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嫁之千古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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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雪辙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往前走去。
众人万分焦急的看着,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六言长老缓缓松开卿未言的脖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卿未言咳嗽了几声,才慢慢说道:“我没有遗憾,就算你杀了我,我仍然觉得开心。我有雪辙,有不顾一切帮助我的朋友。我有爱,很多很多的爱,可笑的是你们竟然一点都不懂。”
“你要死了,他们爱不爱你都不重要了。”六言长老冷笑。
“人死了就会停止爱吗?”卿未言静静的笑着,带着泪水的双眼深深看住雪辙,这是一双让人动容的眼,这是一段让人动容的情。
“放了她。”雪辙说道,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六言长老冷笑:“雪辙,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得好,这个女人的命就在我手里,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未言,对不起,我以为我能保护你。”雪辙像没有听到一样,仍是走到了六言的面前。他凝视着卿未言,带着浓浓的情和浓浓的愁。
“笨蛋。”卿未言笑骂,泪水无声滑落。
紫色的光芒从六言长老的指尖散发出来,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在卿未言手臂上闪现,卿未言痛得叫了出来。十四岁的她在看到檀紫的时候都会害怕,可现在的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六年过去了她才明白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失去。
“住手。”一声轻斥,一道红芒照射到了卿未言的脸上,缓解了她的疼痛。
六言长老松开了手,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来人冲众人微微一笑,紫色的眸子闪闪发亮:“雪辙,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你看过了吗?”
雪辙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我说过你有一天会需要我的帮助的。”来人正是檀紫,“我现在是一族之长,我的话两位长老多多少少是要听的,但是族里的规矩不能变,所以我现在问你,你要不要跟我走?你跟我走,我就让他们放了卿未言。”
“不,雪辙你答应过我…”卿未言心下一惊,慌忙道。
“我可是唯一一个能帮你们的人。”檀紫笑得邪气十足,“为了你们的将来,我劝你现在还是跟我走吧。”
“不可以。”卿未言看住雪辙,泪水不断落下。
雪辙看住卿未言——这是他的未言,他最不愿意舍弃的她,可为了能够厮守他要离开。看过檀紫留在盒子里的信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檀紫的办法是唯一的办法,可是离开她他也舍不得。每日清晨起来,看着她坐在窗边作画,看着她咬着笔头皱着眉沉思。这样生动的她,这样让他心动不已的她,温暖无比的她…他怎么舍得离开。他开始难过、惋惜——他竟错过了这样的她错过了六年。他不舍,他最不愿离开,可是当他看到六言长老掐住她脖子时,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失去她。如果…如果能够和她在一起,他可以不顾一起。只是短暂的分别,他能够忍受。
看到雪辙微微变了的脸色,檀紫微微一笑。
“六言长老,你退开。”檀紫命令道,六言不甘愿的退到了一旁。
雪辙凝视着卿未言,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拥入了怀中:“未言,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等我。”
“六年前,你已经走过一次了,这一次…如果你就这样走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泪像断了线一样不断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你丢弃了我六年,刚刚回来又要弃我而去吗?”
“未言,我会回来的,檀紫有办法让我们在一起,我们要在一起,相信我,相信我。”雪辙说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吻得缠绵。
他松开了她,深深的凝视住了她:“未言,原谅我的自私,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等了千年只为等你,所以,我不会放弃你的。未言,等我…”
他慢慢退开,双眼却始终留在她脸上,他舍不得,很舍不得。她也看着他,直到他离开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以后的相伴。”雪辙离开了,可离开时留下的这一句话却在空中飘了很久,直到被风吹散。
卿未言愣愣地站在原地,向着远方看去。未嫁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能留下卿未言独自一人站在风中,看着远方,自己也不知到底在看什么…
第10章 第九章
时光流逝,待到回过神来之时时间已不知不觉流过,他离开已经一年有余了。那时候,因为成了亲没有多久丈夫就不见了的卿未言,一度成为长乐镇的话柄。卿未言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没有多言其他知情人也没有多事去解释什么。那位帮了忙的道长在那件事不久后便离开了长乐镇,他自愧没有帮上忙,所以决心继续修行。此后不久,卿未言开了一家书店,买文房四宝、名字名画以及一些书本。打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又因为长乐镇的交通地位,这家书店的生意倒也十分红火。虽然书店的闲事分了卿未言不少神,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夜深人静时,她有多想念那个人。
静静的坐在店里看着书、喝着茶,卿未言觉得很惬意。她这书店名叫“闲趣”,入门可见她亲自书的四个大字“闲情雅趣”,大字两旁有两个与人齐高的桌子,桌子上个放着一盆兰花。一楼只有一个大厅,大厅的四周挂满了画,有她自己画的,也有她搜集而来的名画。二楼分两边,一边卖书,另一边卖字和文房四宝。这书店里并没有多少摆设,因为这里的字画本身就是摆设。身为这家店的老板,卿未言其实并不忙。这书店里的小厮是戚忱笠帮她请的,十分的伶牙俐齿,来店里的客人就没有听了他的话还不买东西的。卿未言只要坐在大厅的书桌边看书、喝茶、摆摆样子,让人知道这家店是她这位“天下第一才女”开的就行了。
“这位公子,请进,请进。不知您想买些什么呢?”泡好茶刚从里面出来的小厮正巧看见有人踏入了书店的门,二话不说立马迎了上去。
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热情的小厮,刚进门的人不禁一怔,愣愣地点了点头:“我想买幅画送人。”
“是送达官贵人、知己好友还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这小厮又问道。
“是送一位小姐的。”来人含笑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公子请跟我来。”小厮立即明白了来人的意思。
“请稍等。”来人说道,转身出了店子。
小厮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还是站在原地等了等。没过多久,那位公子便领着一个姑娘和另外一位公子走了进来。
“两位,帮帮忙,帮我选幅画吧。”那位公子对另外两人说道。
“啧,你要送画给我姐姐你直接问她喜欢什么好了。”那姑娘打趣道。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就帮帮忙吧,我哪里好意思去问你姐姐啊。”那位公子说道,脸上泛起了红晕。
“万姑娘那么漂亮,送牡丹图好了。”另外一位公子开了口,沉沉的声音带着两分稚嫩和两分桀骜。这声音让躲在书桌后的卿未言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她连忙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站在门口的三人背光而立,卿未言看不清楚他们的容颜。
“说得对,那我就选幅牡丹好了。”
“照我说,不管是什么画只要是天下第一才女画的,姐姐就会喜欢,我姐姐很佩服这位才女呢。”那位姑娘笑道。
她的话也让小厮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那姑娘问道。
“我家老板就坐在那儿呢。”小厮说着,扭头看向卿未言。
三人一惊,齐齐往卿未言处看去。他们看到一个长得很清秀又有几分出尘脱俗味道的女子坐在书桌前,捧着书,眼睛半眯着看向自己。那女子挽着发,分明是个已嫁之人。
“她就是第一才女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真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佩服这样的人?”那位姑娘蹙眉道。
“万姑娘可没有见过这位姑娘,而且万姑娘欣赏的是这位才女的才气和勇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俗吗?”那公子打趣道,逗得那位姑娘不悦地撅起了红唇。
“未言不才让三位见笑了。”卿未言笑道,放下书,起身往门口走去。她并不在意这两人说的话,她只是好奇那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还没有走到足够让她看清楚这三人的地方,一个人推开这三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直直冲到卿未言面前,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未言,快来,快跟我去司徒家,司徒带了个男人回来了。”除了薛裁扇,谁也不会有这般气势。
“是吗?”卿未言不禁吃了一惊,慌忙转头对那小厮道,“柳书三,帮我招呼客人,我去去就来。”
小厮点了点头,对那三人道:“请跟我到这边来。”
卿未言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未来得及多想便被薛裁扇拉着离开了。声音相似又有什么用,那人定不是他,若是他…
“你发什么愣啊,快些走吧。”薛裁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两人快步往司徒家走去。
在他离开的这段是日里,未嫁里嫁了三个,现在司徒千矜也要成亲了,说不感慨那是假的。看到脸上洋溢着笑容,时刻挂记着家里那口子的已嫁们,卿未言忍不住的惆怅。可那又有什么用,除了等待,她还能做什么?等待,其实是最难受的,尤其是不知道要等多久。好在她的心是静的,她静静地等着,痴痴的相信着,一直无怨无悔。谁让她是卿未言呢?决定的事,便痴心不改的肯定下去,就算最好一身伤也不后悔。想到这里,卿未言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
“哎,这司徒府今天是进不去了。”戚忱笠耸了耸肩,感叹道。
听到她的感叹,卿未言才缓缓回过了神,对戚忱笠说道:“那便不进去吧,司徒伯伯现在应该在气头上呢。”
戚忱笠笑了笑:“也是。走吧,上鄙人的小店‘春知晓雨’吃饭去。”
“‘春知晓雨’是茶楼,几时做饭了?”薛裁扇冷笑,“别抠门了,要去就去‘还凤阁’。”
“吃饭的点儿‘还凤阁’人多,‘春知晓雨’人少啊。去‘春知晓雨’,鄙人亲自做饭给各位尝尝鲜。”
“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算了吧。”应小笃摆了摆手,“奸商做的菜怕是比我调制的毒药还毒,我可不敢尝这鲜。”
“未言,你说呢?”无奈之下,戚忱笠只好求助于卿未言。
卿未言嫣然一笑:“你做的菜我也是不敢尝鲜的,我看我们还是去‘还凤阁’好了。人再多又有什么关系,你可是那儿的老板,怎么会没有地方坐。”
“还是‘天下第一才女’明智,走吧,大奸商。”应小笃笑道,伸手挽住了卿未言。
“那就走吧。”轻轻叹了一口气,戚忱笠点了头。
“既然如此,你就大方到底吧,把成年的佳酿拿出来让本太岁尝尝鲜好了。”薛裁扇笑道,伸手搭住了戚忱笠的肩。
“酒不会少你的,不过那壶佳酿还是改天吧。改天等祁舒押完镖回来,我们六个人好好喝一场。”说到这里戚忱笠扭头看住了卿未言,“未言呐,我觉着我这‘还凤阁’里的画要换一幅了,改日给我画一幅如何?”
“可以。”卿未言微笑,笑容带着几分‘奸商’的味道,“不过我‘天下第一才女’可不是一般人,让我作画你可要好好意思意思了。”
“哎,这世道啊,连‘才女’眼中都只剩下银子没有情分了。”戚忱笠哀叹道。
薛裁扇忍不住大笑:“哈哈,‘奸商’,物以类聚,我们可都是跟你学坏的。”
“裁扇说得很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这位奸商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这点本事我们可是学了不少的。”卿未言亦是忍不住笑意。
“未言,我告诉你,奸商最近不知从哪儿挖到了一套绝佳的文房四宝,你管她要那个做工钱。”应小笃对着卿未言用四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小笃嫁得好啊,嫁了个贼头子,奸商家有什么宝贝都让她知道了。”薛裁扇大笑,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戚忱笠无奈地摇了摇头:“损友啊,真是一帮损友。”
谈笑间,还凤阁已到。向掌柜的交代了几声后,四人往楼上走去。
还凤阁的顶楼只有一间房,那是戚忱笠办公的地方也是六未嫁的专属房间。还凤阁的生意很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几乎是没有地方可以坐的。不知道的来客看到这四位女子往楼上走难免有些吃惊,尤其是在没有座的时间被人看到。一般来说是没有人会多说什么的,但也有比较特殊的情况,比如此刻。
“怎么她们有地方我们就没有?我们先来的啊。”说话的是个女子,语气十分嚣张。
四人相视一眼,往说话之人那儿看去。戚忱笠更是几步走下了楼。
见戚忱笠走了过来,掌柜的退到了一边。
“你若是有钱开这么大的酒楼你也能时时刻刻有地方坐。”戚忱笠笑得很客气,但是说话的语气相当不客气。
那女子脸上无光,瞬间变了脸色。
“恕我们无礼。”那女子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公子开口道。
戚忱笠抬首看去,看到一个长得尚算俊俏的男子,不经意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