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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青山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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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受不住蛊虫这般索要,五脏六腑有损伤是再正常不过了。你这么一生产,让娃娃带走了金丝蛊,蛊虫没了个活的宿体,自然就死了,它死了,云中鹤没人给他续命,能不着急吗?天下人以为,他是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可是他暗地里练的巫术不知道有多恶毒,我当年也是蒙了心,才不顾一切到苗城去,谁知……”
“我不相信”,楚青不愿相信,她崇拜爱慕了十年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恶魔。
“不要紧”,六鸢婆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她笑着说,“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到时候,你自己问问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说了,云中鹤是个大变态。


、第七十二章

这些日子以来,楚青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之中。刚生产完的身子十分虚弱,可是所带来的不适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尤其是,当心口的痛楚不再出现,而小南瓜口中描述的失明等症状不再复发,她才慢慢地相信,六鸢婆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口中的云中鹤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大恶人吗?她怎么愿意相信?
“师姐,你怎么又下床了?”
“我……躺得久了,便想走走”
“你真是的,来,快快披上”,虽然还未入秋,可月子期间若是着了凉,日后怕是有罪受,小南瓜给楚青披上一件外袍。
“阿南”,楚青忍不住叫了一声他,隐隐地,带着一些悲戚。
“嗯?”,小南瓜给她系着锁骨前的细绳。
“你上次那样之后,还难受吗?”,那日,六鸢婆将如此长的一个故事全盘告知时,小南瓜并不在场,他忙着去找骆叔,看看自己交代的事情是否得以完成。
“没事了,好着呢”,小南瓜故作轻松,完全不知道自己与师父生死相牵的秘密,已是眼下众人心中的一个结。
“阿南,你什么时候跟着师父的?”
“师姐,你都问了我几遍了啊?不是和你说了嘛,我懂事开始,就跟在师父身边了,师父手把手把我带大的”
“是”,楚青跟着点头,“对,你说过好多遍了”,可她的心中却是万分纠结,这才是他们心中的先生,怎么会变成为了一己之私而利用他们的无耻之徒?
“你怎么了啊?”,小南瓜看她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说道。照理说,她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那些奇奇怪怪的症状,虽然说不出个原因,却也随之消失了,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理当比先前轻松地多。
“我好累”,楚青有些不由自主地往小南瓜身上靠去,为何烦人的事总是一桩接着一桩,似乎永远没有一个解决的尽头。当矛盾的核心落到了云中鹤身上的时候,眼下只有小南瓜能懂她心思半分,可小南瓜却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楚青就这么扑了个空。
他笑着往后指了指,嘴上说道,“师姐,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快点回屋里去,我得去珊瑚那儿一趟”,他说完,不等楚青回应,便转过身离开了。
如果注定无法开花结果,那么便不要靠近,大多数的植被离水近,活的更好,而完全浸在水中,只会腐烂而死。
“他注定要有自己的生活”,池砚的声音响在楚青的身后,楚青拉近外袍,就要走掉,却被池砚一把拉住,“不许走”
“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楚青看着他,他们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又何必将彼此折磨成这幅模样?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要的生活?”,池砚拉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沉痛,“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是我不对,我并非存心利用于你”
“我们都是互相利用,不必觉得有所相欠——”
“你能不能别这样!”,池砚手上加了两分气力,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更近一些,“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可以吗?”
“不可以,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了,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你说了什么?”
池砚没有回答,目光沉沉,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楚青的心头,她觉得呼吸不得,“我说了,我们是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忘了”,池砚不想去想那一夜,竟耍起赖来。
“可是我没忘,既然你已经知道小时候的小乞丐是我,也难得你记性如此之好,何必还赶来呢?你忘得了我说的话,那你忘得掉我落魄的样子,忘得掉我脸上的红斑,你忘得掉吗?池砚,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又何必要强求对方走同一条路?”
“那谁和你一路人?云中鹤?”
“你!”,楚青被戳破了心思,“纵使他在你们心里如何,他都是我的恩人和恩师”
“可你有将他当做恩师吗?你以为你有多伟大?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操纵,试毒,试针,你以为这是爱?这是愚蠢!”
“放开我!”,他的话像百万根针站在她的心头,她又烦躁又急切,只想快快逃脱,不愿自己在他面前分离崩析,“我不伟大,我不懂,行了吧?放开我”
“我不放,你想也不要想”,池砚像是要把突然兴起的耍赖给一贯到底了,紧紧地拉住楚青的手,一点点靠近她的脸。
“啪”,楚青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池砚的脸上,两人都有点愣住,楚青虽然生性清冷,成年之后却极少动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手上又动了动,想要挣脱,却又以失败告终。
池砚脸上并没有动怒的痕迹,他几乎就要贴着她的脸,他说道,“只要你不生气了,你爱怎么打怎么打,我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这样有意思吗?”
“没有”,池砚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可他又说道,“我常常在想,如果那一次我和常山不走了,就在青山呆着,那么后面的这些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一次,我走,你跑去了苗城,我没抓紧你,你几乎就要命丧夕月坡,上一次,我放开手,看着你一路受罪,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楚青低着头,看池砚的鞋子上沾着新鲜的泥巴,与一袭白衣,有鲜明的对比。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不该利用你,不该强迫你,可我不是完人,我会喜会怒,我不愿看到自己的女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别人,我不愿她明明自己受罪还不愿有求于我,楚青,你不需要伟大的爱别人,你只要被我爱着就好了”
池砚抱住他,在他的怀里,楚青瘦弱的几乎如同无物,他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不要走,我怕你走得太快,我赶不上,是你治不好我的腿,你不该负责任吗?”
楚青一直都没有说话,她一直很清楚池砚对她的感情,即便是在最后被六鸢婆揭晓他设局引她上钩,事后她想来,也明白是权宜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盏风筝,无意中落到了池砚的手上,她总担心风太大,或者遇到了枝桠,她将无所适从,殊不知,心中真正害怕的,只是若哪日他放开了手,她会不会摇摇晃晃地落下,掉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角落中去。其实她是明白的,只不过她太渴望安定的生活,云中鹤即便并非从心眼里像个师父一般真正爱着他们,他至少会给她一个家,一个不怎么变动的生活,一颗不必患得患失的心。
所有人中最最开心的莫过于珊瑚了,也不知道池砚使了什么计策,拓达一家不仅上门恭恭敬敬地道了歉,还在第二天立马给拓达许了别家的姑娘。看着父亲不必再为难,小南瓜对她又日益亲密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和那些见异思迁的人不同,珊瑚对池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和厌恶,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他和小南瓜的争吵,也许是因为父亲在他的面前总是俯首称臣的样子,也或许是因为他占有了楚青,而这本是小南瓜最想拥有的东西。
珊瑚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就爱胡思乱想,每每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奇怪极了,小南瓜和楚青过分亲密的时候,她心中纠结,可现在他们客客气气,除了一些日常的照料,小南瓜几乎没有与楚青打过交道,这明明就是她想看到的样子,可她的心里却没有痛快多少。
很久很久以后,珊瑚才明白,有的人的爱是占有,比如池砚;有的人的爱是放弃,比如他们口中的南星;有的人的爱是沉默,比如后来赶到的林常山;还有的人爱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好,比如阿南。
“珊瑚!”,拓达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他们原本是浒县的金童玉女,可感情的事怎么说得清,珊瑚心中对拓达不是没有歉疚,便也只好坐着不动了。
“你怎么来了?你再过两日就要娶妻了啊,这时候来我家多不好啊!”
“珊瑚,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拓达虽然鲁莽,可是对待珊瑚的感情确实实实在在的,“但你不要嫁给你那个阿南哥啊!”
“你不要在这胡说!”,珊瑚听他开口就是说小南瓜的不是,一把站起,作势就要走。
“珊瑚!”,拓达一把拉住她,“你们现在有个池二少,我爹妈都不敢出面说什么了!我前几日想要过来找你爹理论,结果看到他在喝鸡血啊!”
“你什么意思?”,珊瑚虽然对拓达有不满,却也知道他是一个正直之人,不会用莫须有的东西来诬赖一个人。
“就是直接咬断了鸡的脖子在喝啊!”,拓达有些激动,想起那天小南瓜如牲畜一般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快点回去”,珊瑚听得觉得心烦气躁,直言赶拓达走。
看她坚决的样子,拓达只好悻悻离去,走之前,对着她说道,“珊瑚,你我无缘,但我希望你一切安好,真的,这个人很奇怪,你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珊瑚看他离去的背影,在黄昏的余晖之中,渐渐缩小成一个看不见的黑点。
作者有话要说:小南瓜……


、第七十三章

这一日,楚青闲来无事,在镇上的药店书房中打发时间。这金丝蛊离了身之后,虽然并未变得身强体壮,可至少目明耳聪,待月子做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想荒废了十多年来的医术,便让骆叔引见,日日在这里消遣时光。这么做,一来看看北方的医典,也能启发她一些想法,二来,能避着池砚。
虽说,那日池砚的一番话在楚青的心中像是激起了千层浪,有谁不愿意被一个人好好爱着,可是面对云中鹤尚未清晰的过去,小南瓜扑朔迷离的身世,她真的没有心思接受这样一份不该来的缘分。
池砚也没有强求,似乎,他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每日与青龙、雷震霆一道,在浒县的边界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会来到药房接楚青回骆叔家。他们俩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状态,不怎么说话,楚青不愿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池砚像是在等她,即便两个人独处的时光,也是池砚磨墨,楚青写字,反而是其他的人,比如骆叔,怎么都看不出这两人是一双夫妇。
然而,今日,夜幕降临,街边的小贩也早早收了摊回家,池砚也没有出现,楚青只好和药房掌柜道了别,先行往家中走去。路上的行人不多,但也都知道楚青是骆叔家的贵客,便也都礼貌地打了招呼,她一步一行,走到石桥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本就是个大夫,对待气味就有异于常人的本事,更何况是这个空气清新的浒县,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她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这鼻间的气味却久久不能散去,楚青顺着血腥味,努力去发现来源,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往桥下看去,果不其然,桥下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一半正泡在水中,她立马往下跑,可发现水早已漫过了台阶,根本无法靠近,她不会泅水,眼下也找不到人帮忙。
看了看周围,只有一块还有些大小的木板可以使用,楚青努力将它摆到自己身前,慢慢地潜入水里,此时已经入秋,又是夜晚的河水,难免有些冰凉,可她心中莫名的恐慌,只好趴着木板缓缓向前,幸好楚青瘦弱,因而还算轻松地前进,木板稳稳地靠近那一团黑影。
终于,她抓到了这团黑影的衣角,努力地将这团黑影翻过来,可楚青吓了一跳,这不是林常山吗?他的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面色发青的白虎,楚青发现,原来林常山将自己的发束绑在桥墩的木桩上,若非如此,他们早就沉入河底了。
楚青正想着怎么样能将两人弄上岸,是自己先这么游回去叫人来帮忙,还是试着将两人用这木板给送回去,毕竟,看他们俩的样子,在这水中也不是泡得一刻两刻了。林常山却突然醒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楚青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像是要置她于死地。楚青挣扎之下,手上抓着的木板也松开了,河水时不时漫进她的口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袭来。
为何她每一次都要毙命于这河水之中,听先生说,人是生于水之中,因此死于其中是最好的归宿,这算不算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前两次,翩翩白衣都将她从湖水之中救出,而这一次,他还会不会来?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楚青不知是灵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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