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君心应犹在 >

第107章

君心应犹在-第107章

小说: 君心应犹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氏时心悸,可心中的翻涌亦不轻浅。
  仿佛看出她的不安,刘珩转身,挡在崔诚面前,遮去那道生疑的目光,垂首隔纱,与崔莞四目相对,“你等今日,已等了多久?”
  磁沉的声音仍是带着熟悉的沙哑,崔莞拘谨的心莫名一松,低低应道:“三年。”微顿后,心中又重新自答一声:不,应该两世。
  “如此,还犹豫甚?你只需记着,有万事有我。”
  低沉的嗓音消失在耳中,崔莞的心跳微浮,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珩俊美的脸庞,颔首轻应:“嗯。”
  有些事,她需亲力亲为。
  有些路,她需独自行走。
  然而,到底是不同了。
  何处不同?或许正是因多了眼前这允她随心所欲,允她进出自如,甚至允她张扬跋扈的男子。
  崔莞唇角微微一翘,转身绕过刘珩,走到崔诚面前,先是屈膝行了一礼,随后双手微抬,两指拈起长及胸前的白纱,缓缓上撩。
  纤细的颈子,小巧的下颌,娇嫩的朱唇,俏挺的琼鼻……随着白纱之下的容颜渐露,原本隐含疑色的眸子慢慢睁大,瞪圆。
  不敢置信的震惊袭卷上尚未来得及褪去狐疑的双眸,崔诚颤抖的唇张张合合,却难以吐出半声清晰的嗓音。
  崔莞将帷纱撩至头顶,挂在帽沿之上,帷帽下的容貌尽显,一张清美小脸,与三年前有别,稚涩褪去,一别寻常姑子的沉静氤氲眉间,可无论怎样,依然能窥出几分儿时的姿容。
  况且,她精致的五官大多传自同是容貌不俗崔陆氏,但细看下,姣好的轮廓也隐约透着崔诚的模子,此时两人同立,莫说早知内情的刘珩,任凭谁都能看出,其为父女。
  “……莞,阿莞!?”
  “你是阿莞?”僵持了好一会儿,崔诚终于挤出声,他紧锁在崔莞身上的目光下,飞快的掠过一丝惊疑,“这究竟是……”
  “此事,还是孤来言明。”刘珩并未错漏崔诚眼底的疑光,他亲自开口,将这数年来崔莞的大致经历复述一遍。
  当然,其中隐去了秦四郎之事,只言雍城荒林初遇时,崔莞的落魄以及脸上的伤痕,以及扮作男子入稷下,登诸子台,名扬天下之举,至于建康绘心园中的琐事,也皆简略而过。
  听闻这比自己一生还要跌宕起伏的经历,崔诚再一次震撼得难以自言,崔挽之名,他岂会不知?稷下学宫那三问传入他耳中时,当场还曾心生感慨,同为崔姓,他若得此一儿,何愁后继无人?
  却不想,今日有人明言,名动天下的崔挽,竟是女儿身,且还是他已故的嫡女!
  这也未免太过……荒唐。
  “既然你尚在人世,为何不归家?”心绪渐渐平复,崔诚当即便窥破其中最大的疑点,他盯着崔莞的小脸,沉声言道:“即便容貌尽毁,雍城中亦有崔氏产业,你为何不寻人给族中传信?”
  哪怕心中有万分把握,眼前的姑子,正是他一遗三年的亲女,可崔诚仍是不得不压下激荡之情,慎终于始。
  这番话,令刘珩眉心微褶,然而他并未出言,而是转头看向崔莞。
  受疑,是必然之事,崔莞事先早有所料,因而她给刘珩递了个无碍的眼神,便移眸对上崔诚明看清透,实则暗涌不止的双眼,低声说道:“不归家,是因不知家在何处。”
  崔诚不解,“何意?”
  崔莞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的道:“我自苏醒之后,往事俱失,唯记得姓崔名莞,来自何处,去往何方,又是被何人所害,皆忘得一干二净。”话落,她捏了捏冰凉的小手,又道:“且至今尚未思起。”
  “如此,你又有何胆量登门,言及为吾已故三年的血骨?”崔诚的声音,掺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颤动。
  “崔族长。”刘珩的两条剑眉,几欲拧成一团,墨眸森寒冷冽,“你是在质疑孤?”
  谁知崔诚对他渐显的怒意视而不见,目光仍旧紧紧盯在崔莞的面容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容貌相似也未必全无,你又有何凭证可验明此身为我崔氏血脉?”
  面对这一句一句质问,崔莞心底泛涩,她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并无。”

☆、第二百六十五章 许你一世荣华归(下)

    “我并无。”
  一声平静的回应,却饱含一股说不出,道不尽的酸涩苦楚,重重锤入屋内两名男子的心间。
  遭歹人掳劫,容貌尽毁,往事俱失,有家不归……这桩桩件件,均聚于她纤细羸弱的身躯之上,避无可避时,又可曾有人对她问过一句,你可愿?
  崔莞眨了眨双眸,逼退眼底的涩意,她欲再言,却被人抢先一步开口。
  “既然崔族长已有决选,今日,便当孤从未来过。”
  刘珩并未收敛眼中的寒芒,撇下意有所指的一言后,将崔莞攥到身旁,便打算将人带走。
  “太子殿下且慢。”崔诚眉头一皱,紧接着又是一松,心知自己的试探已被看穿,故唤住刘珩后,也不避开那道回望的凌厉目光,叹声道:“先前所言虽伤人,却是崔氏族人皆会询问之语。”
  边说,他边移眼看向崔莞,眉宇间的沉凝渐褪,他声音一提,道:“吾儿阿莞,身上有一细印,自胎中带出,这世上除吾夫妇二人,皆不得知,你既言是吾儿,那就让人验上一验,如何?”
  印记?崔莞微微一怔,这世上自胎中带印而生的人,不算少,只是她从不知自己身上还有一处印记。
  与刘珩相视一眼,她便颔首应道:“可。”
  崔莞无异,刘珩自不会阻拦,不过,那盯着崔诚的目光中,寒意未减半分,“崔族长打算寻何人验身?”
  “此事干系重大,自是得谨慎行事。”崔诚轻应一声,便扬声唤了守在门外的心腹管事入内,沉声吩咐道:“去请夫人前来,切忌,只请夫人一人。”
  “诺。”
  方才书房中门窗紧拢,屋内的动静也不算大,守在门外的管事根本不知屋中之事,加之崔莞此时正背对大门,也未目及她那张足以令崔氏族人目瞪口呆的面容,因此管事领命之后,又匆匆退出,前往崔陆氏所在的之处传声。
  由于寿宴设在酉时,现下登门之人,均是清河郡中与崔陆氏甚为交好的各位世家夫人,崔陆氏这会儿请她们入府,一来是为宴间收女寻助力,二来也是存了攀亲的念头。
  在座的诸位夫人,哪位不是持掌后一府宅内院的主母,略微几句言辞,便对彼此的心思通透明晰,家有适龄郎君的夫人们,纷纷抬眼掂量陪伴在崔陆氏身旁的崔绾,夸赞自是少不了,但心中究竟何意,便不得而知了。
  一片和乐融融中,听闻那名管事的禀报,崔陆氏面容含歉一笑,向众夫人道:“失礼了,我去去便回。”
  众人自是无异议。
  打发管事先行,又唤来身旁得力的几名掌事侍婢,吩咐她们服侍好堂中的贵妇后,崔陆氏整了整衣饰,便欲动身前去书房面见崔诚。
  “母亲。”崔绾匆匆行来,恰好碰上刚跨出门的崔陆氏,于是上前挽住她的手,娇声说道:“我与母亲一同去见父亲。”
  今日的崔绾,一番盛装之下,容貌亦比寻常娇艳不少,她自是知晓,今日之后,自己就要被记到崔陆氏名下,脱离旁支庶出的陋名,因而清早起身至此,脸上的灿笑一直未断,若不是方才无意间听闻那一番郑重其事的禀报,也不会这般急急赶来截人。
  熬了三年才得出头,她可不愿临了出岔。
  见崔陆氏蹙眉,崔绾又皱起小脸,边晃着她的手臂边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父亲这段时日公务繁忙,阿绾已有半月不见父亲一面了,母亲就带阿绾去罢。”
  被晃得七晕八素的崔陆氏,又见崔绾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女儿姿态,当下心中一软,抬手止住崔绾的举动,点了点她的前额,无奈的道:“罢了,你随我一同去罢。”
  “多谢母亲。”崔绾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扶着崔陆氏往崔诚所在的内院书房行去。
  内院书房距待客的庭院不算太远,坐上帛帷小车,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入了院门,崔陆氏驾轻就熟的走向那藏书过万卷的屋子。
  不过,入院后,这一路的清冷,让崔陆氏心中泛疑,崔诚博览群书时,虽不喜旁人惊扰,可这空荡荡的院子,竟不见半个当值的侍婢仆从,这未免就……
  崔陆氏暂且耐住心思,待行到书房前不远,方见几名管事护卫正守在四周,一副戒备的神态,她心中一突,足下行快了几分。
  崔绾不知其中蹊跷,只因崔陆氏的神色变化,而觉得事有不对,当下边行边暗暗留了心思。
  “夫人。”见崔陆氏竟携着崔绾一同前来,那名传话的管事一惊,忙上前行礼道:“家主言,只请夫人一人入内。”
  言下之意,便是崔绾来了,也不得入门。
  崔绾心计不浅,她松开挽住崔陆氏的手,乖巧的道:“如此,阿绾便在外候着。”说罢,她便往后退了数步。
  崔陆氏一心牵挂崔诚,也未多言,抬手推开门,跨入屋中。
  “吱呀”一声细响回荡在屋内,落座席间的三人齐齐抬头望去,已解帷帽的崔莞,更是忍不住站起身。
  “夫主,怎……”崔陆氏刚跨过门槛,行了两步,口中的疑惑还未言出,便戛然止在唇边,行进的步子陡然一顿,身子随即一僵,一双温润的眸子直直的盯向那道缓缓起身的人影,与崔莞相似的面容上,惊愕,难以置信等神情一一闪现。
  “母亲,您怎么了?”暗等时机的崔绾见到崔陆氏一入门便僵住的背影,当即趁众人未反应之际,猛地抬足奔入屋!
  她故作出搀扶崔陆氏的姿势,飞快的扫了一圈,便见内堂的席子上,除去崔诚外,多了一站一坐两道身影,而挺然而立的那人,是名身着华裳的姑子,锦衣玉服也罢,金玉宝饰也罢,均不及那张熠熠生辉的面容令她心惊!
  太相似了,与她手挽的崔陆氏,甚至与每日清早起身后,在铜镜中所见的那张脸孔……
  “母、母亲。”崔绾不自觉抓紧了挽着的手臂,然而下一刻,死死抓在一臂上的双手忽的被人用力睁开!
  紧接着,她便见素来举止雍容有礼的崔陆氏,跌跌撞撞的冲向那名姑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母女相认重回门(中)

    天色渐暗,整座崔氏府邸灯火通明,大门外车马接踵而至,赴宴宾客络绎不绝,或三三两两,或孤身一人,在崔氏仆从接引下,缓步入内。
  今夜宴席设在清晖园,这是历来崔氏家主用于宴请之处,崔陆氏乃当家主母,自是可将贺诞之宴摆在此园,眼下园中男女二席,已是落座得七七八八,前来赴宴的各世家夫人姑子,出去与崔诚及崔陆氏交好的几家外,并无人知晓今夜认女一事。
  故而,目及那摆在廊下,摆满素荤贡品,又燃着香烛的沉香木长案,众人止不住诧异连连,议论纷纷。
  “怎么今日寿宴,还摆出这般贡物?”
  “这有何可惊奇?素闻崔夫人体弱多病,想必是要借寿辰一敬神鬼,好求个平安。”
  “但往日里也未见崔夫人吃斋礼佛,噫,你可记得不久前佛诞日,朱夫人还曾上门相邀前往慈安寺观礼,崔夫人当即便拒了。”
  “你这么一说……好似确有其事。”
  坐在一旁的另一名妇人,见两人越说越难以入耳,便轻咳一声,意有所指的道:“无论如何,静观其变就是了,崔夫人设下供案,自是有一番道理。”
  闻言,那两名嘴碎的夫人,也不好多言,转而夸起了对方的衣物饰品。
  此情此景,在席间各处频频上演,虽不尽相同,却也是大同小异。
  清晖园中热闹非凡,崔诚书房一侧偏僻的厢房中,却是清冷一片,被崔诚下令,暂且拘于此处的崔绾,历经三次逃脱未成,终是将崔诚最后一丝怜悯消磨殆尽。
  亲自将崔绾拘到此处的那名管事,边指使两名膀圆腰粗的妇人将她手足缚牢,边面无表情的道:“绾姑子,某劝你还是安安心心呆在此处,过了今日,家主自不会薄待了你,若绾姑子非要吵闹不休,也只是自讨苦吃。”
  入府三年,崔绾哪曾受过这般羞辱于苦楚,当即便要怒骂出声,却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妇人,将一团平日里擦脸拭汗的麻布帕子塞入口中。霎时间,一股浓郁的汗臭扑鼻而来,熏得她连连干呕,几欲昏厥,哪还有气力骂人。
  “捆牢了,手足皆不能松,若是让她跑了,家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说罢,那管事扫了那两名举止利落的妇人,衣袖甩动,大步离去。
  “诺。”那两名妇人朝他的身影一礼,手上的劲儿又加重了几分。
  崔绾平日对崔氏族人百般讨好,可暗地里对她们这些打杂粗使侍婢仆从却是多有刁难,以往崔绾深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