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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狂后倾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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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想过自己亲自去送,然而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她不能离开。

希望自己的决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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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清欢回到客栈时,已将近傍晚。

还未进门,大堂里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又倍受瞩目的两人立即奔了出来。

“楚楚,你这一日去哪儿了?我从早晨担心到现在。”严子桓傍着她的左边,香风阵阵,瞧见她衣服上被蹭脏的地方,惊讶,拖着她的左手就往楼上走,“你这是去难民窟了还是怎地,怎么整得一身的臭味儿?快快,去我房间里洗洗。宝儿,准备浴汤!”

“青青姑娘。”非玉傍着她的右边,亲切的模样仿佛多年未见,甚至忘了保持男女之间适当的距离,“出去一天累了吧?来来,先来吃饭……小二,菜做好了没有?上菜,姑娘饿了!”

安静得大堂里尽是这两人的声音,原来落在这俩男人身上的目光顿时全集中到了楚清欢身上,羡慕,嫉妒,恨,不一而足。

当然,男人的眼光另当别论。

楚清欢站着不走了。

“你不是经不得一丁点异味么?我身上都臭了,你还挨我这么近?”她拿开他的手,指着自己身上,“还有,这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也不怕蹭你一身?”

“不怕。”严子桓淡绯色唇角一挑,勾出一抹完美笑容,“你不是说洁癖是种病,得治么?自从那日你替我治了之后,我这一身的毛病就都好了。”

楚清欢微讽:“你这病去得可真快。”

他回应得暧昧:“那还得归功于楚楚以身作药,来得灵验。”

“青青姑娘,菜来了。”非玉立即转移话题,将她往饭桌上引。

楚清欢微一侧身,看着非玉的近距离接触,挑眉:“非玉公子,你的孔孟之道今日没有温习?”

非玉微笑,不懂:“青青姑娘的意思是?”

“圣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这么近,不觉得已经超过男女之间的界限?”

“哦,是小可僭越了。”非玉立即退后三步,有礼地一揖,“青青姑娘勿怪。”

楚清欢看着这个看似书呆其实一点都不书呆的男子,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径直走向饭桌,却在落座之后,说了一句让非玉愣怔半晌的话。

“非玉公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们讲讲甲骨卜辞,也好让我们长长见地……这里就你一个读书人,你该不会告诉我们,你也不会吧?”

非玉:“……”

这顿饭,严子桓吃得很高兴。

一高兴,心情就舒畅,心情一舒畅,也就不在意吃进嘴里的菜火候有没有掌握好,也就忘了上次吃饭留下的阴影。当然,餐具还是用他自带的,只不过上菜前小二有没有净手,他就不太计较了。

非玉没能在楚清欢面前说出个甲骨卜辞一二三来,倒也不见得尴尬,只是连称自己学识疏浅,惭愧惭愧。

一顿饭和和美美地吃完,楚清欢上楼,进的却是严子桓的房间。

严大公子大喜,连忙跟进,随手就要关门,门外插进一脚,非玉挤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严子桓明显不快,“宝儿,请非玉公子出去。”

识相地在门口止步的宝儿立即应了一声。

“把门关上,我有事对你们两个说。”楚清欢将窗门关上,转身看着他俩。

严子桓就近往一张椅子上一躺,一手撑额,绯色衣袍铺展得美伦美奂:“楚楚,你有话对我说就好,何必再叫上他。”

“分工不同,职责不同,自然都要叫上。”

“分工?”严子桓闻言坐直了身子。

“青青姑娘有事尽管开口,小可自当尽心去办。”非玉却已一口应承。

楚清欢并不多说废话,直接看着严子桓道:“有件事,我现在还不太确定,但不出两日就能有结果,到时候倘若当真如我所料,我需要借你的人一用。”

严子桓长眉一动,就要开口,楚清欢已转向非玉:“至于你……则需要委屈你一下。”

------题外话------

明天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夏夏会出来……

第五十八章 一直都在

黄城里的难民越来越多,两日过后,城内已人满为患,而城外还有难民不断涌入。

热乎乎的米粥与馒头对于这些常年处于饥饿状态的人来说,吸引力太大,大到可以完全不去考虑这事情背后的蹊跷。

就在楚清欢潜入将军府后的第三日,一骑快马从城外飞驰而入,直奔将军府,而此时的楚清欢,负手立于窗前,望着阴霾密布的天际,面容沉静,仿佛一切已尽在胸中。

“差不多是时候了。”

“你觉得,你的猜测一定会对?”严子桓坐在椅子上悠悠喝茶,似乎外面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是对是错,很快就能见分晓。”楚清欢望着楼下一驰而过的快马,抿出一丝冷冽,“你只需等着看一个结果就好。”

严子桓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边那抹背影,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未过多久,城内起了一阵骚动,府衙前停止了施粥,数以千计的士兵持着刀枪将等候领取救济的难民围住,城内各处也涌出大量士兵,将各个角落的难民赶了出来。

难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懵懂地服从官兵的指令,只听一阵锣声过后,有士兵高喊:“所有难民与乞丐都到南城门集合,杜将军有事要宣布,小孩留下。”

所有热粥与馒头都是这位杜将军所赐,难民们自然不敢不听,纷纷依言将孩子留在原处,随后跟着人群往南城门走。

就在难民都从各条巷道汇拢到一处,难民人数最多之时,人群中突然飞扬起无数纸片,如下雪一般在头顶洒落开来。

紧接着有人喊道:“大家不要去南门,大家不要去南门……杜将军让我们去南城门,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人群轰然一声,每人脸上都露出惊慌。

“是不是真的?”

“这是谁说的?”

“纸上都写了什么?”

“杜将军为什么让我们去送死,这几日不是还分给我们东西吃吗?”

一时间,行进的队伍停滞不前,人人惊惧不已。

“你们自己看哪。”一个满脸泥巴只看得见眼睛的男子举着手里的纸片,破烂衣衫下手腕处露出的那一线白皙与手背的脏黑极不相称,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淮南王已经快到城外,杜将军就是要我们去当人肉靶子,好给杜将军争取有利的战机。”

“确实是这样写的。”随着那人话落,队伍中不同位置都有人举起了纸片,有年迈的老人,有扎着头巾的妇人,也有瘦黄的男人,“大家都拣起来看看……”

难民大多不识字,但最有从众心理,一人说话的时候也许不信,但说同样的话的人多了,心里的那份不信也就开始动摇。

很多人无意识地捡起纸片攥在手里,却茫然地四顾着周围的人,不知该如何办好。

“干什么,干什么!都排好队!”上千名士兵将有些分散的难民驱赶回去。

一名官员快步走上了高处,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底下这片骚乱的人群,高声说道:“谁敢再妖言惑众,立即斩首!”

说着,便拔出身边一名士兵的腰刀,朝底下一名妇人掷了过去,腰刀穿胸而过,那妇人连声呼叫都没喊出,就血溅当场。

滚烫的鲜血震慑住所有难民,他们虽每日都与死亡为伍,但这样直接的杀人方式,在空中弥散开来的血腥气,依旧让他们感受到了死的可怕。

在血腥死亡的镇压下,地上那些纸片就显得微不足道。

“杜将军叫你们到南城门,只是有事要对你们宣布,你们慌什么?”那官员沉着脸,望着底下害怕无措面色肌黄的难民,道,“淮南王若是真来了,外面恐怕都已经打翻了天,还能象现在这样什么动静都没有?都打起精神来,加快速度到南城门,别让杜将军久等了。”

停止不动的人群在刀枪的驱赶下又缓缓向前移动,先前说话那男子举着纸片还想再说,衣服袖子却被人扯了两下,他一回头,见是那瘦黄男人。他一咧嘴正要说话,瘦黄男人却紧闭着嘴唇朝他摇了摇头,往前走了。

原先说话的老人,妇人,男人都沉默地随着队伍,男子拍了拍脑门,看着手里的纸片,一笑,随手抛去,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离开。

有些东西,往往压抑得越厉害,爆发的威力也就越大。

恐慌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条件足够,就不怕它不发芽,不茁壮。

数以万计的难民汇聚在了南城门,人数虽众,却无一人说话,每个人都沉默着。

那些如雪的纸片,那些让他们心惊肉跳犹在耳边的话语,那转眼就要了人命的大刀,那一地鲜红的散发着热气的血,无一不使他们感觉到压抑,这种压抑随着南城门的接近越来越重,重到几乎抬不动脚,重到几乎无法呼吸。

如今,他们都站在高耸的城墙下,仰起脖子眯起眼睛望着城楼上那个名叫杜涛的人,眼里流露出的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祈盼。

祈盼他告诉他们,叫他们来,只是寻常的训话,让他们不要为争夺一个馒头而大打出手。或者,可以告诉他们,每日两顿的米粥和馒头改成了一顿,更甚者,馒头没了,粥也没了。

都行。

只要不让他们死,只要不让他们去当活靶子。

杜涛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沉地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人们,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

在他眼里,这些人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活着,只是浪费粮食。

灰色苍茫的天际,一群寒鸦呱叫着在人们头顶一掠而过,叫声传出很远,凄厉而苍凉,一直延绵到望不见的尽头。

人们心头乱跳,眼里渐渐有了恐惧。

这种黑色的鸟,自古以来都是不祥的象征。据说它们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它们经过的地方,就会有厄运降临,听到它们叫声的人,灵魂就会被带走。

越发地死寂,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远处却似乎传来隐隐的雷声。

雷声很低,极远,席地而来,象鼓擂,轰轰作响。细听之下,又象无数重锤同时砸在地面上,使得整个大地都似乎在颤抖,嘶吼。

这是什么?

难民们脸上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了深深的惊疑,这声音,这声音,多么象……

正当心中答案呼之欲出时,杜涛冷酷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你们听到的没有错,的确是淮南王来了。他的铁骑兵距此已不足十五里,你们听到的,正是三万铁蹄朝这边奔来的声音。”

难民们惊呆,表情呆滞地看着杜涛,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你们都是大邺的百姓,深受皇恩庇护,此刻,就是你们回报皇上的时候。”杜涛手臂在空中一划,指着身后城外的方向,冷声道,“黄城是你们赖以栖身之地,如今淮南王却要攻打黄城,将你们的栖身之地毁去,你们不觉得该为皇上,为本将,为黄城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有人木然,有人迷茫,有人隐现察觉被骗的恍然,却无一人回答。

“你们要做的,就是守住城门,将淮南王抵制在外,绝不能允许他攻占黄城。”杜涛刻板地笑了笑,“你们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机会来了。”

“我们不要这样的机会!”底下突然有人高喊。

一语出,惊醒人无数:“对,我们不要这样的机会……”

杜涛冷笑:“保家卫国,匹夫有责。你们吃着皇上的救济,却想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底下人一呆,随即有人醒悟,惊道:“原来这两日发放救济,就是为了把我们引来,好在淮南王来的时候让我们做人肉靶子!”

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饿了这么多年的肚子,从来没有人管过一回,为什么偏偏淮南王要来了,突然有人怜惜起他们的性命来?不过是场骗局。

“骗子……骗子……”很多人嘴里喃喃着,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

杜涛无情地哼了一声,下令:“开城门!”

重逾千斤的城门轰然大开,前方大道顿现眼前,远处沙尘滚滚,黄土漫天,看不到铁骑兵的身影,然而隆隆如鼓点的蹄声已越发可闻。

深埋在心底的恐慌瞬间被点燃,先前的将信将疑在此刻变为不可更改的现实,唯一仅存的那点希望瞬间破灭,越来越近的蹄声更如声声催命之声,每一声都如敲打在心头。

此刻才相信那些纸片上写的都是真的,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想要转身往回跑,四周却全是手持枪矛全身铠甲的士兵,堵住了所有退路。

“我不要做人肉靶子,我不要做人肉靶子……”

有人慌乱地抓住身边的人,想寻求依靠,但没有人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每个人都自身难保。

“我们不做人肉靶子!”突然,两个瘦黄的男人挥起拳头,朝杜涛高喊。

求生的希望令这些长期生活在饥饿困苦边缘的人们鼓起了勇气,无数人加入了这呼喊声之中,然而杜涛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们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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