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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梅花烙之锦绣萦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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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说明过,白吟霜并非兴琛在外头的相好,这三年来她也还算规矩,唐家的对她的态度便好了几分,还指点了她许多做人家媳妇的道理。赶在皓祯获释之前,前世曾是他心头肉的“白姨太”总算披上嫁衣,坐上柳家的花轿,成为了会宾居少东家柳东的妻子。

本身是个才女的紫薇,与柳青感情虽好,对他是个“粗人”、不懂风花雪月,也不是完全没有遗憾,所以生了儿子,就一心想教出个“才子”。幸好柳东不是个蠢笨的,打小儿无论是跟柳青学家传的功夫,还是跟紫薇学琴棋书画,都是一点就通,也算“文武双全”了。只一样让紫薇略有失望——柳东于那举业所必需的四书五经上头,没什么天分。紫薇原是盼着儿子能当到常有机会出入宫禁、面见圣上的大官,则认父一事或许还有指望,可换了几位塾师都不灵,也只得死了这份心,拿“东儿不稀罕功名利禄,端的是清高,不同流俗”自我安慰一番。

这位“文武双全”的柳小哥,自恃才貌,不仅不把大杂院里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稍大一点就开始卖艺或来会宾居端盘子的同龄女孩放在眼里,别人来提亲,也总是挑三拣四,嫌这嫌那。到二十一岁上,他才对姑母柳红身边的一个丫鬟一见钟情,偏还没表露心意,那丫鬟就被云保收房了。这段遭遇,倒和那暗恋盈儿的胡贵颇为相似,但胡贵是硕王府家奴,到了年纪主家自会给他配个媳妇,由不得他不肯,柳家却是平民,柳青与紫薇只生他一个,疼他宠他还来不及,哪会逼着他另娶。这回娶白吟霜,还是柳红想了个办法,哄他说云保那新通房已怀了孩子,马上要抬为新姨太,让他就此死心,他才勉强答应婚事的。

待入了洞房,掀了盖头,见了新娘的一张俏脸,柳东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白吟霜初次梳起了妇人头,发髻上簪着珍珠镶翠的发饰,容光焕发,明眸似水,真是美丽极了,比都统老爷的“新姨太”还动人。柳东深深的凝视着她,长长久久的凝视着她,知道她是这世界中,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了。丈夫眼中流露的喜爱之情,白吟霜看出来了,但是她依然很不安——在这个家里,她是一个新加入的陌生人,此刻尚能凭容貌让丈夫喜爱,今后生活在夫家,她的性情为人,又能否获得新家人的认可呢?

柳东可不晓得新婚妻子的心事,只顾与白吟霜过起了旋乾转坤般的日子。每天一早跟着父亲去店里学生意,与妻子分离时,他心里满是剪不断的相思;打烊回家,见到美貌的娇妻,便是数不清的狂欢。他这才了解,古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诗词,写相爱,写相忆,写相思。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白吟霜在家,对婆婆也是小心翼翼,百般孝顺。擦桌椅,洗窗子,烫衣服,做针线,修剪花木,照顾盆栽……柳家虽有个金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子伺候,白吟霜这个少奶奶还是事无巨细,都抢着去做。紫薇看在眼里,安慰在心里,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起这个勤快的儿媳来,看着吟霜在室内轻快的工作,竟然也是一种享受。当白吟霜听了婆婆抚琴,由衷地赞美了那琴声一次后,紫薇更为这个意想不到的小知音感到惊喜,从此也不要她操心家务,认认真真地向她传授起才艺来。

重逢
皓祯被开释那天,硕王府几乎全家出动去接他,只留翩翩一个主子在府里看家,皓祥和昂吉乐玛都去了。出来当了几年差,皓祥早已懂得了“名声”有多重要,尽管不齿哥哥的行径,他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很有“手足之情”。昂吉乐玛则纯属好奇,想看看这个传闻中做下了许多蠢事的大伯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看见皓祯,雪如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宝贝儿子,伸手又是摸他乱蓬蓬的头发,又是摸他胡子拉碴的面颊,心疼地说:“你瘦了,眼睛都凹下去了,在里头吃了好多苦吧!”

皓祯仔细地看他额娘,三年前风韵犹存、不见老态的福晋如今憔悴多了,心中不禁一痛,急忙说:“没有,额娘,我不苦,就算有什么苦头,也是我该吃的,是我欠姨妈、欠您和阿玛的!”

他们一家三口,还有抹着眼泪哭得我见犹怜的月珑,“忠仆”秦嬷嬷、小寇子与阿克丹,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激动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昂吉乐玛小声问皓祥:“不是说你大哥惹了祸,得罪了亲戚吗?我看大家都很喜欢他啊,是不是他被关了三年,现在改好了?”

皓祥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可知道,汉人有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被弟弟定性为“本性难移”的皓祯,果然没老实多久。他刚回家那阵子,被爱子心切的雪如哄着,在自己房里养身体,各种补品好像没有个吃完的时候。被圈了三年不能出门一步的皓祯,起先还耐着性子“静养”,后来愈发不耐烦了,一次甚至对雪如大吼:“额娘难道要把我圈禁在家里?!”吼得雪如当即掉了眼泪,回去跟岳礼一商量,终于同意让他在阿克丹和小寇子的陪伴下出去透气。

皓祯头一个要去的地方,当然是龙源楼,可这三年里连掌柜的都换了个人作,他哪能打听到什么东西?兼又被相识的权贵子弟认出,受了几句奚落,他想争辩,想狠狠地把那几个家伙教训一顿,却被阿克丹和小寇子拦住——这两个并不是傻子,皓祯没了爵位,只是个白身,人家怎么还会怕他?虽有个亲王阿玛,若是刚放出来不久又闹事,惹皇帝老儿发怒,硕亲王也保不住他。

两人连拉带劝,把皓祯带出了龙源楼,皓祯气得闹着不肯回家,只说要再找地方吃饭喝酒。小寇子怕主子再撞上熟人,发生什么冲突,便有意把他往一些次一点的馆子领。皓祯看过几家,都不满意,最后到了一家,他瞧了瞧,勉强点点头,就往里走——正是柳家会宾居。他坐下叫了几个菜,正吃着,只见一个窈窕人影从大门冲进来,直奔到一个端着盘子要给他上菜的小二跟前停下,带着哭腔问道:“小二哥!爹在哪里?相公在哪里?娘生病了!快让我去见他们啊!”

在会宾居干活的人,大多来自狗尾巴胡同的大杂院,被柳青夫妇看作“自家人”,柳东娶妻时间不长,大家却都认得白吟霜了。那店小二把盘子往皓祯桌上一搁,道声:“让大爷久等了,请慢用!”之后又对白吟霜说:“柳大伯和柳大哥在里面对账,嫂子请跟我来。”便要带她去找公爹和丈夫。皓祯的双眼,这时却像被吸住了转不开似的,死盯着这个蓝布包头的少妇,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热切地叫道:“白姑娘!吟霜!”

白吟霜大吃一惊,定睛对这位客官看去。皓祯和她目光相接,脑袋一热就跳了起来:“吟霜!原来你离了龙源楼,到这家馆子来了!你害我找遍了北京城!”

“你……你是……贝勒爷?!”白吟霜的心狂跳起来,她曾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真的又出现在她面前了,这是真的吗?

满屋子客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一桌给吸引过来了,皓祯和白吟霜沉浸在重逢的震惊中,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小二却尴尬极了——他没念过几本书,但也知道有夫之妇同别的男人当众拉拉扯扯,不是件好事,特别是这个有夫之妇还是对他有收留之恩的柳大伯的儿媳妇,是会宾居少东家的妻子。他本该把那不知礼的客人拉开,可对方衣着光鲜,还带着随从,柳嫂子更称他“贝勒爷”,竟是个大人物,他怎么好得罪?

小寇子也知道这样不成体统,低声在皓祯耳边劝道:“爷先放开白姑娘吧,此处人多,不方便叙话。”皓祯的眼睛和耳朵,却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东西给挡上了,除了白吟霜的一颦一笑、一声一语,他再也瞧不见、听不着任何东西。

“放肆!”只听一声断喝,柳青父子走进了店堂。这店里不止一名小二,白吟霜闯进门时,就有机灵的先去禀报东家了。父子俩才一出来,就看到媳妇的袖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拽着,柳青还老成些,柳东却半点沉不住气,大叫一声就冲了上来。“你这狂徒,还不放手!”他指着皓祯骂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怎敢调戏良家妇女!”

白吟霜又是一惊,眼中盈满了泪花,急急向丈夫解释:“相公误会了!这位贝勒爷是大好人,是吟霜的恩人,他没有……没有调戏吟霜,真的没有啊!”

“相公?你……嫁人了?!”皓祯的内心,霎时间生出几千几万种伤痛。三年了,他一直想着她、念着她、牵挂着她,她为什么会嫁了别人呢?为什么没有等他呢?难道他们命中注定无缘了吗?

坦白
见儿子、儿媳和一位客人纠缠不清,周围有那么多人围观,柳青可丢不起这个人,忙说:“既是恩人,就请这位爷到雅间里坐,让小的一家敬您一杯。”

小寇子忙不迭地答应:“好的好的,老板带路吧!”说着又轻轻地拉了皓祯一下。皓祯仍沉浸在白吟霜嫁人给他带来的震惊和痛苦中,但是白吟霜听公公发了话,倒不敢公然违逆,便跟着柳青往雅间走,她一动,皓祯也痴痴地跟着动了。

进了雅间,宾主落座,柳青叫小二把皓祯在外头吃的酒菜端过来摆上,又添了几道好菜,然后举杯敬皓祯:“爷对小的家人有恩,小的先谢过了,但不知是怎样的恩情,能否告诉给小的知道?”他也看出皓祯身份不凡,不愿得罪,想先弄清楚儿媳同这人的关系再作打算。

白吟霜抢先答道:“爹您不知道,如果不是贝勒爷出手相助,我早被恶人夺去了!”

“一派胡言!”柳东忿忿地说,“你原先的主子是朝廷命官,什么人敢夺你,竟不看尚书府的面子么?”

“吟霜,不要叫我‘贝勒爷’,”皓祯对柳氏父子的话充耳不闻,含情脉脉地只看着白吟霜,“我早已被削了爵位,不再是贝勒了。我名叫皓祯,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皓祯……公子。”白吟霜依他说的,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到底不习惯,还是加上“公子”二字。

柳东看着妻子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等娇羞情态,气得七窍生烟,狠狠一拍桌子:“是谁要夺去你,这人……又是怎么救了你?!你倒是给我说呀!我看你根本说不出来,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皓祯却比他拍得更狠,叫得更响:“你为什么对吟霜吼?!她高洁犹如仙子,才不会撒谎!三年前我姐夫派下人去龙源楼找她,想把她骗回家去,是我把那两个奴才赶走的,后来我表哥也来抢她,可惜我不在,她爹就被害死了,她为了葬父才卖身为奴。吟霜,你说,是不是这样?!”

白吟霜点点头:“龙源楼的徐掌柜和小二哥,都可以作证。”蓦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她和皓祯说出了“龙源楼”,柳家人从不知道的“龙源楼”!

在公公和丈夫问出他们的疑惑之前,白吟霜从椅子上溜下来,跪在了地上,凄苦已极地说:“爹,相公,求你们饶了吟霜!我不是……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是因为格格说,我的出身会让人看不起,所以……所以我不敢说……其实我从小跟着我爹和我娘,弹琴唱曲儿为生,我和贝……和皓祯公子相遇时,正在天桥的龙源楼卖唱。”

“卖唱?!”柳青变了脸色,“那你是怎么进的尚书府?”

“我爹去世后,我无力安葬他老人家,就在天桥卖身葬父。格格好心命人将我买下,帮我葬父,又让我进府做工。”

皓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问道:“吟霜,当年是谁买走你的?那人害我找得你好苦!”

白吟霜在针线房也听别人说了主家不少情况,她抬起头来,望着皓祯答道:“我们格格,听说她阿玛是硕亲王。”

“硕亲王”的女儿,嫁到“尚书府”,不是自家大姐又是谁?皓祯像胸口被人打了一拳,惊得说不出话。可他一看白吟霜那姣好的面容,立时又激动起来,深情地对她说:“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终于又相见了!”

“是啊,若不是今天娘生病,我来找爹和相公……”白吟霜说着,突然面无人色,“啊!对了!娘生病了!金嬷嬷去请大夫,我想应该告诉爹和相公一下……可是……我没想到会碰见皓祯公子……”

憋了一肚子气的柳东指着妻子便骂:“好哇,你这不孝的妇人!你婆婆病了,你一见老情人,却把她忘到九霄云外!”

“不是的!不是的!”白吟霜急哭了,“我和皓祯公子清清白白……”

“好了!”柳青喝止了儿子和儿媳,“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先跟我回家看你们娘。”又对皓祯道:“对不住爷,内人有病,我们爷儿仨就先走一步了,您自便,这一桌算小的请您。”

柳东早看不下妻子和“老情人”眉来眼去了,听了父亲的话,拉起白吟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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