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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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哎唷’两声,睁开眼,揉着肚子道:“你们爷俩真真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这阿玛才闹我,这儿子就帮衬起来了。”说着,便扶了胤禛的手起身,倚在床栏上。
这是胤禛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一手扶着秋月,另一手仍放在肚子上。
虽然胤禛表情仍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周身的气势却温和软化的不行。秋月抚上胤禛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含笑道:“人都说母子连心,不想这父子也连心的紧,爷才来,这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要同他的阿玛打招呼呢。”
胤禛道:“他真的能感觉到我。”
得,连爷都不用了。
秋月笑道:“这是自然,爷若不信,您将手移个地方,他自然也会换地方的。”
胤禛将手往右移了移,果然,肚子上突起的一小块也向右移动。他又往左移了移,这小家伙也锲而不舍。胤禛颇觉惊奇,一大一小拿秋月的肚子做玩具场,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俩开心了,可苦了秋月。见胤禛玩这幼稚的游戏,还没有停的欲望,她忙一把抓住了胤禛的手,道:“爷,您可别在摸了,这小家伙这段日子调皮的紧,可把妾累的慌。他这里同您简单的招呼,可是在妾的肚子里拳打脚踢来着。”
说完,秋月放下胤禛的手,自个抚上肚子,柔声道:“乖宝宝,别踢你额娘了,额娘念书给你听,乖啊”说着,手也不停的抚摸。
胤禛嗤笑道:“胎儿怎么会听的懂……”话还没说完,秋月肚中的宝宝果真没再踢她。胤禛新奇的挑了挑眉,秋月瞧着有趣,这个动作可让他看上去可爱到爆。
“自打宝宝三个月后,妾每到这个时辰都会给宝宝念上一个时辰的书,宝宝听书的时候可乖了。只是昨儿被他闹的紧了,今儿困倦了,不想他竟在这个时辰闹了起来。”秋月撑着后腰起身,拿起书案上的《庄子》,胤禛忙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在炕上坐了。
胤禛接过书,蹙眉道:“这样有用?”
“自然,不然为什么每个孩子出生都十分粘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他们在母亲肚子时,就已经识得父母的声音了。”秋月摸着肚子解释道,“爷若常给他念书,待他出世,自然是十分亲近爷的。”
“是嘛。”胤禛的语气十分不信,“只怕这又是你的杜撰吧。”
话虽这么说着,胤禛却将《庄子》放在一旁,从书案上寻了本《论语》,一边道:“爷的儿子,怎么能看这些书,先从论语学起。”
说完,也不看秋月的脸,一本正经的对着秋月的肚子,小声读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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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分娩
一觉醒来,胤禛仍在身侧的时候很少,可今天秋月睁眼时,胤禛仍在她身边。
他倚在窗栏处,手握书卷,一派闲适。
这样的他,很少见。
在秋月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忙忙碌碌的,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总有忙不完的事,总有批不完的折子。
秋月蹭了蹭枕头,心里一阵甜蜜。
胤禛听见动静,侧过头,见她醒了便唤了夏悠琴进来伺候。
一时秋月洗漱了,在凉塌上摇着扇子,见胤禛脑仁上细细的汗珠,对夏悠琴道:“去给爷端碗冰镇酸梅汤。”
“那主子今儿要吃点什么?”夏悠琴问道,“拿玫瑰膏子和了水,对着腌渍的酸梅吃,可好?”
秋月蹙眉道:“又是玫瑰膏子,这几日可是吃腻了,又絮烦又不香甜。”
胤禛道:“前儿有人送了两瓶子香露来,原要给你,不想这两日事多,搁置在书房忘了。这香露一碗水里只用挑一茶匙儿,和水喝着倒不烦腻,”说着,就唤了苏培盛进来,让她把前儿的那几瓶香露都拿了来。
苏培盛领命去了,过了半日,果然拿了个小盒子来,付与夏悠琴。
夏悠琴接过盒子,递予秋月。
秋月打开盒子看时,只见盒子里整齐的码着两排玻璃小瓶。拿起一个看时,一个却有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鹅黄签上写着“木樨清露”,又拿起一个,上面写着“芙蓉清露”。
秋月笑道:“好金贵东西这么个小瓶儿,能有多少。”
胤禛道:“不过是几瓶子清露,你只管吃,完了我在让苏培盛送来。”
秋月把那“芙蓉清露”放进盒子里递予夏悠琴,“今儿吃那个芙蓉的。”夏悠琴拿着盒子下去了,
一时春纤端了冰镇酸梅汤进来,见胤禛也在,恭敬行了礼,放下东西便退下了。
胤禛喝了酸梅汤,方觉得好了些。秋月见他那样,心疼道:“爷不若让人端了冰盆进来,或许好些。”
胤禛摇头道:“五月朝廷又征了兵,设八旗满洲蒙古马兵,鸟枪兵驻扎开封府。如今国库空虚,还是节俭些的好。”
秋月听了好笑道:“难为这天下是四爷一人的天下,如今朝野上下都没这个心思,爷一人也是独木难支。况且几盆冰值几个钱,就是爷有这个心思,也要先顾着自个身子。”
胤禛虽知道秋月的话不错,但听了仍皱了眉,“如今朝野上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倘若他日……”
秋月打算道:“妾不过一介妇人,不懂前朝之事,只是为着爷的身子着想罢了。”
胤禛缓了脸色,点头道:“你如今头等大事便是为爷生个儿子,其他的也无需多想。况且你身子骨弱,受不得大热大寒,这园子倒适合你。”
“爷平时在书房时让苏培盛弄个冰盆在旁边,就是花费也是有限的,再不济从妾的院子省出一些份例也无妨,可不能生出这‘剖腹藏珠’的脾性儿。”秋月劝道。
见胤禛面色淡淡,秋月复又劝了几句,直到他应声了这才作罢。
在园子住了半个月,纵使胤禛不时那重欲之人,也得纾解欲望。若去后院别处,又怕秋月耍脾气,平日倒也罢,可现在她怀着孩子,胤禛也得顾着这一层。
因此,便选了两个模样清秀的小丫头养在外院,偶尔欲望来了,便宿在书房泻火不提。
而秋月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胤禛背着她养人的事,便是她知道,也无能为力。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妾。
何况,仅凭胤禛对她的那么一点宠爱,根本不足以对抗他生活了快四十年的信仰。在他生活的环境里,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
秋月无法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社会,她不是神
而有了孩子之后,她的一颗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了。有了上一次切肤之痛,她不是刚怀孕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吴下阿蒙。而且现在她的一应大小之事夏悠琴都会安排的很好,跟着她,秋月学了很多。
怀孕七个月秋月整个人已经圆润了不少,每当她倚在炕上为小宝宝读书,或者弹琴时,周身总会散发初温润恬淡的气息。
加上她本就生的貌美,一身气质也不同寻常,现在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似的,常常让春纤和素云两个小丫头看的呆愣不已。
养胎的日子无聊,秋月除了给胎儿读书弹琴,更多的时间则是把夏悠琴春纤素云三人聚在一起,给小宝宝做衣裳。
这日,胤禛陪秋月吃了午饭后便去了书房,秋月倚在凉塌上,想着胤禛腰间常用丝绳系的那块片状羊脂玉牌,温润洁白,质地上乘,便寻思着替他打一根络子。
唤了夏悠琴进来,同她说了打络子的事。夏悠琴笑问道:“主子想打什么络子,装什么的?”
秋月与她细说了,夏悠琴道:“主子想打什么花样子,什么颜色?”
秋月道:“爷喜穿石青之类的暗色系衣裳,不如打个松绿的,或者柳黄。”
夏悠琴道:“那主子要什么花样呢?”
秋月道:“共有几样花样?”
夏悠琴道:“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
秋月道:“前儿不是替我打了个络子,那是你什么花样?”
夏悠琴道:“那是攒心梅花。”秋月道:“就是那样好,你教教我。”一面说,一面叫春纤拿了线来。
待一切完毕,便悉心学了起来,索性秋月会针线,这打络子倒也难不倒她。
慢工出细活,不过几日便将络子打好。虽头一回做,成品倒不错,比那坊室卖的也不遑多让。
因园子里秋月的身份最高,她身子也一日重似一日,便免了众人的请安。
后院其他女人虽想故技重施,让秋月流掉肚中胎儿,无奈秋月住在园中,府里留下的人没那么长的手脚。且她什么有胤禛安排的人,做事最是稳妥,故而秋月在园子的生活极为舒心。
每日除了做做针线,便是胤禛陪她在园子里散步走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到了八月,胤禛便携着一众人等回了王府。毕竟秋月也有九个月的身子了,胤禛不可能让他的侧福晋在圆明园诞下皇孙。那样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幸而八月出了伏天,虽白天仍暑气难挡,可晚间已有凉意,胤禛宿在府中也不觉热的睡不着觉。
秋月本就是个阴寒的体质,自是不怕热的,见胤禛在府里住的舒心,也宽心了许多。
这日晚间用了饭,两人正欲到院中游廊处例行散步。不想刚起身,秋月便感觉肚子一阵下坠,从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她便没有理会。
扶着夏悠琴略走了两步,下腹突的一阵抽痛,秋月一把抓住夏悠琴的手臂,脸色惨白道:“肚子痛……”
夏悠琴瞧她那样子,愣愣道:“主子不会是要生了吧”
胤禛本在前走着,闻言,呆愣了片刻,忙上前一步揽住秋月,高声道:“快叫稳婆过来。”又见秋月脸色苍白,虽没有呻吟,却紧紧抓住胤禛的手臂,他心里一急,将秋月打横抱起,转身进了内室。
自打回府,因不确定秋月什么时候生产,内室的凉炕上早就铺了生产用的褥子。
胤禛将秋月轻轻放在炕上,见她紧紧咬着唇,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汗珠儿沿着煞白的脸潺潺往下流,不禁朝外间吼道:“还不快叫产婆过来,还有太医,一并叫过来。”见秋月汗水直淌,不禁用袖子替她擦拭。
此时根本没有人想到要派人通知这府里的女主人——乌喇那拉氏。
一时,夏悠琴领了产婆进来,见胤禛还留在房里,不禁劝道:“爷,您还是先出去等等,您在这里,只怕产婆……”
胤禛看去,见产婆在炕边,却根本不敢靠近。
他冷冷的瞧着她们,厉声,道:“你们都是爷挑选的,给爷好生着接生,若年氏和小阿哥有什么,哼,仔细你们全族人的性命”说完,便一甩箭袖,掀帘离开了内室。
待胤禛离开,三个产婆才舒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上前查看秋月的状况。
用剪刀剪开秋月的衣裳,产婆看了看状况,心下松了一口气。产道虽没打开,索性羊水也没破,年福晋现在倒无碍。
只是,几个产婆又细细看了看,又瞧了天色,只怕年福晋有的疼了。
而此时秋月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事情了,她只能死死的咬着牙齿,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迎接这熟悉的阵痛。
待阵痛过去,秋月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趁这个空隙,夏悠琴忙端了参汤过来,“主子您喝两口,保存点力气。”
见秋月使来的眼色,夏悠琴安慰道:“主子放心,这人参是奴婢亲自从库房里拿出来,亲手熬的。”
说着便抬起秋月的头,伺候她喝了下去。
秋月刚吃过饭,根本就不饿,却逼着自己喝了几口。不过才喝了大半碗,阵痛又一阵袭来,秋月撇过头,抵抗子*受到推压的疼痛,而且疼痛感慢慢下移。
不知痛了多久,也到后来她以为阵痛已经让她麻木的时候,又是一道撕裂般的剧痛,然后她便模糊听到产婆欣喜道:“产道已经打开了,羊水破了。”
秋月在里间辛苦的熬着,胤禛在外间也不好受,虽面无表情的静坐着,脑袋却头一次晕了起来,连吩咐人告知乌喇那拉氏也忘记了。
幸而苏培盛记得,忙派人去上房请了乌喇那拉氏过来。
虽是第二胎,但秋月素来身子弱,生产也并不轻松。
想着秋月当时的表情,胤禛竟生出一股心疼。于是在乌喇那拉氏来之前,胤禛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乌喇那拉氏来莲苑不久,其他女人闻讯也依次赶来。
她们见胤禛如常的坐在外间,并没有丝毫异常,心里松了口气:年氏也不过如此,她生产爷也没表现丝毫心疼和异常。
在众女人一干心思和胤禛的心焦中,夜渐渐深了。
终于在子时之前,屋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在深夜里,响于天际……
第一百七十九章 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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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福惠
(感谢eivira的打赏)
婴孩的哭啼声并不大,但在这样的深夜里,却显得尤为清晰,一声一声,直直灌进众人的耳内。
胤禛听了这声音,心下一松:这声音中气挺足,至少不像萱儿那样弱似小猫。
而外间一干人等,听了这声音,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