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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和尚的白粥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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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烟火从地面上腾空而去,五彩在空中绽放的时候,戒尘和戒痴脸上喜悦的笑容总比烟火更灿烂。

记得有次,我们在寺里听到一个消息,山下的小超市又逢周年庆典,这次的周年庆典,他们想要好好庆祝一番,因此准备了一些活动,还买了不少爆竹和烟花。戒嗔无意中转头,看到戒尘凝神在听,戒嗔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以前放烟花总在新年期间的夜里,很显然是不能到山下去看的,而这次正好可以带着他们去逛逛了。

到了周年庆典那天,恰好戒嗔有些事情,便和戒傲说了这事,戒傲带着戒尘与戒痴一起下山去了,几个人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过了几天吃饭时,忽然谈起庆典的事情,戒痴和戒尘争着把那天庆典的活动描述给我听。我便随口问了一句戒尘,那天的烟火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戒尘却说,烟火没有太留意,因为是白天,烟火和期望中的样子差距很大,后来忙着看活动,完全忽略了烟火的事情。

原来那天下午,平日最喜欢看烟火的戒尘,完全忘记了烟火的存在,原因是什么呢?只是因为在夜晚中绚丽的烟火,在白天却全无姿彩了。

很多人都希望能有机会在一瞬间释放光华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看来只是单纯地学会去放光还远远不够,知道在何时何地去闪亮也很重要。

第68个 清泉石上流

天明寺所在的茅山顶上生长着一种野花,这花外观并不特别,颜色大多是红、黄、紫这几种平常的颜色。每当春来的时候,这野花便开遍了山顶,远观虽美,但也脱不了山花的小家气质。

但这花有一长处,那就是经得起细看,山花的花瓣片数不多,可形态喜人,若凑在花旁,还有淡淡的香味。

茅山不太高,可说来也奇怪,即便是这样低矮的小山,山上与山下的自然条件也不太相似。淼镇上曾经有好几位爱花的施主尝试着把这种野花移栽到家里,可是往往过不上多久,移栽的花便凋谢了。到后来,施主们也不再尝试了。

所幸,这山下无法盛放的野花,在山上也算得上茁壮。

前段时间,戒嗔从淼镇回寺里,走到山下的时候,看到有很多施主聚集在山下的溪流旁嬉闹。

淼镇很小,镇上的大多数施主,戒嗔即使叫不出名字,也会看得眼熟,而这群施主戒嗔全然不认识,可能是从外地来旅游的。

戒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有几位女施主站在溪里捞着什么,不由得心想,施主们不会是在捞鱼吧,若是这样,戒嗔就要多待一会儿,建议施主们不要惊扰游鱼了。

戒嗔凝神去看,忽然见一女施主非常兴奋地从水中捞起一片花瓣,然后把花瓣细心地贴在岸边的岩石上,再看岩石,上面已经贴了好些片花瓣了,而另一位女施主正把脱水了的花瓣当作标本夹在本子里。

看看花瓣形状,正是那种只生长在山顶的野花。戒嗔正疑惑为什么山顶上的花会跑来了山下,再细看溪流,里面还漂动着不少花瓣,戒嗔这才明白原来这些花瓣是顺着溪流从山顶流淌到山下的。

戒嗔沿着这条山泉汇集的溪流向上走,逢山风疾吹的时刻,一片片花瓣便顺着溪流流下,那段时间雨水不丰,水流不疾,泉水只是游走在山石之上。而那些花瓣呢,它们绝大多数并没有流到山下,大部分花瓣搁浅在路途的山道中。

戒嗔盯着水流,细细去看那些搁浅的花瓣,这才发现它们搁浅的原因:往往是因为遇到前方的障碍物时,它们没有冲上山石,没有从石头上越过,而是顺着水流改变了方向,最后被水流带到了旁边的山道上,再也流不动了。

那些想去终点的花瓣,总不会一帆风顺,遇到石头的时候,选择超越,或许比回避更有利吧。

第69个 可以吃的草药

茅山里长的植物挺多,其中有不少挺奇怪的,也曾有来山里游玩的施主向戒嗔咨询过植物的名称,只是这些植物各式各样的,戒嗔也不大认得。寺里对植物懂得最多的是智恒师父,其次是小师弟戒尘,当然两人对植物的认知能力之间还是挺有差别的,智恒师父能认出绝大多数的植物,而戒尘则只是对某一分类的植物有着特别的研究,简单来说,也就是在茅山生长的植物中凡是能吃的,戒尘都很熟悉。

这些植物中,除了山野里生长了很多的寻常野菜,其他植物生长的数量都不太多,平日智恒师父在做菜的时候,会偶尔在饭菜里放上一些这样的植物,有两种植物他放的频次最多,智恒师父说,它们都有药用的功效,多吃对身体有好处。

同样是草药,口味却不太一样,其中一种有着浓重的药材味,每次师父把它放在菜里,我们都不免要抗议一番,然后捏着鼻子才能吃下去。

而另一种植物却没有明显的药味,口感香甜,大家都很喜欢吃。戒傲还特意在网络上查询了这种植物,上面详细记载了它的药用功效,据说主要是可以生发的,大家听了都很郁闷,因为这种药效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副作用。

但每次智恒师父把菜做好后,我们还是会勉强自己多吃一点。

这一年,药味重的草药忽然少了,听淼镇上的施主说,是因为城里的施主们宣传起了它的药用价值,所以忽然流行起用这种草药熬汤。

而另一种好吃的草药,数量却没有少过,可能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城市里施主们的关注。

我们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在我们这里不受欢迎的草药,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而好吃的反而没有人去在意呢?

戒嗔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差别吧,同样才能的人,遇到伯乐的会更有机会展示自己,而另一位可能默默无闻。

但是对于草药本身来说,无论是否会被人发觉,它自身的价值是没有变的。

如果你特别在意命运对你的垂青,可能是会苦恼的。

第70个 弄不明白的股票

戒嗔知道有股票这种东西差不多是一年多以前,那段时间,常常在佛堂里听到来寺里的施主谈论它。

后来在大城市工作的戒愁师兄向我们解释过一次股票是什么,当时觉得有点明白了,过后再听别人议论几次,戒嗔又觉得糊涂了。

偶尔看电视换台的时候,也看到过穿着很正式、样子很严肃的施主在说股票,底下有红红绿绿的数字在滚动。

戒嗔其实挺好奇的,以后每逢施主们聊这个,便和戒傲凑过去听,听了几回,戒傲说他有点懂了,但是戒嗔还是不太懂,毕竟那样的东西离我们有一点远。

虽然不懂,但是知道施主们谈起股票都挺高兴的,因为有位很抑郁的施主和师父谈了半天,心情不见改观,后来只聊了几句股票,便好了起来。

有次吃饭前,不知道怎么说起来股票,戒嗔问戒傲,为什么要叫炒股票,不叫蒸股票?

这个问题其实戒嗔早就想到了,但是不好意思问施主们,总觉得他们可能会笑。

戒傲被我问得直挠头,他说,其实炒股票只是一个比喻,它的意思大概是说,五元钱买进一只股票,然后十元卖掉,这样就多了五元钱。

被戒傲这么一说,戒嗔一下便领悟了,原来炒股票是这个意思。戒嗔心算了一下,五元钱也不少了,镇上一个馒头三毛钱,五元可以买十六个馒头还节余两毛钱,能吃好几天了。

戒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戒傲,又看到戒傲在挠头,他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施主买股票一般都是买好几百甚至上千块钱的股票,所以不会只能买十六个馒头的。

戒嗔吃惊地张着嘴,忍不住说,那馒头不是可以吃好几年了。

戒嗔忽然听见戒尘在笑,他说,怎么可能吃上好几年?几千个馒头,冰箱也放不下,过个十天二十天也就坏了。

戒嗔觉得戒尘也怪笨的,怎么可能一次买几千个呢?镇上的小卖部一天也就做百来个,都买完了,施主们吃什么?

戒嗔心里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解,但是看戒傲不停挠头的样子,实在是没好意思问下去,毕竟少了头发做隔离物,这样下去是很容易把头皮抓破的,做师兄的也会不好意思。

又过了几天,见到一位施主很兴奋地在谈论一只股票,股票的名字戒嗔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施主说,这只二十块钱的股票很有投资价值。

戒嗔还不懂什么叫有投资价值,于是悄悄地问戒傲,戒傲说,有投资价值就是指这只股票五元买了,可以涨到十元。戒嗔暗暗地点头,因为这次又多懂了一点,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什么叫没有投资价值,戒傲说,没有投资价值就是指这支股票五元买了,不知道会涨到多少钱。

戒嗔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又糊涂了。

紧接着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寺里的施主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聊股票了,戒嗔也渐渐忘了股票。

前段时间,换台的时候,戒嗔无意间又看到电视上穿得很正式、样子很严肃的施主依然在说股票,只是下面的数字已经全是绿色了。戒嗔这次没有问戒傲了,因为戒嗔也一直觉得红色太刺眼了,对视力不好,电视台早就应该把显示数字的颜色换了。

昨天,戒嗔在佛堂见到那位买了二十块钱股票的施主,聊了一会儿,无意中问起那只股票,施主说,那只股票呀,现在只有三块钱了,不能买了。

戒嗔又一次糊涂了,但是感觉应该是说错了话,要不本来谈笑风生的施主们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了?

戒嗔不敢追问下去,只好把问题留下来去问戒傲,那三块钱的股票和二十块钱的股票是一样的股票吗?

戒傲说,是一样的股票。

戒嗔忍不住问,为什么二十块的时候可以买,而三块钱的时候不能买呢?

戒傲想了很久说,就像我们在山里采野果的时候,明明兜了满满一包,足够吃了,可是还是会想多采点。但是若在竹林里遇到了蛇,明明前面没有蛇了,我们也不敢前进了。

戒嗔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是想戒傲大概想要告诉我的是,人的欲望与恐惧是一样的,都没有止境。

第71个 铁丝前的鹅

戒尘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忽然喜欢上了画画。开始的时候,只是拿着各色的粉笔在寺院的地上画,画的多是寺的景物,有香炉、有木鱼、也有树木。

不过爱好归爱好,天赋归天赋,戒尘画得也不是很像,香客们见到戒尘趴在地上画画便忍不住问他,小师父你在画些什么呀?戒尘会耐心解释给他们听,他画的是一些什么景物,有时候香客也会夸戒尘几句,戒尘便高兴得不得了。

那天戒尘生日,便向智惠师父提了一个要求,说想要一些画笔和纸。智惠师父觉得画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便同意了戒尘的要求。智惠师父特意下山从镇上小店买了一套各色的水笔,外加一叠白纸送给戒尘,戒尘收到礼物高兴得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戒尘在早课结束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画给大家看,说是昨天晚上画的。翻开画纸,上面有个人像,寺里的众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画中人居然是戒嗔,神态和体形有八分的神似。戒尘第一次在纸上正规画画,居然画出了这种效果。师父们和师兄弟交口称赞戒尘的画功,智惠师父也很得意,觉得戒尘在绘画方面是一个可塑之才,还说,下次镇上那位画画很好的贺施主若是来寺里,一定要让他指导一下戒尘。

不知道为什么戒尘听了大家的赞叹仿佛不那么高兴,大家说着说着,戒尘忽然一扭头跑了出去。师兄弟们都说,戒尘居然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会,戒嗔路过戒尘的房间门口,听见里面隐隐有哭泣的声音,赶快推门进去,戒尘正趴在床上哭泣,转头见到戒嗔进来,哭得更伤心了。

坐在床边上,也不知道戒尘为什么哭,一时也想不起来该如何安慰戒尘。戒尘哭着哭着,忽然抬头问了戒嗔一句,师兄你觉得我要画下去吗?

原来戒尘哭泣是因为画画的缘故。戒嗔把他拉起来,诚心诚意地安慰戒尘说,你画得很好呀,你看你上午把师兄画得那么神似,说明你是很有潜力的,只要有信心一定会有所成就。

戒尘哭得更厉害了,边抽泣边说,我画的是智恒师父不是你。

戒嗔听了一愣,智恒师父比较胖,而戒嗔偏瘦,如果戒尘画的是智恒师父的话,那么画得确实有些不太靠谱。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戒尘,这种打靶一枪命中了隔壁靶子十环的感觉,戒嗔也挺理解的,只好安慰戒尘说,画画重在神似而不是形似,其实你的画风属于抽象派。戒尘稍微觉得安慰些,也慢慢收住了眼泪。

有天,镇里画画很好的贺施主来到寺里,特意向他请教了画画的问题。贺施主说,不如带戒尘去画些活的东西,也许能提高点水平。

戒嗔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苦思,想到淼镇上有好些池塘,池塘里有不少人家在养鸭或养鹅,下次不如带戒尘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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