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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和尚的白粥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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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有位中年女施主,看了我们就笑了,她还对曲施主说:你这次找的这两个群众演员还真是那么回事,看起来像真和尚一样。

随后,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戒嗔和戒傲,大赞我们的敬业,连和尚的服装都准备好了。

曲施主憋着笑也没有多做解释,估计是怕解释后,引出的后续故事更多,所以曲施主只是细心地讲了演戏的内容。

那场戏的台词很简单,就是剧中男主角对其中一个和尚说:小师父,你看到那个恶人跑到哪里了吗?

然后和尚回答他:善哉,善哉,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另一个和尚一直在两人对话的不远处扫地。

那组镜头是一场古装戏,当然戒嗔和戒傲是不需要换服装的,因为我们衣服的款式几千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曲施主本想让戒嗔去说那几句台词的,可是他又考虑到,戒嗔平时在寺里扫地扫得比较多,扫地的姿势很好看,还是决定让戒嗔演那个扫地的和尚。

台词很少,但是拍了很长时间,曲施主不停地NG,不是男主角说错话,就是戒傲笑场。其中一次NG是因为戒嗔的缘故,那次是戒嗔扫到他们中间位置的时候,侧头向镜头笑了笑,结果曲施主要戒嗔低头扫地不能笑。

戒嗔只得低下头,仔细地扫地,前前后后大概扫了二十多回,才算拍摄完成。

回到寺里后的很多天,收到曲施主邮寄来的光盘,因为影片还没有上市,所以光盘中只是一些片花,里面除了有正规拍摄完成的镜头以外,还有很多NG的镜头,寺里的师父、师兄弟还有一些在寺里的香客一起围在电脑前一边笑一边看。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山里小和尚,和施主们其实差别不大,一样会上网,一样看电视,一样翻小说。

何惧红尘,若心无尘,又有何处不能悟?

第57个 泥土中的月季花

天明寺里有一盆很大的月季花,那是淼镇上一位种植花木的施主送给智缘师父的礼物。这月季从山下送到寺里,着实费了些工夫,送花的施主特意请了两位身强力壮的伙计把花盆从山下抬进寺里。虽然茅山的山势并不险要,但在山路上运货确实要费些力气,两个伙计累得大汗淋漓才把花盆抬进寺里。这花盆自然不敢放在花架子上,因为这种重量强行放上去,只怕架子就塌了。

戒嗔细细地看着花盆,发现这个花盆比普通的要大上很多,问了送花的施主,他说是特意从外地订的货,因为这么大的花盆并不好买到。

最终月季花被放在了花架子前面的地上,由戒嗔每天负责给月季花浇水。戒嗔和智缘师父讨论过这盆月季,戒嗔觉得这盆月季这么大,应该已经长到极限,不会再长大了。

不过智缘师父却说:这花说不定还会长大。

师父的话,让戒嗔很发愁,因为就目前来看,巨大的月季花已经把花盆撑得满满的,如果它再长大一些,戒嗔很难找到更大的花盆了。

不过之后的几个月,虽然戒嗔很尽心地为月季花浇水施肥,但是花儿并没有长大。戒嗔不觉有些庆幸,智缘师父虽然佛法高深,但是养花的经验一般,也幸好这次他判断失误了。

寺里的花草大多数时间是放在佛堂中的,如果天气好,戒嗔和戒傲也会把它们搬出去晒太阳。抬这盆月季花最为麻烦,并不完全因为它比较大,还因为它的枝叶上长着不少刺,和戒傲抬它的时候,戒嗔纵然小心翼翼,还是会偶尔不小心被它刺到一下。

镇上有位女施主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哈巴狗,名字叫旺宝。女施主每次上寺里拜佛都不忘记带着旺宝来,戒言很喜欢和旺宝在一起,虽然戒言平时不太爱动,但只要旺宝一来,戒言就变得精神百倍,有时还有些不太庄重。

有一天,和戒傲抬月季花的时候,旺宝在院子里叫,戒言嗖的一声从佛堂中蹿了出去。戒傲吓了一跳,手一松,花盆摔在地上,花盆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又搬动了几下,花盆彻底裂成了几瓣。看着四周泥土散落的月季花,戒嗔一时间也发了愁,因为找不到同样大小的花盆来替代,现在即使去定做也来不及了。

后来智缘师父说,既然找不到盆,那么索性就把它种在地里好了。

戒嗔想起,寺里的前院确实有几块泥土地,一直空置在那里,便和戒傲一起费了些力气把月季花种在那里。

那以后,有好些日子雨水比较多,于是戒嗔也没有去理会那株月季花。到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戒嗔忽然发现移栽到泥土中的月季花长大了不少。

戒嗔想起智缘师父以前回答过戒嗔的问题,一直以为是智缘师父错了,原来却是自己对花了解得不够。

原来之前的月季花一直没有长大的原因,是因为它一直被花盆束缚着,养分与水分都不足够,直到月季花摆脱了花盆,它才开始尽情地生长。

有时候,戒嗔会想,其实世上大多数事物实则没有止境,我们一直无法超越自己,无法做得更好,最大的原因便是我们总会被有形的、无形的东西束缚着。

或许唯有将自己放在更大的天地中,我们才能真正地突破自己。

第58个 随缘的心

戒嗔的两个小师弟戒尘和戒痴都很贪玩,有段时间他们常跑到平湖边上玩,有时也会拉着戒嗔一起去。当然戒嗔的年纪和性子是不可能和他们一般玩闹的,所以即便是去了,也只是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每次到湖边,两人总是玩得很开心。他们时而在水很浅的湖边互相泼水,时而捡起湖边的小石头打水漂,有时候还为谁打的水漂多一个少一个而争执,完全失去了出家人应有的平淡之心。

平湖水很清,水清并非绝对无鱼,有施主喜欢在湖边垂钓。戒尘和戒痴如果看到有人在附近垂钓,就会把水漂越打越靠近他们,弄得鱼儿都不敢上钩。垂钓的施主看见他们,只是笑着叹气,收拾渔具回家去。

平湖边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王施主,他几年前从城里搬来平湖边上住,在平湖边建了一座大房子。戒嗔和他认识是因为他经常在三重瀑旁边拿着画板画画,有时候戒嗔和师弟们也会成为他画中的人物。

那段时间,王施主家来了几位到小镇里度假的亲戚,他们是一家三口,父母带着儿子一起从城里来这边散散心。戒尘和戒痴玩闹的地方离王施主住的地方很近,从窗边就可以相互看见。

师弟们开心的样子,吸引了几位远方的客人,他们从大房子里走了出来。这位父亲奇怪地看了他们很久,终于忍不住问戒嗔:这个游戏真的这么好玩吗?我看两个小和尚玩了很多天,依然是那么开心。

戒嗔笑着点头回答他,确实是很有意思的游戏。

不久之后,戒嗔发现几位施主也在湖边玩耍起来。戒嗔看到那位小朋友也效仿着两位小师弟那样,在湖面上打着水漂,只是小施主扔了几块就不愿意再扔了。

小施主的父母为小施主找了不少玩乐的方法,有时候把很漂亮的玩具放在水上漂,也有时候包一只小艇,在湖上游览,只是小施主的脸上依然看不到快乐。之后不久,戒嗔便没有再见到几位施主了,戒嗔想:可能是回去城里了吧。

有时候戒嗔问师父:为什么施主们在平湖边上找不到快乐呢?

师父说:寻找乐趣的方法,和物质并不完全相关,即使有再多玩乐的手段,如果失去一颗随意、随缘的心,你依然得不到快乐。刻意强求的人往往离乐趣更远,无心而顺其自然的人反而更接近乐趣。

一刻不停乱跑的戒尘和戒痴,可以在嬉戏中放声大笑,是因为他们有一颗喜闹的心。

坐在平湖边上一动不动的戒嗔,看到水波荡漾的湖面,依然会忍不住撇着喜悦的嘴角,那是因为戒嗔有一颗静寂的心。

多与寡,富与贫,动与静,这些和乐趣都无太大关联,若有一颗随缘的心,无论在喧嚣的闹市中还是佛音环绕的天明寺,都可以找到快乐。

第59个 头发的尺度

夏天到来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了。山里的气候和镇上的气候是有些不一样的,正午时分烈日暴晒,可到了晚间又凉爽得似初秋。

虽然没有头发,不过戒嗔却会留意别人的头发。在这样的季节,那些冬季头发浓密,变换着各种造型的施主们,到了现在的季节,头发也剪短了很多。戒嗔想:在凉快和漂亮之间,大部分施主还是选择凉快的。

那天寺里来了一个小施主,小施主的母亲来寺中进香,小施主便随同一起过来了。小施主很调皮,看年纪比戒尘还小不少,他母亲在佛堂里烧香,他却没有什么拜佛之心,只是跟在后面不停东张西望,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我们的光头上,露出非常羡慕的神情。他忽然问她妈妈说:这几个小和尚没有头发,一定很凉快吧。

小施主问话的声音很大,他妈妈挺尴尬,小声回答她儿子说:应该会比较凉快吧。

听了这个答案,小施主很兴奋,要求他母亲给他也剃个光头。只是如此急切,当下他母亲也满足不了他的要求,小施主便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倒在佛堂的地上哭着不起来。

他母亲开始还劝了几句,但小施主一句也听不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小施主的抗议活动升级了,从哭鼻子变成了在地上打滚。最后,小施主的母亲被弄得实在没有了办法,便请智恒师父帮忙,看是否能帮她儿子剃个头。

智恒师父有些犹豫,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给本寺的僧众剃头的,从来没有给外来香客剃过头。不过师父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毕竟给僧众剃头也是剃头,给香客剃头也是剃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小施主达到了目的,乐滋滋地坐在板凳上让智恒师父给他剃头。期间有几位香客以为小施主要在寺里剃度出家,纷纷驻足观望。还有几位施主向智恒师父又收了一名徒弟表示祝贺。

过不了多久,小施主的头也像戒嗔一样光光的了,他高兴地摸着自己的光头,开心地随着戒痴和戒尘一起去寺后玩耍。

只是过了没多久,小施主哭着跑了回来,说自己的头被太阳晒得好烫。说起来也挺好笑的,之前小施主嫌弃自己的头发太长不能散热,而等到头发剃光了后,才发现没有了头发,失去了对阳光的遮掩,一样不能变得凉快,只是如今再想恢复到不长不短的发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就像我们对待头发一样,要掌握好尺度,不做或做得过了头都是达不到完美效果的。

第60个 会打井的施主

很多人光听名字,就觉得戒嗔生活的淼镇一定是一个多水的地方。虽然戒嗔没有去过外地,没法比较,但是外来的施主都说,淼镇的水资源绝对比其他地方要丰富得多。

说起来,淼镇里的水还真是不少,河流、小溪、山泉,几乎样样都有,因此淼镇里居民的生活用水大多是靠自然水源。这里的居民也用自来水,当然这种自来水和城市里水厂净化生产出来的自来水是两个概念。淼镇里所谓的自来水,由居民们用水泵将水井或溪流里的水引入到家里方便使用而已,本质上还是天然之水。

用惯了城市自来水的施主,会质疑这样的用水方式。他们觉得这样的天然水卫生问题不好控制,而事实上淼镇以及周围的小镇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工业的,所以水源的卫生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至于那种在水源里面投毒,导致全镇居民中毒的情况,基本是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至少在淼镇从没有听过哪个人因为水源不干净而生病。

真正会给镇民带来不便的反而是气候,虽然淼镇这里地处江南,绝大多数年份都是风调雨顺,但偶尔也会出现干旱的年份,逢到这样的年份,大家用水就相当不便了。

戒嗔记得有一年夏天,一连几个月,雨水都非常少,不仅仅是淼镇,附近几个乡镇也特别干旱。

那时候,戒嗔所住的茅山也很干旱,终年流水不断的几处泉眼都没有了水,有水的泉眼也非常小,好在居住在山上的人家非常少,每天早早地去山泉处接水,才勉强够用。

真正比较郁闷的是山下淼镇的居民,因为从山里流下的几个水源几乎全部干涸了。淼镇附近的平湖倒还有些积水,只是平湖离镇里还有段距离,取水实在是不方便。

水的来源大多依赖于镇上的几口井。天气越来越热,雨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淼镇的镇民相约一起多打几口井。大家说,这种时候,或许只有靠地下水来解决问题了。

就这样,小镇上忽然掀起了打井的热潮,几乎每家每户都在打井。有些人家甚至同时打上几口,只是井打得虽多,能出水的却不多,绝大部分的井都成了摆设。

当然在诸多打井的施主中,也有水平特别高的,比如镇东的一位陈施主,他替自己替亲友们一共打了三口井,每一口都出了水。

这样高效率的打井方式,自然成为了大家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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