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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生忘世却相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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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哦,也许吧。既然现在说清楚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还没步入正题呢,怎么可以走,看来不能再拐弯抹角了,我脱口而出:“那个,我、我钱不够,你能先借我点吗?”

看他没说话,我赶紧趁热打铁:“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天下之大,我们能在这遇到,也是一种缘分。你看,我恰好又长得像你之前的朋友,这便是更深的缘分。你想想,倘若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出门在外手头又正好缺钱,他该有多着急,你也希望有人能帮他一把,是吧?”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他原本淡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

他招了招手,示意小二过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这位兄弟的饭钱我替他给了,你看这个够吗。”

那锭银子大概有十多两,小二两眼放光,满脸堆笑道:“够,够了,还有得找呢。”

他又挥了挥手:“剩下的便赏给你了。”

足足十多两的银子,找回的钱还够我凑和几天,他这么轻易就赏给别人,看来他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这……”我话还没说出口,小二已经手脚麻利地收好银子,手脚麻利地道了谢走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消失在眼前。

“我看你身手还不错,从今天开始便做我的保镖吧。”

我还没从那十多两银子的肉痛中回过神来,随口哦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头惊诧地盯着他:“啊!”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我:“我的钱也不是白花的,既然我帮你付了饭钱,你总得为我做些什么吧,想来想去旁的我也不需要,只缺了个保镖,贴身保护我的周全。”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讶,他顿了顿,说道:“你不愿意?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虽然遇到了个纨绔,但万幸这个纨绔多少还明白点事理。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庆幸不起来。

只听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我让小二把钱还回来。”

话毕,他挥手做招小二状。

我赶紧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他看了我一眼,颇深明大义地补充道:“真的愿意?不勉强?”

我赶紧忙不迭地点头:“不勉强,不勉强。”

他端起酒杯,嘴角弯起起一抹好看的浅笑:“那么这一路劳烦费心了。”





、第五章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他方才说的保镖,前面还有个极其重要的定语——贴身!不是一般的保镖,而是贴身保镖!这意味着我必须得每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边,连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半步:他吃饭我要在一旁盯着、他上街我要牢牢跟着、他上茅厕我要在外面候着、他睡觉我也要在屋里守着!

我是在他订房间时同老板的对话中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峻性。

在他说出要一间上房之后,我以为他一时忘记了我的存在,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头提醒道:“是两间、两间。”

岂料他没有丝毫反应,我急了,朝客栈老板叫道:“要两间上房!”

他没理会我,只又对老板说:“一间就够了。”

我着急地看着他:“我们两个人一间房间怎么够!”

“如果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下手,你觉得你来得及从另外的房间跑来救我?我们景家雇用的保镖,向来都不能离开雇主身边五步。这个规矩,想来你还不清楚,那我便再说与你听。”

“那——我们可以住隔壁,你那边如果有动静的话,我一定马上赶到!”我信誓旦旦地表示。

“即便你再有信心,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我们争执不下,客栈老板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究竟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我们异口同声同时说道。

“反正,我只要一个房间,也只付一个房间的房钱。”他最后抛下这句话,转身径自朝楼上走去。

我恨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只能无奈跟上。

我躺在窄窄的竹榻上,初冬的夜风冷飕飕地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得我直打哆嗦。

这间客栈的上房还算宽敞,一扇宽大的雕镂屏风将床铺和外间略略隔开,我吩咐小二另外找了个竹榻放在外间,就着一条薄被,和衣躺下。

他睡里面床铺,我睡外间,中间隔着屏风,将就可以凑合一夜。

我使劲将身上的薄被再裹紧些,但仍然于事无补,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屏风后面传来个清朗的声音:“今晚外头的风似是大了许多,你要是觉得冷,不妨挪进来睡吧。”

我吸了吸鼻子,将被子再拽紧几分,带着浓浓的鼻音回道:“一点都不冷,我觉得正正好。”

话毕,又连着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两个喷嚏明显地背叛了我方才那句“一点都不冷”,为了挽回面子,我大声地朝里面补充道:“我打喷嚏并不是因为冷,而是这屋里太暖和了,鼻子有点不舒服。”

一个欠揍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嗯,我也觉得今晚这床蚕丝被很是暖和舒服。”

我忍住冲进去暴揍他一顿的念头,恨恨地翻了个身。

许是外面的风太大,原本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冷风一个劲朝屋里灌,打开的窗户门被寒风吹得直来回摆动,发出深沉刺耳的吱呀声,我原本已经冻得直打寒颤,这个声音更是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咬了咬牙,正准备裹紧被子勇敢起身关窗时,屏风后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谁在窗外?”

我应声警惕地朝窗户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富二代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个影子?”

“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影子?”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害怕,原本准备站起的双脚此刻缩得更紧。

“你真没看见,刚才那个黑影,贴在窗户上,摇摇晃晃的!”

偌大的房间因了他这句话陡然变得诡异阴森起来,配上冷风直侵的呼啸声,颇具恐怖效果。

我一向都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连师兄们最害怕的师父的责骂和惩罚也不放在心上,要说唯一的软肋,那便只有怕鬼。虽然理智上我知道鬼怪之说不过乎怪力乱神,也知道鬼神并不真实存在,不过是人们臆想创造出来的,但感情上我仍然对其畏惧不已。这一切得归咎于六师兄,我原本并不惧怕鬼神之类,只因几年前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被六师兄装扮的黑发长舌的女鬼一吓,此后一有风吹草动,便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各种恐怖阴森的画面,六师兄那么一吓,吓出我这辈子永远也挥之不去的阴影,自然他最后也没有好果子吃,被师傅罚跪闭门思过三天三夜。

脑海中有无数画面划过,我身体贴在竹榻上,双手紧紧攥住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屏风那头的富二代可能在恐惧中终于想起我是他雇用的保镖,遂命令道:“你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

等了半天,见我没动静,又威胁道:“你要不去,我便把你赶出去,今晚不准你进来!”

我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

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别自己吓自己,赶紧把窗户关了就能回来睡觉了。

我一步一步朝窗户挪去,就在我伸出手,即将触碰到窗沿时,原本打开的窗门突然猛地从里面自动合了起来,关闭得严严密密!

要说风都是从外面往里吹,只会把窗户给吹开,绝不可能会从里面将门窗关上。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猛地朝屏风里面窜。

“怎么了?”床上躺着的身影坐将起来。

“外面好、好像有鬼!”我惊魂未定地指着身后的窗户。

“你可看清楚了,真有鬼?。”借着朦胧的月色,富二代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噙着淡淡的笑意。

“不信——你自己去看!”我背对着屏风,不敢回头,只用手斜斜指向后面。

他果然套起靴子,起身朝外间走去,很快传来窗户打开的响声,伴随着他的笑声:“哪里有鬼了,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吹落正好挂在窗檐上。”

“真的?”我半信半疑问道。

“不信你自己出来看看。”

“不、不用了,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吧。”说完,我忽地想起一事,“还有,你顺手把竹榻也挪进来吧。”

“你不是说外面睡着正舒服凉快吗,怎的又要挪进去?”

“我、我是突然想起,要是有人躲在这屏风里边,那你不就危险了。我既然做了你的保镖,就该对你的性命负责,还是睡在里面比较方便保护你。”我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怕鬼才不敢出去睡,只得胡乱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幸好他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将竹榻腾挪进来,倚在屏风边。

我默默看着竹榻和床铺之间隔着的三尺距离,趁他不注意,快速地将竹榻往床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再无空间可挪,方才停手。

看来他胆子倒是很大,还是靠近点比较稳妥。

一连几天我都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原本以为如今这种乱世中,像他这种衣着光鲜,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富二代,必定非常惹眼,即使不被绑架,也很有可能会遇到几个市井无赖借故敲砸勒索,不然他也不会特地雇我当贴身保镖。因此,这些天我做好了随时大打出手的准备。

岂料,连着好几天均是风平浪静,一点事情也没发生。刚开始,我还寻思着也许这便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因此也不敢掉以轻心,仍是时刻警惕着。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怀疑他雇这个保镖究竟有没有必要。

这些天,我这个保镖的主要任务便是陪着他上上酒楼、听听评书、逛逛集市、划划小舟,说不出的安逸闲适。

他乐得有人作陪,我也乐得有人当免费饭票。

否则,六师兄迟迟不出现,我铁定是要饿死街头。

这天,我同富二代从郊外踏青回来已经过了晌午,肚子饿的咕咕直响。由于过了饭点,客栈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客人,我们边吃花生米边等着上菜。

一拨人马突然毫无征兆浩浩荡荡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直向我们奔来。他们似乎担心自己的强盗身份不够明显,边走还边还顺脚踢翻了几张桌子,踩烂了几条凳子。

店里的客人本就不多,仅有的几个人见势不妙,早就扔下筷子跑得无影无踪,掌柜和小二也吓得不知所踪。

虽然我不像其他师兄一样见惯各种大场面,但好歹也是隐叠谷出来的,岂能随随便便被一群强盗吓住。因此,我仍是不紧不慢继续夹着花生米往嘴边送。

可赞的是身边的富二代,虽然此刻已被一群虎背熊腰、携带凶器的大汉层层包围住,他却视若无睹,仍然面不改色端坐着,握茶壶的右手丝毫没有颤抖,纹丝不抖地往杯子里倒水。

想来这样的场面他之前肯定见过不少,才能练就如今的临危不惧。

围着的大汉见我们十分镇定地一个吃花生米一个喝水,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很不重视,在旁边站了一会之后,终于按捺不住,为首的一个大块头上前一步道:“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在这喝酒!”

声音有些耳熟,我抬起眼皮略略瞟了一眼,不仅耳熟,看着也十分眼熟,原来是比武招亲擂台上和我交手的那个虬髯汉子。

他见是我,也愣了一愣,随即呸了一口:“老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断袖的娘娘腔,真是冤家路窄。老子要的是那小白脸的人头,你要识相点就快点滚,老子或许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我偏过头对身边的富二代道:“你可听见了,他们要你的人头,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好像是你这个当保镖的应该担心才对吧,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未免对我太有信心了吧。”话毕,我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盐巴,转身对虬髯大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也想离开的,可是偏不巧我如今是他的保镖,所以不得不管。”

“看来你是活腻了!”话音未落,他便挥刀朝我砍来。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的长刀还没举过头顶,便被我一个杯子打落下来。另一个杯子急急飞出,打在他腹部,他随即俯身倒地,双手死命抱住肚子,直到这场架打完都没再起身。

他身后的手下见势不好,纷纷举刀向我砍来。他们虽然人多,但战斗力却不和人数成正比,三两下间,大部分均被我打趴下,剩下几个离得远的挥着兵器做观望状,犹疑闪躲着不敢靠近。

我满意地看着一地横七竖八躺着的伤员,正想坐下。背后骤然几把利剑齐刷刷刺来,方向精准,且又快又狠,直取要害。因为方才与我交手的人功夫均是不入流,我一时松了警惕,没想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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