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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珠玉在前-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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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抚长离笔下,宪政变革虽然进展不是很顺利,但也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结果是好的,过程也没有太鲜血淋漓。好像是男女主互相折磨着,朝堂就慢慢地消化掉了这种矛盾,等到再写时,故事里的人就已经渐渐开始接受这种改变。
  这真的很像是白天孟约想到的,现代女孩子们所享受的种种,曾有无数先贤为之努力:“同样的,矛盾被消化,也不是男女主相互折磨着,就自己能好的,肯定也有无数人在其中作出种种努力甚至是牺牲,才最终使宪政为朝野上下所接受。”
  但是,这存在一个问题,《三醮》里,战争使得很多世族子弟走向战场,他们用他们的热血与牺牲,为他们重返朝堂铺就一条血路。最终是这些世族子弟为主导,成功地让这场变革由雷电交加惊涛骇浪化为春暖花开和风细雨。现在,他们没有上战场,没有流血牺牲,没有那条血路,这场变革还能够捱过寒冬,去到春暖花开的日子沐和风细雨吗?
  “我要是能回去,一定先把抚长离抓起来,关个十年八年小黑屋,让她给我写十年八年全程无虐点的甜文。对了,还不许写番外,光不写番外这一点,相信就能逼死那个番外爱好者。”
  王醴倒是睡得踏踏实实,早上起来精气神极好,孟约却整个人没精打彩,没办法,她思考宪政的事思考到天快亮的时候。可怜她对宪政啊,社会矛盾啊什么的,通通不是很懂,别指望一个艺术生懂政治,艺术生只会在谈政治时糊人一脸孤芳自赏的清高文艺范——压根听不懂,只能装十三。
  “年年,你一晚上没睡?”
  孟约:快别提,说多了都是泪。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同你说,没什么,不会出大乱子的,毕竟官家也不是说明天就改完。只要有时间徐徐谋之,缓缓行之,总能能平衡抵达彼岸之道。”
  但愿吧,这一下闹得孟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灵感女神抛弃。
  绘本就算了,戏剧文学课的讲义怎么办啊!


第380章 一部戏剧完成,一个世界诞生
  宪政风雨还在酝酿的时候,孟约完成讲义,长江书院为她安排了下午的课。
  她最终定的讲义是从切身经历而来的深深感慨,或者说一句话吐槽——每有一部戏剧完成,便有一个世界诞生。好比抚长离笔下的《三醮》世界,这个令人心向往之的大明,又好比她自己编的各种故事的世界背景。
  所以身为创作者,最要紧的就是负责任,对自己的故事负责任,对故事里的世界,故事里的人负责任,对看戏的人负责任,对演戏的人负责任。
  她在台上自觉讲有些不知所云,女孩子们在台下听得仔细认真。
  “因此……每当我想象,有一个世界从我画笔下诞生,我便会觉得,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鲜活的生命。他们会同我对话,会在我愿意倾听的时候,同我说他们内心的世界,他们的过往,他们所经历的,他们人生的喜与悲,他们一生的爱与憎,还有起起落落,聚聚散散。”
  “故事就是人生,人世间有许许多种人生打开方式,这些打开方式充斥在我们身边,仔细观察,处处留心,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我们编写故事时最好的素材。”
  有学员伸手表示有问题想问,孟约含笑停下,示意学员可以开始问了:“老师,你笔下的太祖,是怎么观察到的呢,毕竟太祖是几百年前的人物。”
  “太祖留了下许多作品,留下了许多有趣的小故事,这些都可以帮助我们为太祖建立一个完整丰满的形象,另外还有许多后人编写的。我指的不是故事,也不是传记,而是如《太祖手札全录》这样的书籍,当然也可以是故事和传记,毕竟每一个人眼里都有一个不同的太祖。之所以大家喜欢我笔下的太祖,大概是因为……我笔下的太祖形象更让人感觉到亲切,他不再坐在高高的神坛上,而是走进了人群中。”
  “其实通过太祖的作品,我们就能发现,太祖是一个非常愿意深入市井的君王,他操心粮食蔬菜,忧心大明女子的喜乐,他知道市场上所有日常所需的价格,他甚至会杀价。你们看,如果我们只描写太祖的文治武功,太祖就会成为一个神,因为太祖在这些方面确实非常高大,但是当我们把刚刚那些加进去,就会有一种反差,会让太祖更鲜活地在故事里……继续活着,活在我们生活的周围。”
  太祖的女粉丝不要太多,大明的女性,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基本都是太祖的粉丝。论起来,太祖在女孩子们中的群众基础,可能还要高过在少年郎们那里。毕竟英雄的儿郎太多太多,然而,鲜少有一个心肠温柔地关注女性切身境况的英雄,所以这很可以理解。
  “是啊,看到太祖在《太祖秘史》里,登基后悄悄出宫吃烤肉串,嫌摊贩烤得不地道,干脆自己上手,结果被来买烤串的御史大夫撞个正着时,我就觉得这样的太祖真的……太鲜活了。鲜活到让我有种错觉,仿佛上街去买烤串,就能遇到太祖在那烤着卖似的。”女孩子们还不能很好地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约就像是被一箭戳中,还不想拔掉箭的感觉,心里甜乎乎软乎乎的。
  “可是,要怎么安排这些情节呢?因为要是安排不好的话,就会显得很奇怪,很虚假。”
  “众所周知,太祖热爱美食,所以我从这方面入手的,从爱好入手是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做法。”
  “那要是先帝那样,喜欢种花的呢,也可以写吗?”
  唔,宣庆帝他爹是个种植达人,如今宫中许多花木,都是先帝朝时先帝亲手种下的,因是先帝种植,只能维护动也不好动。如今宫中花匠要摆弄,也只能摆弄摆弄边边角角,或者摆弄盆栽。
  孟约觉得这也是个挺萌萌哒的爱好:“当然可以啊。”
  “那要怎么写,才会让很多人喜欢,并且接受呢?”
  孟约:写得萌萌哒就可以啦。
  “那就要大家自己细细去生活中揣摩,看看你们身边有没有看起来很高大全,私底下却很有趣的人。”
  “噢噢噢,我爹就是这样的,平日里看着好严肃的,却特别特别喜欢猫。我和家中小妹养的猫,平日里都不见爹摸一下的,有一次好半天没看到猫,我就去找,结果发现在爹书房里,神气得不得了地爬上书桌,在书桌上走来走去,还用尾巴扫我爹的公文。我还以我爹会把猫揍个半死,结果我爹居然对着猫笑,叫它淘气鬼,还把它抱到怀里好揉一通才放下来。”
  孟约:妈呀,想想都萌死人,毛绒控什么的最萌人啦。
  “对,想想,一个伟大的人物,私底下却有这样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小爱好,是不是这个人物立马就丰满起来,且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后女孩子们就陷入“我哥怎么样”“我爹怎么样”“我祖父怎么样”“我舅舅叔叔伯伯怎么样”的谈论中,最终结论是——嗯,确实,活生生的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小癖好,这会让人物丰满可爱。
  孟约:艾玛,总算还算成功。
  放堂的铃声一向,孟约赶紧走人,至于她在课堂上讲了什么,怎么讲的……让一切随风吧。
  吕撷英还过来恭喜她,说课讲得挺好,女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孟约:“先生,别说了,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我现在感觉自己腿有点抽筋。”
  她果然不适合为人师呀。
  “你别是想打退堂鼓吧,那可不成,女孩子们很喜欢你上的课,而且你是来教她们编故事的,就这来说,你教得很成功啊,有什么高看自己的。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每周三堂课,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和副院长商谈。”
  “先生,我真的不能拒绝吗?”
  “想都别想。”
  孟约长叹一声,她最近真的好烦恼,承接《菊下楼》印刷事宜的书商压夺命连环催稿,关于宪政中世族子弟缺失的这一件事也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阿雝因天凉稍有点咳嗽,真是什么事都凑一块了。
  噢,对了,还有王醴最近超级忙,忙到脚不沾地,每天回到家倒头就睡,虽然有心关怀她,可孟约看他累成那样,就什么也不想拿去烦他。
  不然……她的讲义不会写得跟狗咬的一样。
  呸,干嘛要说自己是狗。


第381章 最好全知全能
  通政司忙是因为通政使根本没法到衙署来处理事务,通政使这紧要关头,居然病倒,王醴和左通政严楷不得不挑起大梁来。内阁和吏部这会儿,一时也关注不到通政司来,为宪政之事,朝堂诸公皆脚不沾地,既然左右通政能处理好通政司的事务,那这事就缓缓。
  通政使宋之仪是宣庆帝幼年玩伴,等闲的,也没人会去做这恶人,趁人家病了,给人家一亩三分地塞个临时主官。左通政在通政司已经有将近七年时间,处理起事务来,得应心手,王醴虽才初去,但这短短时间里熟悉下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宋之仪勉强打起精神来勉励两位下属一句后,便遵医嘱好好养病,委实也是没精神再打理公务。经过这几天,宪政之事已经传到地方,地主的奏疏如同雪片一样朝着京城来。所有的奏疏都要经过通政司,有坚定支持宣庆帝的,有明正立场表示反对的,还有地方豪强的书信。
  通政司就是这样一个,连百姓来信都得看看,至于看完后是复个信,还是递御前,又或发其他衙门处理,那就得看信的内容是什么。这节骨眼上,凡与宪政相关的书信和奏疏都得过王醴和宋之仪眼,还不是一人看了就算完,得俩人都看。
  满天下官员有多少,地方豪强有多少,可想而知奏疏与书信有多少。严楷在看信的间歇抬头看一眼王醴,只见王醴这小年青也熬红了眼睛,眼下一圈阴影,不由笑道:“我还道年老经不起打熬,不想重崖竟也熬不住了,诶,也是,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要是别的事,王醴这时候还能来一句“要不你先歇会儿,我看着”,宪政之事,却谁也歇不了:“熬过这段时间便好,中午多歇口气,看能不能眯一会儿。”
  也只能这样,严楷轻叹一声,有心想说一句“官家为何要推行宪政,如今好端端的有哪里不对”。但宪政之事,如今朝堂上下皆不多谈,严楷自然也不好谈及。
  好在这会儿已经中午,有吏员进来问王醴和严楷是回家吃,还是上外边订去。前两日王醴都是在外边吃的,但今天王醴摇头道:“内子打今日起都会着人送饭来,质芳兄也不用订,菜必定很多,回头大家伙儿都来尝尝。”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几个巨大的食盒送来,八个菜一汤,没什么虚头巴脑的水果点心,不管荤菜素菜,都同一个性质——量大料足。严楷一看食盒里的菜摆出来,就忍不住笑:“看来寄给阿孟姑娘的菜谱,阿孟姑娘是当真好生钻研过,这两道菜可不常见,还是早些我在闽粤一带吃过。”
  王醴心说“可不”,他觉得孟约就是借绘本之名,全心全意琢磨吃,绘本到后来反而不那么紧要了:“为《菊下楼》,内子委实下了功夫,直到现在也还在钻研着呐。”
  严楷:“当如此,如阿孟姑娘这般,才能编出令人心向往之的故事。”
  言罢,二人吃饭,衙署上下的官吏也都一道跟着尝了尝孟家的菜什么味儿,经萧厨王一番指点,厨娘的手艺可说一日千里,如今已多少日子过去,厨娘的手艺早不同以往。不说严楷他们,就是王醴吃着都忍不住默默叫声好,比起外边订的饭菜,家里的饭菜果然更能让人舒缓了一身疲惫。
  待吃过饭,泛园的仆从来取食盒时,被无比热情地包围住,这个道辛苦,那个道天寒地冻路上小心。迷迷糊糊踏上回程的马车,仆从才反应过来:“这是盼着还有下顿吧。”
  回泛园后,仆从反应过来悟到的,自然传到孟约耳朵里:“噢,明儿吧,晚上别给他们送,给他们送了饭,非在衙门歇着不可,等几天就得把被子抱去了。”
  孟约看看天色,担心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便命人先把伞送去给王醴。然后又另叫人煮了一锅姜汤,并着一衣外套都给王醴送过去。做完这些,孟约才去寻阿雝,小家伙这几天时不时就要来一次魔音穿脑,因为常见不着王醴。
  抱着阿雝,正琢磨下午要不要带阿雝去外边走走,近日河滩边种的水仙花都开了,正是盛美至极,香飘十里的的时候。她还在想呢,外边任晴就来了,说是萧皇后请她进宫一趟。任情看着孟约怀里的阿雝,笑道:“若是孟夫人放心不下阿雝,也可一并带进宫中去。”
  带阿雝还得带奶娘,再说万一晚上下去,叫阿雝吹着点雨丝,都可能把正在好转的咳嗽又给勾出来,孟约思量再三决定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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