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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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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吓着了,喊道:“不干小人的事!”

    李国培咬牙松开他:“说!”

    那老兵遂道:“戴宪本是福建天字第一号官商,什么生意都做,最爱与官府做生意。他们戴家买给官府的东西都这样,前头几样是好的,商场上管那个叫做样品。到了正经出货的时候悉数以次充好,要多次有多次,次得根本不能见人,横竖价钱还是好货的价钱。他与黄大人交好,又会拍马屁又舍得日日送礼,黄大人也不管他。如今黄大人病了,整个福建皆由他一人做主。将军,你又让他给船又让他给东西。这些又不是官府做的!少不得都是他戴家船厂做的呗~~拿着黄大人库房里的税钱买他戴家船厂的船。”他指了指脚下,“我敢说,唯有这艘船是李将军的,管保是好的;其余那些——”他手指头往外一圈,“十艘里头能有一艘好的就不错了!”

    李国培不禁怔了。半晌,森森的道:“戴宪,他敢?”

    “不信您只管查去!”老兵哼道,“他连上进天子的东西都敢掺假,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横竖没有证据,谁也拿不着他的错。”

    “啊——”李国培气的拔出腰间佩刀朝那老兵砍去。亏得那老兵脚下灵便,“滋溜”拔腿就跑。这会子四面烟火,也没人拦他。

    李国培那心腹副将吸了几口气,上前劝道:“大人,既是船恐有不妥,横竖此处离鸡笼港近,赶紧先登岸吧。”

    李国培一想,委实没有别的法子了,咬牙骂了两声“奸贼误国”,传令撤往岸上。虽想着恐有埋伏,总比在海上让哑弹破船坑死的好。

    有位将军四面环顾了一回,奇道:“咱们的火炮准星不好,费了半日力气只击沉他们一艘船也罢了。难道贾琏的火炮准星儿也不好么?怎么我们的船一艘也没沉?”

    李国培这会子着急,来不及多想,骂道:“你还盼着沉几艘么?”那人便不敢吭声了。

    炮火连天之中,李国培的战船渐渐退守鸡笼港。到了那儿才知道,鸡笼港极小,压根儿容不下这么多大战船!只是这会子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数十艘大船挤到一处,每艘上头都着了火。离岸上近的便往岸上跳,远的先跳到别的船上再往里跑。

    这鸡笼港不远处有个小坡,坡上有人伏在草丛中。领头的那女子手举千里镜往港口张望,口中赞道:“居然不乱!你瞧瞧,每艘船都让吴攸打过洞了,港口泊位还不足,竟能这般齐整撤上岸来。这李国培果然有两下子。”

    她身边那男子道:“想收下?”

    女子道:“想。当真是个擅练兵的主儿。”

    “那也不难。”男子乃向身边的亲兵道,“传令给吴攸将军。军师有命,李国培要活的。”那穿着迷彩军服的亲兵撒腿跑了。

    这会子台湾府的船队已渐渐朝港口围拢,排成半个圈儿。

正文 第564章

    李国培让戴宪的哑弹坑了一道,不敢跟台湾府水军在海上硬抗,撤往港口登岸。外头是一大片敌船,因港口太小、连李军的船都塞不下,敌船也靠不了岸。可他们终究有火炮。李国培遂命弃舟。李国培擅练兵,手下将士如臂使指,登岸如流水般齐整,看得林黛玉眼馋,道:“咱们那些崽子让他来练练多好!”

    身边贾维斯挑了挑眉头:“咱们的也不错。”

    林黛玉摇头:“咱们靠的是琮儿师父的那几套纪律。你们那个武师父龚三亦并非大将出身,只依着功夫出了头之后便在替义忠亲王做谋臣和细作头目了。实在论起来,擅练兵的一个都没有。这个人得弄到手。”

    贾维斯道:“但是咱们一回也没输过。”

    “哪回不是仰仗手里的火器和本军师的计谋?”

    贾维斯抱拳:“军师英明。”

    他二人耍嘴皮子的功夫,李国培的人已大半登岸了。林黛玉又啧啧赞道:“真快!咱们怕是唯有快速反应营能有这么快,特种营都不成。”

    贾维斯笑道:“莫冤枉特种营,人家本来就不是以快取胜的。”

    林黛玉嘴角微含了一丝笑意,叹道:“单单会练兵有何用?”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片炮声。港口之上的山头推出许多大火炮来,足有四五十架,与后头的海船一道将李国培的人合拢成一个圈儿,李军便包饺子般被火炮包围了。且那些火炮是在山上,李军从下往上冲是极难的。火炮后头涌出乌压压的大片骑兵来,也不知多少人,挑起旗号依然是个斗大的“吴”字。

    忽闻一声哨响,山上顿时没了声音。李军被围,让前后上百门火炮震慑住了,也都屏气凝神,港口顿时寂然。便听有个嗓门极大之人在山上大喊:“李将军,你中了我家军师之计,已输得干净了!我们军师、念在你们这回出兵、原本就是被、人、哄、骗、的份上,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你,李国培将军自己,单人不带并兵卒,过来与我们军师谈判,说不定你这些兵卒还能有活路。不然,乱炮齐下,血肉横飞!你有天大的武艺,挡不住一发火炮!李国培,敢不敢单刀赴会?”

    李国培身边的亲兵将领都拦着不许他过去,那心腹副将尤其着急:“将军,此乃台湾府那个军师之计。你若没了,兄弟们群龙无首,便是他们锅中之肉了。”

    司徒磐并未把什么都告诉李国培,故他只知道台湾府的军师是个姓林的书生,曾让万彰吃大亏。乃思忖片刻道:“他们说的没错。他们的火炮已将咱们包围了,想要咱们性命只怕便不是打仗、是屠杀了。老夫也想知道他说的咱们被人哄骗是怎么回事。”

    那副将道:“读书人巧舌如簧,将军只看贾琮便知道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将军可莫要让他哄了。”

    李国培笑道:“想哄我谈何容易。”

    一个亲兵道:“将军,他们为何要将军独自去?他们有那么多火炮。只怕其中有诈。难道他们的火炮其实也撑不住多久?”

    一个将军道:“不可能!荣国府最富不过了,决计不会买不起火炮。且他们总不会有哑弹。”

    有个寻常兵士便大喊道:“喂,你们军师是什么人?”如此大事,自是轮不着兵卒说话的。偏这会子李军上下都想知道那军师是何人,李国培便未责备他,只瞧了他一眼,顿时皱了皱眉头:那本是万彰的心腹亲兵。

    忽见山上台湾府的兵卒一阵欢呼:“军师好——”山下李军齐刷刷抬头望去。只见人群分开,从里头走出一匹雪白的白马来。马上端坐一名女子,穿着与兵卒一般无二的黄黑褐绿色块的古怪兵服,抱拳脆声道:“李将军,我就是台湾府的军师。”李军愕然。不是因为惊奇敌方军师是女子,乃是这女子实在美貌。这些人在井冈山上练兵数年,极少下山。平素打照面的女子不是村妇便是营妓,哪里见过这般美人?

    李国培身边一个将军低声道:“将军,您信么?”

    李国培固然也惊愕,瞧了这女子半日,道:“我信。这女子通身杀气逼人,非军营打磨不出来。”

    “可她是女的!”

    “看那些兵卒的眼神。”李国培道,“能得一人敬重容易,能得这么多人敬重,必是有本事的。”又想起了什么,“莫非万彰是输在她手上?”

    山上那女子又脆声道:“李将军想必输得并不服气。想不想知道你何故会输?”

    李国培忽然打了个冷颤。那女军师言语间透着一股淡然自若,偏李国培自己委实输得冤屈。莫非里头还有别的缘故不成?念及于此,李国培大笑:“不想台湾府的军师是个女子。老夫就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遂命人从船上拉马下来。那副将还想劝阻,奈何李国培心意已决,只得眼睁睁看着他飞身上马、踩着山麓小道上山去了。

    见那副将着急,有人劝道:“一个女子罢了,咱们将军还怕了她不成。”

    他连连摇头:“这是个寻常的女子么?哪回不是完胜?”

    李国培到了山腰,女军师迎着他抱拳:“李将军好胆量。”

    李国培道:“左不过一死,为将的还能怕死么?”

    女军师点头:“只怕死得不明不白。”李国培眉头一动。林黛玉轻舒右臂扬起鞭梢,“此处说话不易,将军请随我去帐中详谈。”

    “军师请。”

    女军师拨马在前头领路,身后跟着一员二十多岁的将领、极是威武沉稳。有人喝口令,四周的兵卒齐齐整整往旁边让道,他们三人便先后沿着山路走到台湾府的中军大帐。

    有兵士送了茶进来。李国培尝了尝,香的紧,赞道:“好茶。”女军师微笑。李国培便请教她名讳。

    女军师朗声道:“晚生姓林,双名黛玉。久仰李将军大名。”

    李国培有几分好奇。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子不多,从没见这般英气的,乃道:“不曾想贾琏肯以女子为军师。”

    林黛玉嫣然一笑:“他说了不算。他老子是我舅舅。”

    李国培怔了怔。为着攻打台湾府,他特摸了摸荣国府的人头。贾琏的老子是她舅舅,她岂非就是……他不禁问了出来:“莫不是林海大人的千金?那老儒竟肯让女儿入兵营?”

    林黛玉又笑:“我爹也管不住我。兵营终归是能者为尊。我能领着将士们打胜仗,且让他们极少牺牲性命,他们难道不拥我、去拥旁人么?谁有本事把我比下去也行。若没有,只管老老实实服我。”

    她生得极美,笑起来更美。可李国培没心情赏美人,冷笑一声脱口而出:“年轻人如此张狂的性子不好。”旋即发觉所言不妥——自己正是人家手下败将,乃叹了一声。

    林黛玉也不介意,正色道:“李将军可知道自己怎么输的?”

    李国培看了看她道:“起先我以为让福建那几个无能之辈误了事,听林军师的语气仿佛另有别的缘故。”

    林黛玉点头:“不错。此一战,李将军从发兵就已输了。”

    李国培“哦?”了一声。

    林黛玉款款饮了口茶道:“打仗还限定日子、打不熟悉地形之处还时日紧急,如此荒唐的命令会是燕王那般睿智之人下的么?”

    李国培怔了怔:“林军师所言何意?”

    “你上当了。”林黛玉道,“那是燕王下头一个细作头目西宁郡王伪造的假军令。”

    “什么?”李国培大惊,“你有证据么?”

    “没有。”林黛玉道,“然我知道。西宁王爷的证据不是好得的。”

    “他伪造假军令作甚!”

    “逼贾琮跟燕王决裂。”林黛玉轻声道,“台湾府渐有听调不听宣之意,而燕王尚未察觉。那姓金的费了数年力气,非但没有离间他君臣二人,贾琮还愈发得宠了。他急,一不做二不休下此伪令。李将军是燕王暗藏的杀手锏,你与台湾府相争不论哪边能赢,都能在贾琮与燕王之间劈开一条缝。”

    李国培盯着她:“你们怎么知道老夫是燕王暗藏的杀手锏。”

    林黛玉微笑道:“李将军与贵山的匪首万彰大概都以为江西知府谢鲸是个无能之辈吧。”

    李国培睁大了眼:“竟然是他!”过了会子,“谢鲸也是燕王的人,怎么会与贾家勾搭到一处?”

    林黛玉道:“谢鲸算不得燕王的人,只能算亲燕王者。反倒贾琮算是燕王的人。”

    李国培冷笑道:“贾琮是燕王的人?你们这般军力怕是燕王并不知情吧。”

    林黛玉道:“台湾知府叫贾琏。”

    李国培噎了噎,半晌才说:“西宁王爷既跟了燕王,何故要逼着贾琮与燕王决裂?”

    林黛玉轻轻摇头,抿嘴道:“这会子我们还没拿到证据……证据也难弄到手。但西宁郡王必是弥勒教的要紧头领,此事无疑。”

    李国培愣了:“弥勒教?”

    林黛玉点头:“万彰早就与我们台湾府通商、卖江西的钨矿给我们了。李将军知道么?”

    李国培顿时想起来了,万彰提起过此事,说是台湾府的道士炼丹用的;他也懒得管,横竖有钱拿回山来。贾琮素有哪吒下界之名,西宁郡王倘若是弥勒教的……自古以来佛道相争很是厉害。难道自己这一趟打仗竟是让人家玩儿了?

    林黛玉看他变脸变色的,低眉一笑,又道:“既然只是为了将事情闹大、根本不是为了打胜仗,李将军此战便毫无准备。例如,李将军没有多少时间派斥候来查台湾府的港口,也没发现郑潮儿的那张海图被调换了。”

    李国培大惊:“什么?!”

    林黛玉手指外头:“这儿委实不是鸡笼港,是野柳港。鸡笼港再小又何至于小到这份上。”乃微笑道,“我用两艘小船两首水浒传里的小曲儿便打草惊蛇,吓得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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