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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珠玉在前-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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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之前还很疼,孟约听着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些疼:“爹差人去请了医师来,叫他再给看看吧。”
  “不必了,在衙署已经请医师处理过。”王醴说罢,便要喊仆从去送医师出府。
  “还是让医师给号号脉,看要不要补点什么,肯定流了不少血,总得吃点东西补回来。”孟约说着,还是没忘住走了语重心长路线,“师兄,以后遇险的时候,想想我和孩子,别事事冲锋在前,给人家点机会表现。”
  “好。”王醴略略松了一口气,小甜甜不准备用眼泪攻势就好。
  结果医师来一看,说脉相有问题,要拆了绷带看伤口:“刀上可能淬了药,我不擅此道,劳王司使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范医师过来。”
  “看吧,幸亏我坚持让医师再看看,不然就要出问题。”孟约说话时总忍不住去看王醴从背直拉到手臂的伤口,除这道大伤口,还有许多小伤,都怪吓人的。王醴让她别看,她自己也想着别看,省得心惊肉跳,结果眼睛挪都挪不开。
  王醴趴着点头,侧脸看着孟约道:“年年安心,总会长好的,日后我必多加注意,断不再以身犯险。”
  “不要只嘴上说说,要时时谨记在心头,日后都得照做才行。”要不是真挺心疼他,孟约都想戳一戳伤口,叫他吃个痛,好记得长长久久。
  不多时,医署的范医师过来,看了伤口后下的诊断结果再次印证了那三名杀手的身份。待医师一走,王醴立刻命人去衙署送信,告诉衙下差官,开始细细排查每一个死者的身家背景。
  至于王醴自己,范医师说了他至少要卧床一两天,等伤口略略长好,确定不会化脓出血,才能如常行动。
  收拾妥当后,孟老爷才抱着糖糖过来看女婿:“重崖怎么样?”
  孟约:“死不了。”
  孟老爷:“啧,别乱说话,来抱着糖糖,为父还得拿了测绘工具去孔府书院,晚上院士们还会过来吃饭,多准备点。”
  “好的。”孟约抱过糖糖坐在床边,指着王醴跟糖糖说话,“糖糖以后别学你爹,他不乖,他不保护好自己让人担心。我们糖糖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要像爹一样不听话,知不知道。”
  王醴:小甜甜,你赢了!
  “我以后会乖的。”
  “真的吗?”孟约摇摇糖糖的包袱,表示对此深怀疑问。
  王醴:“自然是真的,别的不说,我至少得给糖糖做个好样板。”
  绝对不会再给小甜甜机会,让他拿女儿来说事,绕着弯地教训他。
  次日清晨,王醴的公函便递至内阁,早朝之后,还递到了宣庆帝案头。宣庆帝翻阅一遍后,甚觉荒唐:“新罗李氏果如太祖所言,张口便能吞下整个宇宙,脚踩过的地方就好意思说自己征服过。”
  “陛下?”
  “诸公以为当如何?”
  “搜罗证剧,该抓的抓,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自然也不能放过。”
  “李氏久有负复国之心,虽并不能成什么气候,但臣以为,还是应当派兵前往围剿。”
  对外敌时,大明上下向来会空前一致,围剿之事很快议定,内阁与兵部为为派哪路兵马过去围剿正式开撕,最后是宣庆帝一锤定音:“诸公别争了,此等小事,合该让年轻人去历练,这样吧……着卢迈远即刻入京,待卢迈远入京,点西军大军,前往新罗,诸公可还有疑义?”
  卢宕这样在外洋战场上狠狠证明过自己的少年将军,谁可能会有疑义,自然人人满口赞同。
  新罗杀手的事以围剿新罗李氏告终,但杀手的事告终,买凶杀人的真正杀人凶手却还逍遥法外。南京发回的公函除命王醴把三名杀手的交给刑部的人外,就是命王醴将真正的幕后凶手尽快揪出来。
  王醴为这事刚下地就到衙署,把况家郎并他一干朋友一个个提出来,面对面单独审问。不过,即使王醴仔细了又仔细,将所有审问技巧全过一遍,也还是没有什么有效的证供。


第500章 漫天细雨,寒风凄厉
  律法司上下为之苦恼的事,在陈恂博士至孔府书院讲学时有了突破,陈恂博士至壤湖园用饭毕,给王醴出了个主意:“每隔一两天放一个人。”
  陈恂博士说着,又跟王醴扯一通心学,王醴大约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便安排人照着嫌疑人名单,从嫌疑最小的开始放。
  律法司才一开始放人,原本关在一处的况家郎与好友们就开始犯嘀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了最初的笃定:“况五,你说不会真是我们其中哪个人吧?”
  况五也傻,他办个生日宴,直接把自己办进了大牢,还连带朋友一起,真是个精彩绝伦又无比扯谈的生辰:“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肯定。”
  一干人等皆细细打量彼此,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更说不上来谁是谁不是。最后还是况五出声安抚大家,真相总能水落石出,又说听家人讲律法司的王司使办案素有一套,总会给他们个明白。
  “也是,凭你我的出身,总不至于屈打成招,王司使也委实不像是个会为结案就安个凶手敷衍了事的。”况五的好友,皆是济南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弟,是以虽然被关着,却也并没有太担忧。
  至于证供,他们也没办法,那天喝酒喝太多,况五是个好酒的,交的朋友也多好酒。况王家中还经营着酒坊,那天他生辰宴,扛了家里上年份的老酒头出来,一群小年青都醉得不轻。他们真不是诚心给王醴添麻烦,是醉得够呛,压根没了意识,后来被官差们叫醒,看满地残肢满地血,当时就有吓晕过去的。
  到现在他们想起那天早上,还心肝直颤:“喝酒误事啊!况五,咱们以后还是或酒罢,那么多好兄弟,一夜之间没了,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一想起他们我夜里睡不着,白天也不敢多想,一想起来胸口跟扎着把刀一样。”
  况五心中的愧疚感比一干好友只多不少,毕竟是他的生日宴,又是他带的酒,且全是他小半生来的知交好友。别说一齐少那么多个,就是日常谁受伤生病,他也心忧得紧:“经此一事,我这辈子再沾酒就叫我不得好死。”
  “呸,况五,好容易留下这条小命,快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咱们最好都长命百岁。”
  牢中的一言一行,王醴他们在外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陈恂博士也在场,片刻后他道:“这况五要不是幕后真凶,就是真倒霉到了家,日后打这出去,且有的是债得还。”
  况五是真冤枉,真的,他不过是想和知交好友好好过个生辰,为此还特地去求自家老爷子,饶他一缸老酒头。为这缸酒,他还向况老爷许下好些承诺,没想还来不及被况老爷追屁股后头催,就被拉到这里来。
  自打进了律法司,况五就没怎么合过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人还憔悴了很多。深夜,旁人都睡着时,况五就在自己监牢里面壁无声痛哭,事情到今天这地步,他对谁也对不住。自家老爷子,知交好友,知交好友的家人,想起他们每一个,况五就更加悲从中来。
  次日,王醴命人将况五提出来,况五跟进去之前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见到王醴根本不提出去的事,只拜倒在地恳求:“求王司使一定揪出幕后之人,我一定好好宽慰兄弟们,让他们好好配合。”
  “你知不知道你嫌疑很大?”
  “我知道,人是我召集的,地点是我临时要换的,酒是我带去的,我身上的嫌疑自然小不了。我也没法洗清自己,王司使关我多久,我都没二话,只求早日揪出凶徒,以告慰我那些无辜送命的好兄弟在天之灵。”况五自最开始的浑浑噩噩里缓过来,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打那之后他便很配合问讯。
  “巧了,我们不打算再关着你,反而准备放了你。我们也算是兵行险着,毕竟你很有嫌疑,只是案子拖得越久,证据反而越难搜寻,是以律法司上下商议过后,决定放了你,并且交给你一个任务。”
  况五压根没有能回家的喜悦,而是皱眉看着王醴,片刻后道:“既然我有嫌疑,就不该放我,万一我真是,这一放岂不是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王醴琢磨一晚上,又同衙下差官商量了大半个上午,这才最终作出这决定:“自会有人盯着你。”
  最终况五点点头:“要我做什么。”
  “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你的每一位好友,接下来我们每隔一两天,或两三天会放一个人,我们需要你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看他们是否有异常,是否有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地方。”有罪或无辜,总是不同的。
  况五听完惨笑一声:“果在我们之中……我真是个瞎子,白张一双眼睛。”
  况五走出律法时,漫天细雨,寒风凄厉,他一出门,况老爷子就在门外站着。老头儿打着伞,见他出来,上前几步,不用仆从自把伞支到了这小儿子头顶上:“五啊,走吧,跟爹回家。”
  况五没忍住,头抵着况老爷子的肩,无声抽泣。
  实话说,况五以为自律法司出来,少不得要被打个半死,严重一点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没想他爹不仅亲自来接他,还一句责备没有,得知律法司交待了任务给他,还派了妥帖的人给他使唤,让他好好配合。
  况五经过这人生中重重的当头一棒后,全收了从前浑不吝的性情,踏踏实实地按照律法司的吩咐行事。几天后,王醴看着跟随况五的差官送上来的记录,与属官道:“这况五倒是一把探案的好手,日后再看看,若还成,便招到地方律法衙门用用。”
  一般来说,各地地方衙门都会在当地招收一批官吏,一则熟门熟路,二则地方上的事务,有时候委实需要地头蛇出面。
  “那属下多看看?”
  “可以。”
  这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况五并非幕后真凶,且经由况五,已经把嫌疑范围缩小了许多。不出意料,至多半个月,幕后真凶便要浮出水面,大白天下。


第501章 被历史的洪流淹没
  况五有位好友人称金十二,家中祖籍河北,他随长辈到济南做生意开铺子,况五和金十二因酒结缘,算起来已经认识了近七年。金十二素会做人做事,素来古道热肠,凡朋友有事只需招呼一声,金十二便会不遗余力相助。
  金十二在况五的一干好友口碑极佳,况五也很不愿意相信这结果,但证据血淋淋地摆到台面上来,金十二自己都已经认罪伏法,由不得况五不信。况五再怀疑人生,怀疑世界,也无法置疑如山铁证。
  “别琢磨了,金十二不姓金,他姓李,新罗李氏后裔,一开始他就是有意接近你们。”况老爷子的幼弟况威在军中颇受重用,是宣庆帝得用的一方悍将,镇守的也恰是新罗一带。
  “王司使,他为什么……”
  “你的好友中不乏细致的人,已有人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甚至已经摸到了证据。要是他不动手,你的好友便要戳破他,告发他,他岂能容忍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自然要痛下杀手。”如果不是律法司从上到下都憋着一股劲,非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恐怕查到杀手那里,就会中止。
  也幸亏没有,不然埋伏在济南的新罗李氏后裔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来。
  “丧心病狂,真是丧心病狂。”况五喃喃许久,虽不大能接受这事实,但好歹比之前没找到幕后凶手能略宽慰一点。
  见况五如此,王醴想起况老爷子三托四请,便顺道多言语几句:“我查过你的档,你是宣庆十五年的进士,也曾为官,只不过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方才解职归家。如今恰好有个机会,济南司法院缺侦缉人手,你是否愿意重振衣冠,保一方平安?”
  况五一时间无法作出决定,深深一揖道:“谢谢王司使提携,我心中有些乱,可否容我两天。”
  “自然可以,且先回家休养,待过几日想好再来回复我便是。”王醴委实是看着况老爷子,总想起孟老爷,在做父亲上,况老爷子和孟老爷有异曲同工之妙。
  况五说两天就两天,济南律法院正缺人手,王醴推荐的人,律法院自然觉得不错,哪怕况五是个熟的,日常也没看出什么出挑来,但不妨先用一段日子。况五是孔府书院的学生,孔传铭曾做过况五的老师,据说曾经学业十分优秀。
  新罗境内,捷报很快传来,四处躲躲藏藏,大部分人只敢隐姓埋名活着新罗李氏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流里。虽然这乍一听很残忍,但历史向来就是这么残忍,或者成为胜者,叫历史乖乖唱赞歌,或者输掉,被历史的洪流淹没。
  十月底,阿严诞下个女儿,郑王高兴得快疯掉,围着壤湖园跑了两圈才消停下来:“从小我爹就说我素有福气,从来是想要什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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