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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田园小王妃-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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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国公老夫人高兴过后又觉得有些替李四奶奶担心,赶忙去叮嘱绿莺送东西时替她传句话:“不是说这怀胎头三个月要瞒着些么,还是小心些最好,嘱咐大家别再往外传了,自己家里头的人知道就好。”

    绿莺笑着应是。

    大概是这孩子来得太不容易了,平国公老夫人这等不怎么信那些话的人,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

    方菡娘笑道:“外祖母放心吧,咱们平国公府是个祥瑞之地,四表嫂也是个有福气的。”

    平国公老夫人听得很是高兴。

    芙蕖堂内外都是欢乐的氛围。

    比起芙蕖堂,二房那边,尤其是二房侧院,可以说是一片愁云惨淡了。

    孔楚华的尸身还停在这儿。

    孔氏自打晕倒醒来后,已经在停着孔楚华尸身的床前哭了许久了,嗓子都哭哑了。

    阮二老爷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在厅里,时不时的抬头望一望孔楚华的尸身,神色也郁郁的。

    其余伺候的,噤若寒蝉。

    终于,阮二老爷似是下了决心般,起身,对孔氏道:“孩子耽误不得,我一会儿着人去外山寻一处墓穴,让他入土为安吧。”

    外山到处都是丧葬岗子,虽说不是乱坟岗,但因着坟头众多,除了一些祭拜的日子,少有人去,凄凉又寂静。

    孔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阮二老爷。

    她很难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二老爷的意思,是不让她儿子进入阮家的祖坟,要随便找一处埋了吗?

    “老爷!”孔氏凄厉道,“华儿也是您的儿子啊!您就忍心让他孤魂在外,没有祭祀吗!等我们百年之后,谁还记得华儿!”

    阮二老爷神色郁郁的,比起孔楚华去世前,像是老了十岁的模样,显然心中悲痛并不比孔氏少。

    他冷冷道:“这是阮家的规矩,华儿未满十岁,属于早夭,不能葬入阮家祖坟。你若不同意,那你就自己去找一处葬了华儿吧。”

    孔氏简直难以置信,阮二老爷昨日还在抱着她的华儿夸她的华儿聪明机灵,满满的父爱溢于言表。今日华儿去世,这种丧葬大事,他竟然这般无情!

    然而安二夫人可以指着阮二老爷的鼻子骂,孔氏却不敢。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是低头服了软:“妾,妾听老爷的。”

    毕竟,她的华儿去了,她还活着。

    眼下开罪阮二老爷,对她来说毫无益处。

    她日后还要依仗阮二老爷过活。

    孔氏飞快的下了决心,手抚着孔楚华的脸,哭道:“老爷,你是一家之主,也是孩子他爹,既然你这般说了,妾是不会反对的。但华儿,华儿终究是你的孩子,他下葬时,总不能还让他顶着我的姓吧。”

    这就是要替孔楚华正名了。

    阮二老爷神色黯然,声音也有些哑:“姓阮姓孔又有什么干系……华儿终究是不能上族谱的……”

    也就是说,在族谱上,阮家并不承认孔楚华是他们阮家的子弟!

    孔氏的脸色更白了,她哆哆嗦嗦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屋子里头的氛围压抑的很。

    阮二老爷自知对不住这对娘俩,他不忍再待下去,神色凄清的出去了。

    孔氏在屋里头放声大哭。

    ……

    安二夫人也听说了李四奶奶有孕的事情。

    她恶狠狠的露了个笑,击掌赞道:“这可是我们阮府的大喜事,我可得好好给四侄媳妇祝贺一番!”

    对,就该这样,所有人都应该在为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感到高兴才是!

    那个什么私生子,他不配让府里头的人哀悼他!

    他算是什么身份!

    阮楚白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刚喝完药,烧退了些,精神也恢复了些。他对安二夫人道:“娘,那个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孩子?

    安二夫人愣了愣,才意识到阮楚白说的是那个外室子孔楚华。

    安二夫人没想到阮楚白已经听说了那个私生子没了的事,她坐到阮楚白床边,不太赞同道:“那是个晦气的,不吉利的,你在病中,不要提他……不过一个私生子,哪来的福气让旁人惦念他!”

    阮楚白露了个虚弱的笑,垂下眼,淡淡道:“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我弟弟……”

    这话像是戳到了安二夫人哪根神经,她一下子激动不已,声音也足足拔高了一度:“白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他算你哪门子弟弟!不过是个下贱人生的私生子!……你是阮府金尊玉贵嫡出的五少爷,他怎配跟你相提并论!”

    阮楚白并没有被他娘突如其来的激动吓着,依旧是垂着眼,神色虚弱,语气却淡淡的:“娘,你不用再瞒着我了。我都知道,爹生下他,就是为了取代我。要是哪一日我死了,他就可以继承我们二房……”

    话没说完,安二夫人已是一副被狠狠刺痛的模样,瞪着眼睛,捂住了阮楚白的嘴。

    安二夫人语无伦次的着急道:“白儿,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想什么呢!你爹他怎么敢!那个小崽子怎么配!……谁都没办法取代你!你是我们这一支的嫡子,是我们这一支唯一的继承人!……他死了!谁都没法取代你!”

    阮楚白神色似有些难受,惊的安二夫人赶忙松开了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失措:“白儿你没事吧?!白儿,娘不是故意的……”

    阮楚白费力的呼吸了几口气,神色才慢慢恢复过来,见安二夫人眼里带了泪花,正伏在床边自责的望着他,他不由得出声安慰道:“娘……放心,我没事……你说的对,他死了,谁都没法取代我……我是唯一的……”

    安二夫人慌不跌的点头,将头埋在阮楚白身上,喃喃道:“对,白儿,你是唯一的……娘只有你了……”

    阮楚白嘴角露出个极浅极浅的笑,一纵即逝。

    ……

    孔楚华的灵柩,在第二天天还未亮时,由几人抬着,悄悄的从侧门出去,去了城外。

    孔氏一身白,跟在灵柩旁,一路哭,一路撒着纸钱。

    阮二老爷没有出现。

    风雪未停,送葬的人在雪里头深一脚浅一脚,身后行走的痕迹慢慢被风雪遮掩,就像是孔楚华的一生,也这般被风雪遮掩……

    孔氏哭了一路的灵。

    因着风雪太大,土地都被冻的邦邦硬,根本没法下葬,孔楚华的灵柩,便停在了城外的义庄。

    只是,送葬的队伍一进义庄,都愣住了。

    义庄里头,竟躲着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

    风雪太大了,这些本就没片瓦遮身的乞丐,在外头自然是没法活命,只得不顾避讳躲进了义庄。

    命都快没了,还怕什么鬼?

    饶是这样,也因着风雪太大,这些乞丐无处乞讨,衣不蔽体,饥寒交迫,这几日已经冻死了不少人了。

    孔氏看见那些个乞丐,却是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想起来,她儿子之所以会被冻死,都是因为有两个乞丐扒了她儿子的衣裳!

    虽说那两个乞丐后来被阮二老爷直接送了官,可眼下孔氏看到乞丐,心里头还是腾起了难以磨灭的厌恶憎恨。

    尤其是,当她看到那几个乞丐贪婪的看着她儿子的灵柩,似乎要等她们走后,去扒了她儿子的寿衣时,孔氏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她声音凄厉,支使着那几个送葬的家丁:“你们快把这些个乞丐给赶出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驱逐

    那些个乞丐人数不算太多,有老有少的,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人,个个面黄肌瘦,多多少少都带着病色,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还要另说。

    这处义庄不过也就是让他们头顶有几片瓦片遮挡罢了。

    眼下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要把他们赶出去,这些乞丐哪里肯干,纷纷闹嚷起来。

    来送葬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都在犹豫要不要听孔氏的话。

    毕竟,这寒天冻地的,赶这些乞丐出去无异于断人活路了,他们平国公府的下人,素日里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干这等伤天害理仗势欺人的事。

    尤其是,支使他们的,还是一个身份尴尬的外室……

    想到这里,家丁们便没吭声。

    孔氏急了,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恶狠狠的瞪了这几个家丁一眼。

    你们不干,自有人去干!

    这银票,是送葬队伍从府里头出发前阮二老爷塞给她,让她拿来打点打点几个看守义庄的差人。

    因着看守义庄是个极晦气,还没什么油水的事,很少有人愿意去干。西京城外这个义庄因着是都城附近,倒比其他地方稍微正规些,五城兵马司的人专门雇了差人过来看守义庄。

    阮二老爷在兵部干事,关于义庄这一块多少也有些了解。今日送葬,他不方便过来,这才把银子提前给了孔氏,让她来打点这些差人。

    孔氏这些年就没操心过银子的事,阮二老爷出身国公府,出手从不小气,孔氏母子这些年的嚼用那从来都是给的足足的,从未短过缺过什么。

    这次也是,不过是打点义庄几个差人,一出手就是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孔氏举着银票大叫:“那几个看守义庄的呢?!”

    那几个看守义庄的本来抄着手躲在后头看热闹,一见孔氏手里头举起了张银票,隐约看见上头写着壹佰的字样,个个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眼里头都快冒火花了,忙你推我我推你的,从后头推搡过来,个个脸上都一副嬉皮笑脸的谄媚模样:“哎,哎,这位夫人,在这呢,在这呢。”

    孔氏见他们眼神都直勾勾的黏在了她手里的那张银票上,冷冷哼了一声:“银子,可以给你们,但这银子,不是白给的!我儿子的尸身暂且停在义庄,你们可得给我打起万分精神来守好了!……我随时会过来查看,若是有个不妥的地方,别怪我不客气!”

    孔氏虽然是个外室,但这两日她见安二夫人一言一行都是底气十足的正室范,不自觉的就跟着学了起来,腔调拿的是有范的很。

    几个差人点头哈腰,连声应道:“那是,那是,夫人放心,夫人尽管放心。”

    孔氏阴沉的脸色总算是好了几分。

    她拿下巴点了点那些个蜷缩在义庄角落稻草堆上的乞丐,声疾色厉的吩咐:“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差人们俱是一愣,颇有些为难。

    他们也是社会底层的,但凡能有点好工作去做的话,没有人愿意来义庄这看守义庄,阴气沉沉的,不仅捞不着钱,还不吉利的很。

    也因此,这几个差人对于这十来个乞丐蜗居在义庄里,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家都不容易,何必互相为难?

    谁知道,好不容易碰上了个大主顾,头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把那些个乞丐给赶出去……

    差人们个个天人交战,面露犹豫神色,但一百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最终,他们还是咬了咬牙,将那些乞丐往外头驱赶:“走走走,快些出去,别在义庄里头了。”

    乞丐们对官差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方才还敢同孔氏闹嚷,眼下这些看守义庄的差人一发话,他们个个面如死灰,哭天抢地的,那些稍强壮的乞丐,扶老携幼的就给几个差人哭着跪下了:“差大爷,我们出去就没活路了啊。这是让我们去死啊!”

    几个差人犹豫了会儿,对一百两银子的贪念还是占据了上风。几人板着脸,去驱赶那些个乞丐:“快走!不然直接把你们拖菜市口去了!”

    菜市口,有时候也作为公开处刑的刑场。

    这个恐吓显然震住了这些乞丐。

    乞丐们个个面黄肌瘦的,又有老又幼的,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力气去反抗这几个差人?一时间哭声震天,不管多么不愿,都哆哆嗦嗦的从义庄里头爬了起来,颤巍巍的往外头寒风冷雪中走去。

    孔氏厌恶的皱了皱眉,心里头不由得恨恨的想,都冻死才好呢,都冻死,到了地底下去给华儿赔罪!

    “顺着这条小路,再走几里,有个破庙,你们可以暂且栖身。”其中一个差人心里头终是过不去那道坎,同几个乞丐低声指点,又把他今天的伙食——两个玉米馒头,咬了咬牙拿了出来,掰成了几块,分给了那几个乞丐。

    一瞬间,那几块玉米面馒头,就被乞丐们哄抢光了。

    其中有个乞丐舔着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到了嘴里,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又青着脸强迫自己把那雪给吃下去。

    那差人想了想,索性从腰间解下了钱袋,倒了倒,倒出了十几个铜板,全给了那些个乞丐。

    他想着,一会儿就有银子分了,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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