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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重生之总攻王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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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来?”窦弯儿再也忍不住,嗤地一笑,“王妃别急,我这就出去看看。”云雅含羞想让她别去看了,可偏又说不出来,巴巴地跟着到了外间,看她灵巧地打开门,正要迈步而出,从外突然撞进个人来,将窦弯儿一下撞开了两三步。云雅急忙上前扶住,“弯弯……”
    窦弯儿抚了抚胸口说声没事。那人影已抬起了头,“云雅?”云雅惊了一跳,忙松开窦弯儿上去扶住了面色赤红的君宜,“你怎么了?君宜,君宜?”君宜拥紧了她,“云雅,我……我没怎么。”怎么会没怎么呢?他就像是个快要溺毙的人,死死地抱住了她,勒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君宜,你身上怎么这样烫?是不是发热了?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去请个大夫?弯弯,先去拿水来。”
    她怎么这样啰嗦?闹得他的头更涨、更痛。君宜一低头,以吻封缄,再不让她说出一声。窦弯儿的眼瞪得溜圆,在看见云雅瞥向她的目光时才抿嘴一笑,捂着眼快步退出,临走前还知心地掩上了门。不知多久,君宜稍稍放过了云雅,“我还是热。”云雅好不容易透过了气,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脊,“那怎么办?我还是让弯弯去请大夫吧。”
    “不要大夫,要你!”君宜再次吻住了她,如星火燎原,将她也卷入他的烈焰之中。“云雅,云雅。”他不断唤着她的名,让那一片水蓝在他眼前展开、漫延、沉浸,不留丝毫缝隙。水能灭火,可是这一次水却没能浇灭他体内的那把烈火,反而激发了他。他伸手,拨开这不中用的水,露出底下洁白无瑕的雪。像是感到一阵清凉,他顿住了急促的呼吸,凝视着那一片冰凝玉洁,以及那雪峰之上为他而绽的花蕾。
    “云雅,”他嘶哑着嗓子贴近,像是要用这雪来掩埋体内烈焰,又像是要用这烈焰来融化冰雪。吻是霸道的,动作也是激烈,笼在他身下的雪人儿似乎不适地吟出几声。他顿住,低头再次看住那对眸,没有躲避,没有忍耐,有的只是坦然与接受。他安心,撷取花蕾的同时沉身将自己埋入……
    痛!云雅弓起了身,“君宜……”声音可怜,即使铁石心肠听了也会动心,可君宜只是暂且一滞,在她那蕴满水汽的眼上吻了一下后又将自己深深埋入。云雅痛的发不出声音,那氤氲着的水汽终于化成了一滴泪,沿着眼角慢慢坠下。君宜一低头,啜了之后再次侵占她的双唇,温柔夺取,不紧不慢,不疾不徐,与身下的疾风骤雨完全不同……
    云雅几乎就要晕去,抱也抱不住他,只能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渐渐地,痛意已消,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慢慢周身蔓延。她有些害怕,极力想要克制自己,可是只要他一松开她的唇,她的喉间就会逸出一些令她自己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声音,而他就会愈发深入地探寻,掌握她所有不为人知的隐秘。身体好像已不是她的了,就像她的心,早已随着他而走,要上便上,要下便下,宛如腾云驾雾一样,一时像是冲上了山峰,只差一点就要达到山顶;一时又像是回到湍流,跟随着漩涡一直坠到暗无边际的河底。只是还不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直到伸展手臂就能碰触到那寻觅已久的未知,指尖、指腹、乃至整个手掌,整个人,都似融化在这绚烂之中……
    君宜清醒时,屋里已是一片暗沉。他动了动,随即一下坐起,他之前做了什么?云雅……云雅!他回头,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裹在被中,毫无声息。心头大跳,他立时伸手过去,幸好,还有呼吸,不至于铸成大错,只是……摸索着点了灯,这才看清床上的一片狼藉。破碎的蓝衫、耷拉着翅膀的蜻蜓、还有一蓬乱发下苍白的小脸以及床褥上的点点殷红。他以为这已是最差的情形了,可是在轻轻抱起她,想要将她挪到枕上去时,他才发现被下的情形更为骇人。
    她玉雪一样的肌肤上到处是他留下的痕迹,青青红红,甚至还有咬痕。君宜攥紧了手,他怎么会这样对她?他不明白,好不容易盼来的第一次,他怎么能亲手将它毁了?她一定很痛,一定会讨厌他,一定会以为他只是把她当做了泻火的玩物。烛火忽地被吹灭,黑暗中君宜默默穿好了衣物,在那毫无生气的脸上抚了一抚,大步而出。
    正是一天中最阴寒的时刻,月冷星稀,王府中除了值夜的守卫,其余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君宜深吸了几口气,转步先去了吟风的住处。吟风是他的贴身守卫,一个人住在小书房后的跨院里,因着一片竹林遮挡,愈发显得幽静。“吟风!”君宜大步走到门前拍了拍门,如同从前一样,门很快就开了,可是星光下,吟风的脸色显得从未有过的苍白。“噗通”一声跪倒,他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王爷,属下犯了大错,愿一死以还……还唐姑娘清白。”
    君宜怔住,他来就是想问唐语娆的景况,哪想到他视若兄弟的属下竟要一死还人的清白?拉起吟风,他盯着他晦暗的双眸,“说,怎么回事?”“属下……”吟风的的眼前再次现出语娆的柔美。她的眼、她的鼻、她柔弱无骨的身姿,他明明知道的,她的眼里只有君宜,可在她拉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出去唤人时,他的眼光就再也无法移开。
    她不知道,在她的眼波如影随形般跟着君宜时,他的眼光也只在她的身上。可是他不能,他也知道他不配,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怎会嫁给一个王府侍卫?若她知道他的心思,上回骑马时那一鞭恐怕早就打下来了。他是想扶起她的,想为她开窗透风,想倒一杯水给她,她却像是丧失了神志,总往他的怀里钻。他知道是他不对,不该迷失心智犯下滔天大错,可是清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君宜静静听着吟风说完,双眉一扬,“你以为死就能给她个交代,给侯府一个交代?”
    吟风低头,“属下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做些对她有用的。”君宜沉吟片刻,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近晚刚点灯的时候。”
    “你送她出去的?”
    “没有,属下……她打了属下一个巴掌,说……说再也不要看见属下。”
    君宜结眉,可看着一味自责的吟风又说不出什么,只能道:“先换了衣物,随我去上朝,过后我们去侯府一趟。”
    吟风霍然抬头,“王爷?”
    “放心,这事在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云雅又一次在鸟鸣声中醒来,与昨天不同,这一次四肢百骸都如同被车马碾过一样,动一动就是酸痛,尤其是……云雅红了脸,想到昨夜的反反复复便更是颊如火烧,幸好他早早去上朝了,不然要是看到她留在他肩头的咬痕,一定会觉得她不知羞。伸了伸腰,云雅慢慢坐起,衣裳都被他扯成了碎布,下不了床,只能围起被唤入了窦弯儿,“弯弯,替我拿身衣服来。”
    不一会儿,窦弯儿喜气洋洋地捧着衣物进来,只是在云雅松开被子的一刹那,笑脸一变,惊呼出声,“王妃,你身上……”云雅低头一瞥,迅速将被子又围了起来,“没……没什么。”怎么会没什么呢?一看就很痛的样子。窦弯儿皱起眉头,不乐道:“原来王爷这样坏,一点都不疼人,王妃,等一会儿要好好罚他才是。”
    云雅莞尔,身上疼痛也减轻少许,“罚他什么好呢?”
    “罚他也让王妃打几下,要不就让他扮小狗,逗王妃笑了才作数。”
    云雅笑而不语。
    窦弯儿看她出神,闷闷道:“王妃一点都不怪王爷么?”
    “不怪,他是无心的。”
    “可是王妃从前不是最怕疼么?怎么这次就……”
    云雅睫毛一颤,眸中盛满了幸福的笑意,“弯弯,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真的一点都不疼,只会让人……让人欢喜。”
    窦弯儿摇头不明白,云雅也知道说不清楚,只让她帮着自己穿上衣物,“王爷回来了么?”
    “没有。”
    “母妃呢?”
    “太贵妃在花园里。”
    “那我们想过去吧。”云雅说着话,脚下就是一软。
    窦弯儿忙扶稳了她,“王妃还是再歇一天再去吧。”
    “不行,昨天是有王爷的安排,今天若是再不过去请安,便是不敬了。”
    窦弯儿扁了扁嘴,“早上冬雪同我说,太贵妃看起来很不高兴,像是要把满园的花都给剪了呢。”
    “是么?那更应该去了,免得以后又生事。”云雅强撑着站直身体,对镜瞥了一眼自己后又正了正衣领,将脖颈上那连绵的吻痕遮去,“去吧,去一趟总不会有错。”

  ☆、第67章 再娶

顺太贵妃拿着竹剪正在修剪花枝,地上七零八落的都是残叶,甚或有几朵开得正艳的山茶都被她剪去。真是碍眼!明明都按着她的安排来了;最后君宜怎会又回了房呢?难道是他没吃那盏杏仁沙,还是下的药不够;不足以让他动情?“咔嚓”一声,顺太贵妃又剪去一朵盛放的美人脸;抬眸对上云雅,“你眼里还有哀家么?”
    云雅正衣行礼;恳切道:“是妾身贪睡,请母妃恕罪。”
    “不敢;你哪里来的罪?伺候君宜,打理王府;样样都是要事,一趟两趟的忘记来请安算是什么罪?”
    云雅听她口气不好,还以为是君宜没有事先交代昨日之事;于是又道:“昨天为着是妾身生辰,王爷体恤;说让妾身好好休息一日;所以没有出门。”
    顺太贵妃哂笑;“你是没出门,不过可把人给勾去了。好好休息一日,这休息得都快让人站不稳了,真是生受你了!”
    云雅面红耳赤,向着那地上的残花道:“妾身只是尽了本分,就如这花,开得好就是它的本分,若是有人看不惯而剪了它,错也不在它。”“你!君宜还真是太纵着你了!”顺太贵妃回身将剪子递给沈嬷嬷,“一支独大,就像这园里的花一样,就那么一两枝开得特别好,看着有什么趣味?哀家喜欢满园芳菲,非要剪了这些碍眼的不可。”
    语声落,她也缓步回了房。窦弯儿扶着云雅起来,又是关切又是不平,“这也错、那也错,王妃之前就不该那样照应她,做了这么多,还是得不到一声好。”“这也无法,不过各人的缘法罢了。”云雅对着那几枝残花低低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了这花……”
    天光好,暖意融,云雅并未受这件事的影响,一心等着君宜回府。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到夜深时,紫陌匆匆来道:“王妃,王爷说今晚上歇在小书房,让王妃不用等了。”云雅怔了怔,“为何歇在书房,是有什么公务紧急要办么?”紫陌摇头。云雅抿了抿唇,向窦弯儿道:“去取件斗篷来。”紫陌知她要去,阻止道:“王妃,王爷说很累,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把她一人晾在这儿?有些别扭,有些失落,云雅默默坐回桌边。窦弯儿不忿道:“凭他怎么累,今天怎么能不回来?紫陌姐姐,王爷才刚是从哪儿回来的,就这么累?”紫陌轻轻道:“江麟侯府。”
    一夜无眠,此后又是接连三天,君宜都是深夜而归,并且留在了书房独宿。到了第四天,云雅处理完家事,索性就等在了书房。一更天、二更天、直到近三更时,君宜才从外走入,满脸疲惫,“紫陌……”
    云雅起身从桌后转了出来。君宜这才看见她,微一顿步后如常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你不是也没睡?”云雅望着他的眸,似乎想从中找出些什么,“这么累,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君宜眸光一动,“有事情没有办完。”
    “是什么事?”
    君宜打了个哈欠,避过云雅探寻的目光,“重要的事。”
    “什么事这样重要,要天天过去侯府?”云雅不依不饶。
    君宜微一皱眉,“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先去睡吧。”
    “我不睡,”云雅咬着唇,直愣愣挡在君宜身前,“你告诉我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再去睡。”
    “我这会儿不能告诉你,等事成了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
    “成事?成什么事?成就你和唐语娆的婚事么?”
    君宜一下冷了神色,“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
    “要是我连着三四天站在一个男子的门外,你也会胡思乱想的。”云雅这几日积下的闷气一泻而出,“你要是不想我胡思乱想,就告诉我你为什么每天去侯府?每天都等在她的门口?每天……每天都不理我?”
    君宜心上一柔,轻轻揽她在怀,“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回来得这样晚,不想去你那儿闹着你。”
    “可是你明明知道……”云雅脸上一红,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样依恋他,于是改口道:“你明明可以早些回来的。”
    “办成了事,我就不用再去那儿了,天天早回来,而不是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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