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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听雪楼同人)[听雪]云上之光·梦魂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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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干扭曲,花冠枯萎,原本青碧的枝叶间,布满血红的丝线,仿佛剥去肌肤的血肉。空气中飘散着浓的化不开的腻香。雨瑶悄步后退,淡淡吩咐:“只是花儿生了病,明儿遣山子匠来挖走便是。不必深夜扰众。”说话间,雨瑶打量四周,这株牡丹,这株牡丹竟是——御衣黄。心骤然一沉,却默不作声向前走去。
众人闻言,心中稍安,皆因雨瑶素来颇有盛名,便也信服了,安安静静,走回居所,一路无话。
——行云一直摆弄的御衣黄,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不详……
簌簌飞花轻似梦,一点两点三点,转过流年。
月胧明,正是三更,一如旧年。小夜私语犹在耳,他乡云水缱绻难言。江南春色正好,烟霞浣碧,静水凝烟,又是多少离梦织就流年?
廊上,藕荷色的纱衫在满庭风露中静默而立。指间一张张云笺,在风中翻飞如蝶,思绪却迁延成丝线,绾成回忆——
“小瑶,我一定会赶回来送你。”
哥哥……
“小瑶,江南风物甚美,你想要带什么?”
哥哥……
“小瑶,好好吃药调养,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哥哥,你快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奔雷掣电惊梦(一)

第七章 奔雷掣电惊梦
乱山千叠横江,忆君游倦何方?知否寒窗枯影,照人此夜凄凉。
——题记
明月,有心么?
千年万古,圆复又缺……
明月,有心么?
苍穹浩浩,浮沉无言……
一捧明月光,润泽如玉,盈亮如水。
明月之下,清辉玉臂,却隐隐一片晦涩的蓝光。
那白皙地近乎半透明的手臂,在朗朗月下,泛起一片诡异的幽蓝。蓝光浅而薄,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血脉中缓缓流动。
雨瑶淡淡看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
玉兔西坠,又是一夜无眠。
晨光流转,转眼勾勒出一片明媚雍容的春庭落花图。
雕窗轻起,一声“吱呀”后,却是惊呼——“姑娘,你,怎么又一夜没睡呢?”
“前几日在廊上站了一宿,第二日便病了,如今还没好透,这怎么使得?”织烟急急走来,抖开一领披风。却被一只手拦住。
“不必。”清浅如风。
“姑娘,就是不想爱惜自个儿,也请体谅奴婢们。再着了凉,少不得又是一顿训。”织烟说着,便把披风披在雨瑶身上。不经意间触到她,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呀,怎么这么冷?”织烟讶然,掩不住的焦急。
“无妨,好些日子了,只是冷一些,也不碍什么。”雨瑶敛眸,语声淡淡。
“怎么会?半月前才换的药,论理,也该……”织烟不由自语。
“又换药了?……把方子拿来。”
“这……”织烟一怔:“我只是按着药房拿来的药煎煮,手上并无药方。”看着雨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一沉,又道:“或者,我去药房问问?”
雨瑶转身,晨光从背后掩来,发丝飘洒,银铃清响。
“罢了,你又知道什么呢?”雨瑶默默看着她,却不知目光到底落向何方……
织烟低眉,“姑娘,进屋歇歇吧。昨晚熬的药,我去温一些来。”
水红撒花的裙角,转过重廊,隐却于一片雍容的牡丹。织烟离去,幽香浮跃,又是一场花飞花谢,散做尘烟。
她依然站在庭中,浅浅的衣裳,浅浅的白,突兀于芳庭百艳之中。
微微抬首,天际流云如水,袅袅一片绯红。
轩窗之内,行云认真地做着针线活计,明霞一般鲜艳的正红,压上耀眼的金线。五彩羽丝装点出一片斑斓……
“姑娘,袖子上这只凤凰,这么绣可使得?”行云向窗外笑道,手中正捧着一纸绣稿,纸上一羽凤,灵动地仿佛要飞出纸面。
雨瑶回眸,淡淡一笑:“样子描的很好,只是这件衣服用不着,不要费心了。”
“怎么会?难道姑娘要亲手做嫁衣么?咱们这样人家,哪有让小姐亲自动手的理?”行云笑着,手上却一丝不乱。
雨瑶不答,只是静静看着窗下,飞针走线的行云。
一尾婉转的凤羽,跃然袖口。
“这片做完,就收拾了去正房请安吧?莫耽搁了时辰。”
“自然,请姑娘放心。”
织烟捧着药盏扶帘而入。扑面而来,却是一阵腻香。
都说良药苦口,那却是一阵粘腻的苦香。
褐色的药汁,在细瓷盏中摇动,泛出细细鳞纹。
雨瑶蹙眉,一饮而净。药汁入喉,辛烈的苦味直窜口鼻,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指在袖中缓缓收紧,却难以抵抗从脾胃中散出的寒意,仿佛,吞下一块寒冰。
“姑娘!”织烟焦急地呼唤,转身到桌边的云纹盒中取出蜜饯。
“不用了,只是呛着。”唇角微微一弯,“梅子是收涩的东西,才喝了药,能不吃就不吃吧。”
“那,用些蜜水如何?”织烟抬眼问,“甜津津的,到底胃里好受些。”
“会伤药性的。甜腻的东西,大多易腻脾胃。虽说蜂蜜性平,到底不妥。”雨瑶低眉而笑,却容色渐冷。
什么样的药,烫好了再喝,腹中都是一片寒凉?还有那奇特的腻香?
“织烟,倒一杯热茶来。”
织烟轻轻抿了抿嘴唇,道:“老爷特地吩咐,服药之后一刻内不能饮热茶。我去倒热水吧?”
“罢了,去给夫人请安吧,不能错了定省的时辰。”雨瑶再度颦眉,终究抬手阻止了离去的织烟。
“三姑娘,大喜呀!”月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女音,带着闻所未闻的欣喜激动,那是自来稳重沉默的苏嬷嬷,苏夫人的陪嫁乳嬷。
雨瑶闻言一叹,默默合上双眼:“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语声清浅,如微风过耳,甚至,连近在咫尺的织烟都不曾听到。
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门口迎接,雨瑶转身走回厅室,端坐于梨花高椅。
织烟一怔,迅速而恭敬地揽起垂帘,请苏妈妈进屋。
那位体态雍容的老妇人,一改平日威严沉冷的姿态,满面堆笑地走来,富态的腕上三只玉镯子晃得叮当乱响。
看见雨瑶端坐于正位,也不介意雨瑶此刻的失礼,竟欲躬身行大礼。
雨瑶又轻轻叹了口气,逼出温和的笑:“行云,快扶起苏嬷嬷。老人家劳苦功高,这真是折杀雨瑶了。”
也不等行云,苏嬷嬷行了一半的礼,便自行站起了身,急不可待地笑道:“快别这么说。正要恭喜三姑娘,宫里传了圣旨,封咱们三姑娘做正宫娘娘,老爷已经启程去天华殿谢恩。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仿佛并不为老妇人的言语所动,雨瑶的面容上绽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却影影绰绰,看不见尽头。
“嬷嬷请坐,容雨瑶请教一二。织烟,看茶。”
“哎。”织烟闻言而去。苏嬷嬷却是一脸掩饰不住自得的谦逊:“不敢当,姑娘将来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娘娘,这才是,折杀老奴。”
雨瑶看在眼里,却笑道:“嬷嬷莫要推辞,雨瑶正想向一位有年纪有见识的老人家请教。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要雨瑶再做准备?想来之前府里备下的好些东西,是用不上了。”
苏嬷嬷眼中一滞,万万没想到三姑娘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心中一紧,收敛了神色笑道:“一应常用衣服首饰,府上早已备好,这些年老爷也陆续添置了好些,就算带进宫,也是绰绰有余。礼服头面,都是礼部列单准备,府上无权置办。器具摆设,想来宫里自有规矩,这层可以省了,姑娘只需带些散件玩赏。荷包手帕这些小玩意,姑娘房里也做了不少。只有一件事,要费些时日。”
雨瑶淡笑,轻阖茶盏,静听下文。
“正是宫中规制礼仪。”苏嬷嬷笑道:“姑娘行事自然是好的,不然,哪里有这么大的福可享呢?”
“嬷嬷谬赞。”雨瑶敛眉含笑,远山黛眉一夜未理,眉线早已模糊,却平生一种摇曳风致,观之可亲。
苏嬷嬷抬眼看了看天色,雨瑶会意,笑道:“雨瑶不敢再耽误嬷嬷的差事,行云,替我送送嬷嬷。”
苏嬷嬷再行一礼,看见行云手中上等的封儿,原本笑了十分的眉眼,不由又添三分。
帘幔在风中涌动,透进微弱的残香。青茗袅袅,却未动一口,只有翠碧的叶,在清亮的水中舒展浮沉,就像一只只诡秘的眼睛,窥视着人间。
“织烟恭喜姑娘了……”苏嬷嬷走后,织烟上前施礼,笑容中却笼着别样的忧思。
雨瑶并未看见,纤指扣着茶盏,微微冷笑:“天大的福气么?福兮祸之所依……”
耳边却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雨瑶不由弯了嘴角:“自古莫过如此,没什么好忌讳的。苏嬷嬷这一路吵吵嚷嚷,只怕现在,满府都知道了。”
“苏嬷嬷平日不是浮躁的人。”
“是啊,连她都浮躁了……还有谁能沉得住气呢?”
织烟垂眸沉思,静静退下。
卷霞纱挽出细碎的光,镂织的云纹,倒映在凿花碧砖上,一片模糊的幻影,宛如天际的流云。
即使隔着满园葱茏,院外仆妇的笑语声、脚步声也交织成一片尘网。仿佛沸汤沃雪,砸入这喧嚣最深处,唯一的寂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奔雷掣电惊梦(二)

展眼日尽,潭潭夜深。
日暮一场细雨荡涤了青砖上无根的尘土。积水未及干透,便被拭去,青砖锃亮如镜,月下宛如银河天流,人行其上,如踏春波。
而此番挑灯夜行之人,却似神不守舍。锦鞋轻巧绵软,踏在石上,只有淡淡的回声,消散在各处通明的灯火笑语里。然,轻巧的脚步却渐渐迟疑,或迟滞不前,或快步二三,或抚石细思,或仰月长凝。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疾步向院中灯火最盛之处走去。
而此时,灯光璀璨之处,高堂华宇之内,却只有两人。
一坐一立,正是谢棠洲与阮飞卿。
“如何?”谢棠洲含笑而问,却饱蘸笔墨,临案挥毫,目光没有一丝落在身后侍立的黑衣之人身上。
“大人神机妙算。长孙一着不慎,已然步步失先,退伏洛阳。如今只要小姐之事成,则天下定矣。”
“是么?”听到这样的话语,谢棠洲却搁笔转身,笑容颇为温和:“原来长孙弘也只是一介愚夫,这才略显颓势,就考虑着退步抽身了?”
“这……”黑衣人迟疑着,却垂首不敢多话。
谢棠洲自语道:“长孙弘……嘿嘿……长孙弘,十四年前旧计重来,你还以为,现在的谢家,是当年的谢家么?”
微合的双眼睁开,谢棠洲似是来了兴致,抟手引墨,急笔飞转。奔腾的墨迹瞬间凝定在雪白的纸面。
“他还想着示之以弱,再攻敌不备呢。我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再度搁笔,像是记起了什么,眉宇间,竟然掠过几分苍凉况味。
“大人直取中宫之计,远超长孙所料,即便能有防备,也于事无补。”依旧是恭声应对,带着几分恭维的笑意。
谢棠洲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身上。明明时序春末,灯火灿然,甚是温和,却抵不住丝丝夜凉。“若要防备,只有一条,让三丫头死在宫门外。”
“府中守卫严密,绝不会出意外。属下以命担保。”语声并不高,却铿然有力。
“自然,虽说老夫接触江湖人士不多。可那个小丫头的资质,也算平生仅见。好钢不用在刀刃上,岂不可惜?也难为清睿能从南疆捡回这么个人才。”提及唯一的儿子,当朝宰相的神色却颇为不豫:“趁早支他去江南,不然雨瑶的事又要平生波折。”
阮飞卿从袖中抽出一纸信封,黄底黑字,封漆历历:“公子日日传书向老爷问安,这是新到的书信。”
面对儿子的问候,谢棠洲却有些无可奈何的冷笑:“哼,哪里是为了问候我?不看也罢,他想写什么我都知道。”
“是。”简短的应答,黑衣男子,收信匣中。背对着谢棠洲,却突然戒备起来——有杀气。
“呵呵,飞卿一贯的警觉啊,真不愧我谢氏暗卫之名。”谢棠洲的话语却是出乎意料的从容温和。
黑衣男子分辨着主座之人话语间的意味,默不作声地转身垂首,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看见了折于锦袖之下的一卷墨色。
那个端立于高堂之上的中年男子,就那样施施然握着一卷字幅,含笑看来。
“飞卿不敢辜负大人栽培,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掷地有声的话语,而谢棠洲却毫不动容。
那么——
手中卷轴展开,墨色淋漓直下——杀!
铺天盖地的杀气,裹挟着辉煌灿烂的灯火,冰冷的璀璨一瞬间割裂平静的空间,迸发出夺命的凌厉。
那一瞬,只有翻身向后避让才能躲开,可黑衣男子仿佛立地生根一般,只是木然的闭上双眼。
他可曾不甘?可曾后悔?可曾——悲哀?
没有人能知晓答案,死亡将在下一秒将一切秘密埋进坟墓。
谢棠洲微微地笑着,雪亮的光影里,却如成竹在胸。
冷光抵达眉心的那一刹那,焕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旋即消散无踪。骤起骤落间,迅速得让人屏息。
然而,喧嚣的灯火没有等来任何一滴血——
那只是一道虚无的箭影罢了。
迟滞了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黑衣男子抬起沉重的眼睛,仿佛那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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