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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梅花烙之锦绣萦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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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礼悚然而惊,抽了口冷气:“够了!皓祯你给我放开她!迷恋歌女也就罢了,你怎敢拐带有夫之妇,啊?还伤了人家的婆婆?!”

“阿玛,额娘,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被皓祯吼了很是不忿的英旻指着白吟霜道,“这个女人引诱祯兄弟,背夫出逃,为夫家所不容。她怀恨在心,编了个故事,想诬攀她婆婆一个‘冒认皇亲’的罪名。咱们家是堂堂和硕亲王府,岂能受一介刁妇利用!”

英锦对二妹刮目相看。她本想说白吟霜那个“故事”不一定是真的,即使是真的也没有了物证,将近四十年前的事了,“沧海遗珠”能记得的“往事”,皇上还不一定记得呢!皇上不记得,就是真的也成了假的。英旻倒好,直指白吟霜“意欲诬攀婆婆”!

“不不不!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啊!”白吟霜连声否认。

皓祯热烈地回应:“我信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信你!”

雪如整个人都呆掉了。初见白吟霜时,她还觉得这小媳妇有些面善,心生好感,谁知三年前害儿子失去官爵和名誉的罪魁祸首正是此人。三年前皓祯为她和表哥大打出手、害死姨母,三年后她已嫁了人,皓祯还跟她纠缠不清,差点搅进了冒认皇亲的大罪里,连自己都险些上当。自己唯一的儿子,牺牲了亲生女儿来换来的文武双全的好儿子,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毁了吗?莫非冥冥中真有天意,他不是富察氏的血脉,命中注定继承不了这硕王府?雪如双目一阖,泪落如雨。

岳礼见爱妻被气成这样,对皓祯更是失望,他猛地起身走向皓祯,揪住儿子的衣襟,将跪地的他提了起来。岳礼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重浊:“你的眼里,就只剩这个歌女,没有我这个阿玛,也没有你额娘了吗?!”

“儿子自然敬爱阿玛额娘,可儿子不能眼看着吟霜被诬蔑啊!”皓祯一脸激动地说。

“阿玛,皓祯,请听我说一句!”一直没表态的英芸开口了,“这个白吟霜到底是不是在编故事,我们可以找她的婆婆求证一下嘛!”

英锦正在奇怪三妹为何节外生枝,忽然看到英芸给自己递了个眼色,顿时理解了妹妹的意思:“三妹妹这话我赞成,可是在阿玛额娘查清真相之前,皓祯不宜出府,也不宜见吟霜——皓祯你别急着吼,我这么说是因为你对吟霜……太过关心了,以至于为了她而欺骗阿玛额娘,没有一开始就把她的来历说明白。现在你再想证明她的清白,就不要给自己跟她‘串供’的机会,更不要给自己‘威逼利诱’她婆家人‘作伪证’的机会,否则谁还会相信你们?”

“我愿意!我愿意!”白吟霜一听有机会证明清白,还有什么不愿意,“王爷福晋只要问问我娘,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皓祯公子……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本来就没资格见他,王爷福晋就当我是只小猫小狗,想把我打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白吟霜既是自愿,皓祯也没话说了,只好任秦嬷嬷把她带回那偏僻、破旧的“静思山房”去。英锦看着白吟霜的背影,感到一丝极轻微的不忍,但很快被她自己驱散了。三妹绝不是好心想证明白吟霜没撒谎,而是怕当场料理了她,皓祯又不知会抽什么疯,已经被气坏了的父母可能再也禁不住他刺激,所以找个借口先把两人隔离开,白吟霜回了“静思山房”,大约是活不过今夜了。

夜闯
硕亲王夫妇的意思,正是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悄悄收拾了白吟霜。英旻与英芸劝慰了父母一番,分别回婆家去了,英锦却使人回尚书府去报了婆婆,因娘家母亲病重,弟媳有孕,自己着实放不下心,想留守一夜,明早再回去。家中细务,有妯娌帮衬,应付一日也不难,就算婆婆挑理,至多是事后训她几句,比起硕王府树倒猢狲散,被婆婆训就和天边的浮云没两样,不看着白吟霜的事尘埃落定,她可不敢离开娘家。

皓祯被禁了足,关在自己院里不得出门,但他还有“忠仆”可供驱使——阿克丹和小寇子一会儿一趟地被派去打探王爷和福晋在干什么。结果颇令皓祯失望,父母好像并没把什么姓柳的平民找来府里问话,也没有出府。看来,阿玛额娘压根就没有诚意验证吟霜的话,皓祯在夕阳下落寞地想着,自己怕是中了缓兵之计,柔弱的吟霜没有自己在身边保护,是多么不幸!幸而据小寇子探听,吟霜还在“静思山房”由秦嬷嬷看管,尚未被远远送走或干脆打杀,皓祯决心今晚趁天黑救她离开这充满了危险的硕王府。

阿克丹的忠诚是不容怀疑的,心思却远不如小寇子灵活,皓祯为免他阻拦自己,派了他去盯着阿玛额娘的正院,等有了动静再来报给自己知道——这动静么,皓祯清楚,是不会有的。支走了阿克丹,皓祯又命小寇子弄了些蒙汗药来,等厨下送来晚饭,他便趁机要酒,在小寇子的帮助下把药分成两部分,多的掺进酒里赏了院外值守的侍卫,少的掺进两碗自己没动过筷的好菜里,叫月珑送去“静思山房”赏秦嬷嬷,说是拜托她好好照顾吟霜。月珑不明就里,满心的醋意,又不能惹皓祯不快,这一趟跑得真是几千几万个“无可奈何”。

侍卫们和秦嬷嬷怎么也料不到,少主人会使这种手段来暗算自己,皓祯的计划竟进行得非常顺利。这天晚上,他穿着一身黑衣,黑巾蒙脸,施展开轻功,跃墙出了院子,去了“静思山房”,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障碍,就带出了白吟霜。他将她负在背上,让她搂紧自己,翻出了硕王府的高墙,小寇子已为他们备下了一匹骏马,两人共乘一骑,奔向龙源楼。待要再次住进龙源楼的客房时,皓祯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更换夜行衣时,没带上一文钱,能用来抵押的值钱物事如玉佩等,也连同白天穿的衣裳一起扔在了房里。

“吟霜,对不起!”他为难地向佳人道歉,“我准备不周,让你受苦了!原先我计划着,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一早给你买套男装,让你扮作我的小厮,随我去拜见一位大贵人——阿玛和额娘不愿帮我们,我想啊想,想破了头就只能想到那个人,还有可能帮你婆婆见到她的皇阿玛了。可是……现在我们身无分文,连店也住不了,我真是没用!”

白吟霜轻轻摇头,无限柔情地说道:“我不怪你,你义无反顾地相信我、帮助我,对我而言,这份‘真心’就比什么都贵重了!”

“吟霜……”皓祯瞅着她,在她那温柔的目光中融化了,“既然住不了店,咱们就连夜去拜访那位贵人吧!早一刻见到她,你婆婆的事就能早一刻解决,你我也能早一刻安心。”

白吟霜没有任何异议,顺从地被皓祯又扶上了马,向东北方疾驰而去。路上,皓祯告诉她,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东城的铁狮子胡同,要见的人是固伦和敬公主。这位公主的生母,是乾隆的结发妻子孝贤皇后,美丽谦和,与乾隆伉俪情深,可惜不长寿,所生子女也大多夭折,硕果仅存的只有现今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和敬公主,深得乾隆喜爱。和敬公主的额驸是科尔沁的蒙古王爷,数年前出征金川时阵亡,子媳俱在科尔沁旗地,独居府中的公主与舅家亲戚常有来往。孝贤皇后娘家是富察氏,硕王府亦是富察氏,虽出了五服,毕竟是同宗,皓祯也曾随母亲到过公主府上。“固伦公主”品级与亲王相当,和敬公主府的规制与硕亲王府相同,皓祯自觉“熟悉地形”,“夜访公主府”成功的把握不比白日登门小多少。

来到和敬公主府墙下,两人依先前逃出硕王府的老办法,由皓祯背负着白吟霜,以轻身提纵功夫登上了墙头。皓祯的夜行衣原不显眼,白吟霜却还穿着她的月白衣裙,立即被巡夜的侍卫发现。那侍卫赶忙发声示警:“有刺客啊!快来人啊!”公主府的侍卫们闻声纷纷赶来,一支支利箭向皓祯他们射去,变生仓卒,皓祯背着白吟霜行动又不够便捷,左闪右躲,终是躲不过去,被十数支箭钉在身上,将两人穿在一起,活像只大刺猬,栽下地来。

皓祯的血,和着白吟霜的血,染红了她那身白衣。命运之神无形的手,把这两个生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的男与女,葬送在了同一个世界。公主府的侍卫们搜过两人的尸身,竟没搜出一件兵器,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怪的“行刺”,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诡异的死亡。

尾声
硕王府里,秦嬷嬷药力过去后发现白吟霜失踪,报告了雪如,正碰上向福晋哭诉皓祯不知去向的月珑。那两人一起不见了,能有什么好事?岳礼、雪如和英锦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派人寻找,恐犯宵禁,拷问了小寇子,得知了皓祯要带白吟霜去龙源楼。好容易熬到五更开禁,岳礼正欲亲往龙源楼寻儿子,王府却被一队官兵直闯了进来,带队的是刑部的佟大人。庶人皓祯与一女子夜闯和敬公主府,被侍卫毙于箭下,皇上震怒,下旨由刑部会同宗人府严查此案。

佟大人还算客气,只“请”走了岳礼和皓祥,女眷只被禁止出府。英锦是已嫁女,她要回婆家是不会被拦的,可雪如一听到皓祯死讯就昏死过去,翩翩也慌乱不已,昂吉乐玛胆子虽大些,却是初初有孕、最不稳定的时候,英锦也就以禁令为借口,留在了娘家照看亲人。

说来也怪,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会把硕王府推向什么境地,英锦无法预料,但并没有前世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换子案唯二的知情人雪如和秦嬷嬷都在府中,混淆血统之罪暂无可能曝光,或许是因为皓祯早已是京中人尽皆知的不肖子,他的行为在旁人眼中未必能代表硕王府,或许是办案官员的态度与前世相比要好得多……但更有可能是因为,皓祯闯公主府还带了个“女子”——必是白吟霜了,而她又丝毫不会武功——委实不像个“行刺”的样子。

事涉乾隆宠爱的大公主,这案子在皇帝心中挂上了号,办得飞快。硕亲王岳礼供称,其子庶人皓祯被那有夫之妇白吟霜勾引,不服父母管教,携白吟霜私奔,家中实不知他为何会去闯公主府,许是后悔了,想求公主从中说合,与家人重归于好,又怕名声不佳,直接求见会被拒之门外,才偷偷潜入。据走访白吟霜夫家得知,此女已因对婆母不孝被休,但有邻人、家中下人称她确系与人有私。此外,白吟霜不会武功、两人身死时手无寸铁都算作“无意行刺公主”的佐证,于是岳礼的说法被当作真相接受了。

人犯既已被当场格杀,苦主和敬公主又没伤到一根寒毛,岳礼与庶子皓祥,以及硕王府的亲家们一贯也老实,乾隆皇帝还要顾及发妻娘家富察氏宗族的面子,种种考虑之下,只是下旨申斥了硕亲王“教子不严”,降为贝勒,嫡、侧福晋及三名嫡女随之降级,皓祥的二等镇国将军也被降到了三等。至于皓祯和那白氏,得了个“悖礼犯义,罪行重大,死有余辜”的定论,许家人收殓遗体罢了。

冒着巨大的风险、失去了初生的亲女才得来的儿子,就这么不名誉地死去,被降为贝勒夫人的觉罗氏雪如整个人完全垮了下去。她蜷缩在床上,不哭,不动,不说话,不思想……什么都不想做,甚至不想看这个世界。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岳礼也不是不为皓祯痛心,但他还有一个皓祥,带给他的欢乐和骄傲不如皓祯多,却不像皓祯带给了他那么多烦恼和痛苦,皓祥媳妇肚子里有了贝勒府的第三代,那是他的孙儿,是他富察氏的香烟命脉,情感有了寄托,这让岳礼比雪如好过得多。

转过年来,昂吉乐玛在春天诞下了她与皓祥的长子,丈夫的喜悦深深刺痛了雪如。哪怕她生了三个女儿,不时会回娘家来看她,她还是觉得,在这个家里已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孩子满月后第二天,新当上玛嬷的雪如午睡再没醒来,秦嬷嬷殉了主。

丧事办完,没有亲子的雪如,嫁妆论理该分给三个女儿,但皓祥即作了孝子,总不能把他丢在一边,因而英锦只取了四分之一。最让她满意的,是拿到了额娘那只樟木大箱里的一个红木小箱,她前世见过的,小箱里放了个织锦小盒,盒子里就收着那支特制的梅花簪子。

回到婆家,英锦亲手把梅花簪抛进了花园的池塘。孽缘已终结,往后她再也不会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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