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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是她的良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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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秦子由浅笑着,意味深长的眼睨着紧闭帘门的主帐,对着郎青点了点头。恬淡的神情如月华一般的安谧祥和。

“我在这里等你。”

看他的神情,郎青忽的感觉到了一种错噩,冥冥中已经不用人告诉她,她便知道大帐里出了事故,甚至是赵琸已经出了事。此时此刻,她忽然感觉到了大军营帐里流窜着的诡异的安静。霎时间一阵的紧张和不安,几乎已经让她的脸变了颜色。

“进去再说。”

脑里滑过了若干个画面和可能,郎青的手在不知不觉里紧握着自己的那柄青刃。

大步走进了已经被人挑起了帘子的帐里。

宽大的营帐里,硕大的帅旗摆放在主位,可是在营帐里却只有她和申平武。

转过了身,挑眉问他。

“怎么回事?”

“一日前,王爷带着六个随身侍卫进了前面的山,便没有出来。几个副将已经分头出去寻了,现在军中只有我。”

申平武早就见识过郎青的诡异的身手,甚至是亲见过她那个训练有素的狼群。

咬紧了钢牙,申平武忽然间穿着铠甲的双膝跪在了地上。

“郎姑娘,求您去找王爷。小的死是小事,只是若让西夏得知此事,便要生起涂炭的祸端,申某就是万死也担不起如此的罪孽。求姑娘*”

“别说了。”

一边说着,郎青一边扶起了他。

即使是死,战场之上,双膝及地,对于军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跪倒在她的脚下。

郎青扶起了申平武,尽管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找回赵琸,但是此刻,她只能答应。

“你等我的消息吧。”

狩猎是她的本能,在森林之中,她确实要比他的将领更有可能找到他。

挑帘出了营帐,郎青无意识的对秦子由摇了摇头,努力镇定着自己的神色,从一个副将手里接过了刚刚骑行到此的马儿。

她像是与生俱在的有一种让动物恐惧的本能,无论多么威武雄壮的马在她的面前,都会颤着腿,甚至是嘶呜不已。

她现在所骑的这匹青枣大马,还是秦子由在不死地里挑出来的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难得的能称了她的意。

翻身上马,郎青回过头,盯盯的凝视了一下,站在自己右手如莲般青逸的秦子由。眼里一抹淡的甚至是不可见的挣扎后,她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你可想去?”

她不知道,也没有把握能说服秦子由随自己而去。可是在申平武的眼里喷着的一丝火花对着神态自若的秦子由,她甚至能感觉到申平武已经知道了什么。

“也好。”

秦子由微微的将身体探向了她的方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弱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轻声说了句。

“不会有事。”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预言,但是这四个字对郎青来说,已经是实属难得。

“我知道。”

点了下头,郎青看着秦子由手拿着自己的竹扇,缓缓骑上他的马,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秦子由淡定的嗓音说。

“此地向北三里左右,有一个兵家必争的隘口,环着那个点去寻,便不会错。”

心里默默的把秦子由的话复述了一遍,郎青此刻猜不透秦子由的想法,只能在马刚走出营门之后,便纵马狂奔,带着风驰的速度,直扑向秦子由手刚刚指向的方向。

她别无选择,只能是选择相信秦子由,她要自己相信秦子由没有必要骗她,甚至根本无须骗她,否则他也不会带自己来到这里。

深秋入了冬的时候,傍晚的太阳还不及落下,带着鹅毛样的雪花,已经开始漫天遍山的飞动着,飘落在地面上。

雪势见大,甚至笼住了前方的山脉的影子,让她只能看得清眼前不远处仅有几点距离。

“我们回去吧,雪太大,再往里走,恐怕我们会迷了路。”

郎青知道等到雪覆盖了山以后,漫山的白色是让人最恐怖的事情。辩识不清的方向,深深浅浅的脚下,让人如履薄冰的不能前行的太远,危险随时会靠近!

“不!”

郎青告诉自己,拒绝也只是为了她有把握可以在二个时辰以内找到赵琸,并且可以再找到回来的方向。

可是,真的就能吗?

即使在圣山之巅,她带着自己的兄弟宁可面对一场残酷的厮杀,也不会在漫着雪的天里,轻易离开自己的窝居之处!

危险,她又岂会不知!

可是,她不能说服自己回头,就像她无法说服秦子由不回头一样坚决。

没有回过身看秦子由,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炙炙的目光,探寻着她的心底。

“我有把握。”

她只能这样说。

“好。”

依旧温静如水,甚至是没有波动,没有一点的怒意,秦子由温文的回应她一句。

只是这一句,听在她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难听。

两个人沉默着一前一后的骑着马爬到了山腰,雪愈下愈大,而且前方已经没有了路,两个人只能翻身下了马,将马拴在了一棵粗树的旁边,绕过了山下的隘口的西夏兵士,两个人在半山处开始搜寻可能的线索和下落。

雪越下越大,甚至踩在脚下已经及了脚踝的位置。

郎青没有停下来,有种预感催促着她向前面走,不断的向着山的背面走去。

此时,秦子由就在她的身后,甚至她清晰可闻的听得清秦子由脚下的积雪的响动。

“跟紧我。”

不能迷路,更不能走散,否则她走出今夜的可能性不大。

“好。”

安静的应了她一声,秦子由此刻就尾随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却什么也不敢问自己。

看不太清脚下的路,前面是什么样子,她只能参照着山下所能目视到的隘口上燃着的火的光亮判断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偏离了中

心。

已经是厚厚的一层积雪,老天爷还在不断的降着冰晶玉莹般的雪花,将她眼前的树木,将她脚下的大地,全全的罩住。

“再往那边走走。”

过了一会儿,郎青回过了身,却已经看不见秦子由的行踪。

他去了哪里,不能不怀疑,郎青闷着声的喊了几遍,不见人回答,雪花倒是顺着风势飘进了她的嘴里不少。

什么时候两个人走散的?

看着被雪再一次压住的自己单独的一双脚印的痕迹,显然她和秦子由分开已经有了一段的距离。

“子由!子由。”

返过了身,站在山腰郎青扯开了嗓子的喊!

她害怕他会消失,就此泯灭掉她所有的幻想,害怕再也见不到她始终温柔的眼睛。

已经分识不清楚方向,雪大的把眼前的景物全部包上了银白色的雪衣,带着山风的大雪,现在也只能看得清一米之内的几处树木,和脚下不能称之为路的崎岖山势。

他会在哪儿里?秦子由这一次又去了哪儿里?

郎青艰难的攀着山石的痕迹,一个又一个的黑丫丫的洞口寻找着赵琸的行踪。

就这样艰难的行走了许久,在不能称之为路的又被罩上厚厚的雪的野径上,一个又一个的黑漆漆的山洞或是岩石的缝隙里,她甚至都没有发现一点的线索,只能是让她再往下走。

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郎青仅是在把持着自己的信念,她相信自己可以找到!

雪已经有了弥天之势,遮挡着她眼底里余光,银白的带着奇彩的雪地,让她甚至再也找不见自己来时的足迹,和她留下的所有的记号。

咬紧了牙,郎青走一步就将身边的小树砍断了枝节,以做记号,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已经是这连绵的山群中最接近隘口的位置,只是依旧没有发现赵琸的踪迹。

“怎么办?”

看着雪势愈发的变得大了,失去了同伴的郎青一时间没了主意的呆站在雪染白了的乱石之上。

“赵琸!”

扯开了嗓子,郎青的声音在山头回落着,久久不能平息的叫唤着。

没有人应答她,依旧还是没能找到了他。郎青又试图的喊了几句秦子由,却也是无人回应的,只有山风和着她的声音,在自己的头上回荡着……

又该去哪儿里找?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郎青手握着青刃,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久,一个又一个的树后,岩间,她都是已经找遍了,却还是独不见赵琸的行踪。

按理来说将近十个人的小队,绝对不会在林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山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安静,清晰可辨的自己的脚步声响,还有雪花的沙沙的如狂沙样打在脸上的痛,和着自己脚下的细碎的声音,夹杂着她的心跳,郎青就这样依着山势的起伏,不停的在一个又一个崖口处,苦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寻找得到赵琸,但是她正是担心在如此的恶劣的天气下,赵琸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他是否能支撑得下去。

“赵琸!”

已经有几分暴雪的鬼天气,让郎青举步维艰的一步步的向前试探的走着。

她的呼喊声根本传不了多远,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她也只能是捱着,向前挪动着。

在一个乌黑的洞口,郎青看着怪石嶙峋,蹲下了身,躲在了洞口处,冲着里面喊了几声。

“有人吗?”

等她能够确信了里面没有人,甚至没有什么生物,她转过身,面对着仍是漫天而倾的块样的雪,瑟瑟的抱紧了身子。

“哎!”

是她自己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秦子由现在在哪儿里,她心里在暗自的猜想是他和她走失了,还是他顾意的走脱掉的?

倚着山石坐了下来,困倦不顾身体里的寒意,袭上了身子,已经习惯了这种餐风露宿,郎青向洞里走了两步,便倚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蜷着身子,将头窝在怀里,闭上了眼。

很是困倦的双眼,疲累的身子,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青儿,青儿!!”

感觉到有人在推着她的身体,郎青下意识的在半睁眼的霎间,她左手的青刃已经抵在了此人的颈间。

只听得一声嘶哑着的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竟没有猜到你左手的刀法如此凌厉。”

就在这时,郎青已经睁开了眼。

此刻在她眼前的男人,微乱的头发,冒着茬的黑胡子,依旧是坚定如石样的安稳的眼神,甚至还有唇角还着的威势。

“是你。”

她不能相信,自己一觉醒来,赵琸已经在她的面前。

“是我,还有几个人。”

她已经看清了,在他的身后,在洞口的位置,五个硬挺的身躯站在洞口,发着黑的看不见容貌。

已经微哑的声音,赵琸把郎青狠狠的搂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对她一字一顿的说。

“翼飞带回来的消息是你回不来了。”

他的手掐死了郎青的身子,在冷冷的雪天里,护卫着自己胸口仅余的温热。他在山里迷了路,已经是二十几个时辰没有走出去,就在他们苦寻着出路的时候,在漫天的雪里,他们几个人不得矣的也闪到了这个洞口,若不是自己的待卫警觉的发现洞里还有人,他和她很是可能就此错过了。。。。。

缘份就是如此奇妙,众里千百度的苦寻,未必会有眼前人真的就在你眼前出现,可是,在一个不经意里,相遇后,纠缠便不能停止,仿如此刻他和她身后的漫天的暴雪肆虐。。。。。。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踏雪寻梅



“此时不宜下山,这雪势太大,未必能走得出去,待雪停了吧。”

看着外面漫天的银蛇狂舞,郎青理智的分析道。她心里清楚,此时赵琸必定是急于下山,只是这雪若是不停,下山便是万般艰难。

“看情形,这雪一时半刻还停不了。”

赵琸此时心理万分焦急,他又岂能不知道如此冒雪而行,辩不清方向,他们会更加危险,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身犯险已经是他迫不得已的决定,此刻大宋不安的朝廷太需要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了。相较之下,他也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青儿,我相信你能带着我走出去,而且我也必须走出去。”

一旦让敌军的探子得知他不在营中,于他,于大宋的军队都是足矣致命的。

所以,他别无选择。对于他来说,从出生起,大宋的江山便是他的责任,他只能担当,不能退缩。这是一种使命,出生而来!

对于他来说,与生俱在的使命,至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为止。不能逃脱。

第一次,他的眼神如此的清澈透亮,像晕着迷人的色的葡萄,手扶在她的肩膀,大掌带给她已经不仅是重量和温度,还有他的信任和坚定的意志。

洞外,雪疯狂的甚至卷起了碎石,在乱空里吼啸着,惊人的气焰像他和她展示着大自然的威武和无情。

她还有得选择吗?

咧着嘴,郎青苦笑着,将赵琸的大掌从肩上推落。几步走到了洞口,指着白雪层层叠叠的在眼前铺就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银白色的世界,对赵琸说道。

“如果,此刻走出去,任何人都可能掉队,甚至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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