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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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是父皇赏的,我拒绝不了;白芷是忠王送的,名为伺候实为监视;青烟是太子的人…”抗打击的能力是可以训练的,这话一点不假,如今的赵坜面对苏卿的冷言冷语居然能觉得习惯,不得不说是一大进步。
面对苏卿慢慢的数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或是父皇赏的、或是母妃给的、或者兄弟们送的…数到最后,赵坜都觉得汗颜,他什么时候纳了这么多来着?抬手摸把不一定存在的冷汗,赵坜讪讪道:“这些虽然都是不能动的,可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在府里找个地方白白养着她们,决不会碰她们一下;她们若是敢不服调。;教,你就是宰了她们,我也决无二话。”
说出那样的话,很明显赵坜自己都不知道整句话的逻辑矛盾,待反应过来后竟然除了不好意思没有半点后悔,好似苏卿就该是他的王妃,那些女人不过是些奴才,任凭王妃处置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慢半拍反应的赵坜惶恐之余竟然有些得意,你不是怕斗不过那些女人吗?我把她们全交给你,你想怎么管怎么管,我不过问还不行吗?
“苏卿有件事一直很疑惑,王爷到底是哪里看上了苏卿执意如此呢?”截断赵坜的话,苏卿很爽快的问道,虽然看赵坜吃瘪很是享受,可正事依然要办。苏卿时刻谨记,对面的人是位宗室王爷,没闹起来的时候万事好商量,一旦闹起来吃亏的绝不是他。
赵坜懵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至始至终他想的就是“我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才风流的王爷怎么就上杆子被人拒绝呢?”
“王爷若是说不出,那应该是没遇到过想我这种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的女子吧?”苏卿嘲讽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每次生气之后总想着要放弃,奈何总劝说不了自己的心思。”一件连赵坜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他怎么给答案?若要想书上写的那种甜言蜜语一箩筐、好话连篇还真不是赵坜的性格。他只知道心底空落落,胸口犹如剜去一块般尖痛难耐的感觉,可这话,赵坜觉得太矫情。
苏卿默然,这样的答案说了等于没说,这让她从何处改起?
赵坜挠头,所好的表白机会啊,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的错过呢?
“王爷,算苏卿求您了,放手可好?”敛眉沉思,苏卿果断的跪了在地上,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赵坜的正前方,目不转睛。
“即便是我一再退让,无处可退?”短暂的空白后,浑身力气被抽走,软绵绵云里雾里的赵坜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可是王爷,权势滔天,未来…”
即便是以冷静自持的人,即便每日里运筹帷幄面不改色的人,赵坜到底还是个不到二十的青年,面对这样的场景,这样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他还怎么冷静?
“苏卿,你要知道,本王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脸色早已随着激动的动作变得发红,在苏卿的面前来回的踏步,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赵坜的心思已经被那句“求您”给撩拨到了顶端,憋得人都要炸了。
实在太久了,苏卿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赵坜如斯生气的样子,上一次大约是在长春宫吧,为着那件疑似谋逆的案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吼。
前世今生,昨晨往事,苏卿从重生的那刻起就明白两人缘分已段,红线未牵,昭阳宫中的尔虞我诈不是她能适应的生活,荣华富贵犹如过眼烟云,如今只能用行动来更决绝的动作与语言来表示自己的决心,早日让生活回归正途。
“还请王爷成全。”苏卿抬头无比坚决的直视赵坜,一字一句间透露着不可摧的决心。
“本王要是不成全呢?”不知道从何时起,赵坜就没再苏卿面前用过本王二字,可这会儿赵坜觉得以权压人不失好方法。
“苏卿唯有青灯古佛,了却残生。”赵坜狠,苏卿更坚决。
愤怒,赵坜头顶上都开始冒愤怒的火苗,狠狠的把脚边石子踢出去吼道:“什么狗屁一双人,我就不信他刘钰做得到,骗你的知道不,谁信谁是傻子。”赵坜暴跳如雷,他不要功亏一篑,不要失败。
苏卿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坜发怒,无所畏惧,仅仅看着而已。
苏卿这个时候的眼神太像梦里的情形,除了倔强再没有其他的含义,赵坜一时间心中大怆,屈身扶着苏卿徐徐言道:“苏卿,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你,明明外边有那么多的人。”
赵坜顺势跪了下来搂着苏卿,紧紧的搂着絮絮叨叨的说往事:“六岁封王是何等的荣耀,可个中辛酸你可知晓?”
“每天饭前必须不露痕迹的把那些或者加料的饭菜喂到猫狗的嘴里。”
“这么多年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只,每次它们死的时候我还要装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麻痹要害我的人…”叙述着前尘往事,关雎宫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人们只看到娴妃的荣宠与庄王的尊贵,哪里知道内里辛酸?几番死里逃生才能将飞扬跋扈的宠妃棱角磨平?怎样的压制才能铸就小小少年破釜沉舟的勇气?
“苏卿,刘钰有个不怀好意的继母,我却有时刻需要提防的皇父,皇父从来就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我们这些庶子连看个孙子兵法都要偷偷摸摸的,心惊胆战的比皇父跟前一个玩物都不入。”用力压制苏卿挣扎欲起的脑袋,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眼眶含的泪水,与母妃怀抱在一起,心惊肉跳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
“苏卿,你也看看我,我不想可怜的什么都没有。”赵坜恳求着,正是这个时候,赵坜才发现,原来卿能给他这份内心安宁,让他在纷扰、困苦的皇室生活里暂避,毫无顾忌。
“王爷,并非苏卿看不到,实在是不想不愿!”虽然被赵坜话语里的软弱所震撼,可他描述的这些尔虞我诈场景,她何曾没有经历过?儿子被谋害,从小配伴的丫头依照的是回头就反咬自己一口…。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板正身子;赵坜盯着眼前的苏卿一字一句严肃道。
片刻沉思,苏卿果断叩首,上辈子是孽缘,结束在长春宫;若这辈子依旧是孽缘,就让它结束在未曾伤害自己的时候吧。
“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随着动作而来的是苏卿坚决的话语。
“真没意思,你居然都没被本王感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卿,良久之后本该生气的赵坜不怒反笑,食指在眼角处打个圈轻弹后,赵坜果断的起身离开了苏府。
作者有话要说:月光郁闷啊,人赵坜可是王爷,未来还有可能是皇帝,他的性格真不好把握。
52
52、明慧郡主 。。。
“郡主,要不咱去旁边茶馆里坐着等?瞅着还有半个时辰才结束呢。”
“小丫头懂什么?别妨碍本郡主的大事。”
“可是郡主,这里好多人…”
天下读书人的圣地——贡院外,不少人在等待着,好容易挨过三天,如今终于能够看到自家人从里边走出来了,谁能不激动?只是这样的环境下,但凡家中有些恒产的人家多半是派遣家下人前来的,因此在这些翘首以盼的粗布仆从中,两个衣着华丽的明媚少女是这样的扎眼。
尽管贡院门前人山人海,奈何人少女四周有五六个侍卫开道,所以离贡院门最近的地方自然是给人家占据,这站在贡院门前左顾右盼的少女正是明慧与她的贴身丫鬟绣云。
尽管大家都清楚,学子出贡院犹如脱层皮,但凡家中有参加会考的人家今日多数要延请医者、准备艾草、熬煮参汤,可名目张大的把这些东西举到贡院门口的还真不多见,明慧郡主就是这么一个特性独立的存在。
“郡主,您为什么非要在等呢?”在绣云看来,郡主压根就不用在这边晒太阳,无论是去刘府等还是在宫里舒舒服服的等着刘钰进宫都比现在好太多,何必在些奴才挤?
明慧撇一眼身旁的丫头,丝毫没有解释的欲望,这些拥挤的人明明就是担心贡院里的学子嘛,哼~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大人的事情?
从东郡进京的路上,明慧碰到过不少进京赶考的学子,关于这届会考的明星人选也听了不少,其中这个刘钰乃热门中的热门。当时的明慧觉得读书人读的再好顶多也就是个宰相的,看见自家父王照样要弯下那‘坚强不屈‘的腰、跪下那‘有黄金’的膝。
可这话架不住听的次数多不是?什么三岁能诗、五岁可咏、七岁舌战之类的话,若是有人的光荣事迹重复的在某人耳旁回响,某人会有什么感觉呢?要么是厌烦至极、要么是好奇的想死。
于是,当明慧在宫中混成土霸王无人敢惹、找不到打架对手的某天出宫找乐之时,碰见以上下两片嘴舌战欺负弱小女子的彪形大汉时,惊天的好奇瞬间转成星星眼,什么是翩翩贵公子、什么是英雄气势…。
韩王有句话经常挂在嘴边,叫做不战以屈人之兵是兵家上策。如今有人完美的诠释了屈人之兵的至高境界、英雄救美的深刻内涵,再一对照来时路上听说的高人形象,从此明慧的心里就住了个小麻雀,见天的乱扑腾。
通过某个阴险小人,不对!是通过某位好心人士的指点,明慧终于明白刘钰这位贵公子的家世、背景、家学渊源…如今听说会考制度的严苛;有的学子甚至会死在贡院;明慧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拍板喊了两个太医,拎上壶小厨房特别调配的参汤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郡主,要不奴婢在这等,您去阴凉处歇歇?”深明主子心思的绣云无奈之下提出建议,眼看太阳越来越毒,郡主哪里能受这个罪?
“闭嘴,你什么时候看姑奶奶半途而废过?”
批评绣云,明慧那眼神连半丝都没从贡院门前挪开,十足耐心的等待着。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晒的还是被心里的小麻雀扑腾的,庄王说过烈夫怕缠女。
正思索着,贡院的大门应着时辰而开,会考结束的学子们走了出来,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满脸笑容、还有的捧着考篮目光呆滞,可是不管是那样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发鬓凌乱、胡子拉茬的,从明慧身旁走过还有股子馊馊的味道。
学子们越来越少,明慧拧着帕子越看越焦急的时候,刘钰从贡院里走了出来,除了略显疲惫外,在众多不堪的学子对比下竟是神采飞扬。
“刘公子。”看到心上人,明慧一阵激动的跑了两步,随即又觉得这样有失端庄,当即慢下脚步挪到刘钰跟前问好。
本来就没打算在会考中取得名次的刘钰,在考完的刹那就全身轻松,即便是刺眼的阳光也无法阻挡他抬头舒畅的呼吸,只是当耳旁响起个脆生生的问好声,刘钰颇觉奇怪问道:“李姑娘?”
“刘公子还记得我?”明慧顿时笑开了怀,看吧就知道赵坜那小子胡说八道,人刘公子哪里是心高气傲?
刘钰能记得明慧实在是这位姑娘办事忒不靠谱些,本来他路过以为是彪形大汉欺负良家女子,才动了些心思帮腔的;哪知道是她这种冒充良家的女子摔了人彪形大汉的摊位、砸了人家的锅碗瓢盆,末了还想吃白食。
“表少爷,夫人有请。”明慧从绣云怀里抢过哪壶参汤正准备递过去的时候,听见个刺耳的声音。
“李姑娘大约是要等人吧?刘某这边还有事,请容我先行告辞。”误认为明慧是来接家中亲眷,刘钰拱手言道。
“呃?刘”明慧傻眼了,她后边还有御医没来的及把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呢,怎么就走了呢?可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刘钰与刚才那狗奴才,快步走到辆蓝色的马车上外,明慧还真不敢上前拦人,只是那车前还吊着个小灯笼,大红的苏字刺眼的紧。
“绣云,你说要是那姓苏的丫头出个什么意外…”
自从刘秦氏去苏府软硬兼施之后,苏方氏这边看着事情不对,当天就收拾了包裹带着苏卿出城吃斋念佛去了,一呆就呆到会考结束这天才会。
“刘钰啊,考的怎么样?”彼时苏方氏问话的时候,苏卿就在旁边给弟弟苏卲修剪衣物,听到母亲这般问话,只得端起小箩出门寻妹妹去。
苏夫人对刘钰与自家女儿的婚事虽然并不看好,可架不住刘钰这张颇像妹妹的脸,还有苏卿当日被皇室以体有瑕疵赶出宫的事实,答应婚事实在是无奈之举。
只是那刘秦氏来势汹汹,话里话外透露的消息竟是一刻也不能等的想让苏卿进门,苏方氏到底心下不安,这才喊来刘钰想要个保证而已。
刘钰自是不含糊,连忙将此次考试中答题的不当之处一一道出,还针对主考官的脾气秉性做了犯了些小错。说到最后就连刘钰自己都觉得如果他能进殿试,就肯定是主考官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一席话说得苏方氏点头不已,妹妹算是可以安然闭眼了,这样的孩子不是个轻易吃会的主儿,很有主见不说,最为可贵的却是小小年纪就能看到秦氏那恶毒的心肠。
“钰儿与表妹自小常伴一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