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歌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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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宫崎有希只要有需要，仙道彰一定义不容辞帮助你，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间！！”
“彰，叫我春日。我的新名字。”我目光柔和，“好好照顾花子，她喜欢牛肉罐头，不喜欢火腿……算了，你早晚都会了解，她是好伙伴，而你，是最理想的主人。”我恋恋不舍拍着花子的头。“那么，再见……别了，花子。”

又拥抱了仙道，我们抱得那么紧密无间，他很用力，他明白一切，他那么懂我。
“彰，我会永远记住你哦~~拜拜！”
我笑得很灿烂，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奔着未知旅途那样的新奇和从容，决绝转身离去。
踏入火车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火车开启的那一刻我回头，我看见仙道眼睛里面有泪，他紧紧抱着不安且悲哀的花子，依然对我笑得一脸洒脱，我们同时挥手……
“彰！！我是春日！！记住了！！我叫（、）春日！——”我对着越来越远的他大喊着。
别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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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孤独寂寞的旅者。生命如此不堪重负。
灵魂忍不住腾空而起无限下落：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去到哪里？欲看青杏落晓露，云深衣湿不知处！





☆、初见

第一次见她的印象，其实也算深刻……
当时只知道她是樱木花道继父的女儿。
樱木花道是我最好的铁哥们。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我，在读小学时备受欺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爸爸，被一群小朋友笑话奚落。
我个子矮小，长得也文秀，经常被邻居们的小孩儿欺负。
我满身伤痕哭着跑回家找我妈妈，她很年轻漂亮，那个时候她抱着我柔声安慰，我便哭着问她要爸爸，然后发现妈妈眼圈红了。

后来等我稍微懂事的时候才明白，在邻居的眼中，我温柔漂亮的母亲居然那么伤风败俗，他们看不起我们，大人的潜移默化下，幼稚的孩子也自然孤立我，他们都看不起我。

我的母亲也不工作，那么我们住的很不错的房子，还有我们的开销……
后来，我的性子越来越沉默，我确实有撞见开着豪华车的男人出入我家，并且还特意留下来看我，和我沟通感情。我心里有深深的厌恶和自卑，他看起来那么老……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我在小学四年级就学会了打架，开始用拳头教训那些欺凌我的同学。
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樱木花道，打架的时刻，他比我还阴沉凶猛，但他也是被欺负的对象。我们两人同病相怜。渐渐就走近了。

可他比我单纯得多，他打架的理由也让我觉得很可笑，无非抢个靠近自己喜欢女同学的位置，被别人嘲笑他穷，或者骂他蠢……他小时候就长得人高马大，成绩一塌糊涂，总被老师揪着点名，学校的一切他都不擅长。

但我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吸引我的注意，还是他太单纯了吧？我请他吃一顿饭他就对我挖心掏肺那样的，毫无心机，那么可笑可爱。
而我总是一个人，很孤独，便拖着他和自己做个伴儿。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母亲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没有其他亲戚，即便，她总是神神秘秘出去约会，总是忽略我，给了我这么一个破碎不堪倍受冷眼的家，可她是我母亲……
在那一天起，我就逼迫着自己迅速成长强大起来，这个世界上，从此真就无依无靠。

当时樱木陪着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守着我替我忙前跑后，还为我出头打架，狠狠揍了当时说话不小心的邻居，让我很感动，我当时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樱木花道都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他值得我为他做任何事。但是我还是背着他哭，我那么小，就懂得了一切都要自己扛，不愿意把脆弱展示给别人看。

我告诉他我还有亲戚照顾我，给我钱花，我自己住着一个租金不菲的公寓，一切自由自在。
我们又有了朋友死党，大楠雄二、野间忠一郎、高宫望，我们还组织了个小圈子，绰号樱木军团，因为他最能打，也最光芒万丈，他身上有一股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气势，想到就做，敢怒敢言，活得恣意张扬，而且不记仇。我们慢慢被他吸引心折了，都乐意为他出头，他也着实可笑，欠缺了吸引女生的魅力，去偏偏最容易动心玩一见钟情的桥段。

国中二年级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了。
我更加在意和照顾他，却发现，樱木花道这个人，真的不需要特别呵护，生活的磨难永远打击不垮他。他是真正的强者，激烈奋勇，无所畏惧，他的光芒，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高一时，他找到了篮球，有了自己的方向，他还和梦寐以求的女孩儿拍拖。

说真的我很羡慕他，却永远无法像他那样，我似乎早就忘记了这种单纯的心境，我对着可爱的女孩子，总是温和而风度，心里却在淡淡排斥，我没有觉得她们肤浅，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沧桑。
我已经习惯了冷眼旁观，独自一人默默享受寂寞。
这种寂寞，就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冰冷得整个世界都一片荒芜。

他们笑话我，说我深沉，少年老成。其实我真不这么认为，哪一次胡闹少了我的参与？我不过没有像他们那样外露罢了。
只不过，笑过闹过后，依然要独自回到那个冰冷冷的屋子。
我在人群里，依然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明明热闹欢腾的周遭，偏偏会有黑洞般的无助感，我存在的意义，和所谓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我尝试着自己打工，依靠自己，和那个龌龊的老男人划清界限，我姓水户，永远都是我母亲的姓，纵然我的身世不能够自己选择，我也可以选择我的人生。
我不是孤高，我只是，从心底反感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理所当然志在必得。
我还是有我的坚持和傲骨。
我开始学得从容淡然起来，既然怎么样都要活下去，那么还是，一切向前向好看吧。即便如此寂寞。

我真高兴，能认识这些朋友，我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保护或者珍视的亲人，我很愿意陪伴他们左右，为他们解决任何难题……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找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
真悲哀。我会自嘲我自己，我已经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兄弟姐们，唯有这些手足铁哥们儿了……也曾想试着恋爱，可我太清醒也太乏味了，早早就推理出恋爱发生经过和结果，越发没劲起来，也没有哪个女生，让我有这样的兴趣。

所以当樱木告诉我，他愿意把他的可爱的新妹妹介绍给我让我好好把握的时候，我当时就笑抽了。
和他们胡闹惯了，自然也不在意。
然后见到了她——宫崎有希。

第一印象倒算深刻，因为樱木之前不停说他妹妹是大美女……
结果……
这样的反差，让我记忆不深刻也很难。
她走了之后，我们捂着肚子嘲笑樱木的品味，气得他直跺脚，却一口咬定，他妹妹就是个大美女，只是没有见到她的本色……

我逗他，你见了你妹妹的本色？怎么个本色法？
他给了我一个头槌。





☆、力量

第二次的反差却完全颠覆了之前的印象。
美女这种生物，本身就超级麻烦……
之前有为流川枫自杀的传闻，然后又貌似被陵南队风流轻浮的队长惦记上了，这很明显，他往我们这里看了不止三四眼。
我当时虽然没有像那三个家伙那么没有风度底线盯着她的脸……不过，我来回打量了好几次，姿色果然出众，恩，只是身高有些高，几乎和我差不多了。
她穿的校服似乎有些宽大，不然……应该更可爱才对。

她有一双秋天湖水般明净的眼睛，黑如点漆，只是茫然的样子，瞳孔不聚焦……越发显得无措动人。
出于对美丽的欣赏也好喜欢也罢，我不过就是心里打个评分，人之常情。
我不喜欢她的性情，那么阴恹，那双美丽的眼也跟着幽深起来，完全没有少女本该有的天真可爱。
然后她让我掉了下巴，她笑得一脸甜蜜，撒娇一样的语气让我带她去找樱木……忍不住一个激灵，我太意外了。

下一刻，她便秒晕了在场所有人。她的声音明明那么悦耳，偏偏能够浑厚有力，气势迫人。那么声色俱厉。
“输了便是输了，以后还有机会扳回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擦干净眼泪！挺起胸膛，干脆一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场练习赛嘛！你要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听到了吗？！不要陵南队看了笑！！不许哭！！”

我有些呆，突然就想起电影里面黑社会大姐大的样子，呃……
我不自觉就说出了没想到的话，她却瞬间又变成小鸟依人的样子，撒娇似的拉着樱木，语笑嫣然……
我们一起陪着她和樱木去配了眼镜，她临走前，走到我面前耳语，似乎看穿一切的样子，让我不要带坏她哥哥——
当时那一刻，额角突然抽动了一下，我凌乱了……她什么意思啊？我看起来像他们的头领么？好吧，我确实是他们真正的头领，但我一直那么低调，她是怎么……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

我心里打着问号，却没想到那天下午又遇上了她，不仅仅送她回了家，居然还被她和樱木邀请吃饭做客。
一顿饭，就能够把距离拉近，她很随意，落落大方，我和她相处得很自然，我们应该算同一种人，我内心笃定，对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都是那种有亲和力，实际又聪颖落寞的人。只是，她的智商和淡定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头一次下象棋输得这么惨败。

下棋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定力。
即便赢了，也不见她任何欣喜高兴，我心里有些挫败，是我下棋太臭了么？同龄人下象棋赢了我的人她可是第一个啊……

我之所以低调，并不仅仅因为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只是我除了头脑比较好点儿之外，没有什么特点可言。当然如果能打架算特点的话，这项可以去除。
她却比我有资本多了，我们在校礼堂听了她的演唱，毫无意外她是第一名。
那一天，她摘下眼镜微笑的样子，风采慑人。
不愧是花道的妹妹，也是一个发光体。

和她走近了之后，却越来越拿捏不准这个人。我曾经试探过她，单纯的好奇心，被她封在心门外，我不介意，倒是更加觉得我们本质或许相同，都是清冷的、旁观的角度，呵护着花道这样单纯无知的家伙成长，同时默默忍耐寂寞，充实着自己。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她和我截然不同。
她的本质，像樱木那样激烈奋勇，有让人热血澎湃的力量。

在发现这点之前，我刻意隐藏的秘密，难以启齿的身世，被她撞见了。
当时我非常懊恼，却无计可施，我一定是满脸颓色，神色萎靡。
然后，她说出了那一句话。
我敢打赌，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话——
“要不要一起来？”

她完全不在意关于我出身的事情，毫无芥蒂，也没有格外的同情怜悯，还是她能够理解我的骄傲与坚硬呢？
从那一天开始，我对她有了兴趣。
和她一起做饭，合席而坐，竟然会有温暖的感觉，也许我寂寞时间太久了，也许是我到年龄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关系比较近的女孩儿，又和花道的关系如此密切，才有了这样的感觉吧？

我只知道我对她开始在意起来，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儿，明明一个美女，却留着诡异的发型，阴暗的气质，她的眼睛很毒，她发威的时候很有气势，她撒娇的时候却又娇俏可人。
我开始频繁地跑到樱木家作客，我想和她多多接触。
我想这没什么，寂寞的人，仅仅因为寂寞太久，总会更轻易对异性有好感……

我对她的感觉，彻底明白应该是陵南学校的歌唱比赛上。
我一如既往担任着最佳守卫和旁观者的角色，永远冷眼旁观，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不动声色漂漂亮亮轻轻巧巧的帮助他们，再留下完美的微笑和背影，从容淡然。

如果不是她对我的……我不确定那算不算得上挑逗，她搭着我肩膀对我笑得那么妖媚，我清楚明了的感受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回过神的时候已然晚了，她摔在那里，狼狈非常，惹得全场哄堂大笑。
等她唱歌的那一刻，我才彻底地被她震撼了。那是一种疾风骤雨般的力量。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侧影，她唱得那么投入，她的嗓音直冲云霄，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耀眼夺目……
天下第一歌姬的风采……么？
我紧紧扶住门框，因为我发现，我的两只手在轻轻的抖……

就好像……
我听见了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
我听见了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