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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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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大厅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我行礼。

“拜见淑妃娘娘。”

我点点头,目光一转,无意中就碰上了宋惠莲朝我看过来的目光。宋惠莲行了礼,站了起来,却斜着眼睛,盯着我身上的白色狐皮子斗蓬看,随后便撇了撇嘴,神情带着太多的不忿和怨毒。

春梅走上前来,帮我解下斗蓬。其实我穿这白色狐皮子斗蓬来,并不是为了刺激宋惠莲,而是因为是太后送给我的,为了表示自己很喜欢,专程穿来给太后看,哄她开心——当然,其中也带着讨好谄媚的份。

我不理宋惠莲,坐了下来。

旁边的孟玉楼含笑说:“妹妹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姐姐了,姐姐的气色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

我摸了摸我的脸孔:“我是不是胖了?”

孟玉楼说:“姐姐没胖,还是瘦瘦的。”

对面的孙雪娥未语先笑:“淑妃娘娘个子高挑,人又瘦,穿起白色狐皮子斗蓬来,显得高贵大方,气质不凡。而有的人,穿起来却像了一只彩鸡。”

“还是一只被扒了毛的彩鸡。”李娇掩了嘴,“吃吃”地笑。

“彩鸡不知趣,想飞上枝头。她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彩鸡就是彩鸡,配飞上枝头吗?嘻嘻,听说,被扒了毛的彩鸡,如今皇上也不喜欢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宣见了。”孙雪娥的嘴巴,有说不出的尖酸刻薄。

也太小觑了我(2)

宋惠莲低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太后驾到。”

所有的人顿时肃静,都站立起来。我也站了起来。但伸长脖子,张望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太后的影子。众人一脸的疑惑,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省悟过来,原来集体,统统的给虚报军情的那个人耍了。

靠!是谁吃饱了饭给撑着的?这种玩笑也有人敢开!

我很没好气,一个屁股又往了椅子坐下去。

不料,屁股下的椅子,不懂得给哪个该下地狱的人,偷偷摸摸地故意的抽走了,我没注意,冷不防的,就坐了个空,屁股刹车不及,我不禁“啊”的发生一声大叫,便狠狠的跌坐在地上,“轰隆”一声响,我很不幸地来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四脚朝天动作。

所有的人,都齐齐地把目光转了过来,齐齐地欣赏着我的精彩表演。

甚至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掩了嘴,却不敢笑,于是就拼命地憋着。

我从来没试过这么狼狈过。我四脚朝天的仰在地上,四肢乱动地挣扎着,却一时三刻的,爬不起来。

“娘娘!娘娘!”

春梅和另外一个宫女,忙不迭的过来,连忙把我扶起来。我气得七窍生烟,同时又恼羞成怒——能不气嘛?换了是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维持风度,保持冷静,何况是脾气奇臭,曾经有过“女张飞”绰号的我?

当下,我杀气腾腾,用了要射出飞镖来的眼睛,横扫四周,盯了一个又一个看,一边大吼:“是谁干的?他妈的给本宫滚出来!”

没人滚出来。

搞小动作的那个人,有贼心没贼胆。

“是谁干的?快给本宫滚出来!”我又再吼。

孙雪娥身后一个叫王婆的老宫女——虽然叫王婆,虽然是个老宫女,其实她的年龄也没怎么老,才是三十来岁的年龄,没被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看上去倒还细皮白肉,而且五官也长得挺端正,只是站在一群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宫女当中,就成了大妈级别了。她壮了壮胆子,上前走了一步。

也太小觑了我(3)

王婆踌躇了一下,才说;“回淑妃娘娘,奴婢好像——好像看到宋才人身边的宫女,自淑妃娘娘身后走过。只是奴婢没有注意她做些什么动作,说太后到了,奴婢站在那儿,没敢东张西望。”

我厉声地问:“是谁?”

王婆指了指宋惠莲身后站着的小宫女:“是她——”

宋惠莲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她身后的小宫女更是吓得低下头,身子拚命地哆嗦着。但宋惠莲并不认帐,她瞪着王婆,用了变调的声音说:“你,你这个狗奴才,别血口喷人!你,你有什么证据?”

王婆偷偷地瞄了孙雪娥一眼,孙雪娥笑睇着她,于是王婆就大胆起来:“奴才有没有血口喷人,宋才人应该心里有数。奴才胆子再大,也不敢冤枉宋才人。”

我气极,顿时“嗖”的一声就冲到宋惠莲跟前,斜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用了白雪公主后母才有的锋利眼神,把宋惠莲打量了N遍,然后声嘶力竭地嚷嚷:“是不是捉弄了本宫,很好玩?很有趣?”

宋惠莲抵赖,不肯认帐:“臣妾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捉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地位?臣妾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哪敢拿鸡蛋去砸石头?”——言下之意,说我以势欺人。

如果宋惠莲肯低头认错,装可怜,诚心诚意说一声“对不起”,也许我还心顺气和一点,愿意放她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宋惠莲没识时务者为俊杰,昧着良心坚持着,来个死鸭子嘴硬,打肿脸皮来充当好女。

孙雪娥在那边阴阳怪气:“明的是不敢,暗的就难说了。”

李娇也跟着煽风点火:“孙充仪妹妹说的话也是,臣妾没识什么字,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什么是暗箭难防。”

孙雪娥和李娇的一唱一和,更助长了我的气势,也让我得理不饶人之心,无限的膨涨,膨涨得像一只充足了气随时都要炸开了的气球。我无论穿越前,或穿越后,一向为人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要连本带利犯人。

也太小觑了我(4)

老虎不发威,当是Hello kitty(凯蒂猫)?

也太小觑了我。

给武大郎欺负,我忍了,谁叫他是皇上我是他的妃子?他欺负我,是天经地义。但给武大郎那些女人欺负,我就无法忍。我为什么要忍?我像火山爆发那样,怒气冲天,也顾不得置身在什么地方,蓦地扬起了手,快如电光火石,狠狠地就掴了宋惠莲一记耳光。

“啪啦!”声音清脆而响亮。

众人怔忡着,面面相觑。

没有人出面调解。这些人之中,有的是胆小怕事的,不想惹火烧身;有的是事不关己,冷漠以对,只想着走好自己的独木桥,而不理会别人如何过阳道关;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人,等着看热闹,好戏上场。

宋惠莲想不到我会动手打她,也呆住。

她伸手抚着脸上的五个指印,红唇抖颤着,她的神态渐渐的变得凄厉,眼中充满着仇恨和怨毒。

沉默了几秒钟后,宋惠莲忽然就像失去理智那样,朝我扑了过来,用头狠狠地顶撞我。我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往后跌了几步,站立不稳,顿时又再一次四脚朝天摔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砸到地上,直把我砸得两眼昏花,眼前金星直冒。

唬得春梅连忙跑过来:“娘娘。”

有好几个太监和宫女也冲了过来:“淑妃娘娘。”

众人把我搀扶起来,颜面尽失且又气急败坏的我,无意中看到一边站立着的一位太监手上拿着一根拂子,我想也没想,冲了过去,一把地抢了过来。然后,我朝宋惠莲冲上去,把拂子当了剑,使着击剑教练教我的招式,狠狠地对着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宋惠莲,又是刺,又是砍,又是劈。

我老妈说过,击剑术可以防身,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拿来对抗一下,保护自己。我没想到,现在我对付的不是色狼,也不是遭遇家暴,而是对付所谓的情敌。

我用拂子使用的击剑法,挥舞得像打狗棒,一招一式,似模似样,居然把宋惠莲打得节节退让去,狼狈得像落水狗。

也太小觑了我(5)

我每击中她一下,她就嚎叫一声:“啊——”,仿佛杀猪那样,一边抱头鼠窜。宋惠莲越叫,我越打得兴起,越打得狠,追了她,拂子像雨点般落得她身上,最后她翻滚到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停了下来,很是扬眉吐气地“哼”了声,随手将拂子扔了。

武三郎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大概是听说太后不舒服,跑过来请安的。这小子依在门口,伸长脖子,兴致勃勃的瞧着,看到我住手了,他很痞地吹了一声口哨,还大力地鼓掌,乐不可支地嚷嚷:“帼国英雄呀!真是帼国英雄!”

我居然还有这个闲心,回头,对他露齿一笑:“过奖过奖!”

这一闹,把太后也惊动了。

太后在众宫女的搀扶下,到了大厅。她一脸铁青,目光严厉,用了无比威严的神情,把众人扫了一遍,然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气呼呼,指了宋惠莲:“还不是她?”

太后的目光,落到了宋惠莲身上。此时宋惠莲极是狼狈,头发七八糟地披散着,脸上有着清晰的伤痕,衣服皱巴巴的,裙子好几处勾破了,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宋惠莲脸色苍白,脸上满是泪痕,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儿。

她低声:“太后——”

太后厉声:“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惠莲说:“淑妃娘娘,她,她拿拂子打臣妾。”

太后问:“淑妃为什么打你?”

宋惠莲气短,支吾:“因为,因为——”

孙雪娥接过她的话:“回太后,因为宋才人教唆她的宫女抽走淑妃娘娘的椅子,让淑妃娘娘摔倒到地上。淑妃娘娘上前教训了宋才人几句,宋才人又再用头顶淑妃娘娘,把淑妃娘娘顶到地上,所以淑妃娘娘就拿拂子打宋才人。”

太后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宋才人,这种犯上的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宋惠莲浑身哆嗦着:“太后,臣妾没有——”

太后脸色一凛:“大胆,还敢回嘴?”

宋惠莲吓得不敢说话了。

淑妃,你也要受罚!(1)

太后目光一扫:“抽走淑妃椅子的奴才是谁?”

众人齐齐指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宫女:“是她。”

太后用力一拍桌子:“来人,给这个可恨的狗奴才拉下去,杖责二十板子,遣送到浣衣局去。”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小宫女哭着说。又转向宋惠莲:“主子,救救奴婢呀——”有几个太监涌了上去,才不管她的叫唤,很粗暴的,把吓得魂飞魄散,哭得鼻涕口水满脸的小宫女拉了下去。

太后又再用了冷凛的目光投向宋惠莲:“哀家不止一次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宋才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哀家这次定不会再饶了你。”

宋惠莲给吓死,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臣妾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太后饶罪,太后饶罪啊。”

太后柳眉倒立,又再一拍桌子,声音威严:“来人,把宋才人拉下去,处以‘一丈红’刑罚,再送到永和宫的景祺阁,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我吓了一大跳,嘴巴大大地张着,一时三刻合不上来。

天,不是吧?

所谓的“一丈红”,是宫中惩罚犯错的妃嫔一种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受罚者臀部以下部位,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因此叫做”一丈红”。如此的酷刑,往往打下来,受罚者一双腿算是废了!永和宫的景祺阁,则是“冷宫”,一旦进去,终生不得自由,只有在禁室等死。

宋惠莲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其实宋惠莲犯的,不外是天下女人犯的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不处罚,一来太后的威风,无法施展出来秀给众人观望;二来这类争风吃醋的事儿,要杀鸡敬猴,阻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以免扰乱后宫的秩序。

淑妃,你也要受罚!(2)

只是宋惠莲这惩罚,未免太严重。

看到宋惠莲软成了一滩泥,瘫跪在地,涕泪交流,我不禁心软下来,起了侧隐之心之心——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错,如果我的脾气不是这样火爆,也许她就不必受这个罪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她说情:“太后——”

太后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大喝一声:“还不动手?将宋才人拉下去!”

“是。”

几个太监冲上来,把吓得一塌糊涂,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宋惠莲强拉了下去。众人吓得如惊弓之鸟,大气也不敢出,都缩着脖子微颤颤地站着,恐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自己会连累受罪。

只有武三郎那小子,大半个身子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交加着双臂,一双俊美且又邪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表情。

太后板着脸孔,很威严的用目光又再扫了众人,最后落到了我脸上:“淑妃——”

我以为我没事,谁知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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