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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冷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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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没理她,转身离去,她刚才已经查探过了,小韶的屋子被另一个姑娘住着。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个傻子的事儿,明明知道那种犯傻的行为叫做飞蛾扑火。
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思暖只是一个人,找了一间小小的酒馆,酩酊大醉。


、42防微杜渐

年后的涪陵城喜气渐渐消退了些;虽然仍是热闹。
思暖完全预料不到,这么快就出了事。
“阮老夫人病危,说是公主下的毒,阮安乾他……抽瞎了公主的眼睛,那个庸医也被扣在侯府……”闵子昭急的满头大汗;扯着她不肯松手:“怎么办?”
思暖漠然着将手中的酒壶放下:“他被关在什么地方?”
抚远侯府的牢房绝对称不上十分坚固;思暖轻盈的伏在屋顶;最大限度的将自己隐藏的彻底;牢房内的情景便可以一览无余。
祁渊手脚都被上了重镣;眉关紧锁;面容憔悴,面前潦草的扔着几张开好的方子。思暖看准了时机,正准备翻身而下;却听见牢门响亮的开锁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阮安乾。
祁渊“霍”的一下起身,咬牙低声道:“我要见她!”
阮安乾没有答话,只是俯身,思暖眼见他小心的将那几张药房收起,转身就要离去。
祁渊疾步上前要去扯他,“我要见她!”
阮安乾只反手一推,他就向后栽了个踉跄。
思暖皱眉,心知他接连几日被关在这儿体力不支,握剑的手掌一翻,人已然自房梁上飞下,直冲着阮安乾的面门击去。
牢内有些拥挤,阮安乾的反应却是极快,迅速的闪到一侧,扭头就和她缠斗起来。
两人只过了三招,思暖就了然,他的速度虽然没有自己迅速,然而内力却是远在自己之上。
再纠缠下去,只怕谁都走不得。
思暖一个思忖,反手剑尖一挑,转而进攻阮安乾的肋下。阮安乾顺势一带,一个侧身,剑尖堪堪划过,长袍被撕裂了一个开口,那几张放好的药方露了出来。
阮安乾下意识的稍稍弯腰护住,思暖等的便是此刻,左手将祁渊一抄,右手剑柄在一个缩躲在墙边的下人背后一推,将人冲着阮安乾扔过去后,几步闯出了牢房。
祁渊受了些伤,被思暖架着尚且还不住的咳嗽。
思暖将他安置在自己在城外收拾的山洞内,鬼使神差的又悄悄的潜回了城中,像是确定了一般径自到达了目的地。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思暖并不急躁,屏住呼吸潜在房梁。
小韶正在屋中绣着什么,微微低头露出的一段纤细纯白的脖颈,似乎轻轻一捏就可以折断。
思暖等着她抬头,然而她却始终不曾停下,直到手中的丝线剩下短短的一截。
小韶小心的咬断线头,低声问道:“阿暖,你怎么不下来?”
思暖翻身而下,只是站在她面前,问的冰冷:“阮安乾怎么知道阿梓上过山?怎么知道阿梓和你的关系?他还知道什么?”
小韶的神情轻微的一滞,笑着用纤长的指甲拨了拨烛台上晃动的烛心:“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么?”
“不信。”思暖垂目,右手紧紧的握拳,“你和南宫仁说了?”
“你既然不信,那我也不解释,反正当时的事你看的清楚,大不了你去告诉师兄他们。”小韶唇角微微牵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声音里却有了冷意:“若是一开始就不相信,又何必再问?”
思暖不再说话,晃动的烛影映的她的身材修长,两个人只是沉默,屋中的空气状似冷凝。
隔了一会儿,却是思暖先开了口:“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小韶起身将她叫住:“阿暖,我并不想伤害你们,可我真的很累的,不想再参与任何事端,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思暖的脊背挺得笔直,顿了一顿,身形一闪,离开。
她并不想回头去看小韶的表情,尽管明知道也许会有虚假的坚强,可她莫名其妙的忽然懂了。
也许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对于一切都会厌倦,只想看着他,好好的天荒地老。
阿梓眼睛的伤的很重,然而抚远侯府的守卫却并不见得有多森严。一切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思暖每天悄悄的将祁渊配好的药和新的药方放在门口的石阶上,时候一到,自然会有人取走。
祁渊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在山洞中席地而坐,安静的打坐。
“药送过去了?”好了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小心的询问着思暖,“有没有看到她怎样?”
罗刹动作极轻的摇了摇头道:“远远地扔在了门口。”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
祁渊皱眉,“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伤不行。”思暖只简短的回了这一句,移转了视线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洞外。
她有些提不起兴趣,心思并不在这上,隐隐的还有一些担心。
那日小韶的态度终究是不对,纵使绝情如斯。
“阿暖!”祁渊猛地出声,“你和小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他问的突然,一般的人必定会措手不及,神色多少会有些不同寻常。
然而思暖却连呼吸都没有错乱一丝,目光慢慢的收回至他脸上,没有开口。
“你别忘了,我们的命都是谁救的。”祁渊看着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对她不利的人。”
思暖还是不说话,双眼低垂,面具脱落后,半边完好的脸光洁,而另外的半边在洞中火把的照耀下惨不忍睹的渗人。
“你看见了?”她的声音有些恍惚,让人辨不清楚,却依然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你那天是去见小韶了?”祁渊闭着眼睛转过身去,语气微微的有些颤抖。
思暖没有出声,她目光向下逡巡,扫过祁渊垂放在侧的手臂,墨黑的瞳微微收缩。
她知道,祁渊的手心里是一瓶已经拔掉了塞子的逍遥散。
闭上眼睛她也能嗅出那种恶心的味道。
那是她致命的弱点。也许是柏无朝临死前托付他调配解药所用,只是很讽刺,如今却被做了这个用途。
可笑的是,这个人前几天还做出一脸的犹豫不舍。
“那天你和阿梓去隐雾山,南宫仁其实比你们早到了十天,却一直没有上山去。”思暖开了口,语调平顺没有一丝起伏。
“我知道。”祁渊没有回头,“是谁把他拖住了?你还是小韶?”
思暖半响没有发出声音像是在犹豫,过了好久才低声道:“是小韶。”
“她为什么?”
罗刹摇了摇头,“我答应她不说。”
他们彼此都明白誓言对于思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他冷静下来,换了个问法。
思暖还是没有出声,在祁渊几乎以为她不会说出来,却听见耳边有人道:“那天你们走后没多久,我蒙面装作是打劫的山匪,故意留下线索在南宫仁的车帐前,劫持小韶一路向北。”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说,祁渊也差不多能够猜得到,南宫仁发现了线索,又听说了小韶被捉,竟然会不顾及将令私自去解救。
思暖仍然是面无表情,“后来南宫仁追上了我们,小韶就被他带走了。”
祁渊明白八成是小韶自己要走的。
“就这些?”
“就这些。”
说出这些已经是思暖的底线了,她还知道很多,但是,真的言尽于此。
她忽然觉得好笑,原本她可以全部说出来,然后祁渊这个一起长大的师兄,自此不要也罢。
她的目光定在他隐于宽袖内的手心里。
祁渊见她已经发觉,索性大大方方的将那瓶药摔与地上,一言不发。
思暖看见那些淡紫色的药粉慢慢的扬起来混入到空气中,微微的皱起了眉毛。
“商量一下晚上怎么办吧。”祁渊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开了口,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思暖却忽然轻轻的浅笑,半边完好的脸明媚如花,墨色的瞳内似乎有了些许的神彩,绚丽万分。
祁渊心头如同被人狠狠的砸了一锤,他咬牙去牵她的袖口:“对不起……”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如同飞了一般被人狠狠的摔了出去,脊背落地的那一刻,揪心的钝痛反而让他解脱。
他看着思暖漠然走出洞口的身影,伸出了手,又立时缩了回来,如同所有怯懦的人一样。


、43迷惘

岁末的寒意初起;湖面上新结了一层层薄薄的冰。轻轻投一枚石子,如同唇角白雾朦胧的哈气,刚一凝成,便碎的支离破碎。
思暖立在湖边,默默的看着那片不成气候的惨白掩盖了一池碧波。
终有一日这冰冷会冻住整湖流动的水;而在此之前;它们的命运不过是不断的被小小的一枚石子打破。
正在进行这项扔石子活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冷千秋。
他微眯着眼冷笑;一粒一粒;乐此不疲。
“在想什么?想你的那位公主什么时候活腻了;送上门让阮安乾宰了?”
思暖没理他,只在最后一片离湖岸较劲的冰块发出沉闷的碎裂声后,转身便走。
“药都不要了;哎,真是可惜我千里迢迢巴巴的送过来。”冷千秋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玉瓶,慢悠悠的在指尖抛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扔下湖去。
思暖回头,冷淡的眼神扫过,无比大方自然的向他伸出手。
“哈哈哈……”冷千秋大笑,恶意道:“给你可以,不过我要你少管那帮人的闲事,乖乖跟我回去,如何?”
“随便。”反正等到将那人救出来,她也差不多该回去等死了。
“嗯,让我想想,你杀了阮安乾身边那几个人。我好歹还是收佣金的,你倒好,白替人家干了一年多的活。”
“用不着你管。”思暖皱眉,咽下了难吃的药丸,小韶这几天没出来,南宫仁的府外张灯结彩的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看来晚上有必要去探一探。
“我当然要管,你这命是我的,没玩够之前,还真不能提前交待给阎王。”冷千秋捏了捏她的脸蛋,纵声大笑着扬长而去。
思暖眼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乌黑的瞳仁间寒光初绽。
南宫仁的府坻并不大,府内此时一片热闹,思暖小心翼翼的趴伏在房梁上,思忖着底下的人来人往。
下人们来来去去,手中捧着红绸装点得各种装饰,挑高了挂在屋檐下,明明已经是深夜却没有丝毫的懈怠,让人越发疑惑,这是要有什么大喜事不成。
“快快,耽误了你们谁吃罪的起?还不快点,哎呦!你个小贱俾,那东西可得轻拿轻放……四喜你怎么还在这儿?大人们要喝的酒都备好了么?快去快去……”一个总管摸样的人正在呼三喝四指挥。
思暖慢慢转头几乎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小韶住的地方,然而往日里灯火通明的小楼此刻却寂然无声,沉默的如同它的主人。
思暖压低了脚步,一扭身移近小韶起卧的二楼,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暗,仔细辨认却能瞧得出窗边的妆台旁正靠做着一团模糊的影子。
“你来了?”那团影子开了口,柔柔的唤道:“阿暖最近可还好?”
屋里并没有生火,有一种异样的阴冷,思暖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色衰爱弛。”小韶一抬手,点亮了桌上的一盏烛,依旧笑得温柔:“如你所见,这将军府怕是有喜事了。”
这种情况倒是思暖始料未及的,她顿了好半天,方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那……你没事吧?”
“没事儿,大不了以后日子难过些。”小韶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若是在乎这个,当年早就……”
她没再说下去,指尖拨了拨摇曳不停的烛芯,若有所思的托着腮。
这幅样子可怜可爱的让思暖心口一痛,她抿紧了唇,扭过头去,有些愤然:“那为什么还要留下?”
为什么不离开他?你明明可以过的更好,为什么选一个从不将你的哀喜放在心上的人?
一个人呆在空屋子里,会不会冷?
“不为什么,习惯了,再说这里也不错,有吃有喝还不用接客,毕竟他赎了我呢,又不能叫人家白花钱。”小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阿暖回去吧,我累了,要歇下。”
她鲜少如此直接的下逐客令,神态疲惫显然是真的累了,然而思暖却将嘴唇抿的死紧,一声不吭。
又过了良久,小韶已经自顾自的去了床上躺下,屋内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凄冷黑暗。
思暖叹了口气,终是转身离去。
旁人都不在乎,她又何必操心?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直直的顿住了。
屋外隐隐约约飘过来的各式各样的嘈杂声,争先恐后的挤进她的耳朵,思暖不知道小韶是否也听到了,然而那声音刺耳的让人浑身战栗。
她猛地转过身,一步行至床前,一把拉起小韶,趁她不备,几乎是瞬间点了她几处大穴,压低了嗓子道:“跟我走!”
小韶诧异的任由思暖劫持她,无需反抗,也不必反抗,这世上若说还有少数几人不会伤害她,这人必是其中之一。
思暖背着她轻快地在屋顶几个起跃,来到府中居中最高的阁楼上,将她放于阁楼外二楼回廊外被镂空窗格遮挡的隐蔽处。
门外留守的侍女刚有所察觉一扭头,就被野蛮的打晕。
小韶越发惊诧,不明所以的看着思暖,却见她微微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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