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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妈妈的手札-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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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连一根热狗都要抢吗?明明拿走了大半的钱。
  
  费力地站起身,小古拎起纸盒往流浪艺人的怀里一放,“你吃我的晚餐,我去吃你的热狗,就这样。还有,”她摸出一张小钞拍在盒子上,“这是刚才我的乐器租金,多谢了。”
  
  将大衣拢拢紧,小古哼起含混的小河淌水,在艺人掀开盒盖的错愕与惊呼中度步渐远,终与夜色融为一体。
  
  H&C这边,老板夏连凡刻意留在休息间消磨时间,小睡了一觉,醒来看时间估摸着抢粮的人走了,想到小古有酒喝不成的鳖样他就乐得不行,回前厅果然不见了那个讨厌生物,大大爽心。
  
  “老板,古小姐要我代她向你说句祝福的话。”忠厚的阿桑牢记别人的嘱托,不论喜欢与否。
  
  “哦,她说什么了?”她也会说好话,难得。
  
  “……”
  
  “阿桑?”脸怎么僵住了。“你怎么不说话?她要你转告我什么祝福的话?”
  
  “……”莫非古小姐是要我向老板说祝福的话??还是她只是想说一句祝福而已??阿桑心里复杂斗争,最后选择最符合他所认识的小古会说的话。“老板,古小姐就叫我代说祝福,可具体的她什么都没说。”
  
  “那个小心眼,就知道她不会诚心。”环视店内一周,发现少了一个嫩涩少年。“阿桑,你家小竺呢?”
  
  “到地下室取酒了,奇怪?已经有一阵子了,还回来了。”阿桑皱眉,对于这个小爱人总有几分不放心,他做事太毛躁,还是个孩子。
  
  “我去看看吧。”无事的老板决定安定店内二号人物的军心。
  
  夏连凡晃到地下室,走近木门心里打了个突,本该微掩的门密密合上,上面的铁栓被扳起,用活锁扣着,店里的人都知道打佯前这门不扣的,是谁做的,难道是想防蝗虫飞进去,可真有心。
  
  嘭嘭嘭。“外面有人吗?救命呀——”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谁在里面?”老板惊得退立刻一步,怎么会有人被锁在里面?!
  
  “……老板!老板!是我,小竺。”里面的遇难者兴奋得乱跳,终于有人发现他了。地下室黑漆漆的,恐怖得要命。
  
  “小竺?你在里面干什么?”夏连凡取下大锁推开沉重的实心木门。一条黑影蹿了出来,直接扑到他怀里。
  
  “呜呜——,老板,里面好黑啊。”
  
  “放手。”腰快断掉了。
  
  “古小姐太没人性啦!”
  
  “古小姐?你说清楚,蝗虫今天来过地下室?!”怀里的大男人上下蹭表示肯定。“妈的,放开。”一个字不说他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夏连凡火冒三丈,攥紧拳头对着小竺的胃部一记直冲拳。
  
  “哎哟——”糟,一时害怕忘记了老板和桑一样是个不良份子。小竺自哀,难道今天的奖励就是吃拳头吗?
  
  “说,蝗虫做了什么?”
  
  “那个,古小姐她”揉着小腹,扶着墙站了起来,勉强道:“我到后面来取酒,结果古小姐突然从我后面出现,然后……”
  
  “不要卖关子,一口气说完。”真是的,阿桑那家伙怎么看上这么个软皮蛋。
  
  “是,老板。她从后面冒出来踹了我的屁股一脚,我就跌在了地上,接着她抢走了我的灯,好象去了红酒架那边,再后来,她没等我站好又跑过来把我踢倒在地,最后,她拎着灯丢下我跑了,还把门从外面扣上,我就被关在下面老半天。我一直叫,可是地下室隔音效果太好了,前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停!那后面不重要。”
  
  “老板,最恐怖就在后面,你不知道,这下面……”
  
  “够了。”不理会小竺的哀怜抱怨,夏连凡从墙上取下煤油灯,拧亮,走进地下室去确认损失。来到红酒的木架前,举灯细看,酒都在原位,奇怪,她就这样空手出去,不可能吧,那只蝗虫什么时候长良心知道不坑人了。可是,真的没有少。
  
  “老……老板……,会不会是那个……” 
  
  “什么?!”夏连凡举高灯照亮小竺脸上的惨白,顺着他颤微微的食指一看。那里放的是专门为那两瓶媲美黄金的红酒购买的恒温箱,到他手里也不过三天,她不可能会知道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滴滴滴滴按下密码,哔的一声箱盖锁弹开。
  
  “啊,刚才我好象也听到这么哔——的一声。”某少年明显的不知死活,张口补充道。
  
  心里不停地念不会的不会的,不放弃地拉起密封盖,眼里见到的却是噩耗的证实,夏连凡闭上眼,果然躲不多吗——
  
  一对特制酒瓶少了一半,暗蓝色那瓶不见了,那本是准备将来在孩子出世时作新生庆贺用的,现在恒温箱里只剩暗红色的婚庆酒静静独躺,小古拿走了平安康泰,留下了浓清蜜意。她的确没有破戒,错的是他自己,他不应该告诉那家伙有两瓶酒的。
  
  “老板——”
  
  “不要吵!”像只苍蝇似的一直在耳边嗡嗡个不停。
  
  “……可是,老板,那好象有张纸条。”
  
  纸条?睁眼一看,果然在那个仿佛在嘲笑他的凹陷中有张暗黄色的笺条。她还想签名纪念吗?!心情糟到谷底,一把抓起黄笺,凑到灯侧细看:
  
  “多多,这酒我先替你儿子(也许是女儿)保管着,等他成年我会归还的。and教唆未成年人喝酒是犯罪行为,就算那是你生的。” 
  循规蹈矩的古留
  
  “古澜凡!古阿丑!你就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跟她讲什么友谊无价!那个贪得无厌的无耻小人,就像只蚂蚁似的辛勤地往自己窝里盘,什么时候见她把吃到肚里的吐出来过,“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个还法!”
  
  “阿嚏、阿嚏、阿嚏——,是哪个王八蛋在咒我,哎哟,我的鼻子,阿嚏——”另一个居住区内,古澜凡把头偏在一边,避开杯子频频打着喷嚏,红了鼻子。现、求美酒、甘为所好醉人生

  在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古澜梵都会为自己那日做的事后悔。当然,她指的不是偷走那瓶平安康泰,而是留下了那张承诺归还的纸条。自幼在传统的家庭里长大,反骨是在后天来临,那么先天的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就算埋藏得再深,它们也总有上浮透气的时候。遵守承诺不食言是古澜梵为数不多的优良品质之一,她恪守自己的承诺,虽然她常常开空头支票,可对于发自真心实意的那一类真正的诺言她是信守到底的,即使会损失她的利益。古澜梵最初发现自己的这一本能时还妄图反抗,可是在经历几次惨痛的失败后,她便乖乖地服从本能行动。
  在匆匆写下那张纸条时,她尚未意识到自己诺言的真假,等到把那瓶酒喝完事情无法挽回,古澜梵在惬意余波沉醉当中猛然惊悟自己的认真程度,当下悔恨自己的手快,可酒已下肚,再多的懊恼也不济。思考了半天,把原因归结在那瓶酒的俗烂名字上,如果自己不补偿的话似乎就是夺走了多多崽和红毛未来小毛头的平安康泰。
  头发扯断几十根,她终于找出自己承诺的一个漏洞——她没写具体的归还内容,这便让她认定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赶在那个不明小毛头出世前找一瓶更好的酒取名:大富大贵,压倒朴实的平安康泰,如此就不算是失信于多多崽,自己也就不用每晚辗转反侧了。
  在完成本学期的学业后,古澜梵的学分就修足,提前拿到学位证书,没有答应老教授的挽留,她开始了她的大富大贵行动。路线很快定好了,就南北半球各三十至五十度纬度之间行进就可以了,因为世界上大部分的葡萄酒产地就在赤道的南北两边,她离开了法国,开始向意大利、西班牙、美国、智利、澳大利亚、南非等国家地区进发。旅费用的是她长久以来辛苦打工奔波、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厚着脸皮向老教授借了“游学费”,在旅途中遇到赚钱的零工也绝对不放过,可虽然如此拼命刮财,她依然有落魄到乞讨的经验,在接受当地人的施舍后停留一段时间想办法补充钱囊。旅程有着各种未曾想到的艰辛,尤其她不是单纯的周游各地,她在游历的同时想方设法接近知名的葡萄产地、酒庄、老资格的酿造师,可是一个不起眼的异国小丫头又有谁会理会呢,为此她像幽灵一样死缠上去,在目的达成以前任何磕碰只会增加她脸皮的厚度,以及无孔不钻的功力。
  所谓久病也成医,对任何一样事物接触久了就有了变成该物专家的70%的可能性。何况古澜梵本就是个品位不差的酒徒。而现在,重要酿酒原料地的葡萄被她尝遍,被她骚扰过的酿酒师、品酒人、鉴定专家、名酒收藏家不下五十人,更别提不计其数的种植园工人、运货员、酒店服务生、酒庄看门人、管家……见识的急速拓宽、经验的不断积攒、感官敏锐的越发细密,古澜梵由酒徒进化成一酒精。
  随着时间的推移,遭她荼毒的地域增加,终于,在某个业内名流的聚会中,谈笑间,甲年逾60的老绅士突然说起:“前一阵子有个奇怪的东方女孩为了见识我的珍藏,在我家门口打了两星期地铺,真是意志可嘉。”
  旁边的年轻人“咦”了一声,凑了过来,“说到这个,我前几天刚打发走一个恐怖的亚裔女人,她老想蹿进我家酒窖,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送她进警察局好多次,每次解除48小时禁闭,只会让她精神更加饱满的再度闯入,最后连警察看见她都烦,不愿再理会报案。
  他的朋友是个颇英俊的男子,听了他的话后,楞了楞,有些迟疑地问道:“那女人是不是个头小小的,可是看上去却很彪悍,皮肤有点黑?”
  老绅士道:“我见的那个人也是个小个子,可是皮肤是蜜色,说不上黑,而且挺有礼貌的。”
  他刚说完,那个年轻人叫嚷起来:“你怎么知道?蒙克洛难道你见过那个恐怖的女人?!什么时候?在哪里?”
  名为蒙克洛的英俊男子大约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来,神情有些扭曲,在好友的一再追问下才不情愿的说道:“她现在在我叔叔的酒庄里打杂,而且……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居然骗得老吉布收她作徒弟!”
  “老吉布?!你是说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年轻人惊叫。
  在业界老吉布是个传奇人物,传闻他家世代相传酿酒秘方,以此方酿一酒至少也需十年,可每一瓶皆价值万金,每一代封刀之酿更是奉为酒中圣品。因此,业界大佬都想招揽这个家族的人,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到了这一代只剩老吉布一人,壮年时以白、红、香槟三瓶酒轰动整个酒王国,可他放着高薪不要,毅然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酒庄作为隐退之地,一呆就是四十年,蒙克洛叔叔的酒庄就是因他而出名,今年他已是七十六岁的高龄,可是无家无子,一身神技眼看就要失传,有多少人上门拜师求教,可皆被这脾气极为古怪的老头断然拒绝。
  “就是他。”蒙克洛苦笑,即使他是老吉布主人的亲侄子,下任继承人,可至今求师已五年,老吉布都不正眼瞧他,现在却追着一外来的小丫头要收作传人,最怄的人就是他。
  尤如投入湖心的一粒石子,这三人的谈话一波一波越荡越大,聚会中关于“奇怪东方女人”这一话题的谈论者越来越多,最后取“保持传统与成本估价”而代之成为主题,人们在交谈中才发现这个东方小个女人的足迹几乎遍及整个红酒王国,和王国中许多重要人物有着或多或少的交集,而这些人中除了老绅士在内的极少数对她有正面评价外,都曾经被纠缠得头痛万分,一律视她作麻烦人物。于是,有心人士称她为“酒界黄祸”,这个话题人物可谓风靡一时,即使没见过她的人也能绘声绘色四描述那个“身材矮小”却“孔武有力”、“面目可憎”、“行为异常”的女人的恶行。
  古澜梵寻酒之旅的终点是在南非一个中等规模名气却奇怪地不中等的酒庄,也就是蒙克洛叔叔的酒庄——斯迪菲克酒庄。终止的原因在于一个人,很容易猜到,传奇人物吉布?菲克。最初她到这里是因为上一个受害者告诉她斯迪菲克酒庄有酒界至宝,以她一门心思寻“大富大贵”的耳朵听了,马上想到的是也许那就是自己苦寻的名酒,结果,她搭着破烂的顺风车风尘仆仆地到了斯迪菲克,混进酒庄做了三星期苦役才发觉自己会错了意。
  
  “嘿,吉布爷爷,我不明白……”
  “蒙克洛少爷,我只是斯迪菲克酒庄的雇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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