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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烟花没有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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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爱他明朗温和的笑,又怎么能成为让他笑不出来的那个人呢?
她把脸埋在他的围巾上,无声而压抑地哭,哭到几乎晕厥过去。

☆、15…陆晚云…9

第二天早上田澄拿着陆晚云前晚给她的钥匙开门进来。
陆晚云艰难地爬起来,在田澄的搀扶下去了洗手间。她站着还稍微好一点儿,坐下更痛,所以只好站在餐桌边吃田澄给她带的早饭。
“高总接你妈去了。”田澄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我跟你说,他既然要献殷勤,你就让他献。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有钱有权,此时不用更待何时?管他三七二十一,给你妈治病要紧。”
陆晚云默默地咬了一口包子,缓慢地咀嚼完咽下去以后才说:“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选择。高正铭是救我妈的唯一希望。”
她再不待见她妈,也不能看着她去死。而她再不爱高正铭,也不得不依靠他,仰仗他。
“咦?这不是那个戒指吗?”田澄看到高正铭放在床头的钻戒,“他给你了?”
陆晚云皱眉,“你怎么认识这个戒指?”
田澄支吾了一下,“那什么……上次他把我拖去半岛,当着我面取的这个戒指。好久以前了,就是你刚跟他分手没多久的时候。”
陆晚云不说话。
“我当时觉得,说不定是我们有一丢丢误会他了……但是看你跟他分手以后状态挺好的,就没提……”田澄的声音小下去。
陆晚云忽然笑了。什么是造化弄人?高正铭但凡早一点把戒指拿出来,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不会经历这么刻骨铭心的一场爱情,也不会体会到此刻灰飞烟灭一般的心痛。
她默默趴回床上,翻了翻手机,看到了蒋一澈刚发的一条朋友圈。
他的微信里除了蒋一清和她以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前几天已经都删了,所以这条朋友圈,就是发给她一个人看的。
“Arrived in LA。 Lost my heart in Shanghai。”(抵达洛杉矶。把我的心留在了上海。)
她知道他是个谨慎妥帖的人,他不给她发消息,是怕又给她添什么麻烦。
她心底一片澄明,却又冷如寒冰。
一个月以后,陆晚云伤好了回去上班。
她去电台之前先去了高正铭单位。
田澄在电梯口等她,抓住她低声问:“你真的想好了?”
陆晚云点点头。
“嗯嗯。”田澄附和她,“高总这一个月确实表现很好。我都挑不出毛病来。”
何止是好。
高正铭想做的事情,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他给陆晚云妈找了最有名的专家,安排了特需病房,用了最贵的进口药,甚至舍得每天中午取消所有的安排去医院看她妈。
她妈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做化疗,后来嫌医院住着太局促,他就把老太太接到了翠湖天地的新房子里,专门找了保姆照顾,他自己则住到了隔壁的酒店里。
进门的那一瞬间,陆晚云妈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陆晚云知道她妈这辈子别说住,连见都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因为高正铭的态度,她妈终于对她眉开眼笑,怎么看怎么喜欢了,连病痛都忘了,还一个劲儿安慰她说:“没事,我就现在吃点苦,这不算什么,能把癌细胞控制住就行。我能坚持住。我还等着给你带孩子呢。”
钱真的能改变一切。
她曾经坚持了四年没有要高正铭经济上的帮助,现在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从高正铭身上得到感情,有他的钱就足够了。
陆晚云跟田澄上了楼,去高正铭的办公室找他。
他没想到她会来,走过来迎她的时候激动地把椅子都转飞了。
田澄冲陆晚云挤挤眼,先出去了。
陆晚云在高正铭的桌子对面坐下,轻声说:“高总,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她拿出那颗Harry Winston的钻戒放在他桌上。
高正铭先是一愣,接着故作镇定地回到座位上坐下了,“你说。”
“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低头看着黑色的戒指盒,“你给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收下它。”
高正铭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她长出一口气说:“我可以收。但是不是现在。而且我有条件。”
高正铭挑眉一笑说:“你有什么条件就提。”
“第一,我要在留住现在工作的前提下,去做兼职。有一个叫蝴蝶音乐的APP找我去做驻站主播,我要去。还有我自己的公众号,我要继续做。我知道只要你说一句话,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着我。”
“话是不错,但是你没必要搞得这么辛苦。你不用担心钱的事……”
陆晚云打断他,“这不完全是钱的事。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行。”高正铭答应了。
“第二,我会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当首付,在上海给我妈买一套小房子。在这之前我会让她搬到我那里暂时住一段时间。房子买好以后我自己还贷款,不用你的钱。她的病接下来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你不要插手太多。她已经站到你这边了,你可以放心。”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第三……”陆晚云看向窗外,攒了攒力气才把目光收回来看着他说:“结婚的事……至少一年以后再说。”
高正铭这次没有回答她,只是渐渐皱起了眉。
“晚云。”他开口时的声音极其镇定,“你知道我给你多少东西,就可以拿回来多少东西吧?”
陆晚云低下头不说话。
高正铭轻笑了一下,“我并没有多大本事。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听我的。但是在这个圈子里……我不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肯定做不了什么。”
她心头一紧,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仍旧轻描淡写地说着:“你说的这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也可以不计较你现在为什么愿意跟我在一起,不问你之前都见过谁,做过什么。但是你要记住……”
他把戒指盒往她面前推了一下,“你走不了了。未来的几十年,你都是我的。你没有我,就什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陆晚云仍旧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绝对正确的,她找不出一个字来跟他争辩。其实她根本连提条件的资格都没有,高正铭还肯听她说这些,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
似乎刚才那番话也耗尽了他的力气,高正铭缓缓地靠回椅背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看。
他再度开口时,声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忽然变得无比黯哑低沉:“晚云,我的发小也在过年的时候心脏病去世了。我也很痛苦,很难过,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为什么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呢?蒋一清她……”
他说完这几个字以后猛地停住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陆晚云意识到他都明白了。明白了那天在楼下遇到的是蒋一澈,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
可是高正铭永远不会明白她和蒋一澈之间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高总。”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为什么非得是我不可?”
“因为我爱你。”高正铭郑重地看着她,“以前是觉得你宜家宜室,是个省心的结婚对象。后来……是爱你。”
陆晚云对上他的目光。
言语可以骗人,唯独眼神不会。
她从来没有在这双眼睛里找到过那种同时写满了胆怯和勇敢的爱意。
她不想再说,只是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我去给你泡点茶。”高正铭也恢复冷静站了起来,“待会等我一起吃午饭。”
她低头看了一眼微信,找到一个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的头像,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最近的一条是他两个星期前发的,贴了一张画。
画上是一个半裸的背影,线条是她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画中人在腰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纹身,是带着三段起伏的声波图像。
他没有配文字,他知道不需要一个字她也能看懂他的意思。
他在呼唤她,明知无望,却又无法自拔地呼唤她的名字。
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发过朋友圈。而他们从机场分手后便一直没有联系过。
窗外是初春和煦的阳光,不远处的静安寺在一片高楼大厦中泛着金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她在满目的风和日丽中想起了他很久以前说的话。
“全上海我最喜欢的是静安寺。”
“因为金顶金柱,好有钱的样子。”
“你信宗教吗?”
“我比较相信……”
Destiny。(命运。)

☆、16…田澄…1

蒋一清生日的那天,田澄在办公室等陆晚云下班。
她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祭拜蒋一清。
其实田澄就在陆晚云家见过蒋一清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她特别投缘,特别喜欢她。
田澄完全不明白陆晚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蒋一澈,她觉得他虽然英俊温柔,但实在是太沉默安静了,感觉完全无法了解他的内心——虽然这也不能怪他。可是蒋一清却很招人喜欢,她那么活泼单纯,一看就是被人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田澄非常羡慕她,如果她不是那么红颜薄命的话。
田澄本来是要去接陆晚云的,但是陆晚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骑车去,她就只好自己开到蒋一清家小区,停好了车等她。
陆晚云骑车过来,神色黯然地跟田澄打了个招呼。
田澄知道她这一天肯定不会开心的,于是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蒋一清家的小院整个暗着,透过紧闭的院门可以看见小花园里面有杂草开始探出头来。
白天应该已经有别人来过了,在门口留下了几束百合跟菊花,还有几只小蜡烛。
陆晚云先是从手上的大袋子里拿出一对玻璃杯蜡烛,点着了放在院门口对称的位置。
然后她又拿出了一瓶气泡酒和三个细高脚杯。
“这是一清上次去我家吃螃蟹的时候带去的。那天没有喝,今天喝吧。”她一边说,一边开了瓶塞开始倒酒。
田澄赶紧接过杯子。
她们俩轻轻地碰了下杯,各自饮尽了杯中酒,把第三杯洒在了地上。
两个人一人看着一只蜡烛,就这么沉默了很久。
“田澄。”陆晚云忽然在夜色中问,“你说,像一清这样,在最美好的年纪就走了,是不是也挺幸福的?”
“你你你……”田澄吓得都结巴了,“你别瞎说。不幸福,一点儿也不幸福。”
陆晚云淡淡一笑,“我又没要怎么样,你怕什么。”
她怕死了好不好。
她觉得陆晚云变了,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原来的淡定变成了冷漠无情,原来的冷静变成了心如止水,原来的温柔则变成了绵里藏针。
陆晚云如今是连高正铭都不敢忤逆的人。她从来不大声反驳他,只是一旦他说了什么让她不满意的话,她就淡淡一笑,无所谓地说:“那就随你。”
结果就会变成高正铭随她。
男人真是太贱了。
田澄一边想,一边清了清嗓子说:“别胡思乱想。高总对你不是挺好的吗?言听计从,生怕你再不要他。全世界都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了,万一你把他甩了,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陆晚云满不在乎地又倒了一杯酒,“他对我是挺好的。我早就说了,他是我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对象了。以前倒没发现,原来我想要什么,等是等不来的,自己主动要就可以了。”
“就是嘛。高总已经是我们这儿多少小姑娘梦寐以求的配置了。简直就是言情小说男主角的级别。跟他在一起,你至少完全不用愁工作,愁家里,愁那些物质上的事儿了。”
“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那种为了钱可以背信弃义、不顾脸面的人了。”陆晚云说完又是一笑,田澄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对着蜡烛沉默了一会儿。
第三杯酒喝完以后,陆晚云从包里拿出一叠很厚很厚的A4纸说:“把它烧了吧。”
她现在讲话带着一种不可辩驳的气场,田澄下意识地就低头四处找地方。
“进去在壁炉里烧。”陆晚云说。
田澄刚想问“怎么进去”,就看见她扒开了院墙角落里的一块砖,从砖缝里摸出两把钥匙。
一把是院子门的,一把是大门的。
门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们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打开。
许久没人住的房子里透着一股阴气,又没有灯,陆晚云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田澄则心慌地抓住她手。
“别怕。这是一清的家啊。”陆晚云在黑暗里回握她,轻声说了一句,田澄想到了蒋一清活泼可爱的笑脸,顿时就觉得好多了。
她们来到壁炉边田澄才问:“你要烧什么啊?给一清的吗?”
陆晚云点亮了一根蜡烛才说,“不是的。给他的。”
田澄当然知道“他”是谁。
“他他他……他又没死……”她吓得又结巴起来。
“我知道。只是我没机会给他了。”陆晚云放下那叠文件,开始烧第一张。
火舌吻上白纸的那一刻,红色的光点亮了她的脸。
“他说过……”陆晚云看着壁炉里燃起的火焰,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他很想记得那些音乐都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后来我听了自己做过的所有节目,把放过的每一首乐曲的解说词都打了出来,想让他知道我眼里的这些音乐都是什么样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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