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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沧海-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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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不是她事先来探听可否不去任州,或许这一次,又给她走了。但是,了解到一个装了两张百两银票几块碎银子的钱筐子,比本公子的狠话还要管用,实在是让本公子欢喜不起来!

她居然还敢说:“走出这里以后,所有与这里有关的,我将会全部忘掉,不提一字。”

她说那句话时,大眼睛很坦白地迎着我,使我毫不费力地就能感受到她那话里的诚意。所以,我想掐死她。

她一直以为,本公子执意留着她,是为了什么?

我对她不够好么?我已经吩咐得多不再让她沾手那些粗糙活计,我还要得满定期从城镇中为她带来女孩家的所用物什。她起得晚了,我任她酣眠;她做得累了,我任她偷懒。她爱吃茄泥,我让自己也爱上了那粘糊糊的茄泥;她喜欢从我房里偷茶喝,我要得多买来天下名茶便她取拿……

这个笨丫头但凡聪明,就该看得出来,她只要对我开口,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拿来。也幸好她没有恁般聪明,不懂得恃宠生骄予取予求。

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会容她离开。

决定把她送回大苑公府,我还想过,让这个小钱奴知晓本公子的财势,或者就不会那么笨到不可救药……可是,本公子何时需要那些东西吸引女人来着?怎么一旦遇上这个臭丫头,许多既有的一贯的坚持的事情都要改变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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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稀客稀客。”秋皓然拱着手,作着揖,拉着长长话音,“几年不见,才一回兆邑就来探望小弟,小弟不胜感动。”

我耐心惊人,竟有时间把这一句废话从头听到尾,“我的丫头呢?”

本公子认了,本公子栽了,就当本公子前世欠了那个丫头的!

几度同生共死的秋水,她的痴缠深情,我以其朋友之由推拒;以施医治人为由驾临试剑会的巫族天女,倾倒武林众宿,我只当一副白骨。怎么一个会打呼会流口水又贪吃又爱钱的丑丫头就值得本公子如此费心费力?!

任州试剑会,我重现江湖。来自些武林侠女、名门闺秀的目光,在明月不厌其烦的提醒下,我确信自己只是这一副皮囊,就能惹得不尽女儿家情动。那时,我忽生豪情万丈——那个小丫头,本公子已经要定了她,她岂逃得出去?

可是,可是……

三年的暗中布排,三年的韬光养晦,初回兆邑,恁多大事等着本公子着手,但第一件事,就是找回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随便就跟了人跑的丫头!

“你的丫头,长风你说的是哪个丫头?你最宝贝的雀儿丫头不是早在几年前就香消玉殒了?”

我伸臂,捏起多宝格内的一只翡翠壶,“皓然如果想让为兄不慎失手,把大文公府客厅内的古玩贵物毁之一旦的话,尽情继续废话。”

“长风兄,里面请,您的丫头正与与小弟的总管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还真是相谈甚欢!

这个笨丫头不知道男女有别的么?和男人如此无防,如此接近,任男人的手落在头上身上……本公子绝不是吃醋!只是,她既然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总要护她不受欺负的是不是?何况,既然是本公子的人,别人就不能碰!

“怎么办呢,小侯爷,属下还不想放人?”

“啧啧,这委实难办了。依本侯看,这丫头和我的总管也颇投缘亲热的样子,你要不要考虑割爱,长风?”

割……爱?如果不是看臭丫头在转头看见本公子的刹那,还知道瑟缩一下,我当时就能以手为刀,把她小脖子割断!

“走!”我扯起她就走。对那个勾引过雀儿的纪山,我看也不看。本公子如果想要雀儿,谁能勾引得去?

想着这丫头对人毫无防心,还敢在外人面前与我大谈回府条件,我大力把她甩进了车厢。可惜,这车厢内四处以软缎包襄,摔不痛这可恶东西!只让她在滚了一圈,便安然无恙地爬起来,闪着一双贪婪大眼,评估起马车的价钱。她那副让人牙痛又心痒的样心……算了,本公子真的认栽了,栽到一个又蠢又笨的丫头手里……

“我又没请公子吃!”

这丫头笨得连亲亲都一知半解,看来,本公子如果不看牢她,她被卖掉都要问人家是不是缺钱。

“小海不做公子的妾喔~~”

臭丫头,做本公子的妾很委屈你么?

但,她是认真的,认真到让本公子以为,她如果当真不做,我亦无可奈何……

不会的,小丫头,你这一辈子,本公子已经定下了!

57

贺将军率一万兵马兵援全州,在雁荡山下,受流匪伏袭。贺将军殁。

援帝的渭北王大军未如约而至,阮阳侯秋皓然再度游说。渭北王提出以联姻巩固双方诚意,昭景帝二话不说,将自家一位正适嫁龄的公主妹子下嫁渭北王世子,二十万大军遂在世子带领下如虹而来。秋长风驻扎京城之外的兵马因之移营拔寨,暂避其锋。

全州城在被围两月后,为襄阳侯大军所破,“兆邑三关”仅余一关,京城之危迫在眉睫。

皇帝命阮阳侯率京畿二十万兵马留守京城,御驾亲率十万兵马,汇及二十万渭北军,援师至河州城,全力坚守。

秋长风隐至雁荡山的十万兵马亦向河州暗作开拔。

三方,渐形逼近之势。

而秋远鹤,经过一番辗转,明里软求,暗里以巫人相胁,已获云首领允婚。

“要沧海允婚倒也不难,襄阳侯必须应我,您手中的所有巫人必须归我调度,不得擅自启用。我必须规囿他们不得滥施巫术,为巫界招来妖魔之名。”

“那个不难。他们百个,也抵不过云首领一个。只不过……”秋远鹤眼内机深莫测,“云首领在这个时候,就忘了长风了么?”

“忘?沧海也不瞒襄阳侯,终其一生,我都忘不掉这个人。正因此,我也要他终生忘不掉我。若我陪着他到功成名就,正妻之位必是他的王妃,我也只不过他的众多女人之一,当年老色衰之日,他还能记住我什么?我要他恨我,永远记得我,哪怕是死前,都要咬着我的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气!”

秋远鹤登时神采飞扬,“云首领当真让人欣赏呢……”

由此,巫界首领与秋氏皇族联姻之名再度得成。

我不得不说,让管艳来到旧主眼皮底下折腾,虽是险棋,但也精准。她是世上最了解秋远鹤的那个人,在没有了情爱惑心惑眼之后,就成了他最危险的敌人。

“你认为,秋远鹤会在何时把与巫界联姻的事公布天下?”我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向嘴里大送樱桃。秋远鹤也可谓风流圣手,兵火连天里,为讨好一个女人,还弄得来如此新鲜丰艳的吃食,高啊。细细想来,这皇家里,任何一人对侍女人的手段,都比秋长风那厮来得精巧罢?

不过,是托我的福,管艳才有此享受,还是我因她获此口福,不好说呢。

“应该快了,河州大役一触即发。这场战争的赢家,说不定就是最后的赢家。如果当真如此,在大役之前,秋远鹤必然放出风声壮己声势,灭人威风。”

“如果这场大战如此要紧,皇帝必定也会在战前知会秋长风,迫他与秋远鹤来场生死决战。”

“应该如此。”管艳明眸浮起揶揄,“小海,万一你家狐狸对皇帝的命令不理不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怎么办?”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对狐狸的重要性已不需再测,他把他的生命都置我之下,那刹那,江山社稷在哪里?野心抱负在哪里?“我担心的是,如果皇帝在秋远鹤之前向他暗递沧海受押之讯,他必定会设法救我,只怕他方寸一乱,就中了皇帝的算计。”

“杞人忧天了不是?皇帝说,你家狐狸就信么?”

“他当然会查证。但我不在西卫是事实,皇帝手中有个沧海是事实。”

“哦。”管艳颔首,笋白指尖敲点下领,“这么说,的确不宜让皇帝那边先发制人。”

“若秋远鹤率先公布,倒不是坏事。他一旦发布,皇帝为证视听,必然也要作出声明,两边齐说,有真有假,秋长风思虑自会冷静。”

管艳明眸一闪,“小海,无云大师要我们来,是为了让这场乱事及早结束。大师并没有说,到最后得到胜利的是你家狐狸……”

“我并没一定要他得到胜利。他胜了败了,都还是秋长风。他并不像秋远鹤,不能容忍失败,他只是不能容忍自己不努力。这场战事,无论孰胜孰负,他在全力以赴过后,无撼就好。只是,我不能让他的性命安危有差池,我们还要走过一辈子呢。”

“这样么?”管艳嫣然,“如此笃定地认定了走过一辈子的人,小海真好。”

云氏首夫妇术力没了,本事仍然不小,投奔襄阳侯麾下后,当真招了一些忠诚信徒前来效命。且在“沧海”与秋远鹤达成婚姻约定前,已经替襄阳侯做了不少事。

如,潜入对方军营窃取军情秘报、布防要图;潜入会州城,暗杀守兵数名头领,以致军心涣散,人心惶惶……全州城破,他们功不可没。

婚约虽订,襄阳侯戒心未除,符帖并未撤防,但行动稍有自由。至少,可到那些巫人之前扬威示警,曰:即日起,无本首领之命,不得擅动。

云氏首夫妇焉会乖乖从命?管氏“沧海”前脚甫离,这厢已有动作。

“你们五个人,今晚潜进河州城,杀了城首一家,并以血字书于墙上:若不献城投降,天必谴之。”

“氏首,方才首领已经……”

“什么首领?谁承认那个贱人是巫界首领?”云氏首夫人目光满含怨毒,“你们是没有脑袋么?她说,你们就信?”

“可是,她还是侯爷的未婚划……

“呸!这贱人真当侯爷以后能给她当皇后的?充其量,她只是侯爷的一个工具,还要给人暖床,下贱!”

这话,我可真不喜欢听,我的儿子也不喜欢。

“你们别忘了你们的主子是谁!今晚之行务必达成,不得有误!”

“……是。”

看几个手下仍是面有踌躇,云氏首道:“放心,侯爷提前有话,但凡是有助侯爷大业之事,侯爷都会赞赏。只要侯爷不怪,还怕那个女人么?她也只是受制于人而已。”

有道理。我持在角落的圈椅上,聆听那些细细布置,暗中思忖着,是跟着他们出城而后进城在不知不觉给予阻止,还是此时就给这些不听话的徒子徒孙们一个教训?

“氏首,夫人,首领她……那个女人的本事,我们都见过。虽然说她是受制于人,但好歹也和侯爷订了亲,她要发话惩治我等,侯爷不管怎样都要给些面子的,到时咱们就 ……”

嗯,这个家伙还有些脑子。

“不中用的东西!”云氏首夫人骂,“对一个贱人怕成这副模样……”

云氏首则相时沉稳,“既然如此,你们在事情做完后莫急着回来,在外而待上十天半月再说。”

“是!”

那,就要他们永远回不来好了。我起身去前,对着云氏首夫人的喉间轻拈双指:这位夫人喉舌上火,歇上十天半月罢。

出了门,欺着自己无形无影,也不必收敛姿态,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好不恣意。

“啧啧,小海,你这个样子,会吓跑所有爱慕你的男人。”

58

“早在云氏首被我拘到外界入狱监禁,就有他们的死忠属从暗中随来。我只想着,如果他们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也就随他们算了。没想到,近些时日不断有云氏首招揽旧部的消息传进巫界,再不理会,怕他们当真以为巫界无人了。”

苍山。我打量着多日不见的他,这个除了秋长风外,我惟一认真考虑决定过厮守终生的男人。旷野四来的风中,他桃花眼漾柔,薄情唇溢笑,神采依旧。真好,没有我,大家都可以活得很好。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蹲我面前,“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你最爱的是我,不是那个从头到脚从皮到骨找不到一点可取之处的秋长风罢?”

啐,山头就臭山头!“我最爱的当然是……”我把手高高举起,闲闲落在腹上,得意地,“他,我儿子,我可爱的儿子。”

苍山瞪了瞪我的肚子,呲牙呵嘴地道:“秋长风的儿子,可爱不到哪里去!”

“我的儿子可爱就好了。”

“你这样的模样还在外面招摇,秋长风是如何照顾你的?他是笨蛋么?”

“他是不是笨蛋自有公论,我也不一定需要别人照顾。”

“唉。”他苦垮了一张桃花脸,捧胸样哀,“小海,你好坏,你伤了我还不够,还在提起他时作出一脸的甜蜜状,呜呜,我好伤心,好伤心!”

一脸的甜蜜状?我抚了抚脸:有么?

“……呜呜呜……不哭了。”苍山以袖掩面假哭半天,我睬也不睬。许是觉得一个人表演太单调,他戛然而止,抬脸时已是一脸正色,“说说你罢,几个沧海是怎么回事?皓然说,皇帝押着一个沧海,云氏首又说你已与秋远鹤联姻。难道你已经修炼成什么伟大到不行的一人多身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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