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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妈妈的手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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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娇酒别名叫CREME DE。是一种酒精度不高而香气特别馥郁的甜酒,有防止口臭的作用,所以也被称为餐后酒或NIGHT—CAP。这些酒通常都是以白兰地为底子,加入花朵、果子以及草木炭植物的香味,精巧的掺杂和长期的增陈,令力娇酒香醇而浓烈。它有许多种类,比如以凤梨为原料制成的黄色甜味酒,称CREME DE ANANAS;以杏仁的果实制成的淡褐色甜味酒,称为CREME DE APRICOT;用摩尔咖啡制定成的案褐色酒,称为CREME DE MOCHA;还有一种以紫罗兰花油加上糖蜜所制定成的CREME DE VIOLET。”
  “酒精度不高,是吧?”
  “恩,我偏好的一种薄荷酒就是典型的力娇酒,因为我肠胃不太好,在消化不良或饱腹时,这种酒非常有效。啊,先生你可以品尝一下这三种力娇酒。” 古澜梵在滔滔不绝的同时开瓶、过酒、调制、斟杯,笑吟吟地将两个盛得五分满的浅碟香槟杯和一个圆筒杯推过去,在对方品酌的同时一一介绍。
  “这杯是但泽而,它的制法很奇特,除了把可可粉、柠檬皮、豆蔻花、肉桂皮等浸在酒精里面蒸馏外,还加上糖蜜,另外并混杂一些金铂下去,所以它的成品不但浓腻香甜,而且酒色富贵迷人,有人把它作为上流社会饮用者身份的标志。”不是最贵可也不会让你觉得跌份。
  “中间那杯有红、白、蓝三种颜色的是柑香酒,它主要以柑橙的果皮、药料郎姆酒、波特葡萄酒、砂糖和白兰地调配而成。红的称为桔子柑香酒,它稍带动一点苦味;白的没有苦味的称为无色柑香酒;蓝色的称为蓝橙力娇。柑香酒也有促进食欲及健胃的功效。它的味道浓腻的丰满又带着柑桔清爽馥郁的香气,也是我喜欢的,睡前喝很不错。” 
  “最后一种,当酒,D。O。M,就是献给至高无上的主的意思,这种酒是十六世纪初,修道士BERNADO VINCELLI所创制,它的酒精度虽然相对较高而且糖份足,但是它的香气和口味都很好,我还在里面加了特浓的枸杞汁,最适合现在的你饮用。”呵呵呵,不但能够消除疲劳还可以健胃补肾。
  同步接受美酒的字言让舌蕾更加敏感,在语言的诱引下,大脑先一步的印象会使味觉细胞在鉴别时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这就让人刻意去领略言语中提及的酒的特有风味。
  将古澜梵的轻快解说听在耳中,男子一一喝下她举荐的饮品,神情似乎较之前放松了些,也有了聊天的兴致。
  “现在的我?怎么还有特定时间限制吗?”男子的眉眼舒扬。
  古澜梵怔了怔,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言语表情明明随着酒精的增量渐渐放松,可是细看之下他的眼中却一直波澜不兴,这样子简直就像是要敌人卸除戒备一般,她没做什么需要他如此演戏应对的事吧?!想想自己一共只见过他三次吧,第一次是听阿萨说莫家的重要人物来了,她便在角落远远眺望,一堆“大人物”只大致看到外缘几人的身形轮廓,他便是其中之一;第二次,她还是窝在角落里,不过缩减到能见度较高的距离,免费观看了一场顶级热辣秀;还有就是现在的面对面,正确的说这才是他们两人的初次见面,她也不过调了几杯酒给他喝,掉掉酒袋子,也没做什么能让对方产生敌意的事情啊。
  她这次能进入莫宅纯粹是撞了彩,若非大管事被突然调离,出现了几个空缺,又恰逢这么大的家宴,无奈之下才向外借调征召,就算她拿的专业执照再多也不会被雇佣。也即是说进来的机会很可能只有这么一次,如果因为自己不分场合的轻率浪费掉,以后别说接近“大富大贵”恐怕连它在哪都无从知晓了。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试探,她还是不要继续逞口舌之快了,人家偷情乱伦是人家的事,哪个大家族里能没点丑事,别人的私生活再淫乱又与她何干,说不定是那老男人拆散了这对痴男怨女呢,自己不了解实情有什么资格硬给他们安上个奸夫淫妇的罪名。
  古澜梵在巴黎高师主修哲学史,她的一位授业教授是中世纪文学艺术史研究权威,她也曾经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写过“中世纪骑士精神在现实生活中的反映”的专题论文,其中一部分论及骑士追求爱情浪漫与国王贵族妻子私通的内容,那以后,对于偷情一事她总会从两个角度来看待,一方面是感叹任何时代都有人为了她不明白的爱情不惜违背伦理,一方面又觉得作为现代人应该履行社会契约承担各自的责任义务,婚姻也不例外。
  而此刻,因为这三人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便开始自行编造浪漫情节,一对情人因为专横丈夫的阻隔只有为数不多的见面机会,所以才会在那种醉众生之地烧起熊熊欲火。顿时,本来因这两人在酒窖制造淫乱气息污浊酒的呼吸的那股愤然与反感平息下来,觉得芸芸众生各有一己之苦衷,何必因此生出嗔念坏了自己一贯的独慎,抱着这种无谓的心态,古澜梵看向这男子的目光中带上几分淡然。
  “中国古话说:人有七情六欲。此一长彼一退,有谁能保持一颗心永远不变呢,你喝下这杯当酒后,我就不会再认为它适合你。也许,我不该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就老想着给人喝调身养息的力娇酒,对心思繁结的客人应该给他一杯特基拉酒。”(龙舌兰)
  “你是说我别有用心吗?”
  “不,我是说世界太大,人也太多,99。9%的人是与自己无关的,不要把所有人都纳入轨迹之内,那样会超载的。” 古澜梵边说边给对方的空杯里倒上一杯特基拉。“我喜欢特基拉是因为它那句非常经典的广告词:Tequila Lifeis harsh,your tequila shouldn’t be。 ” (生活是苦涩的,而您的tequila酒却不是。)
  “可是,”男子酒一入口,就放下了杯子,皱起了眉,“你这杯酒却苦得难以入口。”
  “我知道,我加了双份的桔子苦汁,” 古澜梵拿起手边盛苦汁的量杯晃晃,没有一点愧疚,“生活是苦涩的,活着就得品位那份苦涩。不过,如果本来是特基拉,偏要去把不搭调的苦汁搅和进来,就是自添苦果了。”
  “你这是在对我说人生哲理吗?警告我不要招惹你这颗苦果。”
  “不,我是在谈我的调酒经验,而且,我顶多是颗榴莲,臭不可闻。” 古澜梵随口应答道,对对方的暗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见客人停杯了,她就不再理会,拿起白棉布闲闲地将一排杯子挨个擦拭,任人猜测估量个够,反正不干己事。
  
  “莫轩。”带着三分醉意,莫非走出依旧热闹的宴会大厅,走到廊宇拐角处站定,晚风轻拂,已添凉意的秋风撩起他额角的发丝,清俊的面容定然无波,看不出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非少爷。”本是无人藏觅的阴暗处立刻有了回应。
  “你确定是她?”
  “是,我亲眼所见。非少爷离开没多久后,她就从地窖中跑出来,我一路尾随至大厅,不会有错。”
  “她发现你跟踪她了吗?”
  “我不确定,但我想她行色匆忙,应该不会注意到我。”
  “不确定?”
  “……非少爷,我立刻去查她的底细。”
  “还有从The Lowry Hotel调来的那两个人也查一下。”
  “是,非少爷。”黑影隐去,独留下莫非一人。
  舌后的苦味久久不散,却又有些回甘,比起直接吃蜂蜜的腻味,极苦过后的这种若有若无的甘甜让人想要耐心品尝,细细回味。敛眉低目,叼起一根长芋,点燃。很快的,烟草的辛辣将嘴中的残味盖去,没有了任何的回思和牵念。许、酒契机、明目张胆的偷窃

  “小古,大厨让你准备好。”
  “知道了。”古澜梵笑着点点头,待通知的人转身,立刻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甩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
  
  悠扬的音乐轧然而止,一个苍老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男男女女的耳中,喧哗声顿时消失,整个大厅内只剩下呼吸声。
  “各位,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莫家每十六年才举行一次的大家宴,目的就是让新老一辈人进行交接,因为路途遥远的关系,两位老人家不能到场了,他们托老朽我把祝福送到,希望莫家新一代能够继承祖辈的志向,让我们这个大家族更加和睦、壮大、兴盛。”
  “他们还让我给这年轻一辈的几位新上任者送上一份贺礼。”说罢,他轻轻击掌,啪啪两声后,两个壮汉从后面走了出来,合推着一辆用白幔盖住的滑车。佝偻身形的老人拄着乌木杖走到人群中心,将那白幔扯下。
  众人哗然。那滑车上放置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玩,也不是什么璀璨夺目的珍宝,只是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木架,架上只斜放着一个密封的深色玻璃瓶。就在大家窃窃私语,暗自猜测时,老人身子撑高了几分,拐杖往光鉴的大理石地板上重重一杵,咳嗽一声,解释道:
  “五十多年前,莫家在英国根基稳固,开始向欧洲其他国家开始发展,当时莫家的风定师预言,莫家传到第四代会出现一个‘直冲九天’的契机,而提示只有一个‘酒’字,于是当时掌管家族的二老,专门请到世界首屈一指的酿酒大师卡夫?菲克精心酿造了一瓶酒,就是大家看到的这瓶酒。”
  说完酒的来历,老人停了下来,浑浊的眼一一打量厅内的人,年轻一辈的人虽然没有说话,可眼中却流露出不屑和耻笑,他也不着恼,低声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念的洋文,学历一个比一个高,你们中没有人相信这些乱力鬼神、预言传说,老头子我也不信,莫家能发展成今天的样子靠的是一代又一代人真拳实脚的打拼,所以,刚才我说这是一份贺礼,一份祝福,这瓶酒是莫家几代人的创功立业的见证,里面装着的是他们的辛酸、血汗、永不放弃的坚毅,你们喝下这酒就是喝下老辈人对你们的鞭策和期许。今晚过后,重担就交付你们年轻人了,好好干,不要让我们这些功成身退的老头子耻笑啊。”
  一番话说下来,一干人脸上表情皆凝重万分,却又带着几分震撼激动和年少风发意气。见所要的效果达到了,老人的腰又弯了下去,转头挥挥手。
  一直守在侧边的二管事近距离看着老人这一番恩威并济的话震慑全场,心情跌宕不已,心想着他的目标就是要做像老管事这样一个威望高、受人尊敬的管事,在接到老人的手势后,亢奋得一巴掌拍在身旁人娇小的背脊上,低声呵斥道:“好好干,如果出了纰漏,你小子就跟我一块见阎王。去吧!”说完手顺势一推,将人大力掀出人群。
  这一记铁掌巴得古澜梵肺部气流上涌,可威胁尤在耳边,哪敢咳出声,一股气硬憋了回去,让她本来镇定淡然的脸覆上一层狼狈的胭红,那份红由蜜色皮肤衬着倒不明显,可突来的狼狈倒是落到所有看着她的人的眼里,不过,没人去在意,一个稚嫩的下人在这种重大的场合没有失态反才是不正常的。
  几步上前,古澜梵神色惶恐地朝老人鞠个躬,小心地从他手中接过那瓶聚集了所有人目光的“几代人的见证”,走回到她事先推来的餐车后站定,背对着垂挂着叠叠布幔的弧形墙壁,抬目正视所有人。
  “二老也想品尝回味一下他们的曾经付出的努力,老朽我想总得让他们喝鲜的,所以就自作主张将酒分一分,带回去给二老。”说完,朝古澜梵点点头。这话字面有商量的味道,可他的口气确是确定无疑,也没有人会有意见。
  古澜梵润润嗓子,对看上去对她虎视眈眈的人解释她要做的事,“为了保持酒性的不变,我会用真空抽取的方式将一部分酒取出保存。”
  看着塞瓶的原木塞上有一凹刻,是一个圆写体的F字纹,古澜梵怔了怔,这就是老吉布心中扎了几十年的刺,由他父亲扎下的刺,也是她四处流浪的目标,现在竟然被自己拿在手中任由摆弄。从车的层格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不透明器皿,接着她将器皿上连接的白软管的尖头穿透了酒瓶的木塞插入瓶中,压力的作用下,深红的液体顺着软管上行,流入器皿内。估摸着抽出了半瓶后,她关上了小阀。
  拔下软管,她又把瓶递了回去,老人做了开瓶仪式,一遍掌声中,酒又回到了她手里。然后,她又继续解释到:“我接下来要过酒,从瓶里封闭的环境转移至醒酒瓶适合氧化的环境,酒将从沈睡中被唤醒。” 哗啦啦,将拔塞后的酒倒入醒酒瓶,“过酒一是藉此将陈置多年的沉淀物去除。虽然喝下这些沉淀物并无任何大碍,但有损葡萄酒的风味,所以必须去除。另一则是使年份较少的葡萄酒将其原始的风味,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因为葡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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