不要为着维护她,与她一同排斥我,就用这么荒诞的理由试探我。”
君傲然生气了——收关的情绪骤然爆发,他不想听到她如此无情的戏弄。为了要他改变对杜鹃的看法,为了追随杜鹃的决定,她竟然敢用这样的玩笑来试探他、为难他。
“荒诞?!你忘记了杜鹃的容貌,你甚至根本不愿记得杜鹃。我为什么就不是杜鹃?!”
早在决定说出口的那一刻,杜鹃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算过他会怒气爆发,猜到他会恼怒质问;就是不曾想到,他会将自己认真的承认视作是荒诞不可信的玩笑。不甘的回驳,心底却早已失望的认输作罢。
“我虽不记得杜鹃的容貌,但她的可恨从未忘记。你安静无争,不喜被人誉赞;杜鹃最擅长的是高调的张扬自己,吸引别人的目光。若你是杜鹃,断不会甘心平淡,蛰居在这里。”
将她的回驳,当作是刻意的误导,君傲然自以为是的否定。
“很多时候,名声未必是刻意张扬,才传开的。杜鹃被人传得如此纷扬,非我所愿。”
就算明知他不信,她还是努力的澄清着,只是少了一份期待他相信的心情。
“你明明不是杜鹃,勿需刻意改变称呼来误导我!为了一个杜鹃,不值得!”
十分恼恨她固执闭塞的思想,君傲然严厉的斥她一句,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你始终不相信我是杜鹃?抑或是不愿相信我就是杜鹃?”
彻底失望,她不再好心的顾虑他的想法和心情,胡乱的将心头一闪而过的念头统统说出。解不开她的偏执,君傲然无奈的跟她论起了证据。
“青青,没用的。那日星月台上,你看到的,手持金凤凰的那人就是杜鹃。我知道,你只是想借你我之间的情意消抵我对杜鹃的憎恨。”
“不,她是青青!真正的十青青。”
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君傲然,杜鹃一字一字的努力说服。
“青青,我不管你想成为何人。在宫里,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十青青。你向来心底清明,为何一涉及杜鹃,就盲目的只想着替她打算?杜鹃当真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根本就不相信她努力的证明,君傲然同样努力的试图洗去她脑中的顽固。
“杜鹃若有蛊惑的魅力,首先最要蛊惑的人是陛下你。即使是魅惑,也期望能化解陛下心头对杜鹃的恶。”
终于放弃了说服,原来最直接的说明,更难让他接受。杜鹃心里苦涩的笑了笑,随即彻底的转换了话里的坚持,故作轻松的笑道。
“青青,够了。我们从此不提杜鹃,好不好?”连他都感觉这样的争执太疲惫,不想再继续。
“好。从此,奴婢不会再勉强您对杜鹃改观。”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她淡淡的回答,没有了先前的激动。
幸得青青肯充扮她在北地与秦人间招摇,她才能抛下亲事,来到他身边。
如今他已恢复本真,能帮的已帮完。要纠正的,纠正不了。她不能为了私愿,徒留青青顶着她的身份游走在北地。不能让青青为了她,丢弃真实的自己。
她要走了,要回北地去。

 




、083 斗嘴冤家(1)

杜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心情堵闷难受,忍不住从屋里拿出一堆瓦碗铜盆,摆在门前的屋檐下,随意的敲打起来。
叮叮叮。清脆的单音顿时激起了她长久压抑的乐律感。凝眉敛目,循着心中的乐感专心的敲打着。逐渐的,纤纤玉指在杯间轻巧的游走嬉戏,甚是轻快愉悦。
叮叮咚咚,流畅而自然。宛如淙淙流水般舒适,犹如真正的琴声般悦耳。压抑在心中的种种失落怅然难受,在如此舒适动人的声响中,终于愧疚的消隐,不再任性的跑出来干扰制造美妙声音的主人。
古颐今日本是专门来警告杜鹃,才进院门,便听来舒心的声响。驻足停步,渐渐听得入神,忘记了要来刁难。身体很自然的倚向旁边的廊柱,目带欣赏的追着她如鱼儿般灵活的双手。直到动听的声响不再,他才意犹未尽的转移视线,找到那双巧手的主人。
“原来碗碟也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让本侯试试看!”古颐从长廊边冒出,倏地出现在杜鹃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棒子,煞有介事的敲起来。没敲几下,又看似懊恼的丢下。
“独孤冬雪,把秦人击瓮叩缶之声敲得如此动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媚秦女。本侯自愧不如啊!如果给你一架琴,应该会有更广阔的发挥吧!”古颐忍不住夸赞道。
“多谢平侯夸奖,冬雪受之有愧。”杜鹃沉静一笑,淡淡避过古颐的试探。
忽然想起某人痴迷的夸赞,古颐故意戏谑一笑。
“人人都说杜元介之女杜鹃聪慧过人,本侯无缘见识。但独孤冬雪,你不动声色的聪明倒是让本侯佩服!难怪有人说,平凡庸俗的名字一用到你身上,都被演变成鲜活清新?甚至只是念着你的名字,也会上瘾。你是怎么办到的?”
杜鹃不愿任他戏摆,故意反问。
“平侯,冬雪让您生气了?还是您嫌弃自己的名字?”
“独孤冬雪,收起你所谓愚笨的伪装!难道本侯夸赞你的名字也听不出?”感觉她有点虚伪造作,古颐原本的好心情渐渐消散。
“平侯是夸赞吗?”杜鹃继续问而不答,等待他自动说明来意。
“当然,难道你还听出别的意味?”古颐忍住反感,闲闲反问。瞧见他眉间藏隐的厌恶,杜鹃淡淡一笑,故意歪曲。
“依您之言,如若冬雪名字改作东施、夜叉、妲己之类,也演得惟妙惟肖?”
古颐听罢,寻味一笑,兴致大起,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本不曾想到。听你这么一提醒,本侯很是期待。独孤冬雪,不如再改名试试?”
杜鹃听得无奈,遇见这样喜好戏弄人的殷平侯,感觉周边亦变得聒噪。于是径自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礼貌朝古颐轻施一礼,便向前面的日月殿走去。
“独孤冬雪,如此严肃的表情,若是眉尖竖立,目含怒色,夜叉一名便能演活。不如即兴尝试一番,如何?”
古颐追到前面继续打趣,存心戏弄。杜鹃充耳不闻,继续平静向前。步子不急不慢,也没打算甩开这个在耳边乱嚷乱叫的人。
回到空无一人的日月殿,杜鹃随手收拾大殿上的东西。认真投入,不理会那个依旧跟进来的殷平侯古颐。
静默的收拾了好一会,听不到声音,转身一看,瞧见古颐毫无忌惮的坐在独孤铭往常的座位上。心中诧异——因为巫族的关系,亲善殷帝的人一向不与独孤铭来往。殷平侯厌恶所谓巫人,却自在安坐在此。
杜鹃顿感心安——围聚在殷帝周围的,原来都不是狭隘拘囿之人。离去,将不再令自己放心不下。
“独孤冬雪,可否帮本侯一个忙?”
古颐的声音再度响起,杜鹃心中有所感叹,并未立即回应。
“本侯是认真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本侯许久,恐怕只有你能帮忙。”
很认真的语气,没有方才一丁点的调侃。杜鹃终于抬头看向他,古颐一本正经的神情引得她凝神等待。
“杜鹃一名俗淡无味,段明修却始终为她痴迷。不如你先改名杜鹃,让本侯替朋友看真杜鹃有何特别?”
杜鹃一时无话回驳,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脸上的表演何时落幕。
“独孤冬雪,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明关人听说段明修被杜鹃抛弃,可是个个同情叹息。”古颐等不到她的反应,有点讨怜道。
杜鹃看着他,微微一叹,不愿继续耐心的任他兜转试探,故意毫无忌讳的戳穿:
“殷平侯一直唤着一个不情愿的名姓,很辛苦吧。”
他几乎句句不忘唤一声独孤冬雪,本是话里藏针,刺她的虚伪。容色不改,与人和颜悦色的绕着圈试探防备,这样的心机说来玩两句便好,一直持续的费神兜转,她不喜欢。
“是有点,本侯还以为你会一直无视我的辛苦。”古颐赞赏一笑。
“怎会?在平侯眼里,冬雪会画懂琴,是化了名的杜鹃。今日前来,本是要质问杜鹃意图,冬雪怎敢故作糊涂?”杜鹃坦然抬头,平静的替古颐将话说来。
“终于不需继续拐弯抹角,舒服啊!没想到你会这么勇敢的承认自己就是杜鹃,不怕后果吗?”古颐满眼欣赏的打量着眼前勇敢承认身份的女子。
“冬雪若真是杜鹃,遮遮掩掩的否认反让平侯猜疑来意。”
杜鹃微笑说来,沉静应对。最应在意杜鹃身份的人不肯相信,纵是被殷平侯知晓,又如何?他还是不会相信吧。静默中,杜鹃想起了那日殷帝的否认。
“你不怕我戳穿你的身份?”
迎来她不曾改色的微笑,古颐问的诧异——为什么她不为所动?当真不怕吗?
“平侯认为杜鹃隐藏身份一事不可告人?”杜鹃不以为然的笑问一句。
“杜鹃,你当真胆大,公然在北民面前羞辱君傲然,竟还敢藏匿身份留在他的身边,你意有何图?”
见她至今面不改色,毫无惧怕,古颐开始疑惑,故意语带恐吓。
“星月台前,众人皆知,冬雪原名杜菁菁,乃杜鹃挚友。无人相信冬雪才是杜鹃。侯爷欲要他人识得冬雪怀有不轨意图,当亲自搜寻证据,否则无人信服您的怀疑。”
杜鹃抬眼淡定解释。说完,端起早已收拾好的东西就走进偏殿,不再理会他。
没想到她会直接替他将话说白,古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的坦然坚定,让他荒谬的觉得——是自己诬蔑了她。
“倘若本侯查到,你还能无所谓吗?”
古颐扬高声音,让屋内的杜鹃清楚听到。只是里面除了传来轻微的声响,并没有回答。
“杜鹃!别的不说。光是身份被证,你就逃不了。”等不到回应,古颐走近屋子,靠在一扇半开的窗子边,
“殷平侯,待您搜得了明证,再来定杜鹃罪名吧。”杜鹃不知何时走近窗子,在里面轻声提醒一句。
“杜鹃,你也承认自己有罪?”古颐故意挑起她的话柄。
“私闯明砚朝宫殿,已犯下图谋不轨之名,杜鹃罪深当罚。”杜鹃只是很随意的在屋里漫应着。
“杜鹃鸟,本侯会如愿网罗你的罪证。”古颐故作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作势就要走。
杜鹃闻言,推开窗,忽然颇有兴致学起某人的散漫,微笑着挥了挥手:“平侯请慢走。”
殷平侯,其实杜鹃很期待你能搜得证据。如此一来,那人就少了否认的理由。可惜,在那之前,杜鹃,想必已离开。

 




、083 斗嘴冤家(2)

古颐才悻然的转身要走,谁知对面迎来一把清脆的声音。
“独孤冬雪?青青草,你又改名了?!分明你也嫌弃十青青一名嘛。”
听见青青的声音,杜鹃从窗里探头。
“哈!杜鹃鸟,假杜鹃来了。正好方便本侯查证。你会怕吗?”古颐大乐,拍手鼓掌。青青快步走了上前,伸手扳转鼓掌的人,佯怒道。
“喂!我姓杜,她是十青青。同样不认识,为什么你认定她才是杜鹃?”
“十青青,我认识,但绝对不是她。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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