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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楚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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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有什么不好?素笺可是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类话的。”素笺起身将碗筷又塞回他手里:“公子没吃多少,再吃些!既然生病了……”她又瞄了眼蓝沙袖口的暗色,皱眉嘀咕道,“……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对。”
“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不是也都猜到了?”蓝沙觉得自己实在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公子……”素笺微微咬唇,留了一齿白痕,“公子有办法救自己的是不是?”
这八面玲珑的女子怯怯望着他,仿佛说了这么多,只有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蓝沙怔了怔,懒懒地勾起唇角:“我几时医死过人?”
他把碗筷进托盘里,起身到那丫头身边:“扇子拿来。”
丫头看了看自家姑娘,犹豫着。素笺也跟着起身,无奈地挥挥手:“沉香,把扇子给天幕公子。”
沉香丫头依言而行,过来端碗筷。
“公子,那素笺先告辞了,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素笺话还没有说完,蓝沙先截了口去:“你出去!没事别来烦我!”
“公子还真是凶呢……”素笺笑笑,决定在这种时候少惹他为妙,领着沉香带门出去。
待她二人离开,蓝沙上前把门锁紧了走回药炉前,将扇子扔到一侧,不明白自己何必要骗这女子宽她的心。
这些毒在身上不是一日两日,早已入了骨血,若当真那么容易能解,他何必拖到今日。
要说他没有医死过人,也不能担保自己不会成为第一个。
灵犀吃的那颗药也解不了他的毒,治不了灵犀的伤,却能吊人性命,再开方小心调养,保人不死。
要解毒谈何容易,连再造一颗吊命的丹药也难如登天。
叫他怎么救自己?

慕月江上的夜晚漫长却不清寂。空中有明月独照,江上却是灯火辉煌。
竹帘间轻歌曼舞,古琴琵琶声声风雅。
腊月天寒,很会享受的素笺早早躺在软榻上,盖着厚厚的被褥裘毯,喝最好的“香冷荼蘼”,吃最精致的糕点。
“姑娘,廉瑞侯来了。”
“我做的是过往生意,来者是客,照常接待便是了,何必来问?”
“可是……”凤晚迟疑了一阵,为难道,“可是侯爷说要姑娘出去招呼他。”
素笺的眼睫扇了扇,笑道:“哦?这位侯爷是觉得受的教训还不够么?”
也真是巧。这大冬天的风雪交加,都不在窝里抱着火炉取暖,跑到她这小船上凑热闹。蓝沙是一个,这廉瑞侯又是一个。
去年入夏,这廉瑞侯也是这样跑来画舫说要见传闻中八面玲珑的笺姑娘,素笺那时正无聊,正想找蓝沙麻烦,恰逢这侯爷撞上门来,便将计就计跟廉瑞侯周旋了一番。其实廉瑞侯性子不坏,只是风流了些,加上惯出来的少爷脾气,知道素笺耍他之后,恼羞成怒,带人上船抢人。阑棠派来照看胭脂觞的人武功不坏,护着素笺没让廉瑞侯得逞。但平白吃了闷亏,廉瑞侯哪里肯就此罢休,闹事虏人砸东西闹得阑棠从钱塘赶出来把画府的面子摆出来才算了解。
这般胡闹除了把那廉瑞侯气得七窍生烟,素笺既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但蓝沙还是跑来对素笺好一顿冷嘲热讽,不满她闹出这种事来吵得人不得安生,连画府也惊动了。
蓝沙刻薄归刻薄,但千里迢迢赶来也算是对素笺上了心,所以素笺笑眯眯地缠他。
这回廉瑞侯不知又要做什么,竟跑到船上跟一年多前说一样的话,不知是否嫌上一次被气得还不够。
“姑娘要见吗?”
素笺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笑道:“就说姑娘我今日已经睡了,不便相见,烦请侯爷改日来早,我定当亲自备酒待客。”
凤晚担忧道:“要是廉瑞侯不肯就此离去又该如何是好?”
“你先这样应付着,若是不行,我再出面不迟。”素笺在盘里挑了一块梅花糕不紧不慢地放进嘴里慢慢吃着。
沉香丫头上前几步,伴着凤晚耳语:“姑娘近日正为天幕公子的事烦心,无暇应对这些宵小之辈,凤娘你跟姐妹们将这人打发走了,别烦姑娘。”
凤晚应声出去。
素笺懒懒地瞥了沉香一眼,笑斥:“谁告诉你我在为天幕公子烦心的?”
“沉香跟在姑娘身边也有些年了,多少猜得几分姑娘的心思。”沉香笑着过去。
“哦?”素笺有趣地眯起眼,端过茶喝着:“那姑娘是什么心思?”
“沉香听芽儿姐姐说过,天幕公子的身体不妥当,姑娘多年来四处收集药材,在船上建那一个药房多半是为天幕公子备着的。”
素笺品了口茶笑得娇俏:“还有么?”
沉香指着她手中的“香冷荼蘼”道:“天幕公子喜欢饮茶,姑娘便在钱塘高价购买茶中极品。”
素笺叹气了:“原来我竟是这般痴情,说得我自己都信了。”
“姑娘怪沉香多嘴?”
素笺摇头,脸上又是笑容烂漫:“你再猜给我听听,有趣得紧。”
“姑娘自己的心思,何必要沉香说出来?天幕公子的人不坏,姑娘即使对他有什么……也不稀奇。”沉香掩着口笑了笑。
“鬼灵精!”素笺笑着用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叹道:“若是那榆木疙瘩能如你这般开窍就好了。”
沉香闻言大约是想起了蓝沙那“闲人勿近”的样子,嗤笑了几声:“姑娘不说出口,那榆木疙瘩怎么能开窍?”
素笺轻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姑娘!笺姑娘——”
沉香去开门:“什么事?”
“廉瑞侯不肯离去,非要见姑娘不可,还把船上的客人都赶跑了!”
“那让他在厅里呆着就是了,慌慌张张作甚?”素笺被茶呛着了,皱着眉不满地盯着冲进屋来的女子。
“今儿个不巧,卿贵妃的兄弟在巧姐姐那里听曲,嫌侯爷搅了他的兴致,在厅里跟侯爷吵起来了。”
“凤娘呢?”胭脂觞的生意都交给凤晚在打理,怎么出了事倒不见这丫头了?
“凤娘在厅里应付着,怕会出事,差我过来叫姑娘。”
素笺拉开毯子坐起来:“看来今天我是休想睡安稳了。”她呼了口白气,招过沉香:“夜里寒气重,你抱床被子去药房,照看公子安心睡,别被闲人扰了。”
“沉香这就去。”

、第二章
一贯莺歌燕舞、灯红酒绿的厅内只剩了两派人马遥遥相对,一触即发。姑娘们早已躲在一边,屏气收声,不敢动弹。
一群家丁模样的人聚在厅口,一个男子在桌边摇着美人扇懒懒坐着。这人长了一张桃花面,一双单凤眼,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着一身锦衣华服,原本素白的袖口跟衣摆绣了大朵大朵的蓝色牡丹,端的是招摇过市。
站在另一边的五六个男子,领头的是另一个穿着漂亮的纨绔子弟,唇红齿白,身边伴着一位美娇娘,好生惬意,却是明显弱势许多。
凤晚立在厅口,笑吟吟地道:“侯爷,今儿个还是回去吧?笺姑娘已经睡了,您这么吵闹岂非失礼?”
“我们侯爷说了今天见不见到笺姑娘倒是其次,却不能让人把咱们侯府的人小瞧了!”廉瑞侯身后的人朗声应了,回头再问,“侯爷,小的可有说错?”
廉瑞侯摇着折扇,悠闲地点头:“没错。”
“侯爷是来拜访笺姑娘的,把客人都赶走了,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巧妍蹙眉跺脚。
她身边的男子揽过她的腰,挑眉道:“听说侯爷年前垂青笺姑娘被回绝也曾大闹胭脂殇,钱塘画府的大公子来周旋侯爷才打道回府?侯爷这次是瞧准了画府枝节颇多,自顾不暇,来此报一箭之仇吗?”
廉瑞侯识得那男子是先帝御前大将之子谷应桥,前年选秀,姐姐被选入宫中封为卿贵妃,颇受皇上宠爱。“裙带之臣!带着你的人快滚,不要防碍本侯做事!”
“侯爷不也仗着先祖阴德么?你靠死人,我靠活人,大家扯平了!”
巧妍闻言嗤笑了一声。
凤晚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全当听不懂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半依上廉瑞侯的肩小心安抚:“瞧谷爷说的,什么你啊我的,既然到了胭脂觞就是我姐妹的客人。专心听曲看舞吟诗作对就是。——巧妍,还不带着谷爷去房里?”她飞快地给巧妍使了个眼色,转向廉瑞侯笑道:“侯爷今日若是执意不走,凤娘安排几个姐妹陪你可好?”
巧妍撇了撇嘴,跟身边的男子对望一眼,倒有些不情愿。
“你滚开!”廉瑞侯不客气地推开凤晚,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你最好识趣点,别惹麻烦!”
“侯爷这是在跟谁生气?”
厅中的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素笺从珠帘后转出来,巧笑嫣然,径直走到廉瑞侯身前拉了条凳子坐下:“听说侯爷大老远地跑来捧小女子的场,怎么在此跟人争吵?巧妍,还不领着谷爷进屋侍侯,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巧妍一拉谷应桥的袖子,笑道:“谷爷您听见咱姑娘的话没?还不进屋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我再给您唱个曲儿!”
“只要没什么在外边乱咬人自然好。”
“你小子说什么……”
廉瑞侯刚上前一步便被素笺挡了回来:“侯爷,请留步!”
廉瑞侯一摊扇子扇了几扇,懒洋洋地坐回原位:“想见笺姑娘一面还真不容易。”
“给侯爷上酒,侯爷不喝茶。”素笺笑着推开桌子上的茶壶杯子,向凤晚拍了拍手,“我陪侯爷喝几杯,姐妹们都回屋歇息吧!”
“你们也出去!”廉瑞侯朝身后摆摆手。
不一会儿,厅中便只剩了素笺与廉瑞侯两人沿桌而坐。
“姑娘,您要的酒。”凤晚亲自端了酒过来。
素笺将酒壶接了过去给廉瑞侯斟了一杯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举杯道:“侯爷请。”
“姑娘请。”
素笺扶着袖子将酒饮下,支着腮笑:“天冷风寒,侯爷怎么想到来光顾小女子的生意?腊月里出门不着家也不怕夫人怪罪?”
廉瑞侯玩着手中的杯子,挑眉道:“本侯尚未成亲,哪来的夫人?”他词锋一转,问道:“听说笺姑娘在收集珍贵药材?”
闻言,素笺怔了一怔,轻咳了两声笑问:“侯爷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四处收集药材并不是秘密,为有心人所知并不难,她意外的是廉瑞侯是为此而来。
“看来是确有其事了?笺姑娘收集药材做什么?”廉瑞侯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桌子,吊儿郎当地笑着。
“承蒙侯爷关心,小女子真是万分荣幸。”素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眸光一动万千流彩,“不过侯爷到胭脂觞指名见我就是为了此事吗?那小女子可不敢当啊。”
“一年不见,笺姑娘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廉瑞侯斜瞥了她一眼,“本侯这次来可是好意。或许我带来的消息还能帮上姑娘一二。”
“哦?侯爷有什么消息,不妨说来听听。”素笺眯起眼笑,不知这侯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廉瑞侯用扇子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挑眉:“笺姑娘你冰雪聪明,不会以为本侯会就这么把消息说出来吧?”
素笺伸手将扇子压下,正色道:“侯爷要怎样才会开口,只管直说便是。虽然小女子做的小本经营,倒也还有些积蓄。”若是这消息能救得蓝沙,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啧啧啧……”廉瑞侯起身饶着她走了一圈,前后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本侯倒是好奇——是什么人物能让笺姑娘这般费心。”
素笺失笑。那个男子是什么人物,值得她这般费心?“侯爷就认定小女子收集药材不是为了自己?”
“看姑娘面色红润,体态优雅,也不像是有病在身。”
“也许小女子我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隐疾呢?”素笺掩着口笑。
廉瑞侯低咳了两声。
素笺也跟着咳嗽几声,收回笑意,不想在无谓的问题上浪费太多。她急于知道廉瑞侯带来的消息。
蓝沙——需要她帮忙——至少她自己这么想。
她想帮他。
“侯爷,你要小女子做什么?”

盏茶时间过后。
“姑娘,侯爷走了?”
素笺一个人在厅里喝着酒,闻言抬眼望去,眸中已有了些许醉意:“凤娘,过来陪我喝酒!”
凤晚赶忙过去扶人:“姑娘,你喝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素笺叹着气扶桌起身。
“廉瑞侯此来是何用意?他与姑娘说了些什么?”凤晚扶着自家姑娘的手臂,担心不已。
素笺拍拍她的肩,挣脱她自己走:“你不陪我喝酒也就罢了,我去找公子陪我喝。”
“姑娘……”凤晚苦笑。自家姑娘忘了天幕公子的身体不宜饮酒么?
素笺拎着酒壶,沿着甲板走到药房门口,靠在门上就着壶嘴喝了口酒:“公子,素笺差沉香送来的被褥公子可收到了?”
月下的慕月江静寂无声,屋内无人应答。
“公子可是睡了?”
“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门骤然打开,素笺顺势往后倒了过去,将措不及防的蓝沙结结实实压在了地上。
蓝沙虽是软玉温香在抱,却实在无福消受,几乎没被她压得背过气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似乎老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素笺身上传来的酒味让他咳了几声,皱眉:“你喝酒了?”
“公子还没睡啊?”素笺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地吐在蓝沙的颈上。
蓝沙伸手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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