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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负心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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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呢?”

“本来被抓住了,可是,公子却把人放了。”

“放了?”

“嗯,我就是在那时候回府的,刚好听见公子说放人。我从不质疑公子的任何决定,刺客走了之后,公子要我随他回房,才一进房间,他就倒地不起,我才知道,他中了刺客一剑,也是因为那一剑,公子从昨夜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也没醒。”

“请太医来瞧了吗?”

“太医刚来瞧过,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是什么毒!”

温思璇的表情灰暗,仿佛天要塌了似的。

门被推开。

温思璇和王虎齐齐转身。

万泓的身后跟随了几个便衣侍守。

王虎先出声叫道,“圣上,您、您来了?”

太医比大夫高一个等级,请了太医,杜予纬遇刺的事也就纸包不住火了。

温思璇随即请礼。

万泓看到两人,扬手,“不必多礼。”

万泓快步走到床边,温思璇把位置让出来,给他。

万泓朝外唤道,“御医!”

门外的御医们通通进来。

有数十位之多。

三个时辰之后——

“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查得出是什么毒?”

万泓的声音不高,但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你们是朕特意从太医院精挑细选的名医,怎么会如此无用?!”

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随便一句话便能左右千万人的生杀大权。

跪在最前排的那几位御医吓得浑身颤抖,往前爬了几步,“臣等知罪。”

“朕不是要兴师问罪,朕要知道的是朕的爱卿中的是什么毒,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办法医治,朕要听的是这些!”万泓紧绷的俊容稍稍放开了一些,“而不是你们的请罪!”

“是!是!”御医们连额头的冷汗也不敢擦,“请圣上恕罪。”

到头来,还是请罪。

万泓虽然不想动怒,但是话一出口,还是犀利得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寒,“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们要告诉朕,我们就只能这样坐等,看着他死?!”

“臣等无能……”

“全部给朕滚下去!”

万泓挥手,叫退众人。

也包括温思璇和王虎。

侍女进来,为杜予纬的伤口处换药。

药虽不能治本,但总有消炎的作用。

在看到杜予纬的伤口时,万泓的眉心凝结。

侍女离开。

万泓扶起杜予纬,轻掀他的衣摆,而杜予纬背部的那只雄鹰更是让万泓的黑眸闪过某种异样光芒。

万泓带着御医随从离开了。

温思璇在杜予纬的房里。

会有什么样的闲言闲语传出门,她不想理会。

“予纬,你好好的睡,我去找赫凡,他一定有办法。”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待会就能出发。”

被角滑开了些,杜予纬的双手都落在被子外面,她抬起手给他拉被角,她的手碰到他的手时,一股冰凉的肌肤触感让她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上一次见面,他的身体都还是暖的。

怎么才短短数日,他的身体就冷得像冰了?

终于握住他的手掌,她说,“予纬,撑着,一定要撑到我把赫凡带回来。”

皇城偌大,万泓回宫后直往纪双双所在的沁水宫而去。

纪双双正在院中站着。

马上开春了,她细抚要破土而出的嫩芽。

他疾速的步伐稍停,叫侍守婢女全部退散,而后才直接立于她跟前。

她颇感讶异,迟疑着问道,“你是来我这用午膳?可惜,我已经吃过了,要不,我让……”

万泓苦涩地一笑,打断她,“不用,我现在怎么吃得下?”

“你怎么会吃不下?”纪双双问。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万泓喃喃低语,“双双,你告诉我,把杜予纬跟耿诺这两根心头刺除去是我的愿望,打垮他们是我的目的,现今耿诺离开了,杜予纬中毒昏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终于手握全权,但这样的胜利,我怎么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温洛锋的死真的不是你授意而为的吗?”纪双双问。

万泓抢过她手中的喷壶,对着一朵未萌芽的花儿猛浇,“我是这样想过,我也确实布置了人,但是,不是我。”

“但你也是间接促成这件事的凶手,否则,地牢那么容易被攻破,岂不惹人笑话?”

“你!——”

“连我都猜得到的,耿诺跟杜予纬又怎会想不到?只是事已至此,他们都选择了沉默,都是为了你的龙颜,你如果在他们有难之时还真的高兴得起来,那你就真的与畜牲无异了。”

“纪双双,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

下雪了,岁末也快近了,这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雪才一扬,万泓便扯着纪双双往院中亭落走去。

入了亭,万泓坐在纪双双对面。

喷壶被万泓搁置一旁,他说,“温洛锋留下的那封血书,十之八九是真的。”

“那封血书是被你本来要派去行刺温洛锋的狱卒拿到的,可信度有那么高吗?”

“起初,我也不确定,但是,里面说的句句真言,我一一查证了,才觉得恐怖。”

“恐怖?为何不把它给耿诺跟杜予纬瞧瞧?他们可以帮你看到你可能忽略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想要逞能,事实上里面牵涉了耿诺跟杜予纬,这才是我不愿把这封血书给他们瞧的主因。”

“怎么会这样?关耿诺什么事?”纪双双的心高高的提起。

虽然她极讨厌耿诺那招摇的个性,但她也绝不希望薛枫因为失去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而难过。

“血书上说耿诺不是耿还宣的儿子,而是遗腹子,那些过去没什么意义。但这事若要让耿诺知道了,以他自傲的个性哪里会接受?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不想他分神,分心。”

纪双双松一口气,“那杜予纬呢?怎么会扯上他?”

万泓的神情古怪起来,“他是沧骊国的太子,当年中原与沧骊之战,他被温洛锋当俘虏带回国,藏匿了起来,而且,温洛锋那封血书上还说,沧骊王实际上没有了生育能力,杜予纬是沧骊王唯一的血脉,沧骊王骤逝,沧骊王室一定会派人悄然寻找杜予纬。”

“所以,你才叫人刺杀了杜予纬?那柄剑上沾了耿诺所制的毒,耿诺的毒有多厉害,你会不知道?你是存心要杜予纬死?”

“不,我不想杜予纬死,我问耿诺要毒的时候,就说了,我只要一种能让人昏迷七七四十九天查不出毒因,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伤害的毒。”

“耿诺不会怀疑你想做什么?”

“他哪会怀疑?哪有时间怀疑?温洛锋的死对温思璇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心疼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跟心思花在我身上?而且,他本是不制这种毒的,因为温思璇让他变得温和了,他制的毒才不那么毒,他才制得出这么不太毒的毒,否则,他越开心,制的毒,越毒。”

万泓跟纪双双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有了几分畅快的感觉。

“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纪双双问。

万泓说,“这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洛锋留下的血书虽句句真言,但也不过是想故计重施,挑拨离间,想利用杜予纬引来沧骊与中原再战。就像他利用耶律媚容来触发大漠与中原之战一样。”

纪双双惊道,“杜予纬真是沧骊太子?”

万泓叹道,“我也希望他不是。”

“那他是不是?”

“他的背后确实有鹰状烙印,由不得我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

“温洛锋这只老狼,死了都不忘啃人的骨头,我现在是进也难,退也难,进吧,失了一个好臣子,退吧,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所以,你才让杜予纬昏迷,不仅是你想把潜进中原的沧骊伏兵引出来,也是想用时间好好想想该进还是该退,再做定夺?”

“没错。”

“当皇帝真累。”跟在万泓身旁好些日子,纪双双能体验几分了。

朝廷之中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在里面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看明白了,其实,每个人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皮毛。

“我的累可以被你的爱融解。”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忘,但约定既可定,也可毁,只要双方都愿意。”

纪双双沉默了。

万泓静静地看着她。

她许久才说,“我爱他,只会爱他,错过他一次,已经让我后悔莫及。”

“好个后悔莫及!”

“你什么时候放了他?他已经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很快了,你放心,要知道,焦躁对你跟他都没有好处。”万泓沉郁地挑眉一笑,不想与纪双双不欢而散,忍道,“前些日子,宫中进了一批上等丝绸,明日,我叫人来给你量量身子,做几套。”

“谢谢。”纪双双也不想触怒万泓。

万泓走了。

纪双双把手伸出亭外,雪落在掌心,化了又有,有了又化,带来一些凉意。

薛枫,那个可以为了她,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男人呵……

很快,她就可以跟他一齐离开了,离开这充满了算计的皇宫。

雪越下越大,景物似乎也模糊了。







第9章 chapter 9


晶莹的雨水顺着枯枝滚下来,落到土里,找不到了。

今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极了。

贩夫的吆喝声比以往更多,更大。

“红叶,今儿个什么日子?”温思璇问身旁的红叶。

“八月十五。”红叶答。

“八月十五?”温思璇的脚步停了。

以往,她最爱中秋,最爱月圆之夜。

月儿圆圆,食物满桌。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周围就有很多人,在中秋陪着她,一起说说笑笑。

然,如今,温洛锋不在了,杜予纬失踪了,耿诺归期不定。

或是心绪不同使然,她此时倍感空虚。

好快,距离耿诺上次从大漠匆匆回来,已是两年有余了……

思念是一种病。难以抑止的病。

温思璇伸手触过摊边的一些精美小物件,脑中闪过的却是大雪纷飞,她欲追上他的画面。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追上他的军队。

但,终究,只差那一点。

她搭乘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那是万泓派来的人,请她即刻进宫。

她想不从,但是,请她的人是一国之君,她不得不从,就怕牵扯无辜。

她进宫了,万泓没有见她,留她在宫中做客。

名曰做客,实则与囚禁无异。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万泓要监禁她?

她不知道万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泓是怕她带回赫凡吗?还是怕她带回赫凡后医好杜予纬?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连她来不及抓住便推翻。

不可能。

万泓怎么会想杜予纬死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心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煎熬,一日一日过,她担心杜予纬,极其担心,担心得没有时间思念耿诺。

她成了最贵的囚犯。

终于,她见到了万泓,不过却在三个月之后。

她只关心,“他呢?予纬现在怎么样?”

她没有听到任何办丧之事,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脱险?

万泓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回答,“事实上,在你进宫的第三日,他便失踪了。”

“失踪了?!”

万泓说,“唤回赫凡的事不应该你去做,且当时国事当头,当以国事为重,朕有信心可以没有杜爱卿仍能处理好朝政,但恐军士们信任杜爱卿较多,对朕没有信心,若此事被赴战的军士们听见不知会如何惶惶,担心家人安危与福策,军士们若有此心,那大漠之战必败。内忧外患是国灭之兆。杜府的几个重要管事,御医,所有这些人都知道必须封口,对外皆称,杜爱卿劳苦功高,奉朕所旨在家调养休息一月,不见访客,唯你处在性情之中,冒失不思,朕只好请你来此做客,待事情有个定夺再放你回诺爵府,请你体谅。”

她还陷在震惊中。

万泓又道,“昨日大漠传来第一场捷报,在宣布捷报之时,朕会适时对外宣称杜爱卿因病骤世的消息,把危害降至最低,虽已有一段时间的调适,但仍会有动乱发生,在此乱未平之时,你仍需逗留在宫中,朕答应过耿诺,不能让你有丝毫损伤,君无戏言。”

她以为自己会再被关在宫中数月,没想到很快就获得了自由。

因为,耿诺回来了。

他放下战事,在烽火中回到她身边。

她的泪水潸然而落,收不住。

他为她擦拭泪痕,说,“别人都以为我是为圣上心虑而归,却不知,我是为你。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哭到天荒地老?杜予纬的死给你的打击那么大吗?大到你忘记了你对你爹的承诺,你对你爹承诺过,不掉泪的。”

她抽咽着,她想说,杜予纬没死,他只是失踪了……

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她,任她哭,任她流泪,任她发泄。

他的神色是疲惫的,从大漠匆忙赶回,他连休息都没有,两日后又得走,而且,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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