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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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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忘机道:“此女虽行事莽撞,胆量十足。能依着图纸找到地方且不触动机关,本事不小。”他又思忖片刻,“你看她说的可是实话?”

    刘铁道:“若不是实话,她如何能寻到此处?旁人并没有图纸。”

    丁忘机喃喃道:“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这地道乃是我父一个赤胆忠心的亲兵修的。年初时他不甚落入贾琮之手,因恐泄密,他竟自尽了。”

    刘铁嗐声跌足叹可惜:“好一位忠烈壮士!”

    “我从不曾疑心过他。”丁忘机道,“只是他还有个儿子。且……他仿佛还瞒了我一件要紧事。”虽拿不准贾琮所言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真的,丁忘机已起了几分疑心。“罢了,待我过了母孝再详查。”

    另一头,他二人才刚走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方易飞便从屋里出来,东张西望。有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抱拳道:“小爷。”

    “吕将军!”方易飞大喜,“将军瞧我装的还像么?”

    此人正是吕三丈,含笑道:“小爷装得极好。漫说丁忘机,连在下都要让小爷哄过去了。”

    方易飞松了口气,不禁咬牙:“好贼子!若非吕将军明察秋毫,竟是让这贼子得逞,我家的都成了他的了。”

    吕三丈抬目瞧了她一眼:“在下不曾说匪夷所思的评话儿不是?”

    方易飞忙抱拳道:“是我愚钝。”

    吕三丈叹气:“小爷哪里是愚钝,不过少不经事罢了。你打小养在富贵之家,事事有父兄相护,哪里见过这些人。”

    方易飞忙说:“后头当如何?求将军指教。”

    吕三丈含笑道:“后头便容易了。今日小爷已见过方大人心腹,且旁人皆是忠心的,心有歹意的无非丁忘机、刘铁罢了。小爷正经是姓方的,名正言顺。有了小爷,要不要丁忘记也无所谓了。回头小爷再领着大伙儿寻回方勇将军的尸身,人心可得。”

    方易飞眼神一动:“将军之意是,杀了他?”

    吕三丈道:“依着我的本事,杀一个书生容易。只是平白无故的杀了他,恐怕惹得旁人胡乱猜疑。不如寻人借把刀使使。”

    “谁?”

    吕三丈笑道:“横竖小爷已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上回在下给小爷东西也没用了。不如送给蜀王世子。”

    方易飞想了想,冷冷的道:“也好。”又望着吕三丈笑,“此事又得辛劳吕将军了。”

    吕三丈道:“此事有趣,越热闹越好。在下乐得引风吹火、站干岸子。”方易飞嫣然一笑。

    次日一大早,贾琮身边的那个镖师贾五亲来蜀王府,说是他家三爷有要事求见世子。世子等他的信儿已经等很久了,向心腹道:“自打前些日子没来由的让我弄一场文会,他就没半点消息。如今只怕是有了结果。”

    心腹道:“只不知可是好消息。”

    世子轻轻抬目望了望院中的树梢:“他若查了许久打发人来说无事,那便是最好的消息。如今既有事——”他低眉一笑,“也是最好的消息。”

正文 第423章

    蜀王世子换好出门的衣裳到了外头,贾五行了个礼,道:“我家三爷请世子移步青羊宫。”世子点点头,只领了两个要紧的护卫跟着他走了。

    青羊宫里头香客仍多,贾五领着他绕了半日的路,从青羊宫前门进去后门出来,走进左近一座极破旧的小院子。世子抬目一瞧,贾琮正在里头逗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玩儿,见他进来了只挥了挥手:“小二你好!”世子莫名松了口气。

    贾五道:“此处是廖守平道长的家。”乃引着他到了里头。

    这屋子实在太破旧,里头的摆设倒颇齐整,显见都是新买的。世子知道廖守平跟了贾琮,想必新近得了不少薪水。廖母并不知世子是谁,依着儿子的叮嘱送了白开水上来便走了。贾琮哄了孩子几句,撤身进屋来;贾五立时出去守在门外,世子遂吩咐自己带的人也去外头守着。

    贾琮喝了两口开水,“啊”了一声,美滋滋道:“秋天干燥,喝热水真舒坦。”

    世子道:“成都地气润,井水甘甜。”

    贾琮“嗯嗯”的点头,乃正色道:“上回我托世子使人演了文会那场戏,为的是试探丁忘机的心思。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裘大人告诉我,丁忘机极少饮酒,说明他酒量平平。酒量平平就容易醉。”抓住了我心情好就肯喝酒。“这种人纵然喝醉了也不会跟人说实话的,但他喝醉了写的诗词对子必须是他心里的真正念头。只是我没想到他没说自己作的对子,竟说了曹先生的。”

    世子眉头一动:“曹先生?”

    “曹沾,字梦阮,号雪芹,这诗联皆雅致有趣,只是没什么名声。这会子大约早死了。”小爷我都穿来这么多年了。“丁忘机那天在文会念的对子,‘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并非他自己所作,乃是曹先生之联。他大约是在哪儿听到看到,觉得极好;又因曹先生乃穷儒一个,没人知道……”

    世子奇道:“我深知丁忘机之才,何至于做不出一个对子?”

    贾琮道:“因为心有所念。”乃从袖中取出一张签子来,“这是我抄来的。原件应当在丁氏死掉的那个尼庵的某个有锁之处,回头世子自己想法子去找。”

    世子虽面上淡然无波,心中早已擂鼓一般。接过那签子一瞧,不禁睁大了眼再细看。反复看了数遍,呼吸渐重。半晌,手掌一收,将那签子抓成一团:“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那位曹先生不曾显名端的可惜。”又默然良久,世子喃喃道,“好大的胆子,佩服!”

    贾琮摇头道:“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胆子最大的人,我错了。”乃又道,“锁着这个的不知是箱子柜子还是什么里头,除了这个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想必都有深意。对了,他那个也是装裱到一起的。”

    世子哂笑道:“也不知他手里有多少我父王的手迹。”乃向贾琮拱了拱手,“多谢贾先生。”

    贾琮道:“此事恐怕太折王爷面子了,还是别告诉他。”

    世子苦笑道:“都这份上了还顾什么面子,谁知道有多少底细在方家手里。贾先生挑了此处说话,不就是怕什么人听了去走漏风声。”

    贾琮点头道:“此人极精明,且王爷深信他,又对他母亲有情。没有证据,王爷未必会信。”

    世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团子,奇道:“他模样长得那么像郭枢,竟还打这个主意?”

    贾琮微笑道:“请问蜀国有几个人见过郭枢?”

    “还有《淄衣计》呢。”

    “评话也能算数?那评话保不齐就是有人因知道了此事、恐怕他这个聪慧绝伦的外室子回去抢家产、编排出来的。把黑的说成白的都不是事。”贾琮耸肩道,“纵然旁人疑心,能耐权势何?”

    世子轻叹一声:“何苦来。我父王对他不薄。”乃站起来向贾琮深施一礼,默不作声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三千兵卒将丁氏死的那小庵堂团团围住,世子亲领着人细细搜查,没费多大力气便在丁氏住的屋中一个锁着的顶柜里寻到了一个夹层。

    夹层里头东西不少。有定情的诗文、往来的书信、丁氏写给蜀王的血书和丁忘机的生辰八字。有几封书信写的是丁忘机之年幼琐事,也是丁氏写给蜀王的。还有许多小物件,同心结啊连环扣啊,有个玉佩与蜀王日常最爱悬在腰间的那个是一对儿。并有一张蜀王的亲笔手谕,明明白白的写着,长子忘机,爱姬丁氏所生,自小养在庵堂云云。世子拿着那手谕瞧了半日,冷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三千人立时拨转马头奔向丁家,又将丁家围住了。谁知到里头一搜,丁忘机两口子并两个孩子皆不见了!问起家中下人,都说早起还好好的,丁忘机还换了衣裳要去衙门。只在书房独自吃了一壶茶,忽然命人将太太并两位小爷都喊去,并让人守在书房外头不许惊动,便再也没出来。后便是世子兵围丁府了。世子登时疑心这府里有地道。

    丁家本来小,下人也没几个,拿住一一审问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丁忘机是个心思深的。漫说下人,连他服侍媳妇的丫鬟都说,太太时常抱怨不知老爷在想什么,还不敢问。

    既这么着,自然要挖书房了。没挖多久果然挖到一个地道口,顺着这地道追出去,竟然直通成都城外一座小庵堂。世子想起来,丁氏早先曾在此处住过两年,后来才搬去的昭觉寺。想必那时候丁忘机要用这庵堂?只是这会子人早不知跑去了哪里。

    追查之事并非世子所长,遂命人交此案予裘良,那个带夹层的顶柜也一并送去,又亲笔写了曹先生所作的那副对子捎带在其中。他自己打发人快马回府从西角门将他三弟喊出来,哥俩上太白楼吃酒去。裘良收到那顶柜一瞧,手脚都发颤了!“好大胆子!”赶忙安排人提大犬去追,自己硬着头皮见蜀王去了。

    另一头,丁忘机一大早上发觉贾琮失踪、看守被打晕在地,心知蜀国怕是呆不了了,趁官兵未到领着妻儿从地道逃走。丁忘机是个周到的,城外的尼庵里头预备好了各色衣裳。他遂命妻儿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给了他媳妇改名换姓的路引子并银票令牌,又派了两个人一个驾车一个骑马在旁护卫,让他们投奔铜锤岭。自己则领了余下人马往另一处去了。

    丁忘机之妻李氏也是个读书人家的女儿。虽嫁人后以丈夫为天,倒也有几分见识。丁忘机平素行事藏头露尾的,她早疑心丈夫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后见婆母平白被人杀了也只敢暗暗发丧,愈发知道不好了。今日丈夫带着她们慌忙逃跑,两个儿子只觉得晴空霹雳,她却松了口气:这一日可算是来了。面上只做无事人一般同丈夫道别,安抚两个孩子。

    这日下午,马车路过一处镇子,李氏让停下来打个尖。才到路边小摊子坐下,李氏忽然发觉丁忘机给她的令牌不见了!浑身都翻遍了,连两个儿子身上也找了,愣是找不着。

    跟着的人急了:“太太好生想想!没了这个咱们根本上不了山!”

    李氏慌慌张张道:“会不会是掉在中午的饭馆了?要不咱们回去找找?”

    另一个道:“也保不齐是那儿。只是太太莫要回去了,我一个人骑马去找。”

    李氏道:“你们两个都去吧!多一个人好找些,我们母子就等在此处。我儿子平日都练过弓马的。”跟着的人不肯,李氏非要他们去不可。二人因想着,此处看着平和,想来无事,又着急找令牌,遂当真赶回中午吃饭之处去了。

    望见他们走没了影子,李氏引着两个儿子起身走到路边无人处低声道:“你们老子惹下大祸,蜀王怕是忍他不下了。他若是个舍得的,咱们一家子扮作寻常百姓去别国投亲、远远的走了就对了。偏生他又舍不得。如今还让咱们去什么铜锤岭。那地方乃是个山贼窝!朝廷不管还罢了;当真要管时,凭他什么铜锤铁锁的统统砸个稀烂!我想着,咱们去不得。不如早早另投别处。”

    她长子迟疑道:“只是不去铜锤岭,如何与父亲回合?”

    李氏叹道:“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遂不听儿子相劝,亲去镇上雇了辆马车,轰两个儿子上去,从另一条路走了。半道上她儿子问她令牌在何处,李氏微笑道:“委实在中午用饭那里。我借着小解的功夫丢在茅厕里了。”

    丁忘机全然不知这些事,领着身边二十几个忠心的下属一路急奔,往郭三水老家而去。跑了大半日,正在荒山野岭之间,忽觉眼前一花。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从马上牢牢网了下来,马倒是一路往前跑了。只见贾琮骑着马从树后转了出来,拍手道:“这叫一网还一网!”

    丁忘机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道:“郭三水的儿子!”

    “哎呀!错了!你别冤枉人家哦~~”贾琮笑眯眯道,“跟那个傻子一点干息都没有。世上有的是高人。你好容易遇上了一个竟把人家杀了!啧啧,多傻啊!若是真远道长在,想弄死你哪有这么容易。”

    贾琮来这个时空不久便撺掇他老子给荣国府搬了家,打着“罗宾逊”的幌子在京城当了好几**盗。直至看到真明从郭家顺来的那些才知道什么叫“大盗”。

    同去的贾敘根本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弄来的。横竖连郭家的狗都没惊动一条,就把人家家中贴了《中庸》《大学》《史记》书皮的机关地道书籍、钉成了账册子的图纸、叠成一块丢在柜子底下垫柜脚的工事单子全都打包回来了。

    贾琮忍不住“玉帝佛祖耶稣宙斯”谢了一串,舒心得如同美美的吃了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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