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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珠玉在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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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也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么笨。”孟约再次感觉,她在南京城会越活越艰难,而且渐渐不是艰难了,是活不下去。
  “你叫为师怎么说你好。”
  “先生,我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个。”孟约还是不懂,为什么吕撷英忽然心血来潮,要教她社交“礼仪”。
  “如果李选之就是你卢先生为你算到的正桃花,你说你是不是尽早学起来为好?还是说,你更愿意等到日后来临时抱佛脚?”吕撷英笑意中带出几分欲羞一羞孟约的打趣。
  孟约:虽然这个理由我想给零分,但卢先生看相测字从没失过手的话,要真是李选之,那是得学起来……
  不,还是不能忍!
  人生已经很艰难,何必还要找个对照组过一辈子,这很残忍好不好。


第58章 人类何苦互相为难
  做为一个穿越者,孟约觉得最应该拥有的,或者说最没法丢开的执念来自于“人定胜天”四个字。
  虽然人类的不自由,从古到今,其实都是存在的,但现代人类,骨子里那“我命我主,我命由我”的基因多多少少已经觉醒。更容易在遇到某些事的时候,去思考“为什么我要将自己交给命运,而不是自己去决定命运”。
  一想到正桃花是李衡李选之,孟约就想:“这个命运,我不能要。”
  当然不能要!
  送走吕撷英,孟约就独自在屋里沉思,沉思的内容只有一个:“李选之身为‘大明仪范’,居然在正文里没出现过?按照作者的德性,应该是所有出色的男性角色都爱女主呀,虽然她写得不叫人讨厌,很多时候还很不明显,但人人爱女主这个设定不该产生变化啊!”
  在这一点上,《三醮》作者是个永远的玛丽苏,所以,孟约再三确定荣意的众多仰慕者,李选之并没有留下名字,所以……难道李选之这样的,都不过只是“众多”之一?不能吧,周文和都有名有姓的,更何况还有长长长番外呢。
  “不排除作者故意恶心读者。”谁让《三醮》作者是个奇葩。
  再多琢磨琢磨,孟约又觉得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不是剧情里的相关人物,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那张脸,我真的接受不来。”
  但有一点很让孟约疑虑,那就是李选之在看她的时候,其实是即不带恶意,也不带善意的。孟约以为,爱情也许不该纯粹以善恶论,但喜欢一个人,至少心里应当怀善意。就像孟老爷,就像吕撷英,就像荣意,就像曾经的周文和也满是善意一样。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死活不约。”孟约打定主意要拒绝这命运的赠予,余下的就自然不用愁,优雅的撕逼技巧也不用再学,这么一想,感觉整个人生都重新开阔起来。
  既然决定不约,第二天吕撷英再要教“礼仪”,孟约学还是学的,但不再有那么紧迫感。人嘛,到哪个台子上就唱什么戏,孟约也知道,礼仪还是要学一点,不说要会,至少别人对她发动“礼仪”攻势时,能作出有效回防。
  学得差不多时,吕撷英问她感想,依然是个礼仪苦手的孟约半天半天吐出一句话来:“人类何苦这样互相为难呢?”
  制定规则不是应该为了活得更舒服吗,为什么会有“礼仪”这样不让人痛快的存在。
  吕撷英笑得不行,回头就把这话说给卢昆阆听,五姓门阀出身的卢昆阆也不由得失笑,指着在一旁埋头吃饭的王醴说:“从前重崖若是说得出来,必也会有这么一句埋怨。”
  昔年王重崖同学还小,在学习“礼仪”时,也同样苦不堪言,就这一点来说王醴十分赞同孟约的吐槽。
  笑罢,吕撷英问王醴:“姚锦康查得如何了?”
  王醴道:“派去余杭的人尚未返回,不过,从李选之身边下仆嘴里倒问出几句话来。”
  “噢,什么话?”
  “李选之与姚锦康昔年在余杭,都曾心仪于一名女郎,那名女郎与姚锦康自小认识,虽不说青梅竹马,却也是来往甚多。姚锦康甚爱那女郎,那女郎却似乎并不是很喜姚锦康,李选之在余杭时,与那女郎有数面之缘。那女郎病重身亡时,念的仍是李选之,听闻曾作出什么约定,至于到底如何,下仆说得语焉不详。”王醴大概已经能确定,孟约必是与那名女郎有几分相似,否则不会一个李选之,一个姚锦康,都齐齐盯上孟约。
  “难道是年年与那女郎相似?”吕撷英说着,侧脸瞪卢昆阆,“这就是你说的正桃花好姻缘,什么见鬼的烂桃花,难道不知道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吗?若真是李选之,年年这辈子都要毁了。”
  不管能不能得善终,吃过苦也不能变成甜,哪怕得善终后回忆起来苦也是甜的,可吃过的苦也不能被抹消。须知,吃苦受罪的都是大好青春岁月,这般好年华用来吃苦,等到白发苍苍时来享福?吕撷英从不认为这叫后福。
  “不应当,年年鸾宫中显相极好,那日测的字也是个好字,命定良人,一世安平,或有小遗憾,但必得大圆满。这小遗憾必不是指良人还有个心心念念不忘的死去心上人,这样怎么可能圆满,更不会有大圆满。”卢昆阆对自己的“专业”水准还是很自信的。
  “回头把李选之的八字弄来,与年年的合一合,不是最好,若是他,趁早拆了。”命定的姻缘也不是不能拆,找个八字更合的,取相机巧,轻轻松松就能把命定姻缘拆掉,
  在卢昆阆这个神棍这里,八字属先天,命主属后天,因为命主是依先天八之运而生出来的延续,八字没法改,命主却可以。不过想要找个四柱八字十分和洽的,并不容易,不说家家对未婚儿郎庚帖看得紧,不轻易示人,就是示人……要找个切合的,恐怕也要费多辰光。
  “还是先把事情查明罢,许不是如我们所知的这般呢。”李选之委实是个好人选,如今世家虽然仍好娶五姓女,虽仍好与世家通婚,但若儿女踏踏实实看上谁,不打算更改,仍是会以儿女意愿为重。
  太祖当年虽也捧起门阀世家,却也连消带打,将世家的权拿走,仅剩下的贵,或有世家抱定最后一点骄傲不松口的,但更多的都十分洒脱。洒脱、任情、豪阔、不羁等等……都是时下之人对世家的印象,如今的世家可以说更“复古”,更肖魏晋之时的林下风致,可以不高,但旷达无匹。
  所以,李选之心诚,孟约和李选之的婚事不难成。
  但如果真是心里有个抹不开的人,那肯定不能行,恰好孟约现在看来还不是很上心,能趁早了断。
  吕撷英:“从前我总想生个闺女,现在看来,幸好咱们生的是个儿子。”
  卢昆阆略略想象一下孟约是他闺女,嗬,别说李选之,嫁谁他都恨不得把人打个半死再说。
  已经知道李选之的孟老爷却不这样想:“李选之倒是风评甚佳,若他当真有意……为父还是再为你打听打听罢。”
  李衡自是样样出色,但万一是自家闺女想太多呢,孟老爷有此担心也不是没依据的,不管真闺女,还是这个穿越版的闺女,都一样容易想太多。
  孟约:打……打听什么,不用打听,我不约的?


第59章 前后两世,单身至今
  之前吕撷英给出的人选,不是没有好的,是孟老爷横挑鼻子竖挑眼,总看人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孟老爷自家知道,要把孟约这枚掌珠嫁出去,有千般不舍万般不舍才会挑剔人家,可孟老爷没法制止自己这份挑剔。
  他就一个女儿,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想要把世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任她取用。哪怕他自身能力不足,上好的可能看不上自家,那就把自家能寻觅到的最好的到她面前。
  李选之的好,有目共睹,举世皆知,孟老爷就是挑鼻子挑眼的,也愣没法从人身上挑出点不是来,这叫孟老爷好气哦:“人怎么可能没一点不是,戏文里说得好,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大德大贤,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神是鬼。”
  彻底见识了有待嫁闺女的爹,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后,卢昆阆万般庆幸他没女儿,不然他只会更甚:“孟兄慢慢看,不急。”
  孟老爷是来找卢昆阆问术数上的一些疑难,真学了术数才知道,术数在工巧之事上有多么重要。孟老爷素爱此道,虽觉得这难学,却依然十分投入。卢昆阆这辈子,则是头回见有一把年纪还想从头开始学术数,还学得这么来劲的,遂教得十分用心。
  在孟老爷虚心求教同时,王醴派去余杭的下仆也已归来,此时正向王醴回禀李衡姚锦康与“秦氏女郎”之间的故事:“可有秦氏女郎绘像?”
  下仆答“有”,并将绘着秦氏女郎像的小纸卷呈上。
  秦氏女郎的绘像的小纸卷缓缓展开,露出一张与孟约有几分肖似的脸,五官上那秦氏女郎更精致温柔些,孟约则只一味爽朗鲜活。在王醴看来,满京城,都找不出像孟约这么鲜活的。
  拿着纸卷,王醴转身便去庆园,他倒很想去孟园,只是吕撷英今日去了娘家,孟老爷休沐却在庆园向卢昆阆求教,自然不好登门。进得庆园,便见卢昆阆和孟老爷一个饮茶静坐,一个伏案解题:“七叔,孟主事。”
  卢昆阆在家行七,王醴有时也唤“姑父”,但喊得多的还是“七叔”,偶尔也喊“先生”。卢昆阆见王醴来,招手叫他坐,并命人上茶:“手里拿的什么?”
  王醴将纸卷递给卢昆阆:“去余杭的人已回来,这是秦氏女郎的绘像。”
  听王醴这样说,孟老爷连题都顾不上,坐到卢昆阆旁边一道看秦氏女郎画像。纸卷乍一展开,全露出秦氏女郎面容,孟老爷便道:“是有几分相似,五官拆开或不显,但凑一块确是与年年相似了七八分。”
  “谁与年年相似了七八分?”吕撷英带着孟约进来。
  卢昆阆:“怎么带了阿孟来,不是说暂且避一避吗?”
  吕撷英坐下就着卢昆阆端来的茶满饮一口,方道:“我回去寻兄嫂,正是为把姚锦康挪走,这会儿姚锦康已经叫他族叔接去南山书院,若是顺利,日后姚锦康便得去南山书院就读。自家门口,哪里留个日日叫人不得安生的外人长住,自然是有多远挪多远。”
  对于吕大兄的能干,大家都不是头一回见识,因而都十分淡定地表示接受这个结果。
  “这便好,这便好……”孟老爷连连长出气,看着孟约又止不住摇头,一脸操心。
  吕撷英笑两声,又转头看卢昆阆:“你们方才说什么,谁与年年相似七八分?”
  因桌上纸卷没压镇纸,复又卷起来,卢昆阆展开叫吕撷英看,并分说道:“这是余杭秦氏女郎,李选之与姚锦康之所以盯阿孟,皆是因阿孟与秦氏女郎面容近似。”
  “啧,我怎么一点也不觉意外,果然是这样的事。世间呐,多得是这样在眼前时不珍惜,等到再抓不住时,却来后悔当初没好好珍惜的。重崖,你可不好学这样,有的是好样板在身畔,需得就近学才好。”吕撷英没少听孟约讲孟老爷和女神太太之间的事,她十分欣赏这样的情感,在世时好好对待,阴阳相隔了,想起来也不要太过悲痛。
  有一句孟约总结的话,吕撷英很喜欢——之所以不悲痛,不沉浸在生离死别中,是因为每每思及过去,都不会生丝毫惭愧遗憾之心,因为所爱之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被好好珍爱着的。
  以为是在说他的卢昆阆,含笑间带出一脸得意来:“正是正是。”
  吕撷英:算了,他高兴就好。
  孟约:你们这样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会很容易失去我这个前后两世,单身至今的徒弟!
  “先生,姚锦康要是没进南山书院呢?”
  “有我兄长的推荐书信,他只要不是个白痴,就能进南山书院。南京城里,不管谁家有能进南山书院的儿郎,不用管那儿郎什么意愿,家中长辈就是绑,也得把人绑去南山书院。”吕撷英虽然办事风风火火,可大多时候其实还是很靠谱的,当然,她不靠谱起来也很不靠谱就是。
  孟老爷对着吕撷英又是一通道谢,王醴则在一旁趁机不着痕迹地多看几眼孟约,这几日不常能见到,王醴总觉得“小甜甜”更好看了几分。夏日衣裳渐薄,多飘逸柔软,裹在少女日渐修长丰盈的身条上,显得格外叫人移不目光。
  孟约:王师兄,你的善意释放中枢该修理修理啦,天天这样胡乱释放善意,很影响我对你的观感。本来你抢我狗抢我猴,我多恨你的,结果你天天不要钱一样用一车一车善意丢我,丢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恨你。
  因多有注目,王醴发现孟约今天神采虽还依然,气色却略有些损失,看着便带出几分不适来:“孟师妹哪里不适?”
  孟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老爷:“夜里贪凉快,在水边的阁子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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