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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沧海-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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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和她终是分离。”

也就是说,他和莹郡主,是我与秋长风的另一版?

“自得知她的身份那时始,我就想到我们有今天。我一度曾抗拒自己对她的心动。但她啊,太懂得如何拿到自己想要的,一步一步让我的感情无所遁形。”

越是说,越是像了呢,莹郡主和秋长风。

“可是,还是不行。我们对人生的期望太不同,她对未来伴侣的期望更非我所能达成。我的家世,在江湖,是名门望族,但无一人身居庙堂,对她助益太浅。就算并非如此,我也难以自私地为了我的感情,将整个家族的未来一并奉送。其实,我让自己配合她的脚步时,已是一种勉强……”

我……理解那种感觉。当初,秋长风希望我能站在他身边,希望我能大方容纳楚怜星,我皆是力不从心。

“当初得知她要与长风联姻时,我虽大醉三日,但没有阻止。既然,我不能助她实现她的梦想,也不能阻止她为实现梦想付诸的努力不是么?尽管,那会令我……”

他拧眉掩胸,一声短促低喘,就像是忍了剜心之痛。

我将手放他肩上,“你恨秋长风么?他该是知道莹郡主和你的关系的,却夺友之妻,你恨他么?”

他摇头,“我反而庆幸,她找得是清风。至少,清风会替我保护她。”

“可是……”

“纵使不是清风,也会是别人。那是她自己选的,她替自己选了一个最适合她的人。”

“喔。”我望着这个被深刻的无奈和浓浓悲哀包围的男人,想着他平日的意气风发,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样的时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罢?

“小海,盼莹虽精明锐利,有时……”甚至是狠厉冷酷的,但她绝不是一个歹毒女子,她不会容不下你,也请你对她多些宽容之心,让清风分一些关爱给她……”

啊,敢情明月公子和小海这一席痛诉衷肠,只为最后这一句?

我收回前而所想的,纵算秋长风和莹郡主不无相似,我与娄揽月也绝不相同!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绝不会有这份胸怀去叮嘱楚怜星还是莹郡主还是另外的姹紫嫣红,对秋长风多加爱护……美死他!

长话到此,明月公子便收声未语,却也没有起身离去。我吃糕,他静坐,糕吃完了,就陪他坐,一直到月挑柳梢,虫声叽啾,方各自散去。

踩着一地的月色,回到房内,有两个小婢正在灯下摆放晚膳。虽吃过不少点心,我仍拾箸就食,膳罢,再在小婢服侍下沐浴换衣,上床安歇。今后,此类光景将成常态,既决心跟了秋长风,便有这份体悟。未过稍久,即酣眠入梦。睡到不知几时,榻上多了另一个人。我伸臂抱住,以颊蹭了蹭,确定是那方只能为我开放的胸口,满意叹息。

 “……臭丫头,怎不在那边陪我?”他捏我的鼻尖耳垂,执意扰人清梦。

我睡意浓浓,喃喃抱怨着,将脸向他胸口深处再埋了埋,酣梦依旧。

他将头埋到我发里,也不再作乱,安稳睡了。

但一夜的安然无事,并不代表某只狐狸就改性吃素。在窗纸微明的晨色里,我还在半梦半醒中,他已做完了想做的。等我不得不彻底清醒的睁开眼时,就见一双绿意未除的眼睛在我头顶餍足闪烁,并有理直气壮的质问:“昨天为什么跑出去?还和明月呆了恁久?”

我也不去问他何以晓得,只回道:“你不是有人陪!”

“有人陪?“他眉梢先是不解一挑,随即坏笑,“你是说秋水?”

“哼。”

“傻丫头,她出现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盯着他眼睛,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尽然,“她……你们先前是……在太后寿宴上的那出戏,她也有参与?”

“没有她,我如何拿到最能代表远鹤身份的贴身名牌?那道镶有襄阳侯三字又比普通腰牌小上一寸三毫的名牌,是皇家为王公子弟特制,每人不过十道,也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获得。而取信远鹤谈何容易?纵是当年最得他心意的爱婢管艳也未得。”

“秋远鹤爱上秋水公子了?”

“若是爱上,就不会给。远鹤那个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

我哼笑:五十步笑百步。

秋长风弹我额头一下,“我相信自己所选择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远鹤多年来对人性悉心研究,他周围的人,正是如此被他笼络。秋水对我的用心,少有人不知,爱极生恨可是女人惯有的习性,尤其对一个家世容貌俱堪称一流的女人来讲。”

如此说。秋远鹤向渭北王提亲,乃为了双管齐下:一可利用渭北王之势,二可利用水若尘之心?而水若尘与之亲近联手,在在都是假意周旋?

“她打伤管艳姐姐,也是为了取信秋远鹤?”

“如果她不是执意拒婚,并为打破双方联姻的可能竭尽全力,远鹤还不会信。”

“纵算如此,就给了她那道不轻易给人的名牌么?”

“渭北王的势力,秋水在江湖经营多年的力量,都值得他拉拢。一道名牌,只是为了表示他的合作诚意而已。”

“如果,他并没有给那道名牌呢?或者给得晚了呢?”总不能事事皆如臭狐狸所料,总有意外的罢?

“那也只有以襄阳侯府人手一道的普通腰牌代之,效果虽打些折扣,总好过用我的是不是?”

“为了你们的瞒天之计,将管艳姐姐伤得恁重……”我戛然止口。因我蓦然想到,今后还会有许多人成为替罪羔羊,或伤,或亡。

他该亦想到了我心头所想,紧了紧环我的臂,“别想太多。将那些事交给我烦恼就好。”

40

在庭院里遇见水若尘,看她端着一张美脸安之若素地由我身边经过,因为太刻意,反而愈让人知她在意,这个女人,唉~~

“秋水公子为什么会帮你?只因为她是你的朋友?“秋长风对我细述原委时,我曾抓住他衣襟,执意问个明白。因为,我记得在大文公府搜查管艳那日,她对面无表情的秋长风说出“你别后悔”时,充盈在那双眼睛内的爱恨交缠。那时,纵是假戏,也已真做了罢?

“她是我的朋友,这的确是一个因由。因这个因由,在她的父亲属意她嫁远鹤时,她找我求助,一并前来的还有她一母同生的兄长。她的兄长曾在朝为官,对远鹤其人知之甚深,不想在明知妹子难有幸福的情形下嫁过去。当然,她疼妹至深的兄长也不会让其妹嫁给我。他们提出:我设法让这桩联姻作败,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将助我一事。我何乐而不为?”

“你不怕他们是两面讨好,最后择胜者佑之?”

“不是没有可能。”秋长风一笑,“不过,姑且不说两面讨好,也有可能两面都不讨好。秋水既然是我的朋友,对我必有一番了解,那些了解足以让她晓得,若选择与我为敌,需要做好怎样的准备。”

呿。他样子太自大,惹得我很生气,“说得你天下无敌似的,才不信!”

“我当然不是天下无敌。“他点我鼻尖,“至少,有一个人不用太费气力,轻而易举就可以让我败不成军。”

“谁啊?谁啊?是谁嘛!”秋远鹤?皇帝?太后?都不像嘛,如果有恁样容易,他们也不必大费周章殚思竭虑地只为将臭狐狸除去,“到底是何方高人,能让臭狐狸称服,小海要崇拜他!

……

可是,臭狐狸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那位高人姓甚名谁,小气咩。我走在柳间,信手扯下一片拂到额边的柳叶,心中仍是懊恼。眼前忽人影一闪,是擦肩而过的秋水公子折返,“小海,你不必时我如此敌视。”

“噫?”

“我和你不同。我和清风之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还有一份牢不可破的患难情谊。我无法如你所愿的不在清风面前出现。”

“呃……”我可曾说过什么么?

“今后,还要请你多担待了。”她神色淡凛,语气清傲,言罢,即将一袭淡蓝男袍甩出一片优雅弧度,仰首径去。

呆杵原处的我,仍是一脑煞煞雾水:能打败秋长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嘛?

江南之行,无望了。

秋长风使西卫国君的仪仗堂皇开拔,派去从不离身的侍卫相随左右,自己则轻车简从另行蹊径,无非为了遮人耳目。今早接到飞鸽传书,上写“遇刺,事漏”,不必秋长风出言诠解,我也猜了个八九。这必然是费家兄妹的来书,寥寥几字,向主子通告了西卫国君所行遇刺,又遭人识破国君未在其内之实。

秋长风虽并未因此事或怒或忧,只是不无歉意,“小海,你最想去的江南,怕要改期了。”

“是要立即回西卫么?”

“是,回西卫。”

“好罢。”我抿了抿嘴,“你记得,欠我一次。”

他停在万柳山庄,是为了等待京城的消息。而如今,仪仗虚行为人识破,只得先回西卫以防大局失稳。

“我立刻带你回西卫好不好?”

他怔了怔,“你明知我讨厌巫术……”

讨厌?我气瞪圆了眸,“你到这个时候,仍在讨厌巫术?”

“小海……”

“毒药可毒人,利刀可杀人,可是如果没人执用它们毒人杀人,它们也只能呆在角落里霉烂生锈。从开始到如今,我从来没有用巫术害人……”

“但你用它洗去了我对你的情感记忆……”

啊唷,这人要记恨到几时嘛?我顿足,“如果你不能从对巫术的厌恶中开脱出来,你对着一个会巫术的我,不是镇日都在挣扎?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再大的本事,也废不去我身上的巫术,除非杀了我……”

“蠢丫头,你在说什么?“他生气了,眼底的绿意寒起,手臂却将我困得既牢且紧,“我讨厌巫术,却不是带巫术的你,那是两回事!”

“可是,”我好委屈,“你讨厌我拿巫术帮助你!”

“……你想帮助我?”

“不然呢?”水若尘的话,说是不在意,还是听到了心里,她对他的助益显而易见。而如今,我和秋长风再不是从前没有明天的短暂相依,我不想只做先前那个贪食丫头,对他毫无用处。

他面上的怒色霁散,低喟一声,“傻丫头,你难道不知,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了么?”

“可是,这样,你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你呀。”他先叹后笑,“你明知不是如此,这样说,是故意气我么?。

他抬起我的颌,目抵我眼睛深处,“听着,小海,在蛊人袭击我时,我不会拦你救我。但是,平常时候,我不能也不准你做什么。不止是因我对巫术的心结,还有,更重要的,我要的只是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摇头,“我不能让我们之间再有一丝嫌隙的可能。所以,你必须听我的,不得用巫术助我。”

“可是我会巫术……”

我戛然收话,他眯眸如刀,我们同时感觉到了气流的异样浮动。

他遽身如电,掠到门前,豁然拉开阖关的门弦,“秋水?你何时来的?”

“刚刚。”门外的水若尘放下举起的臂,泰然自若,一脸从容,“正想敲门唤你。”

“有事?”

“适才接到消息,京城那边已有迹象,估计不出十日,必有大事发生。”

“可能不会了。”秋长风道,“各方在获悉我不在西行队伍中后,必然会暂止一切行动。”

“这……怎么会?王辇内非你本尊的事,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不必想得太复杂。”秋长风将手中帛笺递出,训,晓得的这桩事的,除了你们,就是得多得满,如果不是刺客,你想让我怀疑谁?”

怀疑谁?怀疑小海呗。我对秋水公子呲牙一乐。虽然,这位美人的眼睛不曾向我移来半毫,但敢确定,她必然无时不刻不在看我。

41

秋长风忒是霸道。说不准小海使用巫术,就不准使用。为加快行程,由车换马,在上马前,他掐着我的下领,沉声道:“由此到西卫,取最近之路,晓行夜宿,最快也需七日,如果你让我发现少了一天,到西卫之后,看我如何罚你!”

我心中不服,嘴动了几动,但在他的恶霸气焰笼罩下,还是不敢呛声。

我敢怒不敢言时,一向是昔日不良主子的最快乐时刻,送行的三位公子犹在门前阶上,随行的两位侍卫也在身后十尺外,他得意笑着,俯首就啄我唇上。我刚想抗议,他已后撤一步,将我托上马,“走了。”

他亦翻身另骑,犹回首扬声道:“长天,别忘了,回府后便请准备,定了日子知会我!”

倾天淡道:“倾家的事不劳关心。”

“那……就请哥哥多费心了。”

哦唷……

我能休会我家哥哥那日的心情了。

“小海,你会重新出现在秋长风身边,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

我意外。

此时看见莹郡主,与那时心境自不相同,就格外多了几分欣赏美人的兴致。莹郡主的容貌,在我所见的女人中,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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