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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天上掉下个锦衣卫-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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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着。”和龄对这个敏感的问题总是答得飞快而又令太子觉着可疑。

不过盼朝却全然不是那么想了,他也不管那许多,直接就踅身向着太子一拱手,唇畔浮起个小小的笑弧,彬彬有礼道:“殿下也听见了,阿淳说不曾见到。既如此,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告辞为好,不打扰您查案。”

和龄一听这话顿时舒出一口长气,腮帮子圆圆地鼓了鼓。她是个说了谎话的人,自己心里先就虚了,自然不能够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其实要是放在别的事情上她不见得这么紧张,主要还是因这事干系太大,她心理上受到的刺激和打击无法排遣,接下来怎样解决也是难题。

要么告发泊熹,装作毫不在意地送他上断头台。要么,装作不知道他前朝皇太孙的真实身份,但这是包藏祸心,不用多时她自己甚至整个大周皇室都会被他复仇的焰火烧死。

真到那时,她就是罪人… …!

和龄猛地浑身一颤,那边盼朝还在同太子客套着道别,她已经木讷讷旁若无人地沿着青石子甬道向前走去。

盼朝很快就追了上来,他打发了宫人们远远地跟在身后,不靠近他们。和龄的古怪之处他瞧得出,联想到太子适才的反应,心说莫非妹妹是真说了谎么,她确实目击了杀人凶手?

初听见说密果儿死的消息他并不惊讶,密果儿其人自己没有半点武功底子,贸然就坐上了东厂督主这般位高权重的位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在这位置上做不长久,只是能在皇宫里无声无息夺人性命手法又那般熟练的人却不会多。

在皇宫里杀人… …这本身就是一桩极其纳罕的事。

杀了密果儿的人要不是脑子不清楚就是对这个皇宫没有半分顾忌,他压根儿不害怕后果,同样的,他有绝对的自信最后查不到自己头上。

所以究竟是谁?

盼朝见和龄不说话,他便也暂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妹妹在皎皎月光的映照下显出几分苍白的侧颊,一霎儿间,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张人面。

和龄在宫里按说认得的人不多,值得她为其隐瞒的,又是个用狠戾来形容也不过分的高手,还能无声无息接近密果儿并割了他脑袋,除了权泊熹还会有第二个人?!

夜晚的风无孔不入地往衣裳里钻,和龄抱着双臂冥思苦想对策,肩上忽的一暖,一件犹带着哥哥体温的外袍便将她裹了起来。

“这样就不冷了。”盼朝站在她身前替她揽住外袍的边角,向里面拽了拽,如此走动之时就不会轻易松散开。

他高出她一个头,她看他时需要抬起脸,此时眼睫根。部湿湿润润,和龄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泊熹的事说给哥哥听,让他帮自己做决定。

她犹豫着,那话似乎就要破茧而出,然而,她只是抿了抿上下唇瓣,声如蚊蝇地望着他道:“哥哥把衣服给阿淳,自己却不冷么,要是哥哥着凉了怎么办?”

盼朝愉悦地扬唇笑了,他宠溺地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哥哥是男人,你见过有男人随随便便就着凉的么。”

和龄想了想,摇头。

“这不结了,阿淳披着吧,”他唇角噙笑,眸光在月色的侵染下使人如同饮了酒般感到熏醉,幽幽道:“阿淳须得明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明白我的意思的是不是?”

“嗯,我懂的。”

他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两人便一同向前。和龄的想法何尝不是和盼朝一样呢?这宫里的旁人哪里能算是亲人,她也是近期才深刻认识到,她唯一在意的父皇到底是同记忆里不同了。想必在他眼里,他养育了十来年的仪嘉比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要更重要吧,是以在明知她也中意于泊熹的时候选择了让泊熹作为仪嘉的驸马。

那时候的心情真是难以描述,此情此景此地想起来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伤。

只有哥哥对自己这么好,她却还要有事瞒着他么?

和龄唯恐来日出事,忽的把心一横,用力拽住哥哥的袖子,拽的他停了下来。

后方尾随的宫人们见他们停下便也不再前行,只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站在远处。

“有话要告诉我?”盼朝挑了挑剑眉,笑道:“是关于锦衣卫指挥使权泊熹的,我猜的可对么?”

简直神了!

和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崇拜,很快,她捏了捏自己拳头,惴惴地道:“哥哥说的不错,我要讲的事情,的确是关于权泊熹的。”她有点没底气,也晓得哥哥必然只是联想到密果儿之死于泊熹脱不开关系,却决计不会想到他身世上头。

和龄娓娓道:“申时左右,我尾随密果儿回到球场,”他们又向前缓缓走起来,晚上这里僻静,连个鬼影也没有,说起话来是不必担心被人听了去的,“没多时我就很诧异地发现权…权大人他出现了,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密果儿这般儿鬼鬼祟祟的是要找权泊熹说话。”

说着,看一眼哥哥,他回以聆听的耐心目光,和龄就噎噎口水,鼓足勇气接着道:“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哥哥知道密果儿为什么会死么。”她停顿下来,回想到泊熹杀人时肃杀冷漠的面庞,心尖都冻住了。

“他得知了权泊熹的一个秘密,一个,足以叫他一败涂地的秘密。”

现在她也知道了。

受和龄的神情感染,盼朝在不知不觉也更加重视起来,沉声道:“嗯,你说。”

和龄“呼”出一口气,踮起脚尖凑到了哥哥耳边,热咻咻的气便拂到了他耳朵上。她耳语几句,听得盼朝面色大变,连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阿淳可听真切了,不是听错,顾盼朝当真是前朝皇太孙———?”

如果此言非虚,那试想一下这么个危险人物一路爬至指挥使的位置图的是什么,闻人氏骨子里的血腥残暴是掩藏不住的,权泊熹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莫不是回来报仇来的?!这么多年了,竟无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倏地想到什么,后怕地看着和龄,问道:“为什么太子说你从竹林里出来,你竟是躲进去的?”否则正常情况下进去那里做什么,喂蚊子么。

和龄想到此也是胆战心惊,那一刻的惶恐从脚尖席卷上来,她勉强镇定着道:“他似乎发现我了,但是… …”和龄发现自己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她肯定地道:“权泊熹不知道是我,他跟进竹林里想知道是谁听见了他的秘密,跟着,他就走到了我头顶上方的竹子边儿上,然后他就———”

“他怎么了?”

和龄突然不能言语,她才发现自己可以忽略了什么。因为以泊熹的机敏,他没可能发现不了她,但是他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

第94章 荼蘼生

全世界一下子寂静下来;和龄怔怔地看着哥哥,他眸子里蕴着满满的疑惑,不晓得她突然的噤声是为何。

“没什么,他或许没发现我吧。”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脑子里乱得一锅粥一般,只有自己最清楚那一刻的感觉,泊熹他一定知道是她;那么他是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了。

可是泊熹没有露面;他不杀她灭口;也不解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下不了手还是———

和龄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她好想立刻见到他,问问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倘或能促使他放弃复仇是最好,否则以他的身份,一旦被人发现了指定没有活路。

想到这里,和龄忽然后悔自己方才把泊熹的事情透露给哥哥听了,也许她至少应该在奉劝泊熹之后,他仍一意孤行的情况下再和哥哥商量,现下这情况,难保哥哥不会说出去,他和自己不一样,她会为泊熹守住秘密是因为她心里有他,可是哥哥… …

和龄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抬头对盼朝道:“哥哥,你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么?”她心里慌乱,急道:“我会劝他的,他的身份他自己没法儿选择,兴许他只是想好好生活,他没有恶意的。”

盼朝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他馨馨然笑了,“好,我暂时不同外人说。”

谁知道暂时是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一想到权泊熹就有一种被黑暗里埋伏着伺机而动的毒蛇窥视的感觉,他甚至连权泊熹对和龄的感情都产生了质疑。

和龄因哥哥的答应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忽听他用半是玩笑的语气道:“一下子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倒好奇权泊熹对阿淳的心意里几分真几分假,你也知道,毕竟他身份特殊,若是权泊熹藏了祸心,意欲将我们姬氏置于死地,他获得你的信任总归没有坏处。”

“他不会的!”和龄咬了咬唇,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可感情这回事,外人怎么能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情愫,哥哥也不例外。

盼朝没有多说,他温和地抚了抚她的头顶心,“好,他不会。”

***

三日后。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这时节将要迈进冬日,除了墙角一簇簇的菊花开得五颜六色鲜艳灼灼,视野里再无值得观赏的景致。

发黄的枫树叶一片接一片飘进亭子里,侍女撩着袖管为在亭中独酌的大人斟酒,“哗哗哗”的酒水声悦耳惬然,泊熹端起酒盏满饮下去,喝完了,他把青花瓷的酒杯在圆石桌上敲了敲,催促道:“再满上。”

那侍女虽然觉得大人已经喝得太多了,但是不敢有意见,便依了他继续一杯一杯复一杯。

泊熹白皙的面容上颧骨微微泛起红泽,眸中却无半分醉意,他的辛酸和无可奈何又有谁知呢?三日前杀了密果儿,又从司礼监值房里找出了书有他身份信息的密件,本该高枕无忧的,事实却不尽然。

人活着总有能制住自己的人,软肋也好,情爱纠葛也罢,一朝受到了牵制就再也脱不开身了。

他可以把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解决掉,以任何残忍的方式,然而偏生最后秘密却被她听了去。他知道是她,他给了她逃跑的工夫,遥遥隔着稀疏鲜翠的竹叶望着她惊慌无助的背影。

她为何还不明白?他负尽天下人也好,却绝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泊熹接到密报,淳则帝姬已叫御前的人停了纯乾帝的药膳,如此一来皇帝虽身子骨被掏空了,一时之间却不会毙命。

他不怪她和他作对,就像他愿意相信她能够客观地理解他所这一切的缘由,身处不同的位置,自然有自己这一立场上该做的事,该坚持的原则。而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只有一个———报仇,让姬氏皇族得到与闻人氏同样的下场。

从动了情爱上她就是一个意外,此后意外不断,现如今她竟成了他成功路上最大的阻碍!

他也有想过,只要杀了她,目下便不会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里了。太子调查案子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收到宁王府里的消息,近两日宁王同太子接触频繁,不知这里头有什么花头。

宁王身边却是一早便安插了人手,一个宁王想也想不到并且永远也不会怀疑的人。可笑他自以为将王府安排得铜墙铁壁,怎么晓得他连他夜里几时入睡都清清楚楚。

杯子倒了,骨碌碌沿着桌沿直打转,泊熹头枕在手臂上看着亭外一望无际的天空,眼里点缀着流云枫叶,仿佛沾染上了模糊的醉意。

笃清远远地跑过来,他立在亭外迟疑了一会子,咳了咳以提醒大人自己的存在。

泊熹眉梢动了动,坐起身看他,招手道:“笃清来了,来,吃酒吃酒,这有螃蟹,要不再叫几个粉头?”

“… …您吃醉了。”笃清走进亭子里,却没有坐下,心中暗自唏嘘不已。

大人走的这条路从来就很难很难,原本就是行差踏错一步便要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别人复仇都是直接用武力,玩儿刺杀,只有大人潜心经营这么许多年才得如今的成就和地位,而且分明就快成功了,只消皇帝一死,他们再同几个熟稔的外姓藩王里应外合,摧毁大周的统治只是时间问题。

却偏偏大人对淳则帝姬动了真感情,现下好了,身份都被听到了还留着活口,任由她在宫里头捣乱。换做别人还不见得有能力影响皇帝的膳食,可她就是有这个能耐。

笃清只剩下庆幸了,幸而淳则帝姬还算有良心,并不曾将大人的秘密宣诸于口,想来她也不曾告诉旁人知道吧,毕竟这是关乎大人性命之事,她要是说出去,不是明摆着要致大人于死地么…!

唉,大人的婚事也被狗皇帝定下了,他凭什么?

要定也定淳则帝姬不是,哪像现在弄得大人郁郁寡欢的,似乎什么都不如意。况且,单是大人自己的婚事也就罢了,怎么淳则帝姬也要被指给英国公萧家了,要说大人也真是情路坎坷。

泊熹不知道笃清在心里把他的一切盘谋了一遭儿,一手支颐悠悠地道:“你做什么来,是宫里头抑或宁王府有新消息还是怎的。”

笃清心说都不是,往前倾了倾身回禀道:“这几日您称病未在宫里露面儿,皇上倒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淳则帝姬闹着说要往城外香山上看枫树林去,这请求委实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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