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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是仵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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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园连连摆手,不单是他,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开棺验尸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可伤害到他人遗体这在法典里是不道的重罪,没有人敢犯此罪,除非有万不得已的理由。何况,又有几人愿意将自己亲人的遗骨抬出棺木,任人评头论足?这不仅会被视为奇耻大辱,更是对亲人遗体的亵渎!
“我明白这事有悖常理,可唯有这样才能查清何音的真正死因……”
不等刘霏说完,何园就怒气冲冲的拒绝。
“这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音儿生前就一直受苦,死后难道还不让她安宁?!我已经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了,难道你们还想看我被人指着鼻子骂?”何园重重的叹了一声:“就算几位官爷硬逼着,这事我也不能答应。这件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要怎么查都别来找我。”
话不仅说的决绝,何园甚至干脆把门打开,手一扬道:“几位都请回吧!”
何嫂张口还想要婉言几句也被他手一挥打断:“人已经死了,再做其他的除了折腾活着的人,又有什么用处?嫂嫂又何苦再把已经过去的事翻出来呢?好嫂子对音儿的好,弟弟心领。改日一定登门拜谢,今儿就请先回吧。”
边说边推着她出去,等几人前脚刚踏出门槛,后面门就被“哐当”一声用力关上了。
何嫂冲到门前使劲拍门,叫道:“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你怎么能够就这样算了呢?!你还配当爹吗?!就是寻常人家的事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的良心真是让那钱给买了!”
任凭何嫂站在屋前怎么大声嚷嚷,那紧闭的门却再未开启。喘着粗气,何嫂眼里冒着泪花,不住的摇头:“音儿啊……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啊?他就是个畜生啊!明知道你死得冤,却什么也不做!婶娘帮不上忙!对不住你啊……”
哭了一阵回头望向刘霏,难为的问:“捕头大人,难道非得去把已经下葬的人再挖出来吗?这……这不是要惹来非议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何音真的是在关家糟了不测,就算当时现场留有证据,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很难保留下来,更何况如果还有认为的破坏,想要再从现场找线索,就更难了。而唯一有可能还留下线索的只有从尸体上找。”
再说,除非有人上县衙报案,否则就算是刘霏他们也不能滥用职权,就这样贸然进到关家搜查。可是看现在何园的态度如此明显,他定是已经被关家收买,又怎会去报官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却是怕没人愿意去做。”
原本已经绝望的何嫂一听刘霏说还有办法,立刻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击鼓鸣冤。”
“击鼓鸣冤?……”何嫂脸上显了几分疑虑,“虽然我把音儿当成女儿看待,可她毕竟还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一个外人……可以吗?”
刘霏点头:“可以,只是少不了要受罪。这旁人去敲喊冤鼓不论对错,自然是要被打一顿杀威棒,以此来警告众人不得滥用其权,只要能舍得这顿毒打,就可以将何音的事写上状纸去告关家。只是以往不少申冤的百姓很多都撑不过……”
刘霏担心,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孩,这位好心肠的嫂子是否还愿意去受这几十棍的罪,轻的落一身的旧患,重则抬回家就咽了气。
何嫂先是一愣,却没有多想就咬牙应道:“行!只要能查出音儿究竟是怎么被害死的!”
见到何嫂如此舍身,在此的人无不打从心底钦佩,孙小喆直言道:“人家都说人走茶凉,想不到何音还有您这么一位好婶娘,要说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更别说这亲生爹还没您半分好呢!”
说着还朝那门上啐了口唾沫。
何嫂扯了扯唇角:“那孩子从小就和我亲,从知道她死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说到伤心处,更是用手捂着眼。
顿了顿,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哟,都这么晚了,今天算是把大家耽误了。几位就留在我家,我做几个小菜下酒,将就住一宿吧?”
“还是不要麻烦了。”刘霏谢过:“我们今晚先回去,明日一早就等在县衙,只要你一敲鼓,我们就立马出发去关家搜查,同时让仵作开棺验尸。”
何嫂点头。
商议好后,几人也不再多做逗留,就着何嫂从灶台火堆里抽出的火把往回走。
月光皎洁,孙小喆拖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刘霏身后五米开外,边小跑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蠢死了!这两天总想着怎么找机会和刘霏独处,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才发现自己从未想过之后应该说什么做什么,究竟要怎么做,刘霏才不会像现在对她这么冷淡。
如果不能向前,那么可不可以回到原来的位置?
孙小喆在后面苦恼,走在前面的刘霏也不好受,那偷偷摸摸的视线和亦步亦趋的步调都让刘霏心里升起无名火。
“孙小喆!”
“……啊……”听到有人叫她,孙小喆反射的抬头回答,却见到面前离得很近,浑身都散发出寒意的刘霏。
“你走前面。”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孙小喆还是听话的快步向前,只是越走越觉得别扭。以前总是她跟在刘霏身后,第一次走在前面觉得怪怪的,总想转头去看。浑身像是被蚂蚁爬似的难受。
看孙小喆在前面走得同手同脚,刘霏在后面一派自然,心里的闷气似乎也消了不少。这几日,表面与寻常无二的刘霏,心里却是浇上了火。虽然她也很想用平常心来面对孙小喆,却发现自己办不到,总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时看来似乎像个笑话。
孙小喆那天的话真的吓到她了,不是感觉不到她看着自己时流露出的感情,只是把她当成朋友看的刘霏完全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含义。
喜欢,究竟是什么?刘霏还是不明白。
那些天,事先安排好话的门房每每打发走孙小喆,那小小背影透出的落寞都会让躲在暗处的刘霏不自觉蹙眉。她不明白孙小喆所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却很清楚这种事是不对的。
如果当时自己直言拒绝,也许就不会让两人都陷入这样尴尬。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刘霏觉得头脑有些发胀,这几日不论做什么事情总是会无故发呆,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有些气恼的瞪着前面无辜的人,这样把气毫无理由的撒在别人身上,也是第一次……
正胡思乱想着,刘霏突然惊觉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人小心的跟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人?暗暗惊道自己怎会这般不小心,被人跟踪也不知道,再仔细注意身后暗处人的动静,似乎还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转过前面的山弯,躲在暗处的人悄悄的跟上去,刚走上正道突然从树上跳下几人,黑暗中一身白衣的女子冷喝一声:“什么人!”
那人一看形势不对转身就跑。
刘霏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投向他右脚,那人被一绊在草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住。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走到近处,用火把一照,躺在地上的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穷酸的打扮,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半夜三更莫非还想劫财?
被几个火把罩在头上,年轻男子被围在人型圈中胆怯的耸着肩不敢看人。
“问你话呢,你哑巴啦?”
见他半天不答,其中一个急性的捕快踹他一脚。
年轻男子吓得一缩,结结巴巴的道:
“小人叫何俊,是何家村的人,刚,刚才看见几位官爷从那儿出来,就,就……”
见他紧张出一额头的热汗,刘霏心下了然:“你知道我们来是为了何音的死,所以才跟着我们?”
提及何音,何俊脸色复杂的点点头:“何家院子里有一株梨花树苗是我和何音一起种的,她死了,我就想把树苗移到我家去,也好留个念想,没想到就听到何嫂子的话……”
突然,何俊一把抓住站在他近处的捕快,惊诧万分的问道:“何音,何音她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吗?谁?是谁这么狠心!”
捕快吓了一跳,忙一把推开他,何俊又拉着另一名捕快急切的问:“求求你们告诉我,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难道真是关家……!”
“没有人告诉你何音是被人杀死的,祸从口出,你不要胡乱猜测。”
刘霏冷言打断,望着趴在地上发怔的何俊问道:“你和何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何俊低着头喃喃道:“我和音儿从小青梅竹马,原本我打算等下半年存够了钱就向何伯伯提亲……没想到她应允了关家的亲事,也没想到她……”
哽着声,后面的话再说不出。
静静看了何俊几眼,刘霏心思几番辗转。
“如果你想知道何音的死因,那么明天就到县衙去。自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一听刘霏的话里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何俊忙鞠躬磕头,万谢后才起身往回处走。
刘霏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静默,一会儿招来下属吩咐:“派人去守着何音棺木,可别让这唯一的线索断了。”
领命的人一叩首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小喆不免惊叹这些武林高手,以前偷懒不想学武,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习惯性的转头去寻另一个人的身影,却正巧撞上那个人的视线,突然的四目相触让两个人都怔愣住。
点点萤火中的夜晚,刘霏第一次发现孙小喆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竟让她不忍侧目,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
直到孙小喆的手贴在她的额上,刘霏才恍过神,忽然贴近让刘霏觉得脸颊似火般发烫。
“我就说你今天看起来怎么没精神,原来发烧了。难怪脸这么红,额头好烫啊!不行,我们得快点回去看大夫。”
一阵风吹过,让刘霏本已晕眩的头更加昏沉,被孙小喆拉着的手也变得滚烫起来。
原来是病了,刘霏在心里松了气,所以……自己才会变得奇怪吧。
否则,怎么会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为她着急的人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女人一定要来大姨妈?(┬_┬)
痛死我了
(>﹏<)
下辈子我要当男人!
30
30、第 30 章 。。。 
都说病来如山倒,尤其是很少生病的人,一旦有个病痛其难受的程度甚至会大于经常小病小痛的人。
虽然早在几天前就感觉身体不适,可刘霏完全没在意,每日府内的事让她根本无暇兼顾其他。再加上心事,孙小喆那天的话就像一根刺卡在心里,明明可以一句玩笑置之的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
刘霏只记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回到房间,耳边的嗡鸣声不断,头像是要炸开般疼,胸口也闷得难受,一只手刚撑在桌上就倒下了。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人的呼吸声,孙小喆趴在床头睡着了。微拧着的眉显然睡得很不安稳,旁边的凳子上放着水盆,刘霏这才感觉到额头上搭着的毛巾。小心的撑起上半身,昨夜难受的感觉在一觉醒后已消失不见,左手被人紧紧握着,和自己掌心被剑磨出细茧的不同,孙小喆的手小小软软的,很舒服,刘霏望着那只与自己五指相握的手发呆。
孙小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忽然就从梦中惊醒,猛然抬起的头在怔愣了几秒后才发现床上的人早已醒了。
欣喜的撩起刘霏额前的碎发,就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太好了!烧退了!我昨晚还很担心,那大夫的药真管用。”
太过靠近的关系让刘霏能清楚的感觉到拂在她脸上的热气,心跳开始不自制的加速。
发现刘霏一直盯着衣服看,孙小喆哈哈干笑了两声,故作轻松的说:
“昨晚你流了不少汗,衣服都湿了,……大夫说,你正在发烧,穿湿衣服睡病情很容易反复……所以,咳咳,所以我就帮你把衣服换了……”
经她这么一说,刘霏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一身了,这么说……
“你放心!我闭着眼睛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感觉自己越描越黑,孙小喆着急道:“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胸……咦,怎么脸又红了?难道又发烧了?”
情急的伸手去摸刘霏的脸。
“啪!”的一声,孙小喆捂着被重重打掉的手背,傻傻的看着冷沉着脸的刘霏,一会儿呐呐的垂首:“对不起……我,我只是担心你的烧没退……”
“出去。”
冷冷的一句话,孙小喆微微一僵,迟疑了一会儿后才一步一步的走出门。
直到关门声响起,刘霏才松出一口气,刚才还强装镇定的脸终于露出绯色,明艳动人。
孙小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背微微发麻的感觉渐渐消失,明明已经不疼了,为什么还是觉得身上有个地方疼得让她落泪。
……
晨光初露,奉顺县衙外惊响起接连不断的鼓声,巨大的鼓声响彻至几条街外,引来街边巷尾路人的好奇目光。也将府尹大人从温柔乡里震到了床底。
急急忙忙胡乱的穿衣戴帽,任府尹气急败坏的坐上公堂,手持惊堂木重重一拍,怒骂:“把那个大清早就扰人清梦的混蛋给本大人我带上来!”
站在身边的邓主簿耳语道:“大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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