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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家教]Bridg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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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安静得能让我听到自己平缓而稳定的呼吸。

……啊,原来我还活着。

唔,头好晕……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沈小姐,您醒了。”

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声忽然在身边响起。我眨了眨眼睛,跟着反应过来,倏地转头看过去。

撞入眼中的是一张清秀温朗的脸。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虽然是浅棕色,五官却是东方人的模样。那双比发色微深的棕色眼睛温和的看着我,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虽然他的表情很是温柔,语气也颇为友善,可这陌生的相貌,还有他方才张口就说出了我的姓氏让我瞬间紧张戒备起来。

“你是谁?!”

我一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可胸口翻涌的剧烈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打散了手上刚刚聚集的力气。我闷哼了一声,又躺倒回床上。

“您不要乱动!”青年眉宇间滑过一丝焦急,慌忙从座位上起身,伸出双手试图要安抚我,“您的肋骨断了两根,右腿也有轻微的骨折,乱动的话会让伤势加剧的!”

肋骨?右腿骨折?

我又抬了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被缠满了绷带,双腿在被子下还看不到,但能感觉的出来,右腿膝盖以下的确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我看着胸前的一条条绷带,渐渐想起之前的事——自己是和迪诺一起在公路上躲避追杀来着,然后迪诺和两个叛变的部下死斗,最后那个叫里诺的还自爆了车胎,我们一时躲闪不及,和那几辆车撞在了一起……

昏迷前,迪诺扑向我的画面蓦地出现在我眼前。

“迪诺呢!迪诺在哪?!他怎么样了?!”我双手拄着床铺,却在要起身的瞬间又被痛得摔了回去。

“沈小姐!”

“我说你这女人听不明白十代目的话吗?不要再乱动了好吗?!能救回一命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跳马那家伙明明就在你旁边好不好!自己转过头去看!”

又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我愣在床上,并没有下意识的去寻找说话的人,而是顺着他的话将头转向右边。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散落下来,明媚而灿烂的光芒一下子填满了视线,让我的眼睛在这一瞬变得有些模糊。我眯了眯眼,执着的看向右面的那张与我相距不过半米的床。眼睛慢慢适应了这大片强烈的阳光,而男子的轮廓渐渐在辉光中显现。

他俯趴在床上,那张英俊的脸正面朝着我的方向。眼帘紧闭着,让人看不到那双明亮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清俊的眉头微蹙着,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还是有什么让他放心不下的事情。额头上则绑着雪白的纱布,金色的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有一两缕覆在长长的睫毛上,发梢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原本你们应该在两间病房里的。”那个温和的男声在我身后再次响起,“但是迪诺桑说过,无论是他还是你,醒来后如果看不到对方都会很不安的,所以就在这个房间里又加了个病床。”

我直直的凝视着邻床上的男人,半晌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消融在金色的阳光中。

“他……”

“他的背伤得很重,除了一开始的刀伤,还有大面积的烧伤。右腿和左臂也有骨折。好在没有伤及内脏,好好调养就会康复的。”

青年的话清晰的落入我耳中,我却没办法安下心来。虽然看不到他盖在被子下的身体,但从这只言片语中也能得听出,迪诺身上的伤势要比我重太多。而这些烧伤和骨折究竟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不知是阳光变得更明艳,还是因为我的眼睛被温热的液体所充盈,眼前的画面又模糊了起来。

这个……笨蛋……

“沈小姐。”

听到身后青年的声音,我闭上双眼,让湿润的眼眶缓和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迪诺后,慢慢的将头转向左边。刚刚半站起身的青年已经又坐了回去,仍旧温和的看着我。他的身后还站着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银发男人,应该就是方才说话的人了。他的年龄也是二十左右的样子,相貌极其俊秀,表情却没有棕发青年那样和煦,极为冷峻。

我暗暗的打量了他们一圈后,将目光落在椅子上的棕发青年身上,轻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可以介绍一下你们的身份吗?”

青年轻轻的点了下头,唇角勾起一个清浅而温柔的弧度。

“我是沢田纲吉,迪诺桑的师弟,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

……

迪诺的师弟……

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领……

我瞪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温顺而和煦的青年,又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

卧槽!

迪诺的师弟也就罢了,后面那一长串是要闹哪样?!怎么又是黑手党的??而且还是个boss级别的!!

当初听说迪诺是boss的时候就够让我震撼的了好吗?怎么眼前这个也是?!意大利的黑手党是怎么了?!!boss什么的都是通过选美选出来的吗?!!

……呃,这么说也不对。迪诺那家伙不也是表面看着妖孽,实际上战斗力爆表吗?说不准这个叫沢田的也是深藏不露的那种。

不过,沢田纲吉?听着好像是日本人的名字呢。说起来,他的发音也是标准的日式英语。好在之前在英国,隔壁宿舍就是一个日本妹子,对日式英语也不算陌生,现在听他说话也不是很费劲。

“这位是我的家族成员,彭格列的岚守,狱寺隼人。”棕发青年并不在意我眼中流露出的惊讶,继续给我介绍着身后站着的男子。

我躺在床上点了点头,“您好,狱寺先生。”

那个叫狱寺隼人的银发青年也朝我轻点了下头,算是致意。

沢田纲吉又朝着我淡淡笑了笑,“这里是彭格列在那不勒斯的据点,沈小姐可以放心的养伤,不用再害怕被人追击了。”

青年的语气十分和缓,却意外的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或许是阳光的熏染,他的身上似乎也能看到和迪诺类似的橙黄色光晕,温暖而安定。

“嗯,谢谢。”我笑着道了谢,脑子里又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忙问道:“沢田先生有没有联系加百罗涅家族的人?”

沢田纲吉怔了一下,“还没有。”

“呼……”我松了口气,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抿了抿嘴,轻声道:“能否拜托沢田先生一件事。”

“沈小姐请说。”

我沉下声音,“请不要告诉任何加百罗涅的人,我们在这里的消息。”

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一顿。站在后面的狱寺隼人也微微一愣,皱着眉紧盯着我。

我并不在意他们的表情变化,继续说:“如果加百罗涅的人问起,也请不要告之我们的情况,可以吗?”

虽然沢田纲吉说他是彭格列家族的boss,这里是彭格列的据点,但我不得不预先做好准备。我可不认为叛乱的主谋会亲自跑出来谋杀迪诺,毕竟之前那人一直是假借九鸟的名义。

沢田纲吉的眼底迅速的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暗,但只是一瞬,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点了下头,“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沢田先生。”我注视着青年线条柔和的脸,“您是怎么知道我姓沈的呢?”

沢田纲吉怔了一下,随后再次冲着勾起嘴角,“沈小姐有个表妹在罗马修学吧?”

“诶?!”他的话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让我险些又忘记伤势坐起来。“你认识安安?!”

“我和徐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她在维罗纳找您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正在寻找迪诺桑的我,说了一些关于您的事。”

“诶??”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在维罗纳?!”

……那应该是在我决定和迪诺一同去米兰的时候。

“那……安安还好吗?!”

“徐小姐当时极为担心,不过在收到您的短信和电话后已经平安回到罗马了,您可以放心。”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还好……还好没有因为我的关系被牵扯进来。

“沈小姐是位好姐姐呢。”

听着沢田纲吉温柔的声音,我垂下眼帘,苦笑着摇了摇头,“让妹妹那么担心,我这个姐姐已经很不称职了。”

沢田纲吉没再答话,病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一两声细嫩的鸟鸣从窗外传来,还有窗帘上下浮动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过了几秒后,沢田纲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就先不打扰沈小姐休息了。”他说着又抬眼看了下始终昏睡着的迪诺,“别的事等迪诺桑醒来之后再说吧。”

“嗯,好。”我点了下头,再一次向他道谢,“谢谢沢田先生。”

沢田纲吉又对我笑了下,转身和狱寺隼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房门关闭的声音后,房间再次恢复安静。两只灰色的雀鸟相继落在窗子上,一高一低的唱着轻快的小调。

我将头转到右边,看着趴在床上的迪诺。他仍旧紧闭着眼睛,睫毛落下一小片弧形的阴影。我慢慢从被子里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白皙的脸颊。那一下下清浅的呼吸落在我的手指上,还带着他微暖的体温。

“喂,迪诺,我们都没有死哦~”

“我们都还活着……”

“都还……活着……”

眼眶随着说出的话一点点温热起来,声音也渐渐变得哽咽。被泪水氤氲的视线中,我看到覆在他眉宇间的头发被微风吹起,露出那精致如画的眉眼。他那蹙紧的眉头一点点松开,似乎在睡梦中回应着我的话。


☆、Target 19。共眠

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离开没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就走了进来,帮我把已经打完的吊瓶针头拔下来。

“我是这里的医护主任,沈小姐叫我罗奥娜就好。”她的声音很柔和,那沐浴在阳光中的微笑温暖得让我想起远在另一块大陆上的妈妈。

我略微晃了一下神,随后点了下头,“罗奥娜医生,叫我珞珞就好。”

“好的,珞珞小姐。”她笑了笑,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闷闷的,总想咳嗽。”

“嗯,没事,那是正常反应。注意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这样固定几天就可以康复了。”她说着抬手将挂在挂钩上的药瓶取了下来,“不过珞珞小姐刚被送来的时候情况真的很危险呢,有一根肋骨差一点就戳到了肺叶,还好迪诺大人的防护措施做得好。”

我沉默了下来,转头看向旁边的迪诺。他仍旧昏睡着,神情平静而安详。

罗奥娜医生绕到迪诺的床边,弯下腰将他手背上的针拔了下来,又抬眼看向我,“珞珞小姐在迪诺大人心里一定很重要。”

我愣了一下,“诶?”

“珞珞小姐那个时候是在昏迷中,可能不太清楚。你们被十代目和岚守大人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迪诺大人几乎浑身都是血,一只手都骨折了,却还抱着珞珞小姐不肯松手呢。直到听我说了珞珞小姐身上的伤都有的救,才松了手昏了过去。”

我怔怔的看着床前站着的罗奥娜医生。她的表情仍旧如刚进来那般温和,声音也很轻柔,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浪漫感人又震撼的故事,棕黑色的眼眸中隐隐带了一丝的慨叹和动容。然而这样平缓的语气所说的内容却一字不落的穿透我的耳膜,直落到心底,在原本平复了痛楚的胸腔里又激起一叠细小的浪花。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汇聚成浪潮,和投落在我身上的阳光融在一起,冲击着我的心口。

那样的疼痛,深入骨髓。也那样的温暖,足以渗透灵魂。

我动了动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将注视着罗奥娜医生身上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病床上俯趴着的男人身上。大概是因为方才拔针的动作,盖在他背上的被子滑下了少许。缠满了整片后背的绷带将我的视线填满,白花花的颜色把落在上面的光线反射到我眼中,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刺痛双眼。

“……”

我好像张口说了什么,可那声音太过颤抖,连我自己都听不出话的内容。我停顿了一下,努力了三次,终于将话完整的问了出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概,要到晚上吧。”

“……谢谢。”

*

在罗奥娜医生离去后,病房就陷入了宁谧。窗外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从金色渐渐变得昏黄,最后被银霜般的月色取代。

我始终安静的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那边昏睡的迪诺。台灯的灯光从薄薄的灯罩后透过来,为他覆上一层暖黄色的轻纱,让那张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庞看上去格外柔和。

大概是因为我们所处的地方靠近海岸,能听到细微的伴着晚风的海浪声从窗外传来。这样的夜色和起落的潮水声让我又想起自己初来意大利的那个晚上。一个人在威尼斯的水巷边漫步,然后在那座石桥上,看到了这个从水中浮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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