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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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比以前好看。”
董慈在店内环视了一圈,发现原本简洁的餐馆内多了不少装饰物,但让她最惊讶的,还是慈妈在店内装了空调。
这一个多星期餐馆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原本对这家店铺小心翼翼的慈妈,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舍得花钱了?
董慈有好多话想问,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慈妈拉过去帮忙。她听到外面已经有客人在催促了,于是赶紧洗了洗手,帮着慈妈一起做饭。
虽说是帮忙,但董慈一点也没遗传慈妈做饭的天赋,只能帮她打个下手递个东西,其他的慈妈都不让她碰。
店内的生意一直忙到晚上十点。
董慈和慈妈将餐馆内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遍后,终于可以休息了。
“自从装了空调之后,店内的生意好了不少,我尝试着又做了几道新菜色,还招来了不少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她们直夸我做的菜又好吃又好看,还说要拍照片,在什么圈上推广。”
店内生意好了,慈妈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她笑着拉过董慈的手轻拍,眼睛中的光芒比以往更亮了些。
“小慈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只想着好好学习就行,妈妈绝对能供着你上完大学。”
“等你考上了F大,一定好好学习,你爸爸的梦就全指望着你去实现了。”
慈妈在临睡前絮絮叨叨的和董慈说了不少话,全部都是些她对未来的计划。她似乎对这家餐馆更上心了,话里最多的还是想着怎么开店。
董慈沉默的听着,从心里替慈妈高兴。她觉得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至少慈妈的愿望实现了,她心里也自然跟着高兴。
此时,董慈还并未察觉到慈妈的不对劲儿。
……
也不知是不是她最近的身体又虚弱了,在梳头的时候头发总是一把一把的掉落,董慈看着心烦,于是便想着把头发剪短。
刚好张依依给她打电话想喊她出来玩,于是两人就约了个时间一块出来了。
在没分班的时候,两人同桌了半年,张依依算是董慈在那个班级里关系最好的朋友了。但因为她总是宅在家里学习,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手牵手出来玩。
“真的要剪掉吗?”
张依依看着她那头过腰的长发,有些惋惜的说道。“你这头发多漂亮啊,剪掉太可惜了。”
董慈垂眸看了眼搭在胸前的长发,她伸出手抓起一把头发捋了捋,在摊开手时,手掌上已经掉落好多头发了。
“如果是你的头发掉成这样,你看着不心烦吗?”
“我可能会去医院查查我是不是病了。”张依依吐了吐舌头,上前去挎董慈,嬉笑着说道。“你想剪就剪吧,你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短发也一定会很好看。”
“我哪里好看了?”
董慈被她的话逗笑了,她自己长得什么样她很清楚,谈不上好看,只能算是五官端正。尤其是和燕凝霜站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脸就更加普通了。
“你要是不好看,景容怎么能喜欢上你呢。”张依依这话是随口说的,她并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董慈,肤白貌美,纤细柔弱,虽然算不上是那种特别好看的脸蛋儿,但胜在气质上。张依依从心里感叹了一下,没想到景容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你觉得景容是觉得我好看才喜欢我?”
一听到景容的名字,董慈脸上的笑容淡漠了不少。她嗤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问道。“你从哪里看出他喜欢我了?”
察觉到董慈的脸色不对,张依依愣了一下,她细想了下自己刚才说的话,赶紧补救。“呸呸,我刚才说错了,景容才不是因为你好看才喜欢你的。”
“他是喜欢你的人。”说着张依依撞了她的肩膀一下,调侃的问她。“我说的没错吧?”
“错了。”
董慈纠正,“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呢?学校里好多同学说经常看到你们两人腻在一起,他们都在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还说景容以前天天逃课,现在是为了你才按时上学的。”
张依依顿了一下,看了眼董慈的神色,试探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吗?
董慈沉默。其实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和景容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19章 我讨厌你(八)
在进理发店前; 董慈有一头过腰的长发; 漆黑顺直; 配上她清秀的面容; 有种古典的美感。
头发剪完了; 董慈歪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头上轻飘飘的,总感觉有些不适应。
“请问; 你这里可以打耳洞吗?”
有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很小声的问道。“阿姨; 我想打耳洞。”
“可以啊。”理发师阿姨拍了拍身旁的座椅,笑眯眯的说道。“想打就坐上来吧,我去拿穿耳枪。”
“会不会很疼啊?”小女孩犹犹豫豫的往前走了两步,就是不敢坐上去。“我怕疼啊。”
“哎呦喂,我都给你说了那么多遍了; 不疼; 真的一点也不疼啊。”和她一起来的小女孩把她往前推了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看看我耳朵上都打了几个耳洞了,要是疼的话我敢打吗?”
正在梳头发的董慈动作一顿; 她能从镜子里清晰的看到那个小女孩耳朵上戴的还几个耳钉;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扭头对理发师说道。“阿姨; 我也想打。”
“你也要打耳洞?”原本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张依依抬起头来; 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怕疼啊。”
“哇; 姐姐你也要打吗?”在听到董慈也说要打耳洞后; 其中一个小女孩往她身边靠了靠,有些羞涩的说道。“要不姐姐你先打吧,我在考虑考虑。”
“嘁,胆小鬼。”小女孩的同伴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说道。“就两下的事儿,你怕个什么劲儿啊。”
连比她小的姑娘都觉得不疼,那应该真的不怎么疼吧?
董慈见理发师已经拿着机器过来了,于是呼了口气坐在了转椅上。一坐上来,原本平静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
见理发师已经拿起了机器,董慈心跳加快,攥紧了拳头赶紧将眼睛闭上了。
一点儿也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董慈一直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直到——
‘啪!’
耳朵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董慈一个没忍住痛呼了一声。她缓了一会儿,只感觉耳朵上的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疼了。
“好疼啊。”董慈是受不了疼的了,她一时无措的将手抓在了转椅扶手上,想也没想的说道。“要不就打这一个吧,另一只耳朵我不想打了。”
见董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小女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拉起一旁的小女孩咋咋呼呼的说道。“你还说不疼,那个姐姐都要疼哭了。”
“没事没事,只是一下的事儿。”理发师赶紧按住想要起来的董慈,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顺势将机器抵在了她的另一只耳朵上,随着第二声响起,董慈害怕的叫了出来。
这一次她叫不仅仅是因为疼了,还有她心中的害怕。
“啊啊啊,我不打了我不打了!”那个小女孩似乎是被董慈的反应吓到了,不顾同伴的劝阻,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哎?你不打了呀!”
“还打什么打,走!我可不想被疼死!”
董慈咬唇缓了神,刚想回头叫住那个小女孩儿,一扭头就看到两人跑的飞快,话还没出口,两人就已经离理发店很远的位置了。
董慈无奈,其实她想告诉那小女孩儿,第二下没那么疼了的。
耳垂上的温度很高,就好像在被火烧灼着一样。顺着面前的镜子,董慈能清晰的看到两只耳垂红彤彤的,她想伸出碰一下,但又怕疼,于是又将手放下了。
“这几天注意一下,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注意清理可以抹点酒精。”
此时并不是打耳洞最好的季节,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发炎感染。
张依依实在想不明白董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耳洞,见她耳朵红的都要滴下血来了,不由得问道。“真的很疼吗?”
“第一下很疼,第二下就没那么疼了,等缓过神来后,就会觉得又特别特别的疼了。”董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现在又疼又热,越想越疼。”
“那你抽什么风非要打耳洞啊?”
张依依想起刚才被吓得落荒而逃小女孩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当你多坚强的,你不知你这一叫,吓得刚才那妹妹拉着同伴就跑,我估计她目睹了你打耳洞之后,这辈子再也不敢打耳洞了。”
“不是我说,你这叫声也太惨了点儿啊。”
董慈垂头看了看脚尖,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她打耳洞这件事,的确是临时兴起的。当时在看到那小女生同伴耳朵上带了好几个耳钉后,董慈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她打了耳洞戴上耳钉,那么景容也就不会那么总爱咬她耳垂了吧?
甚至她有些使坏的想,如果自己再戴一个尖锐些的耳钉,等景容在吸允自己耳垂的时候,被耳钉划破了嘴才好。
当时她想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会让自己那么遭罪。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罪才只是刚开始。
在开学的那天,董慈心里格外忐忑。当时头发剪得爽快,耳洞打的也果断,倒是没想过开学后要怎么面对景容。
不过转念一想,这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事儿,她愿意剪头发就剪头发,愿意打耳洞就打耳洞,能碍着他什么事儿?
就算是这样想着,董慈去教室的时候心中也总有些不安。不过所幸这次开学她没什么事儿,去教室的时候还早。
她现在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
董慈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楼下拥挤的人潮,不少学生那着行李抱着课本,站在公告栏处上下张望着。
这是新入校的高一学生,董慈虽然大不了他们几岁,但总觉得自己身上没了他们那股子朝气蓬勃的劲头。
时泽走了,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董慈升高三了,她也要努力考上F大。
这一年,董慈什么也不想,只想安安稳稳的学习,平平安安的度过高考。还有……
董慈垂了垂眸子,抓紧了手下的栏杆。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年能够摆脱景容。
已经有不少同学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了,董慈也准备回教室。她见脚上的鞋带松散,于是蹲在来将鞋带系上,等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栽到了路过的同学身上。
“没长眼么?”
董慈还没站稳就被人狠狠地推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后有栏杆护着,她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她有些低血糖,又不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至于那么粗鲁的将人推开吗?董慈皱着眉头抬头,等看到那人的面目时,却愣住了。
她就说怎么听着声音那么耳熟呢,没想到竟然是景容!
景容原本冷漠的面容闪过一丝愕然,他微微颦眉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短发小姑娘,刚才他竟然没把她认出来。“谁让你剪头发的?”
“我想剪就剪,你管不着。”董慈拍开他想要伸过来揉她头发的手,转身就回教室。
剪了短发的董慈,身上少了些温婉,多了抹灵动,刚好垂到下巴处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着,额头上的刘海稀薄微卷,景容竟觉得这样的董慈有些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的确不如她长发的时候有气质。景容坐在她身旁漫不经心的挑起她的头发卷了卷,目光瞥到了她红彤彤的耳垂上。
“你耳朵怎么了?”
景容刚伸出一碰,董慈就嘶的痛呼一声,她捂着耳朵推开他的手,有些恼怒的问道。“你干嘛啊?”
“你打耳洞了?”景容见她是真的疼,声音不由得有些泛凉。
“不要你管。”
见董慈捂着耳朵目光四处躲闪,景容不由得微微眯眸,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竟让董慈有些紧张。
“为什么要打耳洞?”
聪明如景容,他很快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薄唇微微一勾,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嗯?怎么不说话?”见董慈睁着双水眸颤颤的望着自己,景容眼眸微扬,直接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这么不敢看我,让我猜猜看,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坏事呢?”
景容不急着收拾她,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之间,指尖漫不经心的摩擦着她的唇瓣。“是为了防我,对吗?”
董慈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图,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我……”
“说你天真,你倒是一点也不辜负我。”景容伸手想触碰下她的耳垂,但又怕碰疼她。于是有些发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的说道。“才几天不看着你,你又不乖了。”
景容俯身凑近她,唇瓣顺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在路过耳垂的时候,他动作一停,董慈忽然就感觉周身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景容,别……”董慈好害怕他会一个生气直接咬上她的耳垂,那里的伤还没有好啊。她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推拒着他,因为害怕削弱的小身板有些发颤。
“怕疼?”
他垂眸望着怀中的小姑娘,见她已经快被自己吓哭了,于是低笑了一声,唇瓣又离着耳垂近了几分,像是故意逗弄她。
曾经多么小巧可爱的耳垂啊,如今这里又红又肿,看着极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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