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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沧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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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如此混蛋?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兄弟未过门的妻子罢?“请你自重!”

他轻笑,仿佛为了响应那“自重”两字,手滑到了我胸前……这个混蛋!看我如何收捡你……

……怎么回事?

他的唇,落上我的脸,带着如此显而易察的欲望,向我嘴际挪移,“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要得到你,看着你这张嘴在亲吻别的男人,我就想用我的嘴为洗去别人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施不出一点气力?我动了无数次想要拦下他的意念,怎如滴水入海?

他的嘴罩上了我的唇,没有一点温柔,如一只兽般地吞吐,他的手将我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除,甚至没有把我抱回床榻,就势压制到了地毯上…………

“你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手法?”当我再次施力未果,只得问。

他自我胸前仰起首,借着半明半暗的光线,映出他一双绿眸幽幽,“透尘香,鸳鸯散,林微光,对付巫界的首领,当然不能怠慢,希望这些,足以让云首领知道本王对你的重视。”

透尘香?就是传说中,用来使妖人显出原形的奇香?鸳鸯散,抹微光,必然也是他持地用来制我的物什罢?

“……你想要巫界的力量助你?”

他一笑,“能得一赠一当然好,不然,单是云首领,也足够本王费尽心思了,这副艳色,着实天下无双呢。”

这不是秋长风!秋长风虽心机深沉,虽野心万丈,虽……但他优雅,他高贵,他不会有有这等可称下作的行为……和小海在一起恁多时日,多少次的床间纠缠,都是因为小海的一个“不”字偃旗息鼓,他怎么能……”

“你……你以为……你和我做了这些事,我就会嫁你?”

“不是么?”他半坐起身,缓缓地解着自己的衣衫,噬盯着我的目光,如滚开的融浆。

“巫界人并不看重这些……我亦早不是处子之身……”他双手一顿,眉间一紧,一股子杀气自眼底散出,冲淡了被欲望熬炽成的绿意。我松一口气……

“我不一定要处子之身,我要你!”突然,他恶狠狼压下,呲牙在我颈上一咬,“谁让你让我看到你?都怪你,都怪你!你让本王成了一个肤浅的好色之徒,你让本王甚至等不到明天,你这个小巫女!”

不不不!我竭力躲着他的进逼,“想想……想想秋皓然,你的兄弟……”

“我不要想!我只要你!”他口气如一个赌气的娃儿,所做的事却邪恶无比,我躲一分,他便近两分,不留一丝缝隙。

“想想你的妻子,你所爱的女子,想想她们……”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只要你!”

“你……”

说任何话已无益。随着他最后一字而来的动作,将我和他拖入一场畸型的漩涡……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我不今“如你的意……我仍然要嫁秋皓然……”

我的话,没让他气焰有丝毫萎靡,反倒更激了他的战力。他不加犹豫地弄痛了我,那不亚于初夜的疼痛,让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有心如此!

“我不管你第一个男人是谁,但今后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从地毯到床榻,再从床榻滚落地毯,他少有间断的努力中,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

“……你想得美!巫界讲究得是男人有多少女人……女人就要有多少男人……”

“我没有女人……”

“呃?”

“你少管!若你再让别人的男人碰你,我第一个就会剿灭巫界!听见了么?听见了么?听见了么?”

他一再的问,我偏不回答,但,我也为这倔强付出惨重代价……

20

“云川竟被关了近二十年?”太后得知了娘的近况,不胜唏嘘,“我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就算不是她的女儿,也是她至亲至近的人,你只是比当年的云川少了几分童真气而已。看来,哀家以训你礼教之名,将你留在宫里,是做对了。”

“……太后不是当真要教化沧海?”

“唉。”太后低喟,“哀家是过来人,看得自是比你们要明白。长风看你时的目光,你未察,皓然也不觉,哀家却是感知的一消二楚。那个孩子,眼光奇高,轻易不会想要什么东西,想要的,必定也是世间难求。你才迈进来,他的目光内就多了掠夺。如果你只是普通的巫界人,哀家这把老骨也不会搀和他们兄弟间的情事,但云川是哀家这一生最难得的一段轻松快乐时的朋友,所以哀家想要保你。长风那孩子再妄为,总要看哀家的几分面子。”

您的面子,他……没有看,就在您的眼皮底下,他做下了一堆恶事……

我是很想对太后将他恶行恶迹坦布出来,只是,一旦想到,自己顶着堂堂巫界首领的名,竟着了一个凡人的道儿,实在是憋屈又郁卒,纵使这凡人是只仅差成精的狐狸也不行!

那个混蛋!大色狐,大混蛋!

我再次扔了笔,揉起酸疼的腿。已经说不请,是今天的第几回了。每一回,我都把那只突然发情的狐狸骂上千百声。

他竟是在太后的寝宫故布疑阵。我到现在仍然不清楚,他是用什么法子将我那夜所住的偏殿辟成一个单独的世界,他在里面那样疯狂的折腾,外而守着的宫婢竟是一无所闻。直到天快亮时,他放开了我,又说了一堆近乎侗吓的话,方心满意足地离去,而我,一觉睡到天近正午,醒来时,门外正有宫婢小心翼翼的叫起,且已不知叫了几个来回。

秋长风,这道梁子我们算是结上了,早晚有一日,本首领向你讨回来!

狠发过,骂也骂过,但周身的酸疼还是免不了要经受,去痛决念了几遍,当时倒也能缓适一阵,但每每记起他那夜的恶形恶状,留在骨肉里的痛意便再度袭来……秋长风,你去死!

“本王没有听错罢,你叫本王去死?”

我目观鼻,鼻观口,握紧手中笔,对进门的来者彻底忽略。

秋长风燎狍坐在案边,自我写成的成堆请束中捏起一帖,“你的颜体字,谁教你的?”

还不就是你这个混蛋!我重重勾完手底一帖,翕过新帖刚要起笔,下巴忽被他扳了过去。

“写颜体并不稀罕,但起笔时总要重点一下,书撇字划五时总爱在尾处上勾,单据这些,本王就可以治你一个摹学本王字迹、居心叵洲的罪名!”

当初是哪个混蛋以罚月钱和不准吃饭那双重的酷刑逼人家练字来着?这厮不要欺人太甚!我怒瞪他。

“就算你是夫人的义女,对本王如此态度仍算失礼,本王再治你一个不恭之罪如何?”他脸俯近,睫毛搔上了我的额。

随便了,怕你啊?我虽未说话,眼睛却将话一字不落地传递出去。

“如此有恃无恐,因为有皓然为你撑腰?”他笑,“他将娶巫界首领为妻,你阮阳侯正室夫人的梦怕是要落空了。”

无聊。我嗤之以鼻。

“你不介意?你要做皓然的妾室?”不知所以地,他目间闪过浅微怒气,“你为什么不介意?”

谁理你?我想别过头,却忘了下巴还在他手里,我扭,他紧,痛得吸了口气。

秋长风一声讥笑,许是自己也意识到适才的怒意起得毫无道理,另启话端,“怪了,本王并不记得曾对你不好,你对本王总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作甚?”

活该你不记得,不良主子臭狐狸!这句话太复杂,我的眼睛再能干,也不能字字俱细,但有恼有火总是没错。

“一个做过丫头的人对昔日主子这副神情,还真是少见。”他目光在我眉目间划过,徐徐下移,到了我的唇上,有疑有惑地凝注良久……我粹然将他推开,跳出三尺之外,“你少打一些歪七扭八的主意!”

他先自一愣,继而讥笑更大扩散,“你以为本王会对你有兴趣?难不成在你认知里,本王会恁不忌口?”

 “……”这只狐狸就是为了气死小海而存在的!

他忽又正颜,“如果你不想做皓然的侧室,只管对夫人说,有夫人为你做主,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怎么会是勉强?”顿时,我笑得好是灿烂,甜声道,“别说侧室,只要能与小侯爷在一起,丫头奴婢小海都乐意去。”

“你……”秋长风眯眸,“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我……”不得不承认,小海很没胆,他那般的神态一现,残留在小海体内的惯性使然,我闭紧了嘴,不发一言。

“回头,本王会派人给皓然,将你们的婚约解除。”他言罢,径自出门。

“……臭狐狸,秋长风,不良……”他早已不是小海的主子,他是……“混蛋!臭狐狸!”

“本王还真是一个宽厚体仁的好主子,能把一个丫头纵容到敢在我背后大骂本王。”半开的门间,秋长风可恶的脸现出,“只不过,你再骂下去,本王就要设法让你闭嘴。想不想试试?”

“……”

戏弄小海,让秋长风很有乐趣。这是我的体认。

无意成为秋长风开心物的我,尽管对秋夫人怀着十二分的歉意,还是在把一张列了寿宴待办事项的单子交给侍霜,意志坚定地向她请辞,离开这座从来不是小海福地的大苑公府。

大文公府,安心苑。

“……哈哈哈,这叫什么?报应……哈哈,小海,这是你的报应……哈哈哈……”

管艳听完我近几日的遭遇,瞪目结舌之后,爆出一气气势磅礴的大笑,又是拍桌,又是顿地,将幸灾乐祸表露无遗。

本期待她来同仇敌忾的小海,只得闷闷坐着,支颐欣赏着美人笑姿,思忖该如何回报这份深情厚谊。

“什么事这么高兴?”秋皓然排阖而入。

一见了他,我眼前倏然一亮,“小猴……爷,我要你赶紧操办婚事,待太后寿辰一过,就把沧海娶进门来!不,还有小海,你要把沧海和小海一块娶!”

“……呃?”秋皓然眨眸,“可否讲得更清楚明白些?”

“消楚明白些就是,你要在同一天娶进双妻,沧海和小海。”

小猴子毕竟不是笨蛋,“据我所知,巫术里并无分身术?”

“没有分身术不打紧,有障眼术就行了,只要一个人能有小海的身形声音,面貌以假知己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做这事,该不会是为了气长风罢?”

“……与他有什么干系?”

“今儿上午,本侯在宫中听大苑公言道,大苑公府欲趁长风在京的这段时日将他和怜星的婚事操办了。难不成你也从哪里听到了消息?”

真想一巴掌打掉这厮脸上的可恶笑意!我柔声道:“这样多好,你们秋家接连的添丁进口,是好事不是?”

“届时你是沧海,还是小海?”

“管艳姐姐扮起小海是驾轻就熟,那我便是沧海。”

21

我毫不担心,那场阮阳侯迎娶双妻的戏,会有穿帮之虞。

所有见过沧海真面目者,明月、秋水二公子与费家兄弟只知小海不知沧海,皇帝、太后则只知沧海不知小海。当下,除了秋皓然和管艳,晓得小海和沧海是一人的,只有秋夫人和倾天了。秋夫人恁是聪明,且从不希望小海成为她儿子诸多女人的一个,就算明知有异,也会秘而不宣。而倾天,远在天边不说,纵近在眼前,犹是最值得信赖的那个。

越想,越觉得小海当真是智慧如海,想得出这样经典绝伦的妙策,载进史册供后人瞻仰都不为过……

嗵!

自我陶醉得最是美妙的当儿,被这么一声蓦地打断,当真是有够懊恼。我推开窗,本是想大加挞伐,却被倒在窗下一身是血的管艳惊了个魂飞魄散。这安心苑虽然被小猴子只安排了两个心腹近身侍候,且在周围小布机关,一般人行近不得,但我仍未在窗下行那等苦情大戏等人察觉,将人速搀了进来,再细细察看伤势。

巫术里,有去痛决、止血决、愈肤决、合骨决等疗伤术力,但这些,毕竟不是医术。真正的巫族医者,就该像娘那样,既能念决施法为人复愈,又能妙手开方为人调理。

可是,我没有娘那样能干,只得请管艳姐姐多担待了。

“怎么回事?”竭尽所能地打理完毕,看着她脸色渐转,听着她气息渐稳,我方问。

“……水若尘……是水若尘攻击我……”

 水若尘,秋水公子?

“桂花嬷嬷近来犯了风湿,我便常去陪她……”

桂花嬷嬷,是管艳长在大武公府时,对她极尽呵顾视若亲女的嬷嬷。在我们夜话过往时,她出现在管艳口中的频率,就如冯婆婆出现在我嘴里的。如今那位嬷嬷年老体弱,已离开了大武公府到外居住,管艳对她由来最是思念牵狂。

“嬷嬷怕我去多了招来秋远鹤,每一回都约在不同地方,我纵是说了千万遍我会小心,她也不肯。她这样一折腾,把本来病弱的身子折腾得更加衰弱,我今日,是扶嬷嬷到医馆就医,不想就碰上了水若尘……好在,她那个人虽嚣张跋扈,还不至于卑鄙,没有以嬷嬷要挟我……”

水若尘在京城出现,而且攻击管艳?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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