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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夜不语诡异档案-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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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正经不起来,还是闲聊好了。说起来,我被副总监那个‘混’帐王八蛋老***,派到荷兰最西边这个叫米德布克的小城市,已经好几个礼拜了。
    真的很想妳。
    米德布克三面临海,满街的建筑都很有法国情调。在这儿居住,其实都‘挺’方便的。附带的,也有许多‘女’孩口中常咬着不放的所谓的‘浪’漫,这的确是个美丽的小镇。
    只是天气总是变幻无常,就像穿着裙子,戴着耳环的男人们的口音一样,妳别指望会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些许象样的词儿来。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我租了一间房子。我的房东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他是个典型的瘦男人,哈,这种人在荷兰,少得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米德布克是个恬静的地方,我喜欢这里。”房东第一次来时,我这么对他说着。他幸福地点点头,比划着用烂得一塌糊涂的英语说:“ya,hereissogood,ineveranthadanyprobleminhere!”〈对!这里很好,我永远也不希望有任何事打破它的宁静。〉
    对,我也不希望在这儿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毕竟如此恬静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了。妳呢?现在过得是否还好?
    每天傍晚工作完毕,忙中偷闲的我,都会到海边去看夕阳。我总爱坐在海滩上,望着落日的海平线不断地升起来。那时我便吹响笛子,自我陶醉在‘潮’汐中。
    笛声,‘浪’‘潮’与黯淡的夕阳……
    我的耳畔彷佛会听到那首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阳城,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若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不知为何,这首欧阳修的“‘浪’淘沙”都会伴随着妳一起,常常在我的梦里出现。
    每当念罢这首词,妳总是会冲着我轻轻地一笑,加上句:“今年‘花’胜去年红,别过今年,君与谁同?
    没有妳的时间,真的很难熬过去,一天又一天,我就这么艰难地继续活下去,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海滩上散步的路人,悠闲地不断在我身前走过。他们向我微笑,也有的为我凄寂的笛声而鼓掌。
    我就这么过着。生活,学习,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但心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少了什么……
    那天,也是傍晚,依然在海边。我吹着笛子,几曲毕后,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那是个近三十岁的‘女’‘性’,‘挺’漂亮的,只是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很动听的曲子!”她对我说:“你是中国人吗?”
    我点点头。
    “我是美国人。”她顿了顿,又道:“到这儿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妳呢?”
    “四年多了。唉,你在这儿工作吗?”
    “对。”
    “什么工作?”
    “茶生意。”
    她笑了笑道:“欧洲的茶生意不好做。”
    “对。”我擦了擦笛子问:“妳呢,为什么来荷兰?”
    “我有两个孩子。”她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并指着上边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道:“你看,很像你吧!”“比我可爱!他们在哪儿?荷兰?”有没搞错,我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可能像我!她突然又哭了起来,神经质地‘抽’泣着说:“他们都待在美国。我离婚了,法院把他们都判给了他们的父亲。**!那些家伙,竟然说我没有抚养他们的能力。“去他妈的,一气之下,我便跑到欧洲来旅行,最后留在了这儿。没想到一住就是四年。我想他们,真的,我想他们!”“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才好。

第二百零三章 张克的绝望 下
    “我没关系!哭一下就好了。'燃^文^书库'''。更多最新章节访问:。”她摇摇头,小心地将照片放回钱包。然后掏出本很旧的美国护照,用力地甩出去,大叫道:“去他妈的!”
    海风大起来了,每晚必下的滂沱大雨又要来临。
    她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掌说:“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你将会让世界感到你的存在!”
    “谢谢。”我站起身微笑道:“我要走了,再见。”
    “不!请不要和我说再见!”她神经质地紧张起来,续而又哀求道:“请不要说再见。如果一定要说,就说回头见好吗?!”
    “好吧,那,回头见。”我搞不清楚状况地依然微笑着,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般地掀起了层层巨‘浪’。
    我不知道这个美国‘女’人有没有说谎,但真假与否,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么多,是因为身在异国的寂寞吗?
    从那天起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若有所失的感觉。或许,那就是因为远离了故乡而寂寞,没有了妳的寂寞。哈,没有了我,不知道妳是否也会寂寞?
    米德布克的天空很蓝,夜里的星星,在没经污染的天幕中闪闪烁烁。孤独之心─北落师‘门’总是发亮在遥远的北方。倩儿,它美得就像美人眸子中的瞳芒。
    还记得吧,我曾经给妳发过这样的信息:
    曾经有人说过:
    鱼没有眼泪吗?
    不,牠有。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看见牠哭呢?
    因为牠一直待在水中。
    其实,真的不要因为无意的隐藏,而忽略了它的存在,伤心的人到处都有,难道悲哀一定要让你看见,才叫悲哀?而伤痛一定要被验明,才可以开始伤痛吗?
    哈哈,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时间去让人看见伤痛,那‘迷’‘惑’的人,也有足够的时间清醒了。
    世上有一些东西,是可以遮住双眼的,让人们没有办法思考,只有盲目地遵从。
    这时可贵的思念,便开始蒸发在空气中,有人能看见它消失时的无奈和留恋,有人却不知深浅地拼命想挽救,煎熬到连心都疲倦了。
    很多的人都说过,得到了就珍惜,不要苛求太多,因为人们之间的感情方式,有自愿给予的,也有相互索取的。
    很久了是不是?我们相爱已经很久了。和妳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时间似乎也慢慢地沉淀出了回忆,而那边的妳,却总是浅尝即止,怕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或者,爱情真的是可以让人‘迷’恋于其中的吧。
    因为有距离,所以我们可以爱对方,可以很爱对方。
    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公平的,给妳一些就要收回一些。于是我常常对自己说,失去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妳就好了。哈哈,我或许还是有一点贪心吧。
    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也没有什么中心思想,只是随意地在键盘上‘乱’打,想到哪,写到哪。如果妳看得一头雾水的话,可要多多包涵了,我是无辜的!还有,亲爱的,我真的,好爱妳!your:张克
    眼泪又忍不住了,不经大脑的允许,‘私’自流了出来。赵倩儿轻轻地抚‘摸’着脸颊上的泪痕,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自己的老公虽然很没神经,而且做事大大咧咧地,不过对于自己,却常常显得很细心。去年他因为被调派到荷兰工作,没有办法参加自己的生日而苦恼了很久。
    然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在她的生日前夕打电话给自己,要她第二天晚上八点半,去两人常去的那家西餐厅。
    她很‘迷’‘惑’,但还是去了。
    一进‘门’,就发现整个餐厅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服务生。那个服务生把她领到正中央一处摆满了玫瑰的位置坐下,然后默不作声地,端来了她平时最喜欢吃的黑胡椒牛排。
    悦耳的小提琴声,在身旁响了起来,那个拉小提琴的老男人望着自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当时的她有些气闷,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正准备打电话臭骂那个家伙一顿的时候,扬声器里,突然传出了张克有些沙哑的声音。
    “生日快乐!倩儿,我们‘交’往有多久了?很久了,对吧?其实,我一直想告诉妳,从‘交’往开始,我就很喜欢妳。渐渐地,这种喜欢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没有心跳,很平淡,却令我十分向往,或许,那就是爱吧。
    “我很傻吧,明知道妳是那种绝对不会坦白的人,妳太过于保护自己了,妳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密封在自己的躯壳里,我闯不进去,只能在外边不断地敲‘门’,希望总有一天,妳能够听到。
    “两年了,这两年来,我俩都并不算好受,所以,我想结束这种生活。我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对妳说,我爱妳,我愿意爱妳、守护妳、保护妳、照顾妳、一生一世,倩儿,妳愿意嫁给我吗?”
    就在那一刻,赵倩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哭了。她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美丽、聪明、自信,即使和张克在一起后,身边也不乏追求者。
    说实话,那时候自己对他的感情,实在不算深。但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将自己牢牢地拴在了这个很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笨笨的,没有丝毫上进心的男人身边,照顾他,爱他。
    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向她求婚。虽然自己没有答应,不过从此以后,张克那个家伙就死皮赖脸地,每个月都想尽‘花’招向自己求婚,有时候那些方法,真的‘弄’得自己哭笑不得……
    想到这里,赵倩儿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脸上的泪珠也被她笑得滑了下来。
    看来,自己真的很爱很爱那个男人。
    唉,真正傻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实在是太像个傻瓜了。
    赵倩儿吃力地将凌‘乱’的信件整理好,突然用力地抱住,大声哭起来,越哭越伤心。
    背后就是窗户,一个黑影从浓浓的夜‘色’里挣脱出来,出现在十八楼的窗外。
    那黑影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形体,朦朦胧胧的,即使屋内泄漏出的灯光,也丝毫刺不穿那层模糊,犹如仅仅只是一团烟雾。
    黑影伸出两团浓如墨‘色’的手,用力地按在玻璃上,似乎想进入屋里。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黑影一颤,迟疑了稍许,最后才不甘心地再次隐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丝毫也没有察觉异状的赵倩儿,连忙抹掉脸上残余的泪痕,向‘门’走去。

第二百零四章 杨俊飞的往事
    缘是什么东西?
    杨俊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信。'燃^文^书库'''。更新好快。只因为他作了一个古怪的梦,才突然记起了这个字。阳光很柔和,带给他一丝温意,恰好与清晨冷冷的空气成为对比。对了,现在是清晨,刚满十六岁的自己,来到美国,已经一个多礼拜了。杨俊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床’边望,不知何时,jan站在了自己面前。jan是房东的大儿子,十七岁。杨俊飞用牛‘奶’冲了麦片吃起来。房东bancy也起得很早,为他准备午餐带到学校去。
    在校‘门’口,他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锺剑,他老远就冲着杨俊飞叫道:“我那一家子真是那个,连吃饭也要自己出钱!”
    杨俊飞只是“嗯”了几声,像没见到他似的。“喂,怎么了?!”他又再次地大叫。
    “呀,是你!什么时候……”杨俊飞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一脸凄苦的样子。失恋了吗?”锺剑打着哈哈,边走边“关心备至”地问。
    “去你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人生哲理而已。”
    “哼哼,人生哲理?怎么会想得连身上的自信都掉了!”
    今天是校外课,老师有两个,一男一‘女’。他俩站在一起,简明地表达出了“鲜明对比”这个艰深成语的意义。
    男老师‘肥’胖得几乎呈现臃肿的形态,身体几乎是‘女’老师的两倍。相对而言,他对‘女’老师较有好感,总觉得男老师太傲了。‘女’老师叫linda,她常常自称,自己的名字在世界最常见名中,排行第一位。而男老师的名字,杨俊飞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不过不得不承认,那‘肥’男的课,讲得的确不错,甚至还能不时地引用老子的“无为论”。平淡无奇的时间是最漫长的,记得上星期二到‘波’特兰的nick城时,心不在焉,害得他把背包都‘弄’丢了,也害得一车人陪他到处找,最后倒也让他找了回来。
    锺剑对他的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很是无可奈何。
    今天的校外活动,是组织到一所高中参观。休息时,杨俊飞无聊地走到远离人群的草地上,顺手折了一段草杆含在嘴里,躺在地上。
    缘分就这样没有预兆地来了,就是那几十分钟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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