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大小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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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真的？我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楚濂两眼发光，如果在夜里，绝对能照亮整间屋子。
“你，”玉如意翻翻白眼，像个老头勾头哈腰叹口气，“本来挺伤心的，你这么一闹，没那么伤心了。”她掀开被子，去穿鞋。
“娘子，”
啊？玉如意吃惊得穿错了鞋，她脸红地快速换过来，“要死啊。”
“要死啊，你还没给我捡棉花呢。”
玉如意气得瞪眼，扬起手。
“我给你捡了，你就得给我捡。娘子。”
玉如意本来放下的手，刷了过去。
“等等，打左边，还是右边？刚才是左边，现在应该是右边了。”楚濂指着自己右脸，“别客气，用力打，打完记得捡棉花。娘子。”
“你叫谁娘子？”叶一凡黑着张脸，挡在门口。屋里一下子变得有些暗。
“如意啊，她答应将就我了。”楚濂得意地黠黠眼。小叶，气死你，哈哈，小叶的表情好可爱。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玉如意的脸红扑扑的，没有之前的那种决绝和绝望，叶一凡安心了不少。
“看啊，就是这个样子。我才问她，如果李守成真是她哥哥，将就你怎么样，她拿枕头往死里打我，看，打得我满头是棉花。然后我说那将就你师兄，她打得更凶了，看，我身上都是棉花。最后我决定豁出去了，我不牺牲，谁牺牲？我说将就我吧，她笑了，还任我给她捡棉花，这不是答应，是什么？说啊，是什么？”楚濂很认真、很认真地竖起一个手指头，“先说好，我还娶一个妾！一个，绝对只娶一个妾。”
玉如意本该恼的，可是恼不起，她笑了，“神经。”
叶一凡本来非常非常生气，见到那如花的笑靥，不觉心软了，神情也软了。
“错，我才是神经，他是疯子。”小乙踮起脚，伸长脖子，可还是不能露脸，他果断地扒开叶一凡，“我决定了，让你们做我的朋友。”
“你让？”楚濂笑得阴森恐怖，“你让翠仙把你阉了，我纳你为……”楚濂满意地看到所有人都瞪向自己，“朋友。”
“你还真敢说啊。”小乙背着手走到楚濂面前，“这么多棉花。”他动手捡起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楚濂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没有拒绝，他甚至笑咪咪地看着小乙，“你要是女人，我就纳你为妾。娘子，”
、桃花岛【6】
玉如意吓了一跳，“干嘛？别叫我娘子，不许叫！”
“我可以再纳一个妾不？”很认真的表情，很认真地说，态度却是嬉皮笑脸。
玉如意涨红了脸，“你纳你的，问我做什么？”
“你答应了？呐，小乙，你是不是女人？”楚濂肚里快笑翻了，这群人，好好玩。
小乙已经捡完楚濂头上的棉花，乐得一吱牙，“当然不是，你希望我是？偏不是，要是，也是先做师兄的妾。”
“再胡说，我翻脸了。”叶一凡走进舱里，顿时屋里一阵亮堂。
“就这耿直的脾气，一点都不可爱，难怪玉姑娘会选择她的守哥哥。”像是没看见那三个变脸的变脸，恼恨的恼恨，磨拳的磨拳，小乙自顾自地说他的，“我去看了下，真惨，宗主看来连肝肺都气绿了。”
“宗主？不是阑姐姐？”玉如意的脸变了变，可是疑问梗在心头，不问不痛快。
“什么阑姐姐，我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柳少把他带走，交给宗主。”
“柳少？水月洞的柳少？”楚濂蹦起来，“那小子牛S得很，怎么会？”
“他喜欢峨嵋的无嗔，和我一样被拉下水了。”小乙懒散地坐到一边，“女人拉男人，男人再去拉女人，宗主喜欢这种控制模式。”
“怎么没拉我？”楚濂摸摸下巴，“难道因为我太帅了？”
玉如意被逗得笑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应该很伤心滴说。
叶一凡侧目望着她，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有点苦，有点涩，有点酸。
“好像也没拉小叶，呃，小叶，其实你被拉了，我们都不知道？”楚濂一点都不怕叶一凡凶神恶煞地瞪过来，对他来说，那只是皮痒痒的问题。
“哼，我没你帅，你都被晾着，何况我？”叶一凡不是圣人，一样会生气，可是玉如意在一边，不得不大方，不得不显示气量、胸襟。
“也是，娘子，你将就我对了。”
玉如意气得发昏，气得小脸红红的，“不许叫，不许叫！”
“娘子，娘子，娘子，挺顺口的。”
玉如意快气炸了，“你！”
“去看看你的守哥哥吧，他应该醒了。”淡淡的口吻，掩盖的是深重的心思。叶一凡突然觉得自己太滥好人，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以前从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有所改变了，为她。真是不幸的消息。
李守成已经醒了，耳边是海浪拍击船板的声音，鼻尖是大海特有的腥味，还有药味。他被救了，他立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身上满处都是割裂般的痛，连翻身都不能。他试着举起手，厚重的伤布下，手只能略微抬一抬。“哎，”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暂时昏睡着，该怎样对如意说？萧玉凤救了他，拼了命救了他，他该知恩图报，娶她过门……如意不会答应的，她那个个性一定不会答应的，我怎么办？如同爹一样……他的眼角滚出一滴泪，这种锥心刺骨、日日相思的日子，还不如现在死了的好。
、悲怆【1】
“守……醒了？”
李守成转头，就见一张苍白过头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眼泪不期而至，玉如意赶紧掉头，避开与李守成对视，她不想来的，可是腿脚不听话，“没有。”她的脸更白了，她擦掉眼泪，回头想挤出个笑容，可是怎能笑得出？在知道一直喜欢的这个人不能再喜欢，不可能在一起，怎么可能保持常态，“很疼吧？”她快心疼死了，只恨没能把寒玉宫所有的伤药都给带出来。她握住他的手，就算他是哥哥，我也该关心的。她笑着流下泪，“等到了桃花岛，我马上去给你找最好的草药。”
桃花岛？他还没逃离桃花岛？李守成惊骇得坐起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扑”地吐出口血。“快，快走。”鲜血染红了他的嘴唇，刺伤的是玉如意。“守哥哥，”她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顶住摇摇欲坠的李守成的身子，“别说话，你的伤还没好。”她盘腿坐到他的身后，正待出掌助李守成恢复内力，柳月闯了进来，“不可！”柳月去搭李守成的腕脉，她很快露出轻松的笑容，“可以了。”柳月不放心，又追了一句：“撑不住喊娘。”
玉如意没有答话，她怕一问一答间，心又被撕裂成碎瓣。
汗成串地从玉如意的头上滚落下来，可是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她仍然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过去。
反观李守成，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原来因痛愁锁在一起的眉已经完全放开。
“可以了。”
玉如意没有松掌。柳月的脸色大变，她求助地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舱门边的玉锦堂，玉锦堂摇摇头。柳月心疼得恨不能那给李守成疗伤的是自己，“怎么办？如意，娘求你了。”
玉如意其实很想就这样解脱，可是听到柳月那一声“如意”，她的心软了，那是她娘啊，养了她十七年的娘啊。她慢慢收回手。
柳月赶忙接了过去，一掌抵在李守成的后背，她大吃一惊，如意在给李守成疗伤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三成功力过给了李守成。这傻孩子。柳月放心地收回手，心里更疼了。她回头看闭目调息的玉如意，无论如何再也忍不下心，“你给来说明，玉锦堂，你过来，你再不说清楚，我，我离家出走！”
玉锦堂寒着张脸踱进来，“毒解了？”柳月点点头。玉锦堂的脸色缓和了点，“人都来了？”
没有人回答。
玉锦堂重重地“哼”了声，楚濂没办法，勉强答应了句：“来了。”他冲叶一凡耸耸肩，不是他的是错，是那位，强行要他把他们都叫来，他也是没法子不是？
“月儿，你说吧。”玉锦堂找了把椅子，很舒服地坐下。叶一凡可看傻眼了，这两位在一个时辰前不是翻了脸？他看向玉如意，玉如意一脸惊呆的样子，似乎比他更加意外。难道……叶一凡决定什么也不说，静观其变。
、悲怆【2】
“守哥哥，”
安静的舱里突来的这一声，吸来了其他人的目光。玉如意脸红得发烫，可是她没有停下手，把枕头挨舱板搁着，然后小心地扶李守成靠在上面。“娘说吧。”她羞得抬不起头来。李守成握住她的手，要放在平日，玉如意不知道多欢喜，今时今日，除了痛苦，还有什么？她挣扎了下，李守成握得更紧了。玉如意心知他的伤还没康复，不敢再挣扎，只能任他握着。
“嗯哼，你们救这小子时，发现被毒死的鲨鱼没？”
不用指，不用解释，都知道“这小子”指的是李守成，众人摇摇头。要能用毒药，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搬火药来炸？还不是怕祸及其他鱼儿，继而祸及周围的渔民。
“可是，我们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一种毒，这种毒可以令人至癫至狂。”柳月淡淡地扫了所有人一眼。叶一凡心头一凛，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不是玉锦堂去脱掉李守成的外衣，而是身为夫人的柳月去“扯”，三下两下扯掉李守成的外衣，难道毒是才下没多久？他抬起头，就见柳月一双眼灼灼地盯着他，“毒下得很奇怪，在他的后背靠脊柱两旁，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如意是把他扛在肩上，一路从海上跃回来的。”
“什么？如意从海上……”李守成转脸去看玉如意，玉如意没有抬头，她一直在发呆。
“可不是？那么多鲨鱼围着，不是小叶去救，你们俩怕是都活不了。”楚濂被叶一凡重重地掐了下，痛得他龇牙咧嘴，很不满地反掐回去。我可是为你说话呢，免得小丫头忘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李守成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你这么这样傻？万一……”玉如意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泪，痛苦的，坚决的，“没有万一，就算知道我可能会死，我也会去。”李守成不说话了，他更紧地握住玉如意的手，怎么办？两个都救了我……萧小姐答应做妾，如意也不答应啊。
“咳咳咳，”柳月大声地咳嗽着，“我还没说完呢。那种毒，哼，被倒上去不超过一个时辰，所以，”
“所有接触过李公子的人都有可能下毒。”叶一凡“啪”地打开折扇。
“如意不可能。”楚濂说完，见众人都瞧向自己，不觉脖子一梗，“是不可能啊，她那样拼死从鲨鱼嘴里救他回来，就是为了给他下毒？你们信，我不信。”
“所以，我们夫妇俩决定演一出双簧。”柳月瞄向玉如意，玉如意浑身震了震，难道爹娘说那些话……“首先是如意，我们故意说她可能是李公子的妹妹，她当场就昏倒了，可见心里是多么在乎……她不可能。”
李守成瞠目结舌，心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我不相信，”他的声音嘶哑难奈，“我不相信如意是我妹妹，我也不允许……”
完了，弄崩溃一个，又开始折腾另一个，这两口子有毛病，自己的女儿女婿……呸。楚濂啐了自己一口，我不是帮小叶吗？怎么就认可了？呸，混蛋。
、悲怆【3】
“不是，如意是我们的女儿。”玉锦堂站起身，柳月耸耸肩，做个“请”的动作。“那是我们的计谋。”
“计谋？”玉如意的嘴唇哆嗦得厉害，“这是计谋！可知道差点害死了女儿……”李守成把她拉进怀里，可不是，他刚才也不想活了。
“如果这么点都经受不起，以后如何掌管寒玉宫？”玉锦堂此言一出，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是未来寒玉宫的宫主？
玉如意不敢还嘴，躲在李守成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如意不是，第二个怀疑的就是我。”叶一凡收起折扇，叹着气说。
“不错。”玉锦堂微微一笑，“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下手，如意一直在你们中间，你动手，她一定知道。”
“我是第三个被怀疑的对象。”楚濂虽然有点生气，可是谁要他确实有那个嫌疑呢。“所以玉夫人非要我给李公子换衣服。”
柳月笑呵呵地点点头，女儿不伤心了，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如果你是下毒之人，你一定不敢裸手去碰那些衣物。”
楚濂蹦起来，“那我中毒了？”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没有事啊？”
“我是第四个。”小乙没有叹气，他笑嘻嘻地做个鬼脸，“我那么主动叫破玉宫主和玉夫人，其实是想趁混乱下毒。”
“我就知道你小子……”楚濂的拳头砸在离小乙头皮不到一寸的地方，“这时候你还护着他？”楚濂气哼哼地收回手，不是叶一凡出扇隔开，他已经把小乙的头砸个稀巴烂。
“他也不可能。”柳月莞尔一笑，伸出手，示意玉锦堂接着说。玉锦堂闷“哼”了声，谁要他是男人，恶形恶状的事只能他来做。“那时李公子已经仰躺在舱板上，你如何把他翻过来，下在背上？”
楚濂脸红了，“抱歉。”他不是有错不认的人。小乙没好气地冲他吐吐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