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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小和尚的白粥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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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册现身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戒傲是从严施主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找到它的。其实之前在山路上走来走去的时候,戒嗔已看到了严施主口袋里插着的小本子露出来的边,只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最终,当三个人来来回回地在山路上走了几趟后,戒傲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戒傲后来悄悄地告诉戒嗔,其实他决定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样的询问有低估严施主智商的嫌疑,只是最终事实证明了戒傲的评估能力还是不错的。

找到纪念册后,戒嗔挺开心,虽然下午走了很多冤枉路,不过戒嗔还是觉得和戒傲做的这件事挺有意义的。要知道那本纪念册是严施主青春中很美好的回忆,若丢失了,定然是相当大的遗憾。

那件事情之后,戒嗔还见到过几次严施主,但再后来,便见不到了。现在想来,严施主应该和小镇里的许多人一样,去外地学习或者工作了。

戒傲说,虽然过了七八年,严施主的五官轮廓也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胖了一些,基本上就是当初的样貌,在纵向不变的前提下,横向拉伸了20%~30%的宽度。

戒傲说在小镇里见到严施主的时候,和他聊了好一会儿,戒傲还特意问起了当年那本让严施主焦急了很久的纪念册。

严施主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想到那本纪念册的下落。戒傲估计,那本纪念册可能是藏在了严施主家中的某一个角落里,又或者可能随着旧书报一起被当成旧物回收了。

戒傲的描述多少让戒嗔有些意外,因为戒嗔觉得当初让严施主焦虑紧张的纪念册,如今的结局不应该是随手一扔、下落不明。

晚上睡觉的时候,戒嗔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了当年严施主的样子——一个瘦高的男孩,孤零零地站在山路上,因为丢失了重要物件,撇着嘴,一副要掉眼泪的架势。

戒嗔忽然想,生活就是如此吧,我们人生的每一个停顿都会烙下生活的烙印,无论当初多么刻骨铭心、牵肠挂肚,可在时光的洗涤下,它们终会像最艳丽的色彩一样,渐渐褪色,直至可有可无。

人生的节奏或许就是如此,我们不停地紧握着、遗忘着、遗憾着,反反复复。

第31个 走路的快与慢

每天清晨,戒嗔和戒傲照例要去后山打一两桶水,用于日常生活。这个时间段也是山里人最少的时候。

事实上,在这个夜色刚尽,晨光初现的时刻,山里的情境与白天是微微有些不同的。这是一天中最清爽的时分,就连夹杂着露水味道的空气都比被日光暴晒后的空气少了几分浑浊。

人虽然少,但戒嗔还是能见到一些熟面孔的,常见的有热爱晨跑的吴警官,还有喜欢散步的李老施主。

吴警官通常从山的东侧上山,然后沿着山路跑步。他跑动的方向恰好和戒嗔取水的方向相对,所以只要是不下雨,戒嗔总会在山路上遇见他。

吴警官跑步的速度非常快,具体速度多少,戒嗔也没有仔细测算过。

后来戒傲师弟帮忙推算了一下,戒傲师弟说:“从寺里走到取水的地方,大概只走了环山路全程的三分之一多一些。在这段路上,戒嗔差不多要遇到吴警官两次,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吴警官跑步的速度大概是戒嗔走路速度的三倍。”

戒嗔和吴警官很熟,所以每次吴警官迎着戒嗔跑过来的时候,总会边跑边和戒嗔说上几句话。

吴警官说得最多的就是:“戒嗔小和尚,你走的也太慢了,估计等我再跑上一圈还能见到你。”

每当这个时候,戒嗔总是笑笑不说话。戒嗔觉得身为一名警务人员跑得快还是有必要的,起码在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可以抢占先机。而戒嗔身为一个和尚,拎着一个水桶在山路上飞奔,总是有失出家人的仪态的。

同样的情况下,如果吴警官笑话戒傲师弟走得慢,那么戒傲师弟便会大赞吴警官的跑步速度,然后说:“吴施主,您如果孤身一人遭遇大批悍匪的话,肯定可以成功地进行战略性撤退。”

相对而言,山里的另一个常客李老施主与戒嗔相遇的次数就要少很多了。

李老施主上山的方向和吴警官是一样的,他总是在山上绕上一圈,然后便回家去了。李老施主走路的速度相当慢,即使戒嗔从取水的地方回来,挑了水的戒嗔走路的速度也比李老施主快。

有时候戒嗔和李老施主遇到了,总会和他一同走上一段路。但戒嗔并不喜欢走路的时候聊天,倒不是和李老施主没有共同话题,而是戒嗔拎着水桶边走边聊,其实是一个挺大的负担。

不过,李老施主也会照顾戒嗔,他大部分时候只是简单地和戒嗔交谈几句,便说:“戒嗔,你走得快,就先走吧,挑着水和我聊天,太辛苦了。”

和吴警官与李老施主说话的时候,戒嗔也没太在意。但是有一次戒嗔忽然在想,其实两位施主的话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对于用同样速度走路的戒嗔,两位施主会产生截然相反的判断:高速跑动的吴警官会觉得戒嗔走得太慢,而散步的李老施主却觉得戒嗔走得太快。

所以戒嗔以为,任何事情的快与慢都是相对的。

当我们抱怨别人不思进取的时候,我们很少去想,这种感觉的产生,也许不是因为别人太慢,而是因为我们自身处理事情的方式太激进。同样的道理,当我们抱怨别人冲动妄为的时候,也许一样需要思考,是否他的行为才是正常的,习惯平淡生活的我们,是否开始把毫无激情的日子正常化了。

第32个 偷吃肉的释戒傲

去年的时候,戒嗔的师弟戒傲被一些流言困扰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这则关于“天明寺的小和尚释戒傲偷吃肉”的传言,就在小镇的施主之中流传开了。

戒嗔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已经是好些天以后了,戒嗔和小镇上的沙医生聊天的时候,沙医生无意中透露了这个消息。

看到戒嗔吃惊的样子,沙医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沙医生告诉戒嗔,这则传言已经流传了一个月以上了,估计是大家都碍于面子,所以只是私下里议论,没有人当面向你们提出质疑。

戒嗔仔细回想,忽然发现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小镇的施主们已经有些异常表现了。有时候戒嗔和戒傲从镇里走过,会发现那些施主在背后说着些什么。

戒嗔当时没有感到异样,是因为戒嗔之前也常遇到被人背地里议论的情况。对于留着头发,穿着时尚的普通人来说,光着头的和尚多少还是有几分神秘色彩的。戒嗔在众人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们难免觉得新奇,然后说上一句“咦,有个和尚走过去了哦”,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于是之前,戒嗔便没有思考大家为什么会在背地里议论了。如今想来,原来大家所说的居然是戒傲师弟偷吃肉的事情。。电子书下载

戒嗔再向沙医生打听,发现沙医生对细节也不甚了解,除了偷吃肉的结果,居然什么也问不出。

对于这种传闻戒嗔其实是不信的,虽然戒傲师弟相对于传统意义上的和尚偏外向,也经常会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但是戒嗔知道,这种严重犯戒的事情,戒傲肯定是不会做的。

戒嗔只得找个机会向戒傲师弟探听这件事情,听到戒嗔的问题后,原本躺在床上的戒傲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戒傲师弟很郁闷地对戒嗔说,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闻呀!

对于传闻的来源,戒傲也觉得有必要打探一下,至少知道了出处,也比较方便澄清嘛。

不过打探的方式,还是让戒傲为难了,身为出家人,一本正经或者凶巴巴地去向施主们追问这样的谣言的出处肯定是不合适的。

于是戒傲便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方式,有时候和施主聊天的时候,他会旁敲侧击地问上一句,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戒傲的这种方式不理想。

对这件事情曾有耳闻的施主,大多也是听说,说不出来龙去脉,多数施主还很体贴地表示,身为一个年轻的和尚,犯点错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而更糟糕的一个后果是,原来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施主在戒傲师弟的旁敲侧击下,也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于是到了最后,戒傲已经没有勇气继续追问下去了。

戒傲放弃追查这件事一个月之后,很意外地知道了真相。有位施主告诉戒傲,最早指证戒傲偷吃肉的是一位从外地搬来小镇不久的施主,他告诉镇里的其他施主,有个小和尚肯定是偷吃肉了,因为他每次经过肉铺前都会停留好长时间,而这个小和尚的名字好像叫释戒傲。

戒嗔听到戒傲转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戒嗔知道,戒傲路过那些肉铺的时候,照例要为死去的动物念上一段经文,不免要停上一小会儿,被不熟悉的施主远远地望见,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而整件事情,说起来也很有意思。戒嗔一直以为,戒傲师弟只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可是事实上换一个角度去想,应该说,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遵循着因果规律的,多么不合理的事情只要发生了,必然会有一个让它产生并得以发展的源头。

任何偏见与误解的存在一定有一个理由。

第33个 不礼貌的梅医生

戒嗔生活的小镇上的卫生院规模很小,里面一共只有四个医生,除了戒嗔熟悉的沙医生是男医生以外,其他三位都是女医生。三位女医生里面,梅医生年纪最小,才刚刚工作几年,而肖医生年纪最大,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

现如今,肖医生和梅医生要好得像一对母女一样,两人结伴下班、结伴逛街,亲密无间。可是前几年,两位医生的关系可是极为紧张的。

两人之间矛盾的产生,还要从梅医生刚来镇卫生院报到的那一天说起。梅医生是外地人,毕业后便在淼镇找了工作。梅医生来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对本地的地理环境也不熟悉,去单位报到的时候,自然是一边问路一边去找镇卫生院所在的位置。说来也巧,梅医生在小镇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肖医生,两人在路口遇见,梅医生见到肖医生的第一句话便是:“老太婆,请问镇卫生院怎么走?”听到梅医生的问话,肖医生心里气恼得很,论年纪肖医生比梅医生要大上二三十岁,叫声“阿姨”或者“老人家”都是可以的,可是梅医生却用了形容长辈很不尊敬的一个词——“老太婆”。

肖医生对梅医生的印象极差,明知道梅医生是去自己单位,也懒得多问一句她去做什么。不过肖医生还是忍住了怒意,告知了梅医生卫生院的位置。梅医生上班之后,在那么小的卫生院里,两位医生还是不可避免要相处的。在梅医生工作的前几个月里,肖医生也不和她多说话,总觉得这么不懂礼貌的小姑娘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梅医生初来乍到,弄不清楚原委,以为肖医生天生性情便是不爱说话,自己贸然去搭讪也不太好。于是两人之间便这样不冷不热地僵持着。两人关系变得和睦,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因为肖医生慢慢地发现,梅医生并不是没礼貌的人,至少平常对病人和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

肖医生心里起了疑问,再一深究,发现原来“老太婆”这个词在梅医生的家乡话里面是一种尊称,是“老人家”的意思。两人和好之后,肖医生常常把这事当成一个笑话来说,她说,说起来世上的怪事真多,一个地方骂人的话在另一个地方却是尊称。

戒嗔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也觉得挺有趣的。戒嗔甚至想,如果古代的中国人把“滚开”定义成“你好”的意思,那么每天早晨,施主们上班的时候都一定会面带微笑对所有人说“滚开”。

在不同时间和背景下,同样的一种事物会被引申出很多种不同的意义,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最终它也让我们产生了很多种不同的情绪。也就是说,我们对于某些事情的态度是愤怒还是欣然,并不在于事物本身,而是完全取决于我们对事物的评定。事实上,人和人之间相当多的矛盾也是源自这种不同人对事物评定方式的差异。

当我们懂得将自己的胸怀放得宽阔一些,不单纯(;文;)地以自己的(;人;)理解能力和(;书;)容忍度去判定(;屋;)别人行为的好坏,或许很多让我们产生争端的“无法容忍”的行为便不会那么难以容忍,而那些负面的情绪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34个 演出团里的真假唱

前些日子,镇医院里的沙医生和戒嗔说了一件事,他说马家镇来了一个演出团,表演的节目特别精彩,他还建议戒嗔有机会的话,不妨去看看。

沙医生所说的这种演出团,戒嗔也有所了解,这是一种在小地方流动演出的小型团体,他们奔走于各地演出,会在某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一个新地方。

演出团表演的内容也属于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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