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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山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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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出乎他的意料,楚青抱住一样坐着的他,“你回来了”。
池砚听不懂她口中指的究竟是何人,可她这样一幅温柔似水的样子,倒令他意外。
原来她也似市井中的闺中少女,怀着一颗萌动的心,池砚有些不是滋味。
池砚声音依旧温和平静,“楚青,能走吗?”,他稍稍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她。这被人认错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可怀里的她没了平日一贯的冰冷,倒不依不饶起来,“就一会,你那么难得才回来”。
池砚只好不做声,任凭怀里的她将自己胸膛的衣物泪湿了一大片。
过了许久,楚青又从一场睡梦中醒来,此刻她虽头痛欲裂,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发觉自己正躺在池砚的怀里,吓了一跳,红着脸呵斥他,“你…你干嘛!”
池砚见她醒来,将手中的木拐往地上一撑,顺势站起,“你喝多了,现在走吧”。
楚青对自己醉时的事情丝毫不记得,但眼下这日鹜滩也不是栖身之所,便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怎的,平日里走路平稳的他,眼下却走得飞快,自己都快有些小跑了,都还跟不上。
哪来的臭脾气,平日都是装的吧,伪君子!楚青嘴上嘟哝道。
可他越走越快,这荒山野岭的,她倒是不怕,只是这日鹜滩地势险恶,她只好开口对着前边的他喊道,“这儿沼地多得很,你看着点……”
话还没说完,许是一只被惊醒的乌鸦从她面前飞过,她脚下一顿,又因酒意未退,踉跄几步,直直的往另一侧的坡下滚去。
池砚好歹是习武之人,反应的速度到也快,将木拐往怀中一收,抱着身子也往坡下滚去,试图抓住楚青。
池砚本身高体长就在常人中拔萃,加之这段时间双腿无力,许多事情需要靠双手完成,这臂力比过去要强上许多。
他手一碰到她的衣袖,便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可无奈这陡坡实在平滑,光秃秃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两人急急地往下滚。
好不容易着了地,可两人却心下一沉,这真乃多事之夜。
身下潮湿温暖的感觉,岂不就是沼地?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和好朋友们见面呀,哈哈哈~59 排版
两人身处这一片沼地,不敢多有动作,楚青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中,便试图推开他。
可谁知,池砚竟不似平时一般和气,开口便是,“若不是不得动弹,我也不愿意抱你”。
楚青脸上不知因未散的酒意还是前头滚下上坡所致,脸上两朵红晕久久退散不去,她瞪大了眼睛,“还不是因为你!没事走那么快干嘛!”
她一边责怪池砚,一边试着往天空中喊了两声,“阿南,阿南……”,除了一段连续“南南南……”的回音,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池砚试图去拉掉在一旁的木拐,这沉香木拐异常的坚硬,若是能重回手中,怕是有希望摆脱这该死的沼地,可多次失败后,他还是放弃了。
身下的这片沼地相当的稠密,这样的天气,更是让人汗流不止,但也幸而是这般,两人往下沉的速度还不是很快。
当各种脱身的方法都试了个遍,两人也不似跌下时抱得那么紧,可身下的沼泥也已没过腰。
楚青有点害怕,她经历千辛万苦活到现在,难不成真要被这肮脏潮湿的沼地吞没?
她想开口怒骂两句以此发泄自己的心火,却发现两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而眼前的他,此时目光奕奕有神,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蓦然,池砚不顾下沉的危险,重新一把抱住楚青。
楚青见自己与他又下沉了一分,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可却突然感受到池砚的手掬起自己的散下的发,将它扎成一个不成形的单螺,他抱着怀中孱弱无骨的她,她哪知,若不是自己压抑着抱住她,很难不在下一刻做出什么别的举动。
被他这么抱着,楚青觉得浑身不自在,正想试着挣脱,便听到他说了句,“你喝醉时话倒是不少”。
楚青的声音变得胆怯而微弱,“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有了意中人”
怀中的人明显身体一僵,“真的?我有说是谁吗?”
“你眼前之人”,池砚难得地逗了她一回,死到临头,还是苦中作乐罢。
楚青的身体软下来,声音就凌厉而愤怒,“呵,你胡说也得看看是谁!”
一会儿的沉默后,池砚拍拍怀中人的脊背,松开了手,“我们来背词谱吧,这样黄泉路上也能做个识字的鬼”。
楚青哼了一声,“要做鬼你自己去,我要做神仙,轻松又自在”。
“谁告诉你神仙不用识字的?”
“谁说我不会识字的?草在上,田在下……”
两人这么一言一语的谈着天,蓦地,楚青却发现他的人竟然降的比自己快,“喂,喂,你怎么回事啊?”
池砚的半个胸膛已没入泥沼中,此刻开口说话已需要使上几分气力。“你别动,他们应该找得到我们”。
楚青不敢说话,偷偷动了动脚,却发现脚下不是柔软空洞,这茫茫泥沼中哪来的支撑物。
想到一个念头,她心中一惊,眼前的人却依然温和平静,“和你说别动了”。
原来先前他松开双手,便是将其没入泥沼中,放置在自己的脚下,怪不得他降的这么快。
“你有病吗?”,楚青不愿接受他这一番好意,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
“你再动,我真的要下去了”,池砚神色自若,“你本身就轻,与其两人同时下沉,不如你多留一段时间,好歹有可能让常山他们发现”。
他真的随着自己的挣扎,又陷进去了几分,楚青不敢动了。
“你要是死了,别来找我”,楚青咬着嘴唇,憋出了一句话。
池砚没有在意那个,却仍是努力与她交谈着,“你跑这来干嘛?你不是怕水吗?”
“……有的时候不怕”,每当他云游回来,带着自己来这,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害怕。
见她躲闪地回答,池砚不好追问,便交代她,“我大声不了,你现在开始叫,叫破嗓子都别停,常山若在这附近,他应该听得到”,说完泥沼便没过了他的下颌。
楚青伸出手托着他的下颌,免得污物入了他的口鼻。
“林常山,阿南,林常山,阿南……”,她的声音并不清亮,提高了嗓门喊出的并不悦耳,清晨的青山是寂静的,这声音惊扰林中的飞鸟走兽,头上不远的林中传来一阵躁动,可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楚青喊得声嘶力竭,自己再怎么托着他,泥沼终于还是没过了他的的双眼。
“林常山,该死的!快点给我滚过来啊!”,楚青往天空一吼,树丛中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
可无人回应,楚青绝望了,池砚已经看不到了,只有自己将手伸进泥沼才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的心跳仍旧平稳有力,楚青暗暗叹道,这池砚真的不简单,生死关头还能坐怀不乱,可惜也只能长眠于这青山中了。
她无奈地笑笑,都到这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怕是葬身于此的还有自己吧。
覆在他胸口的手开始颤抖,纵使他怎么武功高深,陷在这绵软充实的泥沼中,心跳是越来越慢了,突然,手上感到他胸口中传来一阵快速的跳动,他的身体扭动了一下,继而她便几乎感受不到他的生息了。
楚青慌了,不顾自己也会下陷的危险,伸出双手去摇晃泥沼下的人,“喂,喂,池砚,池砚……”,手上抓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她心中又慌又怕,着急地大叫,“阿南,阿南,你快来啊,林常山,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令她喜出望外的是,林常山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来了,来了……”,他顺着楚青的声音往坡下看去,楚青只剩一个脑袋在外头,而池砚早已不见影踪。
直到楚青坐在一旁,看着林常山清理满身泥沼的池砚时,小南瓜才赶到。
“师姐,你哭了……”,小南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楚青,她的脸上泪水和泥沼混合在一起,见着小南瓜前来,她抖着手,指着已无生息的池砚,“阿南,他…”
小南瓜这才看见几乎要和身下土地融为一色的池砚,他平静的躺着,若不是林常山擦去他脸上的淤泥,小南瓜绝不肯相信眼前这人是他最喜欢的池砚哥哥,他不愿走上前,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池砚哥哥……”
林常山看小南瓜哭成这幅模样,连平日里冰冷如霜的楚青也黯然神伤,便俯在池砚耳侧,“你再不起来,估计不好收场”。
原来池砚只是闭了息,楚青和小南瓜不是练家子,自是发觉不了,但林常山一把他的脉便心落大石。
池砚只好作势一阵连续的猛咳,慢慢睁开了眼睛。
“活了,活了”,林常山招呼小南瓜,小南瓜正悲痛欲绝,见此状,又是大喜,心尖上情绪起伏太大,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楚青见着池砚活过来,心中百感交集,来不及说些什么,小南瓜又来了这么一出,她顺手将小南瓜的脉一诊,皱起了眉。
云中鹤对小南瓜的医术和武功并不上心,但对他的身体确实十分重视,往往好吃的东西,小南瓜都是第一份,即便是犯了错,也不打骂,就算是罚他上山思过,也暗示自己带着粮食衣物一同前往。
小南瓜的身体应该好得很,怎么今日这脉象如此奇怪,他平稳强健的脉象下,隐隐地还有一股急促的生息,但她细细去探,却又消失了。
林常山打断了她,“阿青,我来背阿南,你去扶小砚吧”。
楚青走上前,本想柔声问句还好吗,可手却将木拐往他面前一扔,声音也由不得自己,“快起来,脏死了”。
池砚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你以为你干净吗?”
楚青望了望自己,也是一身的污物,啧了一声,对着前方的林常山喝道,“林常山,我要杀了你……”,说完便一跑一跳地追着身背小南瓜的林常山。
池砚拄着木拐,在后面跟着。
是真的快没了气息,原来体内的毒让他无法使用任何功力,本想着留着最后一口气试试看,谁料心中的郁结不复,竟真的闭了息。
他能感受到身旁的楚青覆着他胸口的手,能听到她叫嚷的声音,她听起来有些着急,但却听话的喊着人,被常山拉出去之后,立刻回来拉自己。
想着前头的事,池砚一贯平和的脸舒展开来,难得地笑出了声。
楚青听见,回头看了他一眼,朝霞的辉映中,晨风再一次吹散他为她轻扎的长发,白色丝带飞起,他伸手将它牢牢抓在手里。



、第十八章

直到正日当空,小南瓜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池砚拄着木拐站在一旁,开心的从榻上蹦起,抱住他,“太好了,池砚哥哥,你没死!”
林常山把他脑袋一点,“你个没良心的,我把你一路背回来的……”
小南瓜双眼一瞪,冲着林常山骂道,“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师姐能跑远吗?对了,师姐……”,他这才看到坐在藤椅上的楚青,她面色发青,看上去有些吓人。
“师姐,师姐……”,小南瓜边叫着边跑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师姐,你以后别乱跑了,阿南找不到你……”,他在雪翠林里寻找她的身影时,才发现没有她在身边,自己有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现在,看得到她,抱得着她,他心中安心多了。
楚青被小南瓜抱在怀里,她和池林二人对望一眼,先前回庄的路上,小南瓜虽在昏睡中,却接连吐了好几口黑血,他是不自知,却把三人惊出一身汗。可任是楚青怎么诊脉,他的脉象却毫无异象,身上也没有任何毒虫噬咬的伤口,可这黑血一看便知不是善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砚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阿南,那日你被掳去,那些人有对你做些什么吗?”
谁知,小南瓜听到这话,原来清澈透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他的声音支吾而沉闷,“你们怎么知道的……”
楚青一听这话,将手中的双球往医台上一放,“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南瓜见楚青生了气,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阿青你别生气,他们没怎么样我,只是那耍鞭子的女人对我的说的话很莫名奇妙……”
“说”。
“那天我下山以后,去了几个药堂就被人给抓住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耍鞭子的女人,她本来准备把我…我手指头剁一个下来,我有点害怕…就哭了……”,小南瓜讲到这,有点不好意思。
林常山非常合作地大笑了几声,“有点害怕?我看你是怕死了吧,哈哈哈……”,可被池砚和楚青瞪了一眼后,还是老实地闭上了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身旁走了一圈,还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最后…把我亲了一下,吩咐别人过几个时辰就放了我”,小南瓜的脸越讲越红,“后来好几个男人也在我身上闻来闻去,就是因为他们也要亲我,我才喊叫的,害了师姐……”
三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疑惑,柳家堡的人在燕地是有名的毒辣,凡是要杀之人皆要用他们苗城的各种手段折腾个痛快,最后才一杀了之。
“她有说什么吗?”,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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