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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奸佞!给朕跪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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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自幼便向往沙场,习武、读兵书,皆为成就一代名将。他亦最敬仰名将,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大楚国的兵马大元帅,头一次见到侯铁铮,自然心中高兴,刚才对谢临的火气,便也莫名地淡了许多。

这时候,却听侯铁铮缓缓道:“臣这些年戍边,倒听得朝野震荡,永留陛下故去,先皇驾崩,今日,亲眼见到陛下,见陛下英明果断之举,臣深觉大楚国必定更加向前推进开拓,我朝一雪前耻,威震天下之时,指日可待。”

明重谋闻言,放下酒杯。如今大楚国为谢临把持朝政,明重谋亲政时日尚短,此时侯铁铮说这些话,显然还言之过早。侯铁铮在针对谁,想表达什么意思,明重谋自然是了然于胸。

奸佞谢临,身居丞相之位,监国之职,却贪污受贿,祸乱朝政,越俎代庖,执玉玺批阅奏折,简直狼子野心。明重谋虽为帝,大楚真正的掌权者,却是谢临。侯铁铮此言,显然是在说陛下该当为陛下,切不可臣不臣,君不君,乱了君臣朝纲。

然而,明重谋却知,现在还不是除掉此奸佞的时机。

自己亲政时日尚短,还须谢临提携教导,且朝臣大多依附谢临,谢临的势力枝节庞大,难除难端,更难掌握,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一个不小心,致使大楚根基动荡,自己恐怕就是大楚国的千古罪人。

为今之计,只有牵制。这也是他不等谢临批复,就直接提拔尉迟正的原因之一。

更何况——

自己还记得前日里,谢临握着自己的手,协助作那工笔画。谢临的睫毛很长,眼帘微微垂下的时候,睫毛正好遮住那双眼睛,盖下阴影。明重谋微微动了动手指,此时此刻,自己还记得他手指的温度。

若谢临失利,不止势力倾颓,连性命,只怕也会保不住。那等样人,只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万兆皇帝握了握酒杯,竭力忽视掉胸口处忽然被挖去一块的空洞感。

蓦地,只听太监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丞相谢临到——”每一次庆功宴等宴会,大楚皆要求太监将每位大臣官职姓名报来,以便皇帝陛下与群臣知晓,平日里早已习惯,此时此刻,却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心中一声巨响。

却见不远处,来者六人,有四人抬着一张桌子,一人手里似乎提着一个卷轴,一人居后,款款而行,金线绣袍,赧色底彰显监国之职的尊贵,额冠高高地束着,黑亮的发披散于两肩,俊美的容颜肃穆不同以往,显然正是丞相谢临。

那四人抬着桌子,不等招呼,走入大殿,往当中一放,灰尘满地。众人皆骇然而起,急忙打扫衣上尘土。侯铁铮眼睁睁地看着重重的灰尘落在酒杯酒壶里,酒亦蒙尘,只怕也不能喝了,只可惜了如此好酒。

宴席眼看就要进行不下去,当今圣上勃然大怒,“谢临,你这是做什么?”

谢临亦迈进殿来,让一旁侍者将手中卷轴一摆,放到桌上,手一抖,卷轴展开。“陛下不是要让诸位大臣们都来看看臣的写意技法么?臣只好拿臣的画来献丑,供诸位娱乐一番了。”

言罢,那画轴已展开,铺在长桌上,占地颇大。

众臣一听,原来是皇帝陛下让我等来欣赏,那丞相的画,自然是极好的了。就看这卷轴半天才展开,可见画幅不小,一提写意,自然是山水图了。于是皆抱着敬仰乃至瞻仰的心情,向那画上一看,登时皆傻了眼,倒抽一口气来。

侯铁铮抚了抚胡须,“谢大人此画,果然颇有深意。”

一闻此语,众臣仿佛恍然大悟似的,皆点头道:“丞相大人此画,确实颇有深意。”

这些大臣,有的确实是作此想,有的则是向权倾朝野的丞相拍马屁,有的则是向看来是谢临政敌的侯铁铮拍马屁。

于是满朝文武就在今日,罕见地意见统一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兵部尚书尉迟正则是皱了皱眉,他未发表见解,众臣也只当他与曾经的上司一条心,也认为此画颇有深意了。

明重谋一听大臣们皆如此说,暗忖莫非此画当真技法高超,稀世罕有?他便也立时走上前去,怀着欣赏的期待看了看那画,登时脸色一变,“谢临,这是什么?”

只见那画上,大笔大笔的墨汁,泼洒于其上,黑一块,又和着水,连绵于其上,似乎是在晕染,但一块黑一块灰一块白,只见毛笔缠绕乱涂之状,纠结在一块,占了满满的宣纸。就像是作画者本想要把宣纸涂成全黑,但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没能完成。

明重谋嘴角一抽,问谢临:“这画完成了么?”

谢临恭敬道:“回陛下,尚未。”

“……”

果然如此。

明重谋看着一旁谢临带来了五个人,谁会想到这么大个阵仗,带来的却是这么样一幅画?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还请问谢卿,此画何意?”

谢临亦恭恭敬敬地答道:“此画无意,臣本就想将画纸涂黑,臣近日常为琐事烦忧,所以只想胡乱做一幅图,宣泄一下烦躁的心情,但没想到陛下却像让臣将这幅画拿出来展示,那臣只好献丑,还没涂完,就过来给各位大人看了。”

桌上的画,墨汁纠结在一团,笔法之拙劣混乱,简直世间罕有,还真是“献丑”了。

明重谋把一旁的赖昌叫过来,“你见谢丞相的时候,他作的就是这幅画?”

赖昌仔仔细细地看了桌上的画一眼,一板一眼地答道:“那时奴才所见并没有这么多墨,只怕是丞相还未完成,但见这泼了墨似的作画,奴才确实有心胸开阔之感,所以应该就是这幅画了。”

明重谋顿时感到十分无力,挥挥手,让他退下了。“行了,那谢卿一会就回去把画接着完成了吧,把画收了,把桌子撤了——把酒也换了,宴席未完,朕还要与侯将军开怀畅饮。”

谢临抿了抿唇,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直到桌子撤了,画收了,这才自称身体不适,不便久留,告退回家。

谢临临走时,走过尉迟正身边,却听尉迟正轻声道:“提笔转折压笔有力,显然深具高超画技,如此画技之人,胡乱涂鸦,我不信。你这画如无深意,我也不信。不知大人可愿告知?”

谢临冷冷一哼,“那可让你失望了。”此画什么深意也没有。

说着,谢临大踏步而去,背脊挺得极直,似乎什么事,也不能使他的腰弯折下去。

经此一刻,朝野群臣皆知丞相大人画技滑稽,毫无意境可言,笔法拙劣。连画都做不好,果真奸佞。

背后虽乱言,但碍于谢临权势滔天,不敢正面言语。

传入陛下耳中时,细心体贴的赖昌问陛下:“是否要将此谣言压下?丞相大人明明技艺超群,单凭此画,其他大人们便如此认定,未免不公。”

陛下当日里,正看着谢临之前所作的仕女图,怔怔出神。

闻赖昌之言,陛下只道:“以他之能,要平息这谣言,又有何难?”

然而谣言却越演越烈,谢临却好似放任自流,除上朝之外,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偶尔教习一下陛下亲政,就什么事也不管了。偶尔陛下怕他忘了,不经意地提起此事,却被谢临回道:“陛下,万事当有‘度’,事必躬亲是对的,但什么事都管,陛下难道是要效仿前朝鄱阳帝么?”

前朝鄱阳帝,就是什么事都管,最后把自己累得积劳成疾,三十多岁就英年早逝了。

这几日谢临将前朝作为亡国范例,讲给明重谋听,以使他以史为镜,知前人错,而改自身。这劳累死的鄱阳帝,自然也就知道了。

于是陛下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待客之道

“臣不信!”

大将军侯铁铮拍案而起,他本就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威猛,这一怒,胡须一颤,眼睛瞪如铜铃,若是常人,只怕早已吓得胆寒。

明重谋微微皱眉,并不计较他的无礼,只是点头,“大将军戍边多年,与夷国打交道多年,彼此熟悉非常,兵法读得再熟悉的将领,也未必比侯将军更能对付这帮夷国人。朕本就无意换将,自然不会派令牌使侯将军回朝。”

侯铁铮之女侯韵薇远嫁夷国,结秦晋之好,定国安邦,大将军便再无用武之地,朝廷让他撤兵回朝,这本就是情理中事,侯铁铮虽无奈,却也听凭陛下调遣。

却不想今日得知,明重谋从未下令让他回朝,那侯铁铮收到的召回之令,究竟是谁发出的?

——谁敢假传圣旨?全天下皆知,唯那一人而已。

侯铁铮缓缓坐了下来,“丞相大人权势如此之大,连边关之事都能插上手,臣为国尽忠数十载,向来克勤职守,兢兢业业,不想今日却遭逢如此弥天大谎,竟也不怕露了破绽,陛下既然已然知晓,为何不除掉此奸佞?反令他狐假虎威,任其横行?”

明重谋将茶饮了,“朕自有决断。”

“陛下,”侯铁铮看着明重谋不慌不忙的动作,不禁急切,“陛下再等,那奸佞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此等祸国殃民之辈,若不早日斩除,只怕会引起更多祸端,陛下竟也能听之任之?”

明重谋想起数日前,谢临曾言“事必躬亲”亦应有“度”,他本不是这样一个平心静气的人,此刻却不禁有些疲惫之态,“你说的这些,朕都知晓,朕已经说了,朕自有决断。”他拿起桌上一本书,细细地看了起来,“侯将军,你且退下吧。”

侯铁铮暗暗叹了口气,撩衣跪了一跪,便疾行而去。

昏黄的灯火下,明重谋的脸明明暗暗,最后沉浸在书海里。

X﹏X

当尉迟正通报了之后,进入丞相府的时候,谢临正萎靡在躺椅上,由淑霞轻轻扇着扇子,绮罗捶着他的腿,墨儿拿起一颗颗葡萄,喂到谢临口中。谢临这厮眼睛半敛,情态轻松惬意,齐人之福,看来他十分享受。

尉迟正生长如此多年,比谢临还大上一岁,却无妻无妾,只想着报效国家,成天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自然看不惯谢临这等骄奢淫逸的生活情态,见状只觉有气,“谢大人,别来无恙。”

谢临低声笑了起来,“是别来无恙,你我今早刚在早朝上见过,这都晌午过后了,天气正热着,尉迟大人却不辞辛劳,令敝舍好生增辉。”他轻声唤道,“墨儿。”

墨儿亦轻声应了。

“去,给尉迟大人也喂点葡萄,免得说咱们丞相府,没有待客之道。”

墨儿俏丽的眉蹙了蹙,微微一福,白玉似的手指轻轻抓了一把葡萄,然后款款来到尉迟正面前,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颗葡萄,就递到尉迟大人嘴边,脆生生地道:“尉迟大人请。”

谢临说“喂”尉迟大人吃葡萄,这墨儿就真来喂他了。当朝丞相,就这么把自家的侍妾不当人,让她们来服侍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尉迟正越想越有气,眼见墨儿的手指还怯怯地停在自己嘴边,尉迟正直接手一拍,只听“啪”地一声,尉迟正一巴掌拍在墨儿手上,墨儿的手一个不稳,葡萄也直接飞了出去。

墨儿白皙如玉的手,被这一下,直接打得红了,她另一只手捂着那片红,一双眼睛直接湿润了,眼泪要掉不掉的,十分可怜。

尉迟正也被这一下打怔住了,见墨儿那怯怯的可怜样子,亦不禁有几分后悔,“姑娘我不是……我……”然而伤害终已造成,尉迟正“我我”了半天,终究没能解释出来,只能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谢临见状,慢慢坐了起来,“看来,尉迟大人看来是嫌我丞相府失礼于前了。”

尉迟正听谢临这阴阳怪气的话,脸色一变,但看墨儿眼泪含在眼眶里,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忍痛的样子,只得按捺下怒气,忍耐道:“下官并没有这样说。”

“哦?”谢临挑了挑眉,“是么?”

尉迟正沉默。

谢临笑了笑,让绮罗搬椅子来,好使尉迟大人坐下。尉迟正却摇头道:“下官只是有话,不吐不快,说完就走。”

谢临接过淑霞递过来的茶,慢慢喝了,方道:“尉迟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讲吧。”

尉迟正看着谢临不紧不慢的动作,微微有些走神。这位丞相,千万殊荣集于一身,而他才二十六岁,便已将权势牢牢掌控在手里,手段和城府,皆非常人所能及。他还想要什么?人生至极,不过封王拜相,他已然拜相,还想要些什么?

尉迟正想不通,也不愿再想,他忽然撩衣而跪。

衣襟起落翻飞,振起的灰尘沾满膝盖。

堂堂八尺男儿,曾经的副将,如今的尚书,大好男儿,也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只为侯铁铮,为民族大义,为民为君,或者也许为谢临,拜伏于地,怔怔落泪。

“求谢大人,放过大将军吧。”

说着,尉迟正,叩首。

谢临怔住。

绮罗扇扇子的手停了,淑霞看了过来,墨儿抹泪的手停了下来。因为她们也怔住了。

墨儿方才,也是假哭,现在连掉眼泪都忘了。

尉迟正进门前,他们还戏谑,想着怎么去整一整这个迂腐尚书。谢临故意让墨儿去“喂”尉迟正葡萄,正是为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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