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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年丞相不好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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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闹事者妄想闯出万鍪城,被士兵一剑刺穿喉咙,以儆效尤,民众畏死,再不敢闹起来。
百余万未染病的大军紧张有序的出万鍪城,退居琅琊郡。
傍晚,万鍪城空荡下来。
只剩下十几万染病的士兵和民众留在城内哭喊着。
城外,有白衣少年静静的坐在轮椅上。
她表情淡漠,眸中除却清冷再无其他,然而,眉间那点绯艳凄迷的朱砂却流露着主人的心绪,她在惋惜,她在愧疚……
时间到了,无忧瞌目不忍,口中却下达着这一残忍的命令:“关城门,焚城!”
沉重的城门被士兵缓缓关上,城内十几万染病者的哭喊声被阻隔在城内,仿佛一个宿命被掩住。
万鍪城的外围早已被泼上桐油,垛上枯草,极易点燃。
随着无忧公子的一声令下,士兵将火把投进草垛,桐油遇火,一下子燃烧起来,顿时火光冲天。
城内,十几万军民的惊恐声、惨叫声撕心裂肺。
火苗飞快窜长,民众惨叫不绝,天色昏暗深邃……惨绝人寰。
但见,白衣少年挣扎着从轮椅站起,苍白虚弱,背影微颤。
她身后紧随的三千将士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清瘦孤绝的少年,慢慢的站起来,荏苒的背影承载着万千重担。
天空突然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飘雪。
大雪纷扬,下的异常大,可即便是雪,也湮灭不了这场大火。
百里无忧屈膝,顺着雪落的方向缓缓跪下——
如此清高的无忧公子,如许骄傲的百里无忧,如斯才绝的大楚右相,竟然为了满城百姓,跪在城门。
所有人都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她此生没为谁跪过,即便是生她的父亲娘亲,养她的师父师兄,高高在上的皇族帝王……百里无忧也不曾为他们屈膝。
白雪轻轻的落在无忧的白衣上,再悄然融化成水。那一瞬,竟让人分辨不出眼前的究竟是雪还是白衣少年了。
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三千将士都忍不住眼眶发酸。
站在无忧身后的三千将士敛襟,屈膝而跪,默然无声。他们不仅仅是为满城百姓,更为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
警戒线外,有上千个为染病亲人送行的健康民众。
听着亲人惨痛的哀嚎,无声的悲哀,他们亦是随之跪下,悲恸啜泣。
无知的孩子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困在城内活活烧死,倔脾气犯上来,小男孩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趁着士兵悲恸恍惚之时,避开士兵的防守,扑进警戒线内,将石块猛然掷向白衣少年——
百里无忧没有躲,甚至连动都没动,她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一点点蹿高的火苗,淡如寒冬盛开的白莲。
左后脑有轻微的刺痛,鲜血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在白衣、被薄雪覆盖的白色地上。
一旁的几个士兵急忙跑过来抓住小男孩,准备给这不懂事的小鬼一顿好揍。
此时,背对着众人的白衣少年缓缓出声:“放了他。”
可公子,是这不懂事的小鬼打伤了你,你怎么还能如此的大度?士兵虽然心中有气,但不敢违抗无忧的话,不情愿的放了这小男孩。
刚才的情景让小男孩惊惧万分,想来有些后怕,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但依旧倔强:“百里无忧,你烧了我的家,杀了我的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男孩稚嫩的嗓音在整个城外异常清晰:“百里无忧,有朝一日,你定不得好死!……”有士兵急忙捂住小男孩的嘴,不让他再乱说。
然而仅这一句话,让百里无忧心底最后的防线奔溃。
白衣少年的背影微有些萧瑟,一袭白衣掩不住她单薄身姿,有些难受的捂嘴轻轻咳嗽着,待百里无忧打开手心,入目的是让人心惊的血红色!
她身子已经差到了咳血的地步,竟然还在寒冬腊月中跪着!
时间流逝,漫天飞雪里,传来白衣少年淡淡的话语:“小鬼,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所有人都会明白的。
小男孩啐了一口,“我不明白,就算明白了,我还是要你死!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话,不可以说的这么决绝。
在很多年后,小男孩长大了,回想起这一幕,终于明白了——无忧公子的无奈与无助。
为弥补自己内心深深的愧疚,他参加科举,成为后世大齐王朝的尚书郎,一生为国效力。然而,却终不见曾在雪中长跪的白衣少年,终不能当着他的面好好的道一声歉。






、【29】 得病

许是焚城太过残忍,所以自从小男孩破口大骂时就有人在下面附和。如今一见无忧公子是好欺负的主,更是不畏惧了。
起先有个妇女大嚷:“百里无忧,你还我夫君,还我孩子!”
天怒人怨,一呼百应。
警戒线外的数千民众全都反了,男丁大呼大喊着:“百里无忧,你还我妻儿!”他们开始推搡着士兵,想闯进警戒线内,将那个淡如白莲的少年狠狠的踩在脚下!
上级有命令,所以士兵们不敢杀这些个民众,只好任由这些民众吵闹。
她为千万人呕心沥血,却还要独自承受着千万人的不理解和辱骂。
一时间,吵闹辱骂声不断。
而雪中的白衣少年却如置身事外般,仿佛听不到任何的谩骂声,不为自己作任何解释。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只见,一红袍张扬的少年骑马疾驰而来。
他容颜微霜,眸中带着燃烧的冰,只消一个眼神,那犹如帝王睥睨天下的眼神,让任何人都不得不臣服。
此人正是夏侯泽墨,任谁也没想到,本该带领百万将士退居琅琊郡的墨膺王竟然折返,自己一人回到万鍪城。
三千士兵单膝而跪,所有民众随之跪下,“王爷千岁!”无论是士兵还是民众,他们对于这个少年是敬畏的,是他赶走了西戎、匈奴的铁蹄;也是他,让大楚不再饱受屈辱!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让人不臣服?
夏侯泽墨看着百米外的那抹与雪色融为一色的纯白,心中微微刺痛,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这百米的路程,竟让夏侯泽墨走了许久,他的步伐很轻,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在害怕这身影会陡然消失不见。
终于到了,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白衣少年单薄的身上。
夏侯泽墨弯腰,在千万人面前,伸手轻轻的抱住虚弱的她。
他在她耳侧轻轻的说:“我来了。”
百里无忧躺在他怀中,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冬日寂静开放的雪梅,“夏侯泽墨,你……”她咬了咬苍白的唇,“你不该回来。”
墨膺王是不该回来,但,夏侯泽墨必须回来!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
他抱着全身冰冷的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在万民的注视下,声音冷硬:“再有辱骂百里无忧者,无论是谁,本王定不轻饶!”
他心中的明月,岂是他人能随意侮辱的?
莫说是普通民众,便是天王老子,他也定要让此人血溅五步!
没有人能当着他的面侮辱无忧,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无忧静静的躺在他怀中,感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听着这个男人霸道强硬的话语……心中有一丝暖流缓缓淌入心中。
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对她好,不论原则的对她好。
众人眼睁睁看着英挺王侯抱着荏苒少年跨马而上,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
无忧身子骨弱,在雪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寒气侵体,到琅琊郡后,夏侯泽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额头,才发现竟是异常滚烫。
临时帐篷里。
夏侯泽墨急忙召来军医为她诊治,却被虚弱的无忧制止。
一个心急如焚的让立刻诊治,另一个却倔强的绝不就医。军医进退两难的看着两人,也不知究竟该听谁的命令。
小王爷,开罪不起;无忧公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无忧躺在床上,淡淡的开口拒绝:“无忧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不劳小王爷费心了。”
“无忧!”夏侯泽墨难得对无忧板起了脸,这生病的事怎么能拖!
“夏侯泽墨,我说不医就不医!”无忧声音冰冷,一如冬日里冷峭的冰雪。
知晓百里无忧一旦做下的决定,就绝不会悔改。夏侯泽墨放软了声音,柔声道:“万鍪城被焚,亟待整顿,当日你许口还万民一个全新的万鍪城,如今你要是病倒了,怎么还兑现诺言?”
无忧困倦了眉眼,揉揉眉心,解释道:“我自幼服食医药甚多,一些普通的药喝了根本无用,不医也罢。”
夏侯泽墨心中一阵酸涩,看她倦怠的眉目,只好依她。
待无忧睡着后,夏侯泽墨才起身离开,这百万军队迁往琅琊郡的大小事务,是需要亟不可待的处理。
刚离开营帐,方才的军医便扑通一声的跪在墨小王爷面前。
夏侯泽墨不解,剑眉微微皱起:“陈军医这是何意?”
上了年纪的军医硬着头皮道:“微臣观无忧公子面相,其症状和瘟疫症状吻合……”顶着巨大的压力,陈军医咬牙说:“微臣恳请小王爷将无忧公子赐死火焚,以免瘟疫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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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大结局&新文求支持

“你大胆!”夏侯泽墨脸色冰寒如霜,声音有如淬了毒的刀锋:“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瘟疫的字眼!”
军医俯首跪地,虽然被这骇人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依旧坚守岗位:“微臣知道小王爷与无忧公子一向交好,但瘟疫骇人,还请小王爷以大局为重。”
“陈军医,本王只知道无忧得了普通的寒症,并非瘟疫,你可记住了!”
掷地有声的说完后,夏侯泽墨冷冷拂袖离开。
他不会相信,无忧也根本不会离开他。
夏侯泽墨欺骗着旁人也欺骗着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寒病!过几日就好了!一定是这样的!
回帅帐的路上,他的背影一如往昔的挺拔,但仔细留意,却有一丝萧瑟和颤抖。
一众军中折子需要他看,回到帅帐的夏侯泽墨想耐下性子看,却没了心思。
他在担忧……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手中的折子仍旧没换。
从旁的士卒想提醒两声,可看着主将愈发阴沉的脸色,骇得也说不出话来。
戌时,天色黑透。
陈军医跌跌撞撞的跑进帅帐,慌慌张张的道:“小王爷,不好了。无忧公子咳血陷入昏迷,怕是……熬不过三天了。”
听后,夏侯泽墨手中的折子当即掉了。
陈军医行医为人,害怕瘟疫传染给众多士兵,顶着巨大压力进言道:“当日万鍪城焚杀了近三万人,才好容易将瘟疫控制住。若瘟疫再传染到我大军之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若无忧公子尚在清醒中,想必公子也宁愿舍身为国!”
“请小王爷以大局为重!”
“这不可能……”夏侯泽墨低声低喃了一句话。
此刻的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掀开帐帘便跑了出去,给刚下过雪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无忧的帐内特意熏了白醋,以防止瘟疫扩散。为防止传染,帐内更是一人也没有。
夏侯泽墨甫一看到那张苍白若雪的精致面容,就猛地呼吸一窒。
明明不是这样,两个时辰前,无忧的脸色还很红润,还在和他说话,还固执的不想喝药。
明明只是得了一场普通的寒症而已!
陈军医口鼻掩着白布,紧随着进来,见夏侯泽墨没有做任何防治措施就进来,吓得忙道:“小王爷身份贵重,万不可进来!”
夏侯泽墨甩开陈军医,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
他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抚摸着那张放在心底的容颜。
他想:如果无忧还在醒着,定然不会让他如此放肆,也不会让他丢下一切事务赶来。
军营里男人多女人少,陈军医在军队里行医三十余年,也见过不少军营里弟兄好友之间的情事。
可夏侯泽墨和无忧公子,一个贵为王爷,一个身处右相高位,这两个天之骄子……
罢了。
陈军医微微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营帐。
此刻的夏侯泽墨紧紧握住无忧冰凉的手,他的手指搭在无忧的命门,只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脉搏在减弱。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无忧才能醒来。
只能紧紧的抱着无忧,企图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一半。
整座军营都万分安静,也没有人再来找主帅商量事宜,他们也都知道了无忧公子即将病逝的事情。
夏侯泽墨就这么抱着无忧,一夜未眠。
他生怕自己一闭眼,就弄丢了无忧。
这一夜里,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所造的杀戮太多,报应不爽,老天想带走他最爱的人。如果真是如此,他宁愿自己受过。
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一滴泪水砸下来。
从天黑到天明、从晨曦到夕阳。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夏侯泽墨感觉得到无忧变得更加微弱的生命。
当夕阳再次落下时,无忧轻咳了两声,转醒。
夏侯泽墨惊得立刻握紧无忧的手,欣喜的轻声喊道:“无忧,无忧……”
无忧未润水的嗓子显得十分低哑,她微微皱眉道:“夏侯泽墨?”
“是我、是我!”夏侯泽墨还以为无忧醒了便是好了,忙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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